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貝,那電話打不進來,我換了個號碼。”趙子皓說的理所當然,壓根就沒考慮過我的感受,“這次,你可別拉黑我。”
我不但不能對着電話大罵,還得耐着性子跟他說話:“先生,你現在是在影響我的工作。”
“那我晚上去接你唄?”趙子皓嘻嘻笑笑的回答,好像我和他之前的那個些事兒,壓根就沒在意似的。
我當然不能告訴他昨晚我又做惡夢了,只是對他的防備,越來越嚴重而已。
“我最近不想見到你,”我實話實說,“麻煩你不要打擾我工作,你老發發善心,就當是給我留點出路,好嗎?”
“小貝。”
“先這麼說吧,我得忙了。”不等趙子皓迴應,我又一次的切斷了電話。
雖說電話號碼已經被我拉入黑名單,可是我的心裡還是覺得七上八下的,我不知道趙子皓到底給我下了什麼魔咒,每次接聽客戶來電時,我心裡都直打鼓,原本爛記於心的問詢答案,好幾次我都說錯了,一天下來,五六個客戶都給了我負分。
第三天,我被容嬤嬤請到了辦公室,原因是她接到了客戶投訴電話。她看我最近臉色太差,先說了幾句客氣話,然後又說:“小貝啊,陳總出差前我們在一塊吃過一次飯,他在飯桌上交代我,要對你多多提拔,按照咱們這層關係,今年年終考覈,我自然會報你上去,可是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兒,姐姐就是想幫你,也幫不成啊。”
我只能低頭道歉,跟她再三保證,同樣的事情不會再次發生。
下班前我又接到了一個專線,直覺告訴我,這可能又是趙哈尼的惡作劇,可是來電顯示是電話卡,我這才放心接聽。
我的問候語剛剛說完,對方便開口了:“小貝,快下班了吧?”
我心裡火大,沒想到趙子皓這人還真是沒臉沒皮,“沒呢。”
“小貝,你看你總拉黑我電話,我打不進來,只能借用公共電話了。可惜電話亭距離我家太遠,我跑了好一會才……”
“趙子皓,你天天閒的是吧?你知不知道你已經佔用了我的工作時間。”
“我要上班啊,只是相比上班的事兒,見你比較重要而已。”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任何錯誤,依然是這種理直氣壯的語氣。趙子皓是不是幻想症爆發了,以爲全世界的人都得圍着他一個人轉。
“行,你說個地點吧,我們見一面。”反正藏着躲着也解決不了事兒,不如痛痛快快的解決了。
“真的啊,別別別,你正常下班就行,我去你樓底下接你。”
我知道別墅距離公司的距離,估摸着趙子皓也只是說着玩玩,誰知下樓時,就看到他站在樓下等。他穿的偏正式,手裡還捧着一束玫瑰,當着我幾個同事的面,直接就湊了過來。
花我沒接,我只是直接朝馬路邊上走。趙子皓跟在我的身後,一直保持沉默。
直到我們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大衆的眼睛裡時,我停下腳步,說:“趙子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還是習慣聽你叫我哈尼。”趙子皓嬉皮笑臉的看着我,說着話便拉近我們的距離。
我心裡防着他,直接從包裡掏出了防狼噴劑,呵斥道:“你別亂來啊,不然我……”
趙子皓盯着我的防狼噴劑,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了,他隨手一扔,玫瑰花束就落在了地上,他雙手插在口袋裡,說:“至於嗎?你覺得我要是真的動起手來,這玩意管用嗎?”
我嚥了口口水,緊緊地握着噴劑,說:“趙子皓,上次的事我已經不計較了,你以後別再打電話過來,我跟你已經沒關係了。”
我這話說的斷斷續續的,當然也沒敢正視趙子皓,經過那件事之後,我從心底是懼怕他的。
“於小貝,當初我選擇給你一週時間冷靜,全他媽的是錯的,”趙子皓終於露出了他的真面目,指着我,說:“我就不該慣着你。”
“我聽安琪說了……你爸位高權重,可現在是……是……法治社會……”
我的話還沒說完,趙子皓忽然衝了過來,他單手扣掉了我的防狼噴劑,步步緊逼,最後,將我推到了圍牆邊上,雙臂一攬,將我換在中央。
“你怕我。”
“……”下班那會琢磨好的臺詞這會兒變成了空白,我瞪眼,可是隻要一接觸到趙子皓的眼神,我就慫的垂下雙眸。
“這些都是安琪教你的?”趙子皓的壓低聲音,說:“那她有沒有告訴你,我趙子皓想要的東西,有得不到的嗎?”
囧,週一綜合症,大家原諒下,還有一更晚點放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