關鍵時刻,總有些不長眼的人說些廢話。
老大的話,是在林宇身後及時的想起。
“還以爲有什麼高招呢,還不是和我一樣的開場白,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美女才懶得理你呢,老四,說句實在的,要是你真的對這種不知名的野花感興趣,我可以幫你搞定他,雖說和美女們動真格的,我們幹不過你,可論起在網絡上泡MM,我們幾個可都是你的老師,我們聊過的美女,可比你認識的網友多的多。”
邊說,老大邊用手關節的部位叮叮林宇的腋下,“怎麼樣,兄弟我夠意思吧,我來幫你搞定,大不了最後你吃肉我喝湯。”
“我呸,”林宇重重的鄙視了他一眼,“去死吧,就你齷齪,連上網聊天,都要帶個塞滿精蟲的腦袋。”
這邊吵的熱火,李茜茜那邊,也陷入了短暫的猶豫。
她的目光駐留在屏幕上,在見到林宇打出這一串令她心痛的話後,她長長的出了口氣。
自言自語着,“一直都在你身邊徘徊,你居然一點感覺都沒?”
撩撥着自己疼亂的頭髮,李茜茜眼裡縈繞起一股淡淡的惆悵。
該怎麼回覆呢?李茜茜在前一句話裡糾結。
想回答是,並把一切在他身後默默做過的事情,都告訴他。
但又想否決,因爲她怕自己籌碼不夠重,不夠華麗,即使所有的一切都都拉出來後,也挽回不了林宇那顆越遠的心。
畢竟能維持現在的情況,偶然能看到他,還能收到他爲自己準備的可愛禮物,李茜茜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那雙林宇送的新鞋,打從那天在教室裡,在林宇面前試穿過後,她就再也不忍心穿了。
穿着新鞋回到自己的住的地方後,李茜茜就認真的,如照顧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般,擦拭鞋底的泥濘,用紙巾抹乾鞋面上的水分。
擦的如剛剛從林宇手裡接過的新鞋一樣,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房間的陽臺上,如同照顧自己的花草一樣,每天清晨,都要和這些沒有生命的小東西說幾句悄悄話,並在心裡暗暗想着。
只在特殊的場合下穿這雙鞋,只穿給林宇一個人看。
李茜茜天真的幻想着,殘忍的現實把她從爛漫的思索中拉了回來。
難道我們認識,這一字一句,如刀割般的印在李茜茜的心裡,人雖然傷心的有些虛脫,眼圈淡淡的紅腫,但她不能停下手指的節奏,她要明確的告訴林宇,自己一直都在線,一直都在等她的出現。
深怕林宇會再次突然消失,李茜茜緊張的按着鍵盤。
等了幾分鐘後,林宇邊聊着,一邊注意到對話框裡的對話。
“你不認識我,並不代表我不認識你啊。”李茜茜最終決定妥協,她在翻出一切真相的時候,打了個退堂鼓。
有一聲滴滴的響起,老大是臊動的瞄着顯示器。
“嘖嘖嘖,磁石果然是磁石,都有美女主動上門了,林宇。”老大略帶失望的搖搖頭,本來他還想努力的爭取一下,從林宇手中把人給偷過來,可現在看到這段話後,老大的心是徹底湮滅了。
有人在關注自己?
林宇心裡一陣得意,可奈這麼多人在場,就不好把所有的事情寫在臉上,免的引起他們三個因嫉妒而形成的同性攻擊。
想了半天,林宇算是想到了迴應之詞,“既然你認識我了,我想自己就沒必要自我介紹了,要不你介紹下自己,看看我是否真的不認識,還是我們不經意的見過幾次。”
“自我介紹?那還是不用了吧,我想我們遲早會面對面的見一次的,只是到時候,你不要討厭我就行了,還有一點就是,其實我一直都在關注你,我們也並不是剛剛認識,我們第一次的見面,應該是在好幾年前的夏天了,只是後來大家都分開了,你不記得我了,而我卻一直惦記着。”
借用網絡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倒是讓李茜茜有了種一吐爲快的衝動,多年積壓的感情,與無序的思念,此刻都化成了雪花般片片的言語,散落在那個知心人的心底。
只是林宇此時異常的迷茫,自己好不容易纔登上的qq,還沒聊上幾次,就突然遇見了一個大膽向自己表白的女生。
言語雖帶含蓄,靦腆,但話裡話外,都透露出一種期盼,一種對愛情的渴望。
“哇!!”
林宇在沉思,可他身後不安分的定時炸彈還是不定時的引爆了。
“居然是表白,是表白耶,老二老三。”老大是活脫脫的一個鄉下人,可恨的是嚼舌頭的人,但最可恨的是,招惹一大片人來一起嚼舌頭,圍攻一個人。
林宇也懶得白眼相向,任憑身後一羣人的推扯,還有那些狗屁不通的廢話。
“林宇,你真是我們寢室人的偶像啊,能吧能借用一下你的QQ,讓我也享受一回,在網絡上被人表白的爽快。”
“林宇不愧是我們寢室出來的,都是有狼性的男人。”
輪到老大,這個鄉下人發表言論了,林宇倒是想直接掠過,可無奈自己此時的境界,還沒到隨心所欲的屏蔽周圍的聲音。
“是男的,還是女的?”
在林宇最得意的時候,總有人做出些剎風景的事,或說出些讓人汗顏的妙語。
他真想丟下手頭的行頭,把雙手駕到老大的脖子上,恨掐一陣。
林宇脖子僵硬的扭轉着,想給老大一擊對待敵人般的酷寒目光,冰凍他邪惡的思想,和那所有邪惡思想來源的下體。
可對視上的,是三雙猥瑣的,泛着銀光的穢眼。
“是男的就好玩了,林宇。”趙亮邪邪的侃道。
一陣噁心涌上心頭,林宇的臉一陣慘白。
一串名詞從他的腦海掠過。
“爆鞠”去掉後面這個字的前半部分,再在右半部分的上面加個草字頭。
噁心過後,林宇也泛起一陣疑雲,對他們三個人的邪惡說法,他也不能一味的推翻。
或許是個男人假扮,那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