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檀木桌上放着一張粉紅色喜帖,範濤的臉陰沉不已。他舉起手中的茶杯想着心事下意識的將茶水往嘴裡送,卻被滾燙的茶水給直接燙到了嘴脣,頓時惱火的將這精品紫砂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
茶杯頓時四分五裂,就猶如他此刻的複雜的心情一般,碎裂的一塌糊塗。
喜帖依舊靜靜的擺放在檀木桌上,就彷彿想要不斷的挑撥範濤的神經般那樣的刺眼。半餉後,範濤發出一聲重重的冷笑聲。
“範偉啊範偉,你可真是愛和我作對,看樣子,我們已經註定成不了一家人,而要成爲真正的敵人了。”範濤伸手拿起喜帖,打開後,裡面赫然寫着李慧娟與黃錦華這兩個黑色的名字。這是他前妻李慧娟的喜帖,這張喜帖說明的只有一件事,他曾經拋棄的,放棄的前妻,要再婚了。
這意味着什麼?對於範濤來說,這無疑意味着李慧娟將和自己完全撇清關係,而這一切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範偉的主意。他太瞭解自己這個前妻了,如果沒有兒子範偉的同意,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婚的。
一旦再婚,李慧娟就將成爲別人的妻子,和他範濤再也沒有任何關係。範濤知道,這喜帖之所以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自然是範偉決定的。他的目的,除了想氣自己外,更想讓自己清楚的知道,以後李慧娟和他範偉的這個家,和範濤將沒有任何的關聯!
揉了揉有些頭疼的太陽穴,範濤是真的被打擊的有些心痛。對於李慧娟,要說沒有任何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之所以他會拋妻棄子,主要原因還是爲了仕途着想。所以對於李慧娟的感情,他一直埋藏在心底不敢表露。但是不表露卻並不代表沒有,最起碼一直以來,範濤總有些自大的認爲李慧娟會等他一輩子,守着他一輩子。然而接到這份喜帖後,他才明白自己是真的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他範濤的女人也會成爲別人的妻子!這是範濤所最接受不了的事實,也等於是給了他狠狠一個耳光!
這喜帖本身的作用根本不可能會使用,而其隱藏的東西卻狠狠的給予了範濤最強烈的一擊。參加前妻的婚禮?範濤只要不傻,他就絕對是不可能會去的。更何況,婚禮上還有他兒子範偉在那出現,他就更不可能會去自討沒趣。
“咚咚咚……”就在範濤胡思亂想之際,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請進。”範濤收拾了下心情,陰沉的開口朝房門外的人道,“門沒鎖!”
“咔嚓……”辦公室的房門被人打開,從裡面走進來一位穿着職業套裝的漂亮成熟女人,這個女人,是他新配的女秘書,名叫焦敏。別看她是區區一介女流,但是她的本事,可不光光只是秘書這個簡單的職業。而範濤之所以會用她,其中的深意只有他自己纔會明白。
“範市長,今天下午救災晚會結束,我們就要返回江德市了。”女秘書風騷的一捋自己散發着清香的秀髮,朝着範濤露出最迷人的笑容道,“你前妻的婚禮,你還參加嗎?”
“你覺得,我應該參加?”範濤眉毛一挑,有些沉重的盯着她問道,“喜帖是你拿給我的,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可不知道您和您前妻有什麼恩怨,貿然開口可不好。”女秘書焦敏坐到範濤身側不遠處的沙發上,手捧着文件夾微笑道,“我只是您的秘書,您的私生活我可管不着。”
“焦小姐,你就不用在我面前故作乖張了。”範濤抽了支菸點燃後開口道,“京城葉家派來的女秘書,若是沒有兩把刷子,那還會來我這裡任職?說吧,我洗耳恭聽。”
焦敏嫵媚一笑,柔滑的香舌性感的添了添塗抹着粉色脣彩的嘴脣,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範濤嬌嗔般的說道,“葉家派我來只是爲了輔導市長您的工作,至於生活上的事,我是可管可不管的。既然範市長要我說,那我可就說了。我覺得,範市長不但應該去參加這場婚禮,而且還要正大光明的去,正大光明的回。”
“哦?說的詳細些。”範濤有些意外的開口道,“葉家是什麼意思?”
“葉家當然沒什麼意思,不過有一個勢力對你兒子卻很有興趣,甚至不惜與葉家暗中聯盟,也想要和你兒子範偉作對。”焦敏說到這裡,將其傲人的身材往範濤身前略微傾斜着一靠,頗爲神秘道,“葉家已經答應,讓你好好的對付對付你那囂張的兒子。”
“什麼意思?和範偉作對?”範濤明顯一楞,有些啞然失笑道,“焦敏,難道你不知道葉家根本不是範偉的對手嗎?如果當年不是葉家鬥不過範偉,至於葉家的大少爺被人打斷雙腿,成了廢人嗎?”
“正因爲這樣,所以葉家纔會想方設法的進行報復!以前範偉所支持的勢力太過強大,就算對範偉動手也會有很多顧忌,根本不是對手。然而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葉家當年的頹勢已經一去不復返,比範偉的實力還要強大的對手即將要出山了!”
“範偉的對手?這怎麼可能,難道葉家瘋了?他可是鷹派的合作者,不但和鷹派,他的龍騰集團聽說也和鴿派有合作關係,葉家有那能耐對付他?這是真的?”範濤一聽,完全有些不信。當年在京城,葉家少爺被範偉搞的那麼悽慘,葉家還讓他出面去救人,這麼兩年多後,葉家就牛到可以對範偉動手了?他範濤又不是傻子,平時也一直在關注上層領導的變動問題,葉家的排名和勢力根本就沒有上升,而是在原地踏步。這樣的家族要想和範偉鬥,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我說的很清楚,葉家沒有實力和你兒子鬥,而是有人想要出山對付你兒子。”焦敏瞧了一臉不信的範濤一眼,冷笑道,“而葉家做爲範偉的受害者,只是依附與這個勢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