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哈尼一句話噎的我沒敢吱聲,他的話告訴我,幫忙的事兒有商量,前提是我心情好。我其他本事沒有,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一點的。
整頓飯下來,我沒敢武逆趙哈尼一句話。晚飯結束後,我跟着趙哈尼上了電梯。他的臉上習慣性的卡着眼鏡,看不清表情。
電梯門關上前,忽然竄進來一夥兒。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朝趙哈尼貼了過去,我們兩人的距離,我一擡眼,就能看到趙哈尼心口的t恤logo。
我無奈的看了趙哈尼一眼,卻見他緊緊地盯着電梯外,臉上是很不耐煩的表情。
我踮着腳,勉強湊到他耳邊,問:“怎麼了?”
趙哈尼輕輕地推了推眼鏡,湊到我的耳邊,說:“還記得上次和餘聲他們吃飯時,有個姐姐告訴你,最近一直有個狗仔在跟蹤我。剛纔,我看到他了。”
我背後一挺,剛準備回頭,趙哈尼的手就捧着我的臉,說:“別回頭,他正盯着我。”
我和趙哈尼面面相覷,我這才發現,我們之間的距離,只隔了十釐米左右。
“那怎麼辦?”作爲一名路人甲,哪裡經歷過被跟蹤的情況,“難道真的是像那位姐姐說的,他想查證你是不是gay?”
“gay”字我壓根沒有發音,只能用口型提醒。
趙哈尼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我一聽火大了,這些娛記沒事就想弄個頭條,沒想到連趙哈尼這種電臺主播都不放過。人家喜歡什麼性別跟他們有半毛錢關係,整天只知道報道這些博人眼球。真正爲民服務的報道,也沒見他們跑的這麼勤快。
想報道趙哈尼是gay?老孃偏不讓你們得逞。
我跟趙哈尼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低下頭來,然後湊到他的耳邊,說:“哈尼,你別擔心,我會讓流言不攻自破的。”
趙哈尼當然不知道我要做什麼,電梯停在四樓,我拉着趙哈尼的手走了出來。爲了表現出情侶的狀態,我立即開啓演技模式,嬌滴滴的說:“哈尼,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趙哈尼不知道我唱的哪門子戲,先是石化了一秒,然後輕咳了一聲,說:“怎麼忽然想……看電影了?”
“哈尼……”原諒我舌頭沒伸直,“人家就是想看了嘛,走走走。”
我拖着趙哈尼到了售票口,瞥了一眼距離目前最近的影片,直接付了錢。
電影還有二十分鐘開場,我和趙哈尼去旁邊的窗口取了大份爆米花,坐在一旁等。
環顧四周,並無發現可疑對象。
趙哈尼一臉無辜的坐在我身旁,說:“於小貝,你瞎鬧騰什麼呢?”
我湊到趙哈尼耳旁,說:“那記者不是想查證你是gay嗎?要是發現你跟一女生動作親暱,嘿嘿……”
原本以爲趙哈尼會在這個時候誇我機智多謀,但他看我的眼神,擺明了像是在看一隻鬧騰的猴子。
我委屈:“這主意挺好的。”
趙哈尼點了點頭,一隻手臂搭在沙發後,順勢就伸到了我的肩頭。我們緊貼着坐下,他面色沉靜的看着我,說:“行吧,今晚就陪你玩玩。”
我瞅着忽然靠近的身影,忽然覺得自己這個主意並不值得提倡。
進了播放廳之後,我和趙哈尼便沒再演戲。電影播放了120分鐘,結束時已經快是晚上十一點,出來時,趙哈尼走在我的右側,忽然主動牽了我的手。
我環顧四周,問:“那狗仔還沒走嗎?這都幾點了?”
“當然,他們都喜歡夜間行動。”
我一聽,頓時進入警戒狀態,拉近了和趙哈尼的距離。
他拉着我去電梯口,隨後又轉向別處,我們兩個好像小偷似的在樓層裡轉悠,最後,趙哈尼找到了一個員工專用電梯,我兩才躲了進去。
電梯門快關上時,我便忍不住大笑起來,若是我們早些年頭出身,說不定,還能幹地下黨。
電梯到了一樓,打開後嚇我一跳,四周黑漆漆的,只有頭頂的綠色指示燈亮着。趙哈尼倒是對這裡十分熟悉,拉着我朝前走。
我跟在他身後,問:“哈尼,咱們這麼隱蔽,那狗仔不會跟過來吧?”
趙哈尼忽然腳步一停,站在了原地。
我因爲慣性撞到他的身上,下一秒,卻被他摟在懷裡。
我驚慌:“咋啦?”
“額……我……好像看到那個娛記了……”
我心跳加速,急忙抱着趙哈尼,小聲的說:“他在哪裡?”
“出……出口……”
趙哈尼似乎緊張的不行,連說話都結結巴巴的。我感覺他雙臂的力度越來越大,擡起頭,問:“會不會發現咱們了?”
趙哈尼臉上的墨鏡已經摘下了,他黑漆漆的雙眼好像一汪清潭似的,燈光在他的眼中閃爍,像是一彎印在水中的月亮,那樣怔怔的,盯着我。
哎呦,哈尼是不是暴露了啥?今天無加更。麼麼順帶求求推薦票收藏鑽石什麼的。對,我就是這麼無恥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