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亦一早就給甄宓送來了早飯,看到甄宓雙眼發紅,臉色發白,心裡雖知道是與曹丕有了矛盾,可他也不知該如何勸解,於是就試圖替曹丕說些話,
“夫人,昨夜裡起風了呢,外面涼多了。二公子說,讓我今天爲您備個火爐。”
甄宓沒有說話,卻拉了申亦坐在自己身旁,示意申亦一同吃飯,申亦推辭道,
“這怎麼使得!夫人,還是您吃吧,小亦一會下去了會兵營那邊吃。”
甄宓看着申亦故意道,
“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了。你看看你可比我瘦多了。”
申亦受寵若驚,他不理解這麼善良的夫人,怎麼就能讓二公子在外受凍呢,於是繼續替曹丕說些好話,
“夫人,我從沒見二公子這麼在意過一個人。以前的二公子怎會爲女人而耽誤軍事,更不用說整天還操心着衣食住行了。。。。。。”
“行了!!小亦,你到底要不要吃,不吃的話就端走,我也不吃了!”甄宓不能再聽見關於曹丕的任何消息,她怕自己再也承受不起。
申亦正陪着甄宓吃飯時,一位貴婦人就竟自進帳了,申亦和甄宓都被嚇了一跳。可當申亦看清來人後,突然就從桌前站起,退於甄宓身後,依然一個下人姿態。甄宓見此便知來人的身份顯赫,所以纔敢毫無稟報就闖進帳來。可越是這樣,甄宓越是憎惡,於是故意端出清冷姿態,一副對下人說話的口吻問道,
“你是何人?怎麼如此失了規矩!”
婦人毫無氣惱,仍舊靠近甄宓陪笑道,
“夫人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呢,在袁府的時候,我從遠處見過夫人幾面。當時就覺得夫人容貌非凡,今日見了,當真是美若天仙呢!”
聽見袁府,甄宓一驚,便將來人細細看過,見外表決不是女婢,可如果是袁府裡各房的夫人、小妾,自己沒理由不認識啊。
婦人見此又笑說道,
“夫人可還記得蘇將軍?我乃是蘇將軍的正室夫人李莜。”
甄宓的眼神恢復冷漠,她憎惡蘇由的背叛,自然對他的夫人也沒有好感而言。可甄宓將這些都寫在了臉上,李莜一見便完全知曉,於是又說道,
“夫人不知,今來找夫人,就是爲了說說話,曹營裡沒個能說體己話的,唉,咱們女人家啊,命苦,生在亂世更是苦不堪言。我與夫人也算是同命中人。”說着便擺出一副悲傷狀。
“蘇將軍待你不好嗎?”甄宓半信半疑的問道,
“好是好啊,戰亂年代,奔波流離,就算是倉皇逃命,將軍都會帶上我。是該知足了。可我還是沒法舒心。”說着李莜掏出絹帕將眼角落下的淚抹去。
甄宓聽此卻有一絲羨慕,是啊,夫妻本該同甘共苦,可她的顯弈呢,他的戎馬生涯裡從來沒有過自己。
李莜見此繼續說道,
“我家將軍也就是近來納了兩名妾,就是曹丞相賞賜的袁府女婢,按說也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可我被冷落了一旁,怎麼着心裡都不舒服。”說着又拉起甄宓的手,“想想夫人你,打從進了袁府,袁刺史就在外東奔西走,照顧你的時間更是少,要不夫人這回也不至於淪落至此啊!曹營裡就咱姐妹倆能說上話,我知道你心裡也苦着呢。”
李莜簡單的幾句話已將甄宓心裡的委屈全部勾出,她的記憶裡沒有過丈夫的溫柔,她的丈夫也從未在意過她,想着不覺淚水已潸然落下。李莜趕緊拿帕子替甄宓擦拭,
“原本是想與夫人說話,散散心的,沒想卻把夫人給招惹傷心,都怨我的不是,快別難過了!”
申亦將飯菜端下後,李莜又陪甄宓說了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