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小輕輕的把杯子往前推了推,悽慘笑着說:“江榕天,我用你的方式回答你。如果你喝得過我,我就答應;如果你喝不過我,從此我們不再相互糾纏。”
對不起,江榕天,我現在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忘記過你;但是,我不得不用這種方式,讓你死心。
因爲,有一個人等了我兩年,我不能辜負他,所以,只能辜負你。
江榕天邪魅的笑了,“曉小,你確定非要這麼做嗎?”
“既然我們的相識,從拼酒開始,那麼何不用拼酒結束呢?”程曉小中閃過一抹痛色。
江榕天定定的看了她足足有半分鐘,“曉小,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服務生,倒酒。”江榕天拍掌。
兩大杯的洋酒,盛在啤酒瓶裡,服務員看得心頭直跳。
這兩人,剛剛喝了不少酒了,再這樣一大杯喝下去,只怕……真是要了命了!
兩杯酒拿上來,程曉小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他握着。
“鬆手。”
“不鬆。”江榕天一口回絕。
“江榕天,我們已經離婚兩年了。”
“程曉小,我們馬上會再復婚的。”
“你……”
江榕天已經不願意再浪費任何的時間了,他端起啤酒杯,像喝啤酒一樣,大口大口的把洋酒喝下去。
程曉小看他喝完最後一口中,整個人都慌了。
伏特加是烈性酒,純度相當於酒精,這樣一杯喝下去,他……怎麼能受得了。
江榕天喝完最後一滴,咧着嘴朝曉小笑了笑,然後搶過曉小手中的杯子,猛力的喝下去。
“江榕天……你瘋了。”程曉小急了。
這人把她的酒杯搶過去,她根本就沒有機會贏,主動權都在他的手裡。
可是,兩大杯的伏特加喝下去,他會胃穿孔的。
江榕天根本聽不到曉小的叫聲,他只知道把這杯酒喝了,才能贏得一個機會,一個把她重新擁入懷裡的機會。
曉小,我不會讓你有機會贏我的。
不過是短短几秒鐘時間,又一杯酒喝下肚,江榕天對着目瞪口呆的曉小,從她的眼中,看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混沌一笑,輕聲道:“曉小,你輸了。”
“咚”的一聲。
他醉倒在桌上,人事不醒。
兩行淚從曉小眼中劃落。江榕天,你真是個傻瓜,你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傻瓜。
怎麼辦,該怎麼辦,程曉小急的不得了。在b市她認識的人,就這麼幾個,這一下都醉了,可怎麼辦。對了,求sarah幫忙。
半個小時後,sarah匆匆趕過來,看到酒吧裡的場景,驚得眼珠了都要掉下來。67.356
所有人醉得東倒西歪,不成樣子,而且桌上密密麻麻擺着的都是酒瓶。
“曉小,發生了什麼事?”
程曉小來不及細說,“sarah,對面有個酒店,是晨光集團的產業,你報陳偉的名字,就會有人把他們扶過去。”
sarah立刻回答,“你等着。”
不過短短十分鐘,酒店的經理親自帶着幾個身強力壯的員工,一人背一個,正好把所有人揹走。
“程小姐,你先等一等,我們馬上再過來。”
“曉小,我先把包都給他們拿過去。”sarah不放心的交待了幾句,目光落在江榕天握着曉小的手上。
程曉小有些窘迫。
這個男人醉得不醒人事,偏偏拉着她的手不放,怎麼甩也甩不掉。
酒吧張經理走過來,細心道:“程小姐,我幫你把江總扶到對面。”
“謝謝經理。”程曉小一臉的驚喜。
她吃力的扶起江榕天,男人偉岸的身子像坐山一樣沉。沒有那個酒量,非要逞能,自己當自己是英雄嗎。
“程小姐,江總這兩年常來喝酒的,就坐在程小姐以前喜歡坐的地方。”
“經理,你認識我?”程曉小驚訝。
“程小姐兩年前和沙小姐常來的,是我們的老客了,我怎麼會不認識。”
程曉小這時候已經被江榕天壓得,說不出話來了。
喝了酒的男人,死沉死沉。好在那個經理搭了把手,兩人艱難的把人弄到了馬路邊。
就在這時,手機響,經理朝曉小抱歉一笑。
“不好意思,程小姐,我接個電話。”
顯然這個電話對經理來說,是個不小的隱私,他放開江榕天,朝外頭走了十幾步,背過了身。
曉小一個人扶着很吃力。好在酒店就在對面,堅持一會,就有人來接他們了。
……
一通電話,不過是三分鐘。
三分鐘後,張經理回過頭,正好看到一輛的士關上車門,揚長而去,而馬路邊的兩人卻不在了。
奇怪,難道他們打的走了,怎麼連個招呼也不打?
sarah此時正帶着人過馬路,“張經理,他們人呢?”
張經理指了指的士,“好像打的走了。”
sarah氣得跺了跺腳。這江榕天莫非是在裝醉,竟然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把程曉小給拐走了。
一想到明天就是曉小的訂婚宴了,sarah覺得這個可能性實在太大了。天天這人,用中國話說,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sarah沒有多想,酒店那幾個,還沒有搞定呢,得先把他們搞定。至於那兩人……
sarah存了一點私心,就讓他們好好聊聊吧,天天能不能追回曉小,今天晚上很重要。
……
陳斌是在第二天早晨十點醒過來的。
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酒店裡,邊上竟然是朱澤宇。
他還沒有想明白爲什麼,熟悉的手機音樂響起。
“小斌,你和你哥人呢,一會客人都要來了,你們怎麼還不過來。”
似有什麼在腦海裡炸響,陳斌一拍腦袋。完了,今天是他和曉小訂婚的大好日子。
對了,曉小呢。
……
半個小時後,所有昨天喝酒的人,齊聚在陳斌的房裡,面面相覷,曉小和江榕天不見了。
酒吧張經理被叫過來,看着陳偉陰沉的臉,冷汗滴了下來。
“陳總,他們倆打的走了。”
打的走了?不等衆人細想,沙思雨揮出一記拳頭,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朱澤宇的臉上。
“朱賤人,江榕天把曉小弄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