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方折了個角度，筆直朝以爲擁有很多小型毛料的大型攤位走去。
看到秦遠方折了角度，林立也是無可奈何，只能跟過去。時間太短，而程老師的毛料則太妖孽，他根本沒時間去尋找，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秦遠方身上。
“是有不少的好翡翠，就是太小了！”
秦遠方這一路走過來，還真看到不少好的翡翠。
比如一塊皮殼幾乎透明的老坑筍葉皮毛料，秦遠方几乎可以用肉眼斷定它內裡是冰種翡翠，而且顏色很好，可就是因爲體積太小根本無法拿來對賭，極其鬱悶。
筍葉皮毛料有一個很鮮明的特點：皮薄，有時候會薄得幾乎透明。
林立挺鬱悶的。他看到了幾塊質地相當出色，估計能與程老師手裡那塊相抗衡的，可就是因爲重量不夠而比不過人家而只能罷休。也幸虧林立的定力不錯，還沒因此而暴躁，認同地跟在秦遠方的後邊看他發揮。
“囈？”
秦遠方突然發覺眼前只剩下一批超小型毛料了。
“那是浪費時間。”
林立略略看了那些鵝卵石大小的超小型毛料，心裡的怒火越發強盛了。
連小型毛料都奈何不得程老師了，更不說幾乎可以忽略的超小型毛料。林立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愚蠢，居然會答應跟程老師對賭。
“呃！”
秦遠方沒有分太多的心，偷偷透視那堆超小型毛料。可下一時刻，他呆住了，因爲他看到了中意而熟悉的料子。
一塊只有雞蛋大小的極品墨翡，一塊跟之前差不多，價值3000萬的極品墨翡。
看到這裡，秦遠方不由自主地呢喃道：“程老師啊，你們機關算盡，但最終還是要身敗名裂。”
連作弊都贏不了林立，當真是天開眼？
林立見秦遠方的表情古怪，馬上詢問：“怎麼？真的看上了？”
在林立的記憶裡，秦遠方很少有這樣異常的表現。最關鍵的是，秦遠方不是疑慮什麼的情緒，而是激動和高興，顯然是看到了好寶貝。
秦遠方沒有回林立的話，拿起那塊雞蛋大小的極品墨翡，大聲對攤位老闆問道：“老闆，我想將這批超小型毛料成批收購下來，開個價吧！”
“承蒙惠顧！”
攤位老闆巴不得將這些垃圾丟出去呢，不過他看到秦遠方得意的有昂子，馬上開了個比較離譜的價格。
不想秦遠方依然痛快付帳。
“給！”
秦遠方將極品墨翡遞給林立。
林立越發納悶了，問道：“奇怪，這小石頭都沒什麼特殊，皮殼是很比較出色的黑烏沙皮，雖然是老帕敢的，卻不是最好的那一種，而且皮殼上還有噁心的黴松花。最重要的是這裡還有一點小小的摩擦口，裡邊的霧層隱約是會跑色的黃霧，這些都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黴松花搭配黃霧，一旦把松花擦掉，看着霧很黃，但擦掉霧色就會處理，而且有可能泛藍，這纔是最關鍵的所在。
頓了一下，林立疑問道：“你真不是隨意拿來敷衍的？這麼小的料子若是能贏的話，那個姓程的恐怕會鑽地啊。”
秦遠方回道：“絕對不是，你信我的話就拿去賭。”
程小偉似乎是生怕夜長夢多，筆直走過來問道：“兩位，你們都挑選了快50分鐘了，不知道是否有對象呢？”
秦遠方對程小偉這樣的人最是看不起，鄙夷着說道：“滾吧！”
直接簡單，毫不客氣。
程小偉被激得差點吐血。
可是秦遠方不想跟這個廢物說太多的話，懶洋洋地說道：“別說我欺負你們啊，我就用這塊就行了。”
“好！希望你別後悔！”
看到秦遠方手裡的雞蛋大毛料，完全與程老師所選的不成比例，自以爲勝券在握的程小偉強壓下心裡的激動，邊說邊退，不知道急着去安排什麼了。
秦遠方看到這裡，呢喃道：“這麼急，估計是去開外圍吧。”
林立倒沒之前的激動，問道：“秦遠方，你覺得有多少分把握？”
秦遠方回憶之前的窺視，隨後就說道：“機會不是很大，但若是能以現場叫價來判斷的話，應該有6、7成的勝算。”
“6、7成的勝算，足夠了！”
林立二話不說就拿毛料朝程老師走過去。
程老師走過來詢問：“林先生，可以開始了沒？”
秦遠方突然插口問道：“程老師，晚輩有個疑問憋了一段時間了，一直都想請教你？”
程老師點頭。
秦遠方直問道：“程老師，你身爲天陽賭石界的翹楚，代表着天陽賭石界的形象。可你們背信棄義，把天陽賭石界臉都丟光了。而且這一次也是用上噁心手段，不知道會不會覺得羞愧呢？”
“哼！”
程老師拂袖而去。
程小偉走過來問道：“林立，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林立卻回道：“不急，我們的毛料小，即使是摩擦也耗不少多少時間。等你們解出來而大家給出出公證價格，我們再來吧。”
“好！”
程小偉實在不明白林立和秦遠方的信心在哪，納悶着走開。
不過秦遠方和林立可沒那麼多閒功夫跟程小偉蘑菇，他們靜靜地看着程老師表演，相信好戲很快就會出現的。
“出綠了！”
“是江水綠！”
而伴隨着切割刀的落空，兩面大大的切面開始呈現開來。
林立看得眉頭緊鎖，呢喃道：“很大的翡翠，按照表面的估計至少有20公斤，這一下糟糕了。”
秦遠方卻安慰道：“事無絕對！更何況江水綠只是最好的表現而已，它的水頭不是很好，相對有點更加渾濁，再加上角邊料什麼的，價格不會高到哪裡去。”
林立卻呢喃道：“我知道，最好的是蛋清種，即使那些角邊料也還是遜色一籌的糯種，在數量的加乘下變得異常值錢。根據我目測所得，這塊翡翠的總價格要超過1500萬啊。”
“1500萬就1500萬！”
秦遠方的語氣還是那麼可惡。
“譁！翡翠裡邊出綹了，而且居然還要蔓延了進去，至少要破壞三成的翡翠啊，這一下完蛋了！”
譁然聲再起。
林立看到這裡，稍微鬆了一口氣，看向早有預料的秦遠方，可是秦遠方的表情卻是淡定如常。
林立驚問道：“你是不是早猜到那條綹會蔓延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