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路上。
彭國強好奇地打量着秦遠方,就是不說話,氣氛有點詭異。
秦遠方無可奈何,說道:“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彭國強弱弱地問道:“方哥,剛纔的你很可怕啊!”
秦遠方淡淡答道:“我想到了前些日子母親被搶的情景,所以情緒有點失控。”
“的確夠失控的!”
彭國強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個樣子的秦遠方,到現在還有點後怕。不過再怎麼害怕,秦遠方都是自家兄弟,彭國強也不去想那麼多,問道:“方哥,今天的聚會很不成功,我怕蕭晴會產生什麼誤會,不如你等下打電話跟她聊聊吧,我這裡有她的手機號碼。蕭晴剛纔也很關心你的,還偷偷問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比那個叫高娟娟的不知強了多少倍。”
高娟娟,彭國強的前女朋友,嫌他窮最終離開他的勢利女。
“再看吧。”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秦遠方還真有點意興闌珊的感覺。
彭國強見秦遠方的興致不高,一邊編寫短信一邊問道:“方哥,李老說老頭子的作品不錯,剛剛上架就被人挑走了幾件,叫我明天送多一些精品過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呢?”
收到短信。
秦遠方知道里邊寫的是蕭晴的號碼,也懶得去看,反問道:“你之前不是老阻止我去賭石嗎?怎麼現在突然改變主意了?”
彭國強笑着回道:“我見你興致不高,而且你又說過大學時學過這方面的知識,有很大的勝算,所以我就乘機找出這個話題,希望你能精神一點。”
不得不說,彭國強真的命中了秦遠方的死穴。
自從擁有透視眼之後,秦遠方的心態由當初的得過且過完全轉化爲瘋狂斂財,而賭石作爲目前最好的斂財途徑,秦遠方自然是最爲上心。一聽彭國強提起,他還真把剛纔的不爽忘掉,一顆心都在賭石上邊。
秦遠方微笑着回道:“還真給你蒙對了,被你這麼一提,我的心情的確好了不少。只不過奇石居里的人不是那麼正派,我不是很想去那裡解石。”
彭國強回道:“只買不解,他們也奈何不得我們。”
“對啊!”
秦遠方真是當局者迷,居然做出了燈下黑的烏龍。不過秦遠方馬上想到一個缺口,無奈地回道:“雖然這樣就不用被人刁難,但我們沒有各種型號的解石機,即使買到了也沒用處,只是白花錢而已。”
彭國強想了一下,問道:“秦哥,那種打磨大理石的砂輪機可以用不?”
“可以!”
秦遠方點了點頭。
彭國強馬上說道:“那就行了。猴子他家不就有一架用來打磨大理石的砂輪機,我們去借絕對不是問題。”
秦遠方驚歎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高伯是方圓十里的第一石匠呢?”
猴子姓高名東,而他家祖上數代都是遠近聞名的石匠,而他的父親的工藝更是名揚周圍八個村子。只可惜十數年前的人不注重石雕工藝,使得猴子一家的收入極端拮据,因爲長時間的營養不良導致了猴子的身材矮小,最終被冠以“猴子”的稱號。一直都將那段慘痛經歷記掛在心的猴子最終沒有選擇父親的道路,自己走上了技工的道路,使得高家的石匠出現了斷代。
現在最讓他掛心的事情被解決了,秦遠方自然是開心地應承下來:“好,你明天過去的時候一定要叫上我啊!”
彭國強笑着回道:“即使你不想去,我也會拉上你這個免費的車伕。”
“哈哈……”
秦遠方直接給了彭國強一記輕拳。
而彭國強也不客氣,馬上回以顏色。
兩人就這樣嬉鬧着回了家。
wωω•тt kΛn•¢ o
不過在另一邊,坐在酒店包廂,正接聽着手機的朱溫氣得將那款最新新出來的名貴手機給摔了個稀巴爛。
一個妖豔的女子用碩大的胸部擠了擠朱溫的身體,甚至還同舌頭舔了舔朱溫的臉頰,用一個充滿曖昧的聲線說道:“朱少,別爲那些垃圾事生氣嘛,不如讓我給你消消火,怎麼樣?”
說話間,妖豔女子竟然將手探進了朱溫的褲頭,溫柔地握住了朱溫的分身,讓暴躁的朱溫瞬間熄滅了怒火。
也在享受的黑衣保鏢見狀,問道:“朱少,是不是探到對方的底子了?”
一說到秦遠方,朱溫的火又涌了起來。不過他這一次卻不衝動了,而是報復性地用力揉搓着妖豔女子那雄偉的雙峰,一直到妖豔女子發出聲聲呻吟後才滿足地回道:“嗯,那傢伙叫秦遠方,只是一個小公司的打工仔而已。不過據說他在村裡的獅隊抗獅頭,有一把傻力氣。”
“我明白了!”
黑衣保鏢清楚了秦遠方的底細,馬上拍着胸脯保證道:“朱少,你放心吧,這一次就交給我處理好了,保證你滿意。”
面目猙獰的朱少陰森森地說道:“哼,一個窮小子居然也敢跟我耍橫的!阿黑,你先幫我打斷他的腿,然後再帶到我的面前,這一次若是不叫他在我面前磕頭求饒,我就跟他姓!”
黑衣保鏢也跟着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
……
第二天。
秦遠方載着彭國強風風火火地殺到古玩街的奇石居。
因爲現在是繁忙時間,整條古玩街熱鬧非凡,人頭涌動,所以秦遠方的摩托車不能隨意停在門店前。無奈之下,秦遠方只能開遠一點寄到停車場裡。
“秦先生!”
心中有愧的林立在看到彭國強時就向他詢問了秦遠方的消息,得到秦遠方是一起過來,只不過是去停車而已,於是連忙出來迎接。
“林經理。”
秦遠方沒想到林立會給自己這麼高規格的待遇,稍微有點吃驚。
林立開門見山地道歉道:“親先生,上一次的事情真的對不起。不過這一次還請你放心,今天聞風過來解石的人雖多了,但之前那位老闆卻沒在這裡,據說去出差了。”
“喔。”
秦遠方應得很淡。
既然有了一臺現成的砂輪機,他完全沒必要在這裡當衆解石,炫耀自己的成績給奇石居增加名聲。
賭石界就是這麼神奇。
今天這裡有人解漲了,大家就會聞風而動,蜂擁而來;明天那裡有人出了好翡翠,大家就會馬上轉移目標擁擠過去。而秦遠方昨天在這裡開出了百倍於成本的豔綠翡翠,再加上天陽第一富豪江總在這裡解出了翻本的好翡翠,大家自然是心動不已,都過來碰碰運氣。
秦遠方知道彭國強肯定是去送貨了,於是問道:“林經理,不知我可以直接過去賭石區嗎?”
“當然可以,我來引路。”
林立連忙在前邊引路。
在後邊跟隨着的秦遠方暗中嘆息一聲,終於原諒了林立。
說到底,林立昨天的作爲完全是合情合理的。畢竟這是他的工作,秦遠方不能要求林立犧牲這個寶貴的工作來爲他說話,嚴格來說林立只是缺少正義凜然的氣魄而已,總比那些袖手旁觀還無愧於心的市井小人出色得多。
林立生怕氣氛尷尬,連忙找起話題來:“秦先生,你和彭先生都是了不得人新銳人物啊。一位出於木雕世家,一位擅長賭石,比起只懂得經營的我不知道出色了多少倍。”
“譁…”
“垮,完垮啊!”
秦遠方本還想謙虛幾下,讚歎林立年紀輕輕就能做到經理的,卻被突如其來的譁然和喧鬧打斷了。
嘣!
定眼望去,秦遠方看到一位坐在解石機上的眼鏡男身體搖晃了幾下就悠然倒了下去,發出一個沉悶的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