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夏語握着朱宏安的,肯切地說:“媽,這回你一定要幫我。”
“孩子,你想讓媽媽怎麼幫你?”
夏語凝神看着她:“媽,我想讓小天和程曉小離婚,想讓我們一家三口團聚。”
朱宏安伸手摸着女兒的長髮:“放心吧,經過這一次,他們夫妻倆跟本不可能再走下去。”
“媽媽……媽媽……”
朱宏安眼眶一紅,連忙撲到牀邊:“念念醒了。”
……
江榕天趕到醫院時,病房裡夏家和朱家都已經在了。大家看他來,都主動讓出了位置。
念念雖然醒了,身體卻還很虛弱,江榕天陪了一會後,護士來趕人。
他親了親念念的臉蛋,和他道別。
念念輕聲輕氣的說:“爸爸,我不想讓你走。”
江榕天心中一動,湊近了輕聲說:“放心,爸爸會一直陪着你,好念念,告訴爸爸,程阿姨真的是壞人嗎?”
這話雖然輕,卻能讓所有人聽到。
念念下意識的看了眼夏語,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夏語暗暗鬆了口氣。
江榕天不動聲色的把一切看在眼裡,眼中似有深沉。
走出病房,朱宏安把江榕天拉到角落,“小天,程曉小出了這事,我想你也不可能再和她過下去,阿姨想既然這樣,就不如早點了斷了,你們一家三口也能團聚。”
江榕天心底一沉,嘴上卻敷衍:“事情還沒有弄個水落石出,等一切相真大白了,再了斷也不晚。”
一隻腳踏出病房的夏語,聽到這話後,面容微微有些扭曲,卻上前拉住的朱宏安的手,嗔怪說:“媽,你怎麼又說起了這事。”
“怎麼不能說,你和小天原本就是一對,現在孩子都這麼大了,就算看在孩子的面上,你們也應該組成家庭。”
“媽,曉小纔是他的妻子。”
“那個惡毒的女人,不配做小天的妻子。”
“媽!”夏語假惺惺的埋怨着自己的母親。
江榕天深深看了她一眼,柔聲說:“沒事的,阿姨也是一片好心。”
“你看,還是小天明白道理。小天,這事你答應了給阿姨一個交待的。”
江榕天臉色不變,淡淡道:“放心!”
等江榕天離開,朱宏安笑盈盈地說:“小語,媽看小天的態度,這事啊八九不離十了,你和念念的好日子,要來了。”
夏語得意的把頭靠在朱宏安的身上。
“媽,我會珍惜的。”
朱宏安輕嘆說:“是要珍惜,你們錯過了這麼多年。”
……
江榕天從醫院出來,一路開上了高架,半個小時後,車子穿過一片樹林,在湖邊停下。67.356
他下車走到湖邊,掏出香菸,點燃,吸了兩口,目光淡淡。
眼前的湖水平和寧靜,只微微的泛着波紋,他的心思如同那波紋般,一漾一漾。
兩分鐘後,又一輛車駛過來,駕車之人正是阿方。他走近江榕天。
“如何?”江榕天言簡意駭。
阿方吐了口菸捲:“警察剛剛把金浩叫去問話,金浩只承認打了那一通電話,其它的什麼都不承認。警察沒有一點證據,能證明這事和他有關係。”
“那麼……”
“那麼,現在的罪名都落在了程曉小身上。所有的證據對她都極爲不利。如果罪名成立,至少十年以上。”
阿方不動聲色的看了江榕天一眼,只見他目光深幽,面色平和,眉頭眼角皆沉靜。
“我覈實過了,照片是真的,他們倆人確實碰過面,但不多。小野麗莎來中國開音樂會,是金浩牽線搭橋。”
江榕天仍舊吸着煙,他似乎沒有聽到阿方的話,視線只落在了湖面上。
阿方看了看他的臉色,又說:“停車場的搶包案我查清楚了,表面看沒有任何問題。不過案發後的第二天,有一筆五十萬的款子,打到了兇手家屬的帳戶裡。而且之前還有一筆五十萬的款子,來路不明。”
江榕天眉梢高高揚起又落下,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看來,所有的巧合都不是巧合,而是人爲的佈局。
“阿方,你怎麼看?”
“榕天,看着撲朔迷離,但事事離不開一個人的影子。”阿方直言。
江榕天淡淡一笑,片刻後,他把手伸進了口袋裡,指尖觸碰到首飾盒,心中驟然一痛。
“阿方,我江榕天不會在一個人身上栽兩次跟頭。”
“說得好,只是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什麼?”
“機場的那個女人沒有截住?”
“爲什麼?”江榕天詫異。阿方這人他太瞭解了,他想截住一個人,必定會全方位布控。
“因爲,她中途轉機了。”
江榕天皺眉,“這麼巧?”
“就是這麼巧。”
好快的手筆,竟然能安排女子中途轉機。江榕天俊眉緊擰。
“榕天,越是巧合的事,越值得讓人懷疑。”
江榕天眸色漸濃,沉默了許久,他淡淡道:“有一個人,你幫我查一下。”
“好,你說。”
江榕天湊近了在他耳邊說了個名字。
阿方眉心跳了兩下,臉上驚色一片。
“你確定?”
“我確定。”
江榕天沒有一點猶豫:“我今晚想見一個人。”
……
霓虹燈初上,照着b市的夜流光溢彩。
海闊天空會所裡,江榕天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一杯又一杯的喝酒,身邊兩個衣着裸露的妖豔女子依偎在他懷裡,時不時的用媚眼撩撥。
門被打開,金浩出現在門口,他看清楚裡面的環境,眉梢一動,走近了坐下。
江榕天舉杯示意,“喝什麼?”
“都可以。大哥把我叫來,不光是喝幾杯酒的吧。”
江榕天笑笑,把身邊的女人推開:“出去。”
女子們依依不捨的看了兩人一眼,眼中盡是婉惜,這兩個男子實在是太出色了,長相英俊不說,還富可敵國。
等人離開,啪的一聲,一疊照片被甩到玻璃茶几上。
“你看看吧。”
金浩拿起照片,翻了幾張,聳聳肩,笑得一臉無辜:“大哥這是什麼意思,我和大嫂只不過是偶爾遇到罷了,我們倆人是清清白白的。”
江榕天眼中露出光芒,卻輕輕一笑:“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