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事情發生了再問,你們看可以不可以?” 這話果然有效,三人沒有開戰,同時點了點頭,算是當作回答了武敏的問題。 武敏暗籲一口濁氣,擠出笑容地說道:“午飯時間到了,我們一起吧。” “不說還真忘記了。”說完,楊巨領隊來到了基地第十一層的餐廳內。 他慣習的首先用鴨舌帽佔位,而後才離開隊伍,端着餐盤,搜尋着美味的佳餚。忽然之間,空氣中飄來的肉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尋香一瞧,原來是餐廳另設的一個餐點。 這個餐點前,排起的人龍,少說有二十米之長。 他靠前一看,原來是現場製作牛排。反正下午要有訓練,中午先飽餐一頓,以好下午有充足的精力。有此想法後,他開始排隊了,雖說花了一些時間,但這五分熟牛排溢出的香味,值得自己這樣等待了。 他戴上佔座的鴨舌帽,手握刀叉,沒有心情關注同桌的三位戰友,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了盤中的這一大塊,澆上黑胡椒汁的牛肉上——切割後的一小塊牛排入口後,外脆內嫩與滿嘴的肉汁,終讓他明白了,老外怎麼都喜歡吃半生不熟的牛肉! 不過……與中式佳餚相比,西式菜餚的菜式數量,真的是‘屈指可數’。西式牛排確是美味,但是比起來,他更加鍾愛中式的菜餚,除了口味上有着巨大差異以外,西式佳餚的搭配性選擇相當有限,反觀中式菜餚,搭配選擇幾乎是無限的! “請問,下午有什麼課目?”武敏開口詢問,以好做到心裡有個底數。 高飛非常積極地回道:“阿敏,下午通常都是自由時間,就是我們自己安排,除了不能上去以外,做什麼事情都可以。如果想要找人代辦什麼事情,四科可是專門負責對外業務的。” 任晨文冷冷地看了一眼高飛,“你怎麼不解釋各科的職能?” “對啊。”高飛渾然不在意任晨文所言的反話,反而藉此說道:“阿敏,我們一科負責正面作戰,同時兼備培養新的武類度虛戰士。二科負責支持作戰,職責就是提供戰場資訊保障,製造武器,接送作戰人員,構成人員主要是文類度虛戰士。三科負責情報收集和分析情報,包括尋找高潛質的度虛戰士。四科負責對外部的聯絡和溝通,可以說是對外事務的管家婆。生活物資、作戰物資、醫護等方面,都歸五科負責,是特部內部事務的管家婆。” 武敏明白地點點頭,問道:“我想得到一些參考方案,問問你們下午各有什麼安排?” “做炸藥。”高飛自豪地說道。 任晨文平然地說道:“昨天圖書館新進一批新書,我想看看,有沒有我需要的書籍。” 楊巨嚥下口中的牛排,喝了口羅宋湯,說道:“呆在病房一星期了,我下午要去訓練一下。” 武敏面對三種不同的參考方案,很快選擇了楊巨這一種,“阿巨,我可以和你一起訓練嗎?” 楊巨沒來得及說話,任晨文和高飛神色震驚地衝着武敏說道:“不可以!” “喂……”楊巨臉色不悅地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任晨文瞪了一眼楊巨,舉掌摁下了高飛的話語,正色地對着武敏說道:“改變一個人的思維,如同改變世界格局一樣困難而緩慢。所以說,如果你真的決定了,我們只能提醒你一件事情——做好所有可能的思想準備。” 高飛贊同地衝着武敏點點頭,期翼地說道:“請再考慮考慮,巨瘋絕對不是唯一的選擇。” “謝謝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仔細的想一想,軍人和戰士,有很多地方都是相同的。”有感而言的任晨文,自知不用再勸武敏了,提議道:“下午各自活動,晚飯後進行戰術討論,有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與楊巨同聲而答的高飛,似怕再無機會和武敏說話一樣,連忙說道:“阿敏,婦科文是管生活的,巨瘋是管戰鬥的,我是負責特種任務的,你看看什麼方面可以適合你發揮呢?” “沒有特別凸出的技能,屬於技能均衡型。” “這樣……我看你就……” 任晨文不客氣地打斷了高飛的話語,說道:“類似的問題,留待戰術討論的時候解決。”說完,他結束了最後一口午餐,端着餐盤離座了。 “阿敏,晚飯後慢慢再討論啊。”近水樓臺,慢慢上。高飛自始至終地堅信這一原則,因然跟着任晨文的腳步就離開了。 武敏對着高飛背影頷首微笑後,扭頭問道:“阿巨,待會兒我們進行什麼課目的訓練?” “嗯……嗯……”楊巨尷尬地笑道:“不好意思啊,考慮問題是婦科文的強項,你說個你想訓練的課目吧。” “我要確定我在隊中的實際地位,所以要求格鬥對戰。” “沒有問題。” 楊巨爽快地答應了,午餐結束之後,就領着武敏前往基地第十二層的格鬥場。 當然,他在來的路上,沒有忘記介紹基地的情況。 在進入格鬥場後,他挑出了雙手馬刀,指了一下專門擱放刀具的兵器架,說道:“以戰士的角度出發,我建議你使用刀,因爲只要是有力氣拿起刀的人,不經任何訓練,都可以發揮出刀的一半威力。” 武敏明悟地點點頭,試挑了幾把刀,最後相中了一把並未見過的刀。這把刀,與其說是刀,不如說是,更接近單面開刃的鐵尺,“阿巨,這是什麼刀?” “漢刀,曾經是漢朝軍隊的普遍裝備。” “嗯,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了。”話音落地,楊巨表情不再溫暖,冰冷冰冷的,握着雙手馬刀,步履如常的,一步,一步地走向武敏…… 論氣勢而言,武敏絕對不會輸給楊巨,畢竟兩棲霸王花不是浪得虛名。然而不知道爲什麼,楊巨每逼近一步,她無法控制雙腿地退後一步,難道說,這是差距!? 不認輸!絕對不認輸! 她的銀牙咬破嘴脣,藉此疼痛瞬息摒棄所有雜念,一心求勝地揮刀砍向楊巨。 楊巨不退反攻,揮刀迎上,與漢刀刀刃接觸的瞬間,左手掌摁住馬刀的上半部的刀背,爆發而出的力量,強勢地壓倒了武敏的抵抗力量,一口氣將武敏推到了牆壁上! 本能的,武敏的右膝,衝着楊巨胯下要害而去。但是這一招,剛到一半的時候,即被楊巨的左腿膝蓋,死死地
封住了! “你在害怕什麼?”楊巨厲色地問道。 “我連死都不怕,我怕什麼!” 楊巨眸中寒光一閃,左手抓住刀刃,右手的手肘狠狠地擊在了武敏的左腮幫上——貌似面對死仇一樣,他沒有打住,肘擊破壞了身體的平衡,其並無恢復平衡的打算,加大旋轉的力量,加速身體旋轉,而左手握着的馬刀,在隨着身體旋轉大半圈後,刀柄狠狠地砸在了武敏的左腮幫上! 兩次同一地方的重擊,武敏的兩顆牙齒掉了,但其渾然沒有認輸的念頭,吐出含有兩顆牙齒的一口鮮血,繼續凝神待戰。 楊巨換回了右手握刀,無視正在滴血的左手,刀尖直指武敏,再次厲聲地問道:“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雜亂的聲音,打斷了楊巨的話語,擡目一瞧,原來是五科的人。 來者約有四五十人,他們有條不紊地卸載車上的原料,而這原料中,以寬厚的木料居多。據聞,曾經有人強烈建議,將格鬥場改成邊長十米的格子模式。這樣一來,非但不會相互干擾,而誤傷的隱患也降到了最低點。照這架勢來看,估計是格鬥場進行改裝了。 他失望地嘆了口氣,說道:“阿敏,我們不要妨礙他們工作,到此爲止吧。” “好的。” “啊……疼疼……”楊巨如同火燒屁股一樣,跑到兵器架前,取下急救箱,開始包紮傷口,“真是的……刀鋒磨得那麼利幹什麼,疼疼……” 武敏捂着左腮幫,迷糊地瞧着楊巨,“你……怎麼現在才感覺到痛?” “這個啊,那就要醫生說了——我進入戰鬥狀態的時候,腎上腺素分泌量是正常人的三百多倍。呵呵,以前是十幾倍的,可現在好像是隨着年齡增長,這倍數也在增長。照醫學常理來看嘛,過量的腎上腺素,必將導致心律失常等等可怕的副作用,但是我到現在啊,沒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歷,厲害……” “我帶你去趟五科吧,讓醫生幫你鑲顆假牙。對了……你的假牙,要固定式的,還要可移動式的?” “啊?假牙還有可移動的?” “我說不清楚,你看看就明白了。”楊巨張大嘴巴,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形成的手鉗,取下鑲在嘴裡左上位的一顆磨牙,“你看,這就是可移動式的。” 武敏俏眉一皺,下意識地瞧了一眼兵器架,問道:“阿巨,五科是不是有專業鑲牙的?” “是啊。”楊巨整理好衣衫後,舉足離開格鬥場,前往電梯的路上說道:“度虛異生物的要害,大多數都在腦袋上面,所以在訓練的時候,大家的攻擊目標都情不自禁地選擇了腦袋。說真的,只要是一科列入戰鬥序列的武類度虛戰士,沒一個是滿嘴真牙的。” 武敏好奇地問道:“你有幾顆假牙?” “六顆……”楊巨猛然間想起上次鑲牙的過程,樂得不禁呵呵一笑,“阿敏,告訴你,五科的鑲牙技術,絕對比外面的厲害太多了。吶,一般鑲牙,麻藥是少不了的,但是五科用得是鍼灸麻醉。” “鍼灸麻醉…這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啊,到時候你被扎兩針就知道了。五科那些耍鍼灸的醫生說,鍼灸不但可以戒菸、戒酒、戒毒品,而且還可以用來減肥。” “這不可能吧,鍼灸可以減肥?” “種馬飛的實際調查,特部百分之八十的體重稍微偏瘦的女性,都在用鍼灸控制體重。鍼灸減肥效果的確好,但是對於治療後的食譜限定相當嚴格,如果管不住腸胃,那可真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了。” “果然是有利必有弊。” 與楊巨邊走邊聊的時候,武敏驚訝地發現了一個情況—— 常聽退役的老兵說,退役後,最起碼有半個月的時間,無法適應新的生活環境,而且做夢的內容多數和軍營有關,甚至有的時候,被夢中的緊急集合叫醒!然而實際情況就是,她來到特部一週多了,對於這裡的環境,即陌生又熟悉,總的感覺上,好像不過是換了一個服役的地方。 這個疑惑,似乎不可能現在就有正確的答案。 於是,她暫時放棄對此問題的思考,請教楊巨一些關於基地的基本事情。 半晌後,楊巨將武敏領進醫護室,而後坐在走廊中的椅子上等待。 他閒來無事的挑出一本書刊架上的《世界軍事》,用來打發這等待的時間。 突然間,悠長、悲傷而無可奈何的嘆息聲,由走廊的拐角處傳來。這個嘆息聲非常耳熟,他不禁起身,慣習的將雜誌擱在椅上佔座,舉步尋聲而去。其視線剛剛轉過拐角,面如死灰的高飛,即以印入眼簾,“你……種馬飛,你沒事吧?” 高飛似哭非哭地問道:“巨瘋,我在女人的眼中,真的是一丁點的價值都沒有嗎?” “這個問題……得要女人來回答你。” “男人真的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我是沒能力回答你了,嗯…也許婦科文可以。” 高飛蜷曲着雙腿,席地而坐,下巴搭在了雙膝上,“她們都不理我,看到我,就跟好像看到H動漫裡面的淫獸一樣,各個防着我不說,而且還有專人負責監視的……巨瘋,難道基地的女人,各個都不需要戀愛嗎?” “喂,你能不能問點我可以回答的問題?” “……巨瘋,下次假期的時候,我們一起嫖妓吧。” “絕對不和你談類似的問題。” “巨瘋,我很受傷,陪我一次又能怎麼樣啊。” “原則問題,免談。” “我現在真的很受傷,你要是不陪我嫖妓,我會更受傷,到時候肯定犯下大錯誤……巨瘋,我們一起出生入死,難道你就不能給點面子,和我一起去嫖妓?” “你……出生入死絕對沒有問題,但我絕對不和你一起嫖妓!” “快二十年的兄弟了,從來沒看見你嫖妓,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兩碼事,不要混爲一談!” “你…唉……既然不陪我嫖妓,那你就忙你的吧,我繼續受傷。”高飛神似無助的羔羊,眼神空洞地望着對面牆壁上鋪着的白色瓷磚,翕動的雙脣,呢喃自語着,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話。 嫖妓就能抹平受到的創傷?對此,楊巨不能明白地眨了眨眼睛,返回座位上,繼續翻看雜誌,等待武敏走出醫護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