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區內,陳少威躺在柔軟舒適的病牀上。只見他雙目緊閉,兀自還昏迷不醒。全身上下纏着潔白的繃帶,彷彿木乃伊一般。雖然因失血過多以及脫力令臉色還略有些慘白,但呼吸平穩,卻是已經度過了危險期。
秦秋,血月等幾人圍坐在陳少威的牀邊。只見秦秋微微鬆了口氣,對剛剛進來的餓狼等人,含笑輕聲說道。“醫生說已經沒事了,只要再多休養幾天就可以復原。”
“那就好。”餓狼咧嘴一笑,絲毫沒有執行任務時的那種狠辣神色,憨厚的擡起手撓了撓頭。
隨即只見餓狼低頭看了看錶,然後關切的對秦秋和血月開口說道。“老大,你明天還要教訓那個殷隼呢。還是和隊長快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們守着就行了。”
“老大?”秦秋不由錯愕了一下。
“你是鬼王啊,當然是我們老大。哈哈。”餓狼大聲笑道,隨即趕忙壓低了聲音,似乎是啪吵到了陳少威。只聽餓狼輕聲繼續說道。“我們都覺得叫老大感覺好點。”
“呵呵,那就隨你們吧。”秦秋輕笑一聲,倒也沒有多說什麼。站起身來後,秦秋拉着血月一起向外走去。“那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有事的話過去找我。”
“沒問題。”餓狼和其他特一組衆人齊齊應了一聲。
隨即只見紅毛衝拉着血月手的秦秋眨了眨眼睛,頗有微曖昧的調侃道。“老大,明天你還有戰鬥呢,要保重身體呀。不要勞累的太晚。”
“呃。”秦秋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血月微微一愣之後隨即也明白過來紅毛話中的意思,俏臉不由刷的一下便的通紅,狠狠的等了紅毛一眼之後一把甩開秦秋的手,直接奔了出去,落荒而逃。
現在秦秋與血月的關係在特一組內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大家也都樂得拿血月和秦秋開涮。欣賞血月那難得一見的嬌羞模樣。似乎也只有秦秋在的時候,血月纔會像是變了個樣子。
“哥我金槍不倒,一夜七次也沒問題。”秦秋衝紅毛笑罵了一句,隨即趕緊出門追血月而去。
“哈哈哈哈。”房間內特一組衆人不禁一陣爆笑,笑聲中充滿了輕鬆和溫暖的意味。陳少威度過危險期,雖說還需要再修養一段時間,但卻平安無事。衆人心中的大石放下,心情自然變得輕鬆起來。
特一組這邊一片輕鬆和諧的氣氛。但另外一邊卻就不一樣了。
只見特二組的住宿區內,殷隼赤裸上身,身上纏着繃帶。臉色略有些發白,但卻仍是一副桀驁的模樣,此刻正斜斜的靠在一張沙發中,眼神凌厲而陰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房間內除了殷隼之外,還有着另外一人,正是怒氣衝衝的特二組隊長鐵翎。只見鐵翎揹着雙手,不斷來回在房間內走動,不時雙眼通紅的瞪向殷隼。但殷隼卻是一副完全當他不存在的樣子。
“殷隼,你到底還有沒有把我這個隊長放在眼裡!”鐵翎終於忍受不住,衝着殷隼大喝說道。被氣的一雙手不由自主的微微發顫。
殷隼絲毫沒有被鐵翎的怒氣嚇到,而是微微擡起頭來,面無表情,眼神平淡,輕輕開口吐出兩個字,老實的說道。“沒有。”
“你!”鐵翎頓時氣結,頓了一下之後這才繼續怒喝。“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會有多嚴重。排名戰中蓄意謀殺!你知不知道這樣,不光是你自己會受處罰,還會把我以及整個特二組給拖下水!”
“那不是我考慮的。”只見殷隼冷冷的回答道。“兩人相鬥,必會有所損傷,甚至死亡。技不如人就算被殺死也沒什麼好說的。就算是我被殺,也同樣不會怪誰,只能怪自己沒本事而已。”
“技不如人,是沒什麼好說。”鐵翎頓時被殷隼這一番說辭氣的暴跳如雷,只見他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大聲訓斥道。“但你面對的並不是敵人!也不是生死戰!陳少威一開始對你留情,並沒有重創你。你後來是怎麼做的?!明明勝局已定,卻想要生生將陳少威虐殺致死!”
“對我留情,那是他的婦人之仁而已。”殷隼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笑意,開口道。“對我來說,無論面對的是誰,只要是戰鬥,就絲毫不能留情。能殺則殺,只有死人才是對安全的。他重傷,就當是我爲他上了一堂課。”
鐵翎頓時無奈,他瞬間明白自己就算再怎麼說,也改變不了這執拗的傢伙這種偏激變態的想法。長長嘆了一口氣之後,鐵翎臉色陰沉的開口說道。“事情已經發生。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我只能保證時候上面追究你責任時,儘量給你開脫一下。”
“謝謝。”殷隼微微擡了下眼皮,開口道謝。但語氣中卻絲毫沒有感謝的意思,仍舊一片冷漠。
“唉,如果不是你父親拜託我照顧你,我真想就這麼把你踢出特二組。”鐵翎苦惱的嘆氣說道。
“不要提那個老頭子!”原本冷漠如冰的殷隼聽到這句話後卻突然發瘋,猛然站起身來一把揪住了鐵翎的衣領,雙眼泛起絲絲殺機,惡狠狠的看着鐵翎。
“放手!”只見鐵翎雙眼一瞪,不容置疑的厲喝出聲!
殷隼微微一愣之後,這才悻悻然放開了揪住鐵翎衣領的手,旋即又坐回了沙發,再度變成了那副冷漠的樣子。
鐵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一副,這纔看向殷隼,沉吟一下之後開口說道。“明天你和秦秋一戰,我不准你再像今天這樣胡鬧。”
“這你管不着。”殷隼窩在沙發中,雙眼無神的看向前方,冷冷的從嘴裡吐出一句話。
“你難道還嫌事情不夠大嗎?!”鐵翎皺着眉頭說道,聲音低沉,不像剛纔那樣如炸雷。但卻充滿了強自壓抑的怒氣,似乎會隨時爆發。
“話再說回來,就你現在這副狀況,還能和秦秋戰鬥嗎。”鐵翎頓了一下,接着瞥了一眼殷隼身上的繃帶,毫不留情的開口打擊殷隼。“秦秋實力本就高深莫測,我看你明天純粹就是在找死!”
“我傷勢並不嚴重,只是一些皮外小傷,對我實力沒什麼影響。”殷隼彷彿根本沒聽到鐵翎最後一句話,而是充滿戰意的開口說道。“明天一戰,不論用盡什麼辦法,我也要贏!”
“不論用盡什麼辦法?”鐵翎皺了皺眉頭,敏銳的捕捉到了殷隼話中的關鍵詞。不由臉色一變,開口問道。“你想用什麼辦法?!”
“哈哈,隊長。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殷隼突然輕笑一聲,臉上帶着不屑的笑容,開口說道。“今天和秦秋短短的交手,雖然當時我因爲受傷而絲毫沒有還手之力,但我仍然可以大概的看出一些他的深淺。”
殷隼頓了頓,繼續說道。出乎意料的,他竟然開口承認了自己不如秦秋,只聽他語氣中帶着一絲苦澀“單從我看出來的這些推斷,他的實力的確在我之上。原本還以爲他再厲害,也就只是和我勢均力敵而已。沒想到,唉。”
“所以呢?”鐵翎似乎絲毫沒有聽進殷隼剛纔的話,反而一臉緊張神色的看着殷隼,緊緊逼問。“所以你想用什麼辦法?”
“所以?”殷隼怪異的一笑。“所以除了用那個,我似乎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吧。”
“你!”耳中聽到殷隼的承認,鐵翎彷彿就像是被一道雷電瞬間劈中一般,只感覺腦袋轟隆隆的一片。不敢置信的看着殷隼。
“不行!絕對不行!”鐵翎一聲怒喝,隨即趕忙壓低聲音,等着殷隼說道。“那東西本就是違禁品,讓別人知道你手裡有那東西就壞了。更何況你竟然還想公然用它,目的是在排名戰切磋比試中對付自己的同事。”
殷隼沉默了下來,並沒有說道。但鐵翎卻的出他的決心。
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鐵翎繼續說道。“那東西的意義難道你不知道嗎。如果你真的這麼做了,就連我也保不住你。你一定會被送上軍事法庭,甚至直接判個死刑也不一定。”
“我不在乎。”殷隼微微一笑。“你不用嚇我,到時處罰一定會嚴重。但怎麼也到不了判處死刑的程度。”
“但你就算用了那東西,打敗秦秋的實力也不是你自己的,而是靠它。你甘心嗎?”鐵翎仍不死心,換了另外一個思路來勸說殷隼。
“我不在乎。”殷隼再次笑道。“我追求的只是勝利,運氣,道具這一切,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唉。”鐵翎心中終於明白無論自己怎麼勸也都是沒用,不由深深嘆了口氣。再次嘗試着做出最後一絲努力,開口道。“但那東西的副作用有多可怕你知道嗎。雖然可以在短時間內大幅度提升你的實力,但當藥效一過,你可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殷隼這次連話都沒說,鐵翎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無奈的搖了搖頭,鐵翎走出房間。跟這個瘋子說後果,無疑就是對牛彈琴。
隨着房門啪的一聲被關上,無奈再度陷入了一片黑暗。只見殷隼窩在沙發中,嘴角慢慢挑起一抹森然的冷笑。
一夜無話。
第二日剛剛上午十點左右,進行排名戰的場地中已經坐滿了人。除了那些之前的比賽受傷仍然在病牀上的之外,其他的人一個也不少。均是坐在自己組的看臺上。
原因無他,今天是排名戰最後一天的比賽。
而昨天特別行動組三個組分別拿下了一分。也就是說現在的積分情況是,特一組十三分,特二組十分,特三組七分。
因爲今後一天的比賽於之前十天不同,並不是每場一分的制度。而是直接打到最後,奪得冠軍那人所在的組會直接拿到五分。
於是現在就形成了一個非常有趣的情況。特三組有希望爭取成爲特二,而現在的特二則有希望爭取特一。特一組反而是壓力最大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淪落成爲特二。
不過說到底,其實現在的情況大家都很明白。特三組已經註定是要墊底了,只能維持自己的排名不變。因爲最後的冠軍爭奪戰,無疑將會是秦秋與殷隼的戰鬥。
昨天的事情,所有人都產生了一個認知。那就是,殷隼的實力已經凌駕於鐵翎,楚狂等人之上。而唯一有可能將殷隼擊敗的人,便是特一組新的鬼王,秦秋。
當然,除了特二組的人有些搖擺,既希望秦秋好好教訓殷隼一頓,又希望自己組可以奪冠。其他特一和特三的人都對秦秋充滿了信心。
所以今天這最後一場的戰鬥就形成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狀況。每個人對戰時好像都是心不在焉,並沒有用盡全力。彷彿是在走一個過場一般,隨便打兩下便會直接草草結束,隨便一個人獲勝就好。
而當遇到秦秋或者楚狂的時候,他們連打都不打,直接開口認輸。這樣一來,決戰之前的戰鬥便進行的非常快。
幾乎只有半上午的時間,秦秋和殷隼連手都沒有擡一下,就直接順利的進入了決戰。不過已經到了午飯時間,決戰只有拖到了下午。
餐廳中,所有人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個區域。只見特一組和特三組的衆人坐在一起,熱火朝天的吃着飯,並不時談笑着,氣氛一片其樂融融。
而在另一邊,特二的氣氛就顯得有些沉默。每個人都是低頭扒飯,沒一個人開口說話。不僅如此,特二組衆人坐在一起,卻是特一與殷隼拉開了距離。
只見殷隼孤零零獨自一人坐在一張桌子旁,周圍的幾張桌子也都是空的。就彷彿他是瘟神一般,就連特二組的人寧願幾人擠一張桌子,也不願意和他接近。
不過殷隼卻似乎絲毫都不在意,只是低頭慢慢的吃着飯,認真和緩慢。認真到似乎除了桌上的飯菜,就再沒有能吸引他注意的東西了。
只見楚狂端着一個餐盤來到了秦秋幾人的桌前,好不客氣的坐在秦秋對面。呵呵一笑之後,楚狂出聲問道。“秦秋,下午的那一戰有把握沒?”
“你說呢?”秦秋一口將嘴裡的飯菜嚥下,然後纔開口笑着反問道。
“哈哈,有把握就好。”楚狂哈哈一笑,爽朗的說道。“今天排名戰就結束了,你也別急着走。跟咱們特三組的兄弟們好好喝一頓再說。”
“好,沒問題。”秦秋笑着答應。
這時,只見一旁的血月不由微微皺眉,似乎略有些不滿的開口自言自語的嘀咕道。“喝那麼多酒幹什麼,對身體又不好。”
聲音雖輕,但在座哪一個不是耳聰目明之輩。特一組的人還好點,畢竟這幾天已經漸漸習慣了血月的變化。在秦秋身邊時,血月已經越來越像是一個小女人了。
不過,特一組衆人習慣了,可不代表楚狂也習慣了。
血月自言自語的嘀咕聲,語氣中有着不滿,似乎,竟然還有着淡淡的撒嬌。再看着血月的表情和生態,楚狂頓時如遭雷擊,好像見鬼一般瞬間石化。
這還是那個始終如萬年寒冰一樣的血月嗎。這還是那個令敵人聞風喪膽,被人稱作冰血美人的特一組隊長?天啊,怎麼越看越跟一個初陷愛河的小女孩似的。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一定是最近火氣太大,出現了幻覺。楚狂忙在心中嘀咕着。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修心養性。竟然會出現這種幻覺,丫的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楚狂保持着那副呆滯的模樣,衝秦秋呆呆的招呼了一聲,端着餐盤又走回了自己的桌子,仍舊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樣子,看來實在被嚇的不輕。就連吃一根雞腿都差點連骨頭一塊吃下去。
“你們先吃。”只見秦秋放下碗筷,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然後站起身來含笑說道。“我去看看少威。”
“嗯。”衆人一陣點頭,忙着埋頭消滅自己的飯菜。血月擡起頭來看向了秦秋,輕啓朱脣開口道。“我陪你一塊去吧。”
“不用了,你好好吃飯。”秦秋笑眯眯的伸出手,摸了摸血月的腦袋。“多吃點哦。”
“嗯。”血月俏臉上不由浮起了一抹紅霞,點點頭後乖巧的低下頭扒飯。
“噗!”另外一邊無意間注意到這一幕的楚狂頓時噗的一聲把嘴裡的水全噴到了對面那人身上。趕緊又揉了揉眼,終於確定了不是自己的幻覺。
於是,秦秋在楚狂心中的地位瞬間提升到了一個恐怖的高度。丫的,神人啊。竟然有膽量泡血月,竟然還有本事把血月調教成這副樣子。太神了,偶像啊。
秦秋並沒有注意到楚狂那滿含崇拜的眼神,而是替陳少威要了點飯菜之後,提着餐盒直接向醫療區走去。陳少威在今天早晨已經醒了過來,所以自然是需要吃飯的。不可能像在昏迷中一樣注射營養素。
站在房門外,秦秋剛想要推門進去。卻忽然透過房門上的玻璃看到了裡面竟然有兩個人影。微微楞了一下之後,秦秋不由湊到了玻璃邊上,偷偷向裡面看去。接着,嘴角慢慢露出了一抹恍然大悟的曖昧笑容。
只見房間中陳少威臉色已經比昨天要好了許多,蒼白之色已然褪去了一些,臉頰也漸漸有了些紅潤之意。只見他此刻上半身正靠在牀頭,一張臉略有些發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而在他的對邊,牀邊上卻正坐着一位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女孩。那女孩身穿一套純白色護士服,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臉蛋就像是剛剝了皮的雞蛋一般嫩滑白皙,長長的睫毛在大眼睛上不時忽閃兩下,顯得十分可愛。
此刻,那女護士手中正端着一個碗,右手拿着小勺,在碗中舀了一勺粥。先是吐氣如蘭般的輕輕吹了兩下,然後溫柔的遞到了陳少威的嘴邊。
而陳少威似乎從沒有被人這樣伺候過,也好像從來沒有和哪個女孩這樣接近過。一張臉不由憋的通紅,連看也不敢擡頭看她一眼,見勺子遞過來後連忙一張嘴,將粥嚥了下去。
“呵呵。”那女孩看到陳少威窘迫的樣子不由掩嘴一笑,大大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狀,好奇的歪頭看着陳少威,開口問道。“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怕我幹什麼啊?”
“呃。”陳少威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即咧嘴苦笑。“宋娜,你把碗給我,我還是自己吃吧。”
“不行,你現在渾身都是傷口。醫生說不能亂動。”宋娜皺着眉搖頭拒絕,隨即又再舀了一勺粥送到陳少威嘴邊,輕啓朱脣道。“乖,張嘴。啊。”
“``````”陳少威頓時尷尬不已。堂堂特一組高手竟然被一個女孩像哄小孩一樣餵飯,傳出去了那還不被別人笑死。
幸好這裡沒其他人。陳少威做賊心虛似的左右看了幾眼,然後認命一般閉上了眼睛,乖乖的張開了嘴。
“噗!”門外的秦秋不由撲哧一聲樂了出來。哈哈,看來這次受傷倒也不見得全是壞事,至少還和護士M,M來了次豔遇不是。
不過陳少威這樣實在太丟臉了,傻子都能看出來那護士MM對你有點意思,你咋就這麼不開竅呢。還一副黃花大閨女的嬌羞樣。唉!秦秋恨鐵不成鋼的隔着門看着陳少威。
輕咳一聲,然後敲了敲房門。房間內正在甜蜜餵飯的兩人瞬間分了開來,陳少威趕緊擦了擦嘴,閉上眼睛靠在牀頭上裝死。宋娜而是瞬間把手中的碗放在牀頭的桌子上,站起身來,頗有些手足無措,連手部不知道該放在哪了。
這就是做賊心虛的表現。護士照顧病人吃飯是正常的事,任誰也不會多想的。不過這倆人本來心中就有些不正常,這麼一弄反倒是由不得人不多想了。
秦秋提着餐盒笑眯眯的推門走了進去,先是衝宋娜點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又一臉戲謔笑容的緩緩走到陳少威牀頭邊的椅子上坐下。
把手中的餐盒放在桌子上後,秦秋看着閉目裝死的陳少威,開口笑問道。“身體感覺怎麼樣?”
“我和她沒什麼。”正處在緊張中的陳少威下意識的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