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男孩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情景,聽到秦秋對自己說的話後先是猶豫了一下,將信將疑的向前幾步,走到了剛纔那個領頭手臂上紋有骷髏頭的小混混面前。先是深吸了一口氣,接着擡起拳頭狠狠的向他臉上砸去。
“砰!”小小的拳頭砸在那骷髏男的眼眶上,本來已經流血不止,看起來十分恐怖的眼眶被這一砸更是血肉模糊。
“啊!”骷髏男一聲悽慘的痛吼,當下揚起手來就像向小男孩扇去。秦秋的眼神一凝,冷然看了過去。骷髏男頓時噤若寒蟬,放下手來不敢再動。
雖然眼睛處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如果再不送去醫院,恐怕這隻眼睛今天就要廢了。但當骷髏男看到秦秋拿冰冷的眼神時,便是從心底生出一種恐懼的感覺。似乎寧願讓自己這眼廢掉,也不敢違背秦秋的話。
小男孩看到骷髏男果然沒有還手,不由崇拜的看了秦秋一眼。接着臉上閃過一絲狠辣的神色,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狠狠的向面前那幾個小混混砸去。
額頭,後腦,臉頰,小男孩專挑脆弱的位置打,下手極重,絲毫不留餘地。瘦弱的身體彷彿被怒氣充斥,從而有了無盡的力量。如一隻憤怒的幼狼一般,露出了他剛剛長出的獠牙。現場頓時一陣陣慘叫聲此起彼伏。
幾分鐘之後,小男孩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將手裡的磚頭甩在地上,看也不再看那些人一眼。而那些小混混則已經被打的毫無人樣,個個滿臉血跡,載到在地上明顯是進氣多出氣少的狀態。
“爽了嗎?”秦秋笑眯眯的看着小男孩問道。
“嗯。”小男孩重重的點了點頭。此刻秦秋在他心裡的形象異常高大,簡直就像是神人一般,平日裡欺男霸女的流氓見到他竟然言聽計從,不敢還手。這讓小男孩把秦秋當成了偶像一樣來崇拜。
秦秋微微一笑,看着小男孩緩緩的出聲問道。“你想不想擁有這種,讓別人不敢還手的能力?”
小男孩頓時一呆,接着便反應了過來,看着秦秋不敢置信的問道。“我也可以?”
“是的,我可以給你。”秦秋輕輕點了點頭。
“我要!”小男孩眼中滿是狂熱,驚喜說道。剛纔情景帶給他的是震撼,以及不可自拔的想要掌握那種能力的想法。
“很好,有野心是好事。”秦秋淡然一笑,隨即開口問道。“你還有親人嗎?”
小男孩的臉色瞬間黯淡,低聲說道。“沒有了。”
“那麼你叫什麼?”秦秋問道。
“葉熾。”小男孩輕輕從口中吐出兩個字。
秦秋點了點頭,接着便朝自己的車子走去。“葉熾,跟我走吧。”
葉熾急忙跟在秦秋的身後,鑽進了車內,坐在副駕駛位上,將布加迪·威航車內的真皮座椅弄的滿是泥污,但秦秋卻毫不在意。
隨着引擎聲那令人熱血上涌的咆哮,車子如利箭一般衝了出去。只留下一羣載到在地不住呻吟的小混混,以及衆多目瞪口呆的鄰里。
秦秋帶着葉熾回到了獨墅湖邊的別墅。剛剛進去,蘇妖嬈幾人便迎了出來。看到跟在秦秋身邊這個衣衫襤褸,身體瘦弱,滿身泥污的小男孩,幾人先是一愣,接着卻什麼也沒問,將秦秋和葉熾迎進了屋內。
葉熾看着這裝修豪華的別墅,臉上微微有些侷促不安,只是低頭跟在秦秋的身邊,看也不看其他幾個人。
“新民,帶他去洗個澡,然後先拿套你的衣服給他穿。”秦秋坐在沙發上對陳新民說道。這幾個人裡面也只有陳新民的衣服勉強適合葉熾穿。
“知道了。”陳新民點了點頭,然後帶着葉熾向浴室走去。
看着陳新民和葉熾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蘇妖嬈扭着玲瓏誘人的身段款款走到了過來,一屁股便坐到了秦秋的身邊,將自己的身體依偎進秦秋的懷裡,嬌笑着說道。“又在街上撿回來的?”
“是的。”秦秋點頭笑道,對蘇妖嬈說。“你們幾個好好培養一下,日後成就應該不會低。”
“呵呵,我知道。”蘇妖嬈嬌笑道,似乎很是懷念的說道。“當初,我也是在街上被你撿回來的。”
秦秋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摟着蘇妖嬈的肩膀。張法揚和江山兩人見狀則十分識趣的退出了客廳,走到別墅的院子裡。
張法揚蹲在地上掏出煙盒來,遞給江山一根。然後看了別墅內一眼之後滿是感嘆的說道。“妖嬈這丫頭挺苦的,希望能和少爺修成正果吧。”
江山拿起香菸聞了聞,並沒有點着,而是夾在了耳朵上面。聞言不由憨笑了一聲.“妖嬈姐挺好的,老大也挺好。”任誰也想不到在令人聞風喪膽,殺人如麻的暴力機器江山,竟然會是這麼一副憨直的模樣。
“哈哈。”張法揚大笑一聲,然後給自己點着煙,深深的抽了一口。
“不過,不知道那個小子有什麼本事,能讓老大看中帶回來。”江山朝別墅裡面努了努嘴說道。
“呼。”張法揚吐出了一串菸圈,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質,暫時還看不出那小傢伙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或者有什麼天賦,也可能少爺只是看中了他的其他方面而已。”
張法揚說着撇了江山一眼,淡淡的道。“當初少爺也只是因爲你性子堅韌才收的你,後來是根據你本身的特點纔給你確定了打熬身體,走暴力強攻之法的路子。”
“嘿嘿,倒也是。”江山撓了撓頭,隨即疑惑道。“對了,當初我剛被老大收下的時候你和妖嬈姐就已經在了。我知道妖嬈姐是老大從街上撿回來的,那你是怎麼跟老大的?這麼多年了從來都沒聽你說過。”
“我?”張法揚愣了一愣,隨即陷入了無盡的回憶中。
年輕時候的自己,被人稱作是電子天才。大學畢業後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青年,滿腔的熱血,和自己在大學的女朋友都幻想着幹出一番事業來。於是兩人雙雙進入了家鄉的一個電子廠內工作。
果不其然,金子在哪裡都是會發光的。短短三年的時間,自己就已經成爲了一家電子廠的總工程師。事業已經有了很高的成就,和女朋友經過幾年的相處也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張法揚那時候真的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父母慈祥,自己也有了事業,廠裡領導也很器重自己,而且還有一個很愛自己的漂亮女友。於是張法揚花了自己幾個月的工資買下一枚鑽戒,準備向女友求婚。
可是,就當他滿心歡喜的捧着鑽戒去找自己女友時,卻無意中發現,廠裡一直很器重自己的廠長,竟然在女友的牀上。兩個人赤身裸體的纏綿在一起。
張法揚當時幾乎是陷入了瘋狂的狀態,衝進房間內揪起兩個狗男女便是一頓暴揍。之後便直接離去。回到家之後他躲在房間內幾天都沒有出門,因爲他的內心已經充滿了怨毒。他不甘心只是揍那對狗男女一頓。
後來,廠長和女友找到了他。女友冷言相告,自己和廠長早就好上了,他這三年來晉升的如此之快也全都是自己的功勞。
而廠長卻要求他與女友在外人面前繼續保持戀愛關係,不能將自己和女友的事情說出去。還許諾過一段時間自己就會上調,到時會想辦法把張法揚弄上廠長的位置。
張法揚沒有任何猶豫,便含笑開口答應。不過,就在半個月之後,車間內的一次意外爆炸卻令廠長和張法揚的女友死於非命。
時候警察到來,查不出有一絲他殺的痕跡,只當成是意外結案,不了了之。
從此之後張法揚便是一蹶不振,每日酗酒,消沉不已。外人只當他是死了女友傷心過度,搖頭嘆息可惜了這個有大好前途的青年。
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在半年之後,張法揚製造的那起意外終於敗露。於是張法揚便踏上了亡命天涯的逃亡之路。
而就在張法揚將要走投無路的時候,一個看起來只有十歲的少年卻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少年臉上帶着與他年齡極不相符的沉穩和冷酷,淡淡的對他說道。“我可以保你無事,但是從今天起,你的命就是我的。”
“呵呵。”張法揚很是懷念的輕笑一下。自己但是好像是有二十五歲吧,而現在都已經三十七了。十二年過去,當初那個前途光明的電子天才已經成爲了黑暗世界裡令人聞風喪膽的龍威小隊的一員。
張法揚輕輕嘆息一聲,講述了回憶,對江山輕笑道。“以前的事不要提了,能跟着少爺纔是新的開始。希望剛纔那個小子能珍惜,如果他不爭氣,我不介意替少爺教訓他一下。哈哈,就像當初教訓你一樣。”
“你還敢說,以前欺負我是小孩子,你現在還能教訓嗎。”江山衝張法揚舉了舉拳頭,展示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肌肉。
張法揚無奈的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做爲龍威小隊資格最老的一員,自己現在卻整天受其他幾人的欺負。蘇妖嬈和江山就不用說了,身手恐怖,打不過。就連最小的那個陳新民都學會了用清空自己銀行戶頭裡存款的辦法來威脅自己。
一定要好好操練一下新來的那個小傢伙,從他身上找點平衡。張法揚惡狠狠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