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急駛在陌生的道路上,當然這是對林宇只熟悉學院周圍的僅小一塊地方的人來說,不知道去到哪裡,他只知道離自己住的地方已越來越遠,心裡的些許不安也被身邊能有一個神秘未曾謀面的大美女所掩蓋。
崎嶇不平的鄉間小路變的平坦,路的間距也在不知覺中擴大,一種漸入城市熱鬧中心地帶的感覺,在悄悄的先林宇靠近。
遠處的燈火變的不再闌珊,倒是在車子的穩步前行中變的不再隱約,不再閃爍,彷彿自己此刻看到的一切虛無飄渺的燈火,在自己打開車門之後,就能菊在手心似的。
從高速路口下來,就到了中港大道的街區,在林宇主動掏錢付了那昂貴的50元后,兩人站到了街區的入口。
在剛纔的幾分鐘裡,在兩人還沒下車,或者說正準備下車之際,舒曉曉不動聲色的搶在林宇前,朝前排不知情的司機招呼了一句。
“師傅,我男朋友買單。”
林宇的脖子瞬時的僵了一陣,連見面後臀部都沒把座位座燙得那點功夫,自己就成了她的什麼什麼,更可氣的是,那個承重的50元大包袱就毫不客氣的甩在了猝不及防的林宇身上。
羞澀的摸着口袋,在牛仔褲兜裡的夾縫處,林宇用兩個指頭,夾出了那張乾癟的半百。
看着那張僅剩的RMB被師傅收到囊中,林宇的臉藉着暮色,閃出了濃重的殺色,當然對象不是收他最後一張錢的開車司機,而是那已經躲出車門,正在街口張望的那個神秘網友。
陌生的環境,在林宇下車的第一時間,給了他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原來NB市區除了天一廣場那個熱鬧的商業圈外,還有另一番天地,望着絕塵而去的的士,林宇也只能抱着一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摸摸自己那空蕩蕩的口袋,還能怎麼招,還能心生二心嗎,小心晚上連自己住的地方都回不去。
這次買單,真的葬送掉了林宇一切的掙扎。
一路尾隨着舒曉曉,穿街過巷。
在他們倆踏進中港大道沒多久,又一輛的士絕塵而來,車門的兩側不約而同的打開,露出兩雙精緻的褐色小高筒皮靴。
咯噔,咯噔的,高蹺的鞋後跟踩在中港大道的路面上,摩擦着路面上那細碎的沙土,一陣爽朗,如春風般的輕笑吹進了秋的天際。
“姐,你看多熱鬧啊,把自己悶在寢室裡能幹什麼,”林憶雨纖手指點着那燈火輝煌的夜市,朝着她姐姐不住的眨眼,嘴裡嘟嘟着,“呆寢室裡,你倒還好,能思念下那個四面楚歌的男人,可換成我,可就差點窒息死了。”
不滿的神情給林思雨抓了個正着,也懂的妹妹口中的四面楚歌男人,究竟指的是誰,她淡淡的憂鬱眼神望穿着那些華麗燈火下的一絲陰影,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已經不再爲這事臉紅,不再因爲提到這個熟悉的,尹饒在她耳邊,她腦海中的男人時,還有片刻的羞澀之意,一切都變的那麼的順其自然,猶如本就該如此,不需要任何的辯駁。
收回到駐視着遠處燈火的目光,在澆築到她妹妹的臉上時,不經意的灑脫出些許細微的無奈。
風,搗亂着她鬢髮處的細稍,林思雨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把那個駐留在自己腦海中的那個男人再次按進了遺忘的深淵。
林憶雨也不再多話,信步跟上,今晚他們倆跑來中港大道,可不是爲了站在大道路口看燈火那般簡單。
順着兩姐妹行走的軌跡,正前方几百米的落腳處,正是兩個兩個老熟人結伴一起。
一個舒曉曉,另一個則是林宇。
穿過了三個十字路口後,都不見到這中港大道繁華街區的盡頭,林宇跟在身後,心裡卻在嘀咕着。
“還有多遠啊,這大爺的,哪裡的商業街有這麼長的路可走啊,乾脆改成步行街好了,最好在街道口立個墓碑,道路全長多少多少,沒有毅力走完的人,最好繞道,改到機動車道去繞個大圈。”
誰讓街口處的過道上立了許多間距很窄的水泥樁,阻止了一切中型以上的交通工具通行,就連無污染無排放的自行車,在這條街區上,也是禁止使用的,因爲邊上是不是的有混搭的半制服警察大伯,右手臂上那鮮豔的紅大綱就代表了在這街區裡擁有的無尚權利,不讓你騎車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拘留你的自行車,等到第二天去街區街道辦事處領自己的坐騎的時候,那裡門口的大媽就會低垂着頭看**上的紋路,一手掌心外翻,向你索求你自行車的過夜費。
當然所謂的過夜費,無非是自己的車子的兩節輪胎在那靠牆的一面寸許彈丸之地上站了一宿。
隨便給個20塊,她還不認錢,身子骨立馬從散架的形態中恢復過來,直挺挺的堵在大門口,一副此樹是我載,此路是我開的模樣,能讓她老牙鬆動,眼珠子能轉上一圈的加碼,起碼50塊起步,你說,這不成心黑人嗎,白交了這比50元后,到最後連張罰單,連個收據的影都沒有。
走着,晃着,林宇有點麻木的跟從前面的美女,熟不知那前面的美女停下了腳步,他一個不注意,身子慣性的朝前傾,撞在了美女的後背上。
就到了,林宇的腦中冒出個鴨梨大的問號。
懷疑的眼神從女網友的臉上掃過,在得到她證實之後,他纔開始左右看看,打量起自己身處的周圍。
大道的右邊是錯落排開的幾張時尚小店,賣的東西都是些很追求現在潮流的器具,也是林宇所不曾見過的那些玩意。
倒是另一邊,一連串的店面都用了一種墨藍色的調調,把外牆都徹底的粉砌了一遍,細看之下,才驚異的發現,這幾家店面都不是獨立分開的,而是歸屬於同一家的店面,這樣大的豪華店面,不得不讓林宇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