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田欣欣,我雖一百個不願意再有任何聯繫,可是骨子裡,我卻不想讓她看笑話。
電話接通後,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堅定自信。電話那頭,田欣欣語氣沉靜的說:“小貝,你和趙子皓到底怎麼回事?”
趙子皓就是趙哈尼,哈尼是我對他的暱稱。
讓我比較不解的是,田欣欣這麼快速的跟我聯繫,第一個問題,居然是八卦起我和趙子皓的關係。
當然,田欣欣並不知道,她眼中的趙子皓,其實就是一gay。
“怎麼了?後悔了是吧?覺得陳振宇不如趙哈尼,選錯下手的對象了?”我毫不留情的諷刺着這個女人,試圖平復自己的憤怒。
“於小貝,原來我們都看錯你了。厲害,厲害,你口口聲聲的說只愛阿宇一個人,原來,你早就找了個備胎。”田欣欣憤怒的開口,說:“不過這樣也好,原本我對你還存在一點愧疚,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
愧疚?大學四年的感情放在那裡,你揹着我懷了我男朋友的孩子,現在跟我說愧疚?
“田欣欣,你錯了。”我控制着語氣,說:“當你選擇張開雙腿勾引我男朋友的時候,你已經把你的愧疚和廉恥丟掉了。”
不等田欣欣回話,我立即掛斷了電話。一低頭,眼淚就落了下來。
對,我承認我是難過,但是我不會讓他們這對狗男女看到。
“於小貝,我先出門了。你要是選擇留下了的話,下午記得給我的後院的梔子花澆點水。”
趙哈尼不知什麼時候忽然出現在我的房間,我們面對面時,他的臉上露出了驚異,隨後就轉過身去,乾咳了兩聲。
我知道,他是看到我的眼淚了。
趁着他轉身的機會,我急忙抹掉眼淚,說:“趙哈尼,隱私也是要雙向尊重的,你進門時,怎麼不知道敲門啊。”
“這裡是我家,”趙哈尼轉過臉來,剛準備開啓毒舌模式,見我滿臉淚水,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說:“擦乾淨了再說話。”
我也不客氣了,三三七二十一,相當麻利的擦掉了臉上的鼻涕。
“行了於小貝,劈腿的又不是我,大白天的,你在我這兒哭什麼喪啊。”趙哈尼一臉嫌棄的看着我,說:“你就安心住下吧,房租水電全免。”
我驚愕的擡起頭,看着面前的男人,頓時瞭解到了什麼,於是迅速的擠出眼淚,說:“哈尼,我一定會努力工作,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原本以爲是禍不單行,沒想到兩滴眼淚,居然因禍得福。瞅着趙哈尼的車子在視線裡漸行漸遠,我忽然覺得,那些面上看上去挑剔傲嬌的某個人,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惡,而面色溫柔看似純情的某個人,卻恰巧相反。
這人和友誼一樣,還都得經過時間的考驗篩選,時間一到,答案自然而然浮出水面。
我不後悔結識生命中路過的任何一個人,經一事長一智,我要活的漂亮,至少,要比那對狗男女活的瀟灑。
落定住處之後,我給安琪打了電話,當她聽到我已經遠離那對狗男女之後,頓時點了一百個贊,邀請我去老地方喝酒。
老地方是1912街區的一家清吧,消費水平屬於中高檔。安琪經常在這兒請客,我,陳振宇,田欣欣經常過來蹭吃蹭喝。
擁有關於前任的記憶是折磨人的,何況,前任還是個渣。
安琪對這兩人恨之入骨,我之所以選擇過去,只是希望她早點泄憤罷了。可是沒想到的是,到了酒吧門口,我卻碰到了趙哈尼。
我怎麼忘了,八卦諷刺還有湊熱鬧,何時少得了趙哈尼。
他看到我的時候,明顯也十分驚訝。當我們兩人同時說出安琪名字的時候,趙哈尼急忙拉着我去了角落,嚴肅的說:“你住在我家的事情,不能告訴安琪。”
so,標題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