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琵琶山莊之前,進入雲源市區的時候,順便已經將周天的那個小弟送回了家。
如果不是周天和乍侖的關係非同一般,說什麼乍侖也是不會同意他在一旁觀摩他施奇術的。
對於周天的問話,乍侖只是看了一眼他驚疑的面容,然後給了他一個T國式的笑容,並不答話。
“……現在請你只觀看,不要出聲妨礙我的任何行爲,不然的話,請你也到屋子外邊兒去我的朋友!……”
大概是今晚一切進行的比較順利,所以乍侖神情‘挺’高興,還順帶着給周天來了一點兒小幽默。
能看一個異術大師做法,這是尋常人一輩子也不一定就能遇見的事兒,這樣一個機會,周天自然不肯輕易的放過。
“……呃,好好好!我不出聲!不出聲……我只看,我不出聲……”
他連忙唯唯諾諾的保證着。
乍侖不再理會他,開始自己忙活自己的。
他將一枝一直帶在身上的,從之前那死孩子的墳墓旁採摘到的一條樹枝取了出來,然後放置在了一旁。
轉而,乍侖又進了內室,鼓搗了一陣子出來之後,手裡多了另外一個小小的瓶子。
瓶子裡裝着的是暗黃‘色’渾濁的油狀物體。還沒有等他走近,周天就嗅到了一股子刺鼻的氣味兒……
雖然這股味道說不出話來的難聞,但是因爲乍侖之前囑咐過他不能出聲,所以周天也就只好掩鼻忍着!
再去看那乍侖,似乎根本就沒有嗅到什麼難聞的氣味一樣,泰然自若。
他將手中拿着的玻璃瓶兒放在了一張桌子上,然後動作輕盈的將那隻剛剛在山中採集了“空氣”的玻璃瓶兒拿在了手中。
周天發現乍侖的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卻只見他將那瓶兒裝着黃‘色’液體的玻璃瓶兒的瓶蓋打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那個在周天看來空空如也的玻璃瓶的瓶蓋兒也打開,迅速的翻轉瓶身,讓它的瓶口對住了正放在桌子上的那盛着黃‘色’油狀液體的玻璃瓶瓶口。
空空如也的玻璃瓶瓶口似乎要比下面那隻裝着黃‘色’油狀液體的玻璃瓶的瓶口小一些,正好套在了那瓶口裡……
這樣一來,即便是上面這隻玻璃瓶裡有什麼東東,也會掉入下面那隻盛着黃‘色’油狀液體的玻璃瓶裡的。
只是,周天看的真切,心中卻是不明白,那上面的玻璃瓶中明明是空空如也,乍侖還用得着這麼小心的將它翻扣在下面那隻玻璃瓶兒裡嗎?
難道,他是怕上面那隻玻璃瓶中採集到的氣體跑掉了?
就在疑‘惑’不解之間,卻突然聽見一聲“嚶嚶”的聲音,很微弱,就像是剛剛生下來的小貓咪在發生一般。
但那聲音倒是不想貓咪什麼的小動物發出的,周天分明聽得清楚,那應該是一聲嬰兒的啼哭聲!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凌晨一片寂靜的環境中,倒還是顯得有些瘮人,而且也聽的清楚!
聯想到之前剛剛從那山野裡死孩子的墳前歸來,周天的心尖兒就像是被什麼細細的繩子給牽動了一般,突然的‘抽’搐了一下……
接下來,他平生所見最奇怪的事情在眼前活生生的發生了!
隨着那一聲類似嬰兒啼哭的聲音,周天竟然看見桌子上那個裝着黃‘色’油狀液體的瓶子裡,那液麪‘波’動了起來,就好像剛剛是有什東西掉落了進去一樣!
要知道,周天的眼睛反饋給他的信息是倒扣在這隻瓶子上的另一隻玻璃瓶裡什麼也沒有裝!
那‘波’動的液麪該是做何解釋呢?
“……籲……”乍侖呼出了一口長氣,就像是盡力去完成了一項十分浩大的工程一樣。
周天的注意力轉到了他的臉上,卻看見他是一臉的疲憊!
“……呃,行了!先這樣培養着吧!等到明天早上,會有更‘精’彩的事情發生的!呃,我的朋友,現在可以去睡覺了……”
乍侖眯眯笑着對周天說道。
乍侖也只有說到睡覺這件事情的時候纔會對周天十分的和顏悅‘色’,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周天可以在琵琶山莊裡給他招來那些美‘女’公關陪睡……
這一項,是汪亞倫給他的特權,只不過他乍侖本身對琵琶山莊並不熟悉,故而每一次都要麻煩到周天親自爲他將一切辦好……
這件事情對於周天來說卻是手到擒來,而且他也十分樂意去爲乍侖做好這件事情。同樣的,他也可以陪着乍侖享受到使用琵琶山莊裡一個免費公關美‘女’的待遇。
但今天,心中的好奇大過了‘色’的浴望,他第一次沒有按照乍侖的要求馬上就通過電話叫一個美‘女’來,而是和乍侖談起了條件。
“……呃,乍侖大師,現在正是凌晨一點,琵琶山莊里正是黃金營業時間,所以……咱們先聊點兒別的,然後再……呵呵呵,你懂的!……”
今晚見到的那麼多不可思議,讓他急於求得一些答案。
聽周天這麼說,乍侖雖然有些不樂意,但找美‘女’陪睡這件事情離開了周天,他還真是辦不好,最重要的是琵琶山莊裡的幾個值班經理只認周天那張臉,對乍侖這張又老又黑的臉根本不買賬。
“……好吧!你想聊些什麼……”
乍侖掏出了衣兜裡的一盒煙,這是T國產品,這廝只吸着一種味道很重很濃烈的煙。
他‘抽’出其中一支叼在了嘴上,另一支遞給了周天。
“……呵呵呵,朋友,我很想知道,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一切,這神奇的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周天毫不避諱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而且殷勤的掏出自己口袋裡的火機,先將乍侖的煙點了,然後纔將自己嘴裡叼着的點着。
“……噗……”乍侖吐出濃濃的一口煙霧,衝着周天點了點頭:“……好吧!你然你這麼有興趣!看在你我是朋友,你又介紹了眼下這麼大一擔生意的份兒上,你問我的我就簡單的告知你一下吧!我知道,如果不給你答案,你今天會睡不着覺的,好奇,可以殺死一個人……”
菸頭的明暗中乍侖用半生不熟的國語說着。
“……呵呵呵呵,我也就是好奇,爲什麼你做的這一切都這麼詭異,爲什麼……”
周天的興趣兒更是被乍侖的話給‘激’了起來,輕輕的吐出一口煙。
只是,他的諸多“爲什麼”都還沒有說出口,卻是已經被乍侖的話給打斷:“……你不用問我這麼多爲什麼,聽我大致的告訴你……”
他看都不看周天,竟自己說了下去,如果不是身邊兒還有周天在場,那神‘色’和語調簡直就像是自言自語。
“……今晚上你所看到的,其實是蠱術的一部分!你知道的T國最出名的除了人妖之外就是蠱術和蠱術師了,嚴格意義上說我不是蠱術師,但是我卻會蠱術……”
周天在一旁仔細的聽着,好奇心的驅使,讓他不忍心漏掉每一句話。
“……其實,蠱術沒有什麼神秘的!T國的蠱術說起來還是發源於你們國家。你們國家的苗族是蠱術的發源地,現在T國流行的蠱術,都可以追蹤朔祖到你們國家的蠱術中去。它是現在亞洲世界僅存的幾項最狠毒的巫術中的一種,現代的科技那麼發達,卻也解釋不了蠱術的神秘!中死蠱之人,如若得不到施蠱者本人的解除,或者是其它高人的解除,通常就是隻有死路一條了……”
亞倫的臉‘色’平靜,但從他嘴中說出來的話卻使周天不寒而慄。
“……尤爲可怕的是,中死蠱之人雖然會痛苦萬分的死去,但是死後卻猶如正常的死人一般,令驗屍的法醫也找不到任何原因,只能斷定爲正常死亡!嘿嘿,這個也就是我當初對汪老大許諾的,將他的對手‘弄’死,卻是絲毫不‘露’痕跡的依據……”
這會兒,乍侖的神情有些得意。大概他也沒有想到,這輩子憑藉着他身懷的邪術能換到汪亞倫許諾的一百萬的報酬!
“……我擦!這麼厲害!蠱術我也聽說過,不過也只以爲是一個傳說而已,哪裡料到卻是真的……”
周天感慨道。對面前這個叫做乍侖的T國朋友,周天第一次感到了畏懼!
話說,要是哪一天得罪了他,稍稍用用蠱術,他周天豈不是一命嗚呼?
“……蠱術分爲大的兩類,分別是活蠱和死蠱,活蠱可收可放留有餘地,一般只是對被施蠱之人造成一定的傷害,含有懲戒的意思在裡面。活蠱即便被他人所破施蠱之人所受傷害也不大,所以,一般在沒有深仇大恨或者是重金買賣的情況下,蠱師一般都是對他人施用活蠱的……”
乍侖面‘色’蛋定,只是嘴中叼着的菸捲兒不停的在一明一暗,證明着他在不斷的吸動着。
這T國的菸捲兒確實是煙勁兒太大,周天有些吸不慣,剛剛趁着乍侖不注意,他將那菸捲兒掐滅在了身旁的菸灰缸裡,隨後又偷偷的點燃了一支中華……
“……呃,那乍侖大大師,死蠱是不是一經下蠱,對方就必死無疑呢?……”
周天接着乍侖的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