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地處距離平安縣城近二十多公里開外的偏僻公路上,四周都是荒無人煙的山坡與湖面,而在徐瑩那驚恐的美眸中清清楚楚的看見,在距離林肯車外不足幾百米的範圍公路兩旁的山坡上,有許許多多密密麻麻的陌生人出現!他們正朝着身旁的林肯車集中而來,神色肅穆,眼神冰冷,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而此時,徐瑩也終於明白爲什麼前面林肯車要進行急剎車了,因爲在車隊最前面的奔馳車,因爲爆胎而已經撞到了路邊的山坡上,車頭嚴重變形,在這輛奔馳車內範偉的手下甚至有人還受了傷滿臉是血的捂着自己的額頭!
“範……範偉……這些人,這些人是……”徐瑩緊張的拉着範偉的衣袖,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她半天才終於支支吾吾的害怕道,“我們是要被搶劫了嗎?”
“搶劫?不,徐瑩,我們是被人算計了。這些傢伙顯然是專程等我的。”範偉望着那漫山遍野手拿砍刀身穿黑西裝殺氣騰騰不斷朝這邊靠近包圍的傢伙們,他平淡之極的冷笑道,“真是好大的排場啊,看來有人想讓我死在這裡。”
“不!範偉,你不能出事,我不允許你出事!”徐瑩聽了範偉的話,更加害怕道,“我們快跑吧,跑了還有一線生機!”
“跑?你沒看見我們已經被包圍了嗎?”範偉冷笑着聳聳肩膀,頗有些無奈道,“往哪跑?要不這樣吧,徐瑩,我讓我的手下帶你朝一個方向衝殺過去,可能還能逃的出去,我幫你們引開他們的注意力……”
“不!!”徐瑩望了眼這四面八方包圍而來的傢伙們,不由咬牙美眸中閃露出堅定之色道,“如果要死,那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範偉聽着徐瑩堅定的話語,不由頗有些感動。他摟着渾身嬌顫着的徐瑩,很明顯,眼前懷裡的可人兒很緊張,很害怕,但是她卻毫不猶豫的說出了一起死的誓言,足可以表明在她心中,對自己的愛有多濃,有多堅定!這樣的女人,就是應該呵護和守候的!
“你這個傻瓜,我只是說他們想要殺我,可沒說我沒辦法化解危機啊,什麼死不死的,多難聽。”範偉感動的摸了摸她的秀髮,溫柔道,“放心,我不是說過嗎?有我在,沒有人敢傷害你!”
徐瑩望着露着淡淡笑容的範偉,淚水忍不住滾滾而流。她緊咬着貝齒哽咽道,“好,就讓我們一起面對這一切吧!無論生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範偉默默的拍了拍她的香肩,大步便朝着自己的手下走去。由於剛纔的車禍,讓他的手下此時眼神中顯得很是慌亂,他們甚至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該站哪,更別提該怎麼面對應付這樣壓倒性劣勢的局面。
“慌什麼慌!你看看你們一個個,還像是從會裡選出來的精英嗎?我真爲你們而感到丟臉!”範偉對着這些雜亂無章傻呆呆站在那被包圍的手下們破口大罵道,“不想死的就給我排出隊形!不就是被包圍了嗎?大不了就是個死,慌什麼?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聽了範偉的咆哮聲,果然他的手下紛紛露出羞愧之色,急忙手裡操起後備箱裡準備好的砍刀立刻整齊的排列站在了範偉的兩側,氣勢幾乎在瞬間便爆發出來!
也就是在這時候,從四面八方出現的敵人很快便將包圍圈縮小到了這個車隊擁擠在一起的圓形狹小範圍,便停止腳步站在了原地。他們中有些整齊有素,充滿氣勢,而有些則槓着棍棒,一個個吊兒郎當的有的吸菸有的嚼着口香糖,身子一抖抖的一副痞子混混的模樣。很明顯,包圍住範偉的這羣人是兩羣不同素養的團體所組成的。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現在奉勸閒雜人等可以自行離開,省的丟了小命白搭!”在包圍的人羣中,有位叼着香菸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面對着眼前範偉和他的手下們擡頭深抽了口煙道,“識相的,就馬上給我滾!”
範偉盯着那男人,這時候,他突然在人羣中發現了紅毛葛偉,立刻冷笑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紅星幫的老大錢守柱吧?”
“承讓!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錢守柱就是老子!”錢守柱一拍自己胸脯,得意洋洋的朝範偉掃了眼,冷笑道,“範先生是吧?早就聽說您是平安縣一大商人,度假村就是您的產業?錢守柱佩服您吶……只可惜,你好好的商人不做,總是喜歡愛多管閒事,這不是找死是什麼?聽說當年就是你把我老大黑木和黑龍大哥給逼上了絕路,全部翹了辮子,我這個他們的手下不找你算賬,那是因爲咱沒那本事。可惜啊可惜,你還硬是一定要給我這個機會,誰讓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呢?”
“哦?我惹誰了?能否請出來見一面?”範偉瞧了眼四周包圍他的人們,冷笑道,“看不出來啊,紅星幫實力不錯,人倒是挺多的。”
“範先生太擡舉我了,咱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這些人裡面,大半都是來自北海的黑幫兄弟,實話和你說了吧,今天要來問你索命的不是老子,而是老子的頭!”錢守柱敬佩道,“瞧見沒,這公路說攔就攔,說封就封,因爲咱老大市裡有人,我勸你還是省了想逃的心思,因爲這條路前後百里已經被交警給阻攔,理由很簡單,發生交通意外,你今天要麼乖乖的投降,要麼,就是被老子們打成狗一樣半死不活的送進醫院當個植物人!”
範偉沒有理會錢守柱的話語,而是冷冷朝着四周大聲道,“我說,藏在人羣裡的傢伙們,可以出來見一見面了。你們把我攔在這裡,總是想要得到好處的吧?別裝了,你們不在現場,根本不放心!”
這聲音傳出去很遠,範偉是用嗓子吼的,自然可以聽的是清清楚楚。很快,人羣中響起一陣輕微的鼓掌聲,那些手下們紛紛朝兩邊分開道路,讓鼓着掌面目陰冷的年輕人走了出來。這個人,正是滬雲生,而他身後站着的,則是一臉憤怒的範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