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己。”楊雨涵急忙改口：“你的日子一直很好過，是我想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一點。”
“這個答案，我不是很滿意。”周厲深用食指，輕輕挑起楊雨涵的下巴。
“你只需要乖乖聽話的人。”楊雨涵說道，手裡拿着蘋果，藉着眼睛向下的餘光，發現周厲深在笑。
“看來你還是不太瞭解我。”周厲深從桌子上摸起楊雨涵隨手放在手邊的刀，最直接的威脅永遠最有效。
“你只需要乖乖聽話的楊雨涵。”
楊雨涵瞥見周厲深手上的刀，由於過於緊張，拿蘋果的那隻手的手指甲已經深深地陷在蘋果裡，蘋果的汁液順着她的手，有的滴在了周厲深的褲子上，有的滴到了地上。
不過，沒有人會在意這個小小的細節。
“你……你只要楊雨涵。”楊雨涵恨不得手上的蘋果是手雷，炸死周厲深這個總是威脅她的混蛋。
“不！寶貝，你應該換一個說法。”周厲深的手指順着楊雨涵的下巴，慢慢向下，直到滑到楊雨涵的鎖骨處，才停止下來。
“你要？”楊雨涵不自覺地把身體往後仰，如果不是有周厲深的一隻手從她身後托住她，擡頭估計再往後仰着，整個人估計能中他腿上摔倒地上去。
“嗯？”周厲深戲謔地打量着楊雨涵那張驚恐的臉。“有的東西裝過頭，就不好玩了。”
說完，他繼續把玩這楊雨涵的鎖骨，由一隻手指，變成了一張手，足夠覆蓋住楊雨涵鎖骨所在的周圍，力道比之前大了許多，足夠勾起楊雨涵對他們的過往的很多回憶。
“我……我要。”
楊雨涵吞吞吐吐地說道，已經全然不顧自己背後的傷有沒有好。
該死，他知道那裡是最敏感的部位。
“情緒不夠！”周厲深細細地用一根手指把玩着楊雨涵的鎖骨，這個女人的得爲她提前下班付出代價
“我想要。”楊雨涵已經顧不上背後的傷口，這行劇烈運動下來，估計又是去醫院被醫生說教的份，都兩個成年人了， 做事情還不知道節制 。
周厲深這次沒有多說什麼，顯然對楊雨涵的答案很滿意，站起來，將楊雨涵放在面前的辦公桌上，欺身而下。
看見從楊雨涵手上滑落的蘋果，帶着微笑吻上了楊雨涵的眼睛，他會讓這個女人好好享受溫柔的黑夜是什麼滋味，儘管黑夜到現在還沒有來臨。
楊雨涵在周厲深的吻裡面不得不閉上眼睛，感受到這個男人前所未有的溫柔，冰冷的桌子上的寒冷，已經逐漸在她的身體裡散去， 她在周厲深的調教下，對他的身體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期待。
讓人興奮，又讓人慾罷不能，她忘記告訴周厲深，她想要的更多，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愉悅，源自於靈魂深處的融合。
楊雨涵以爲會繼續下去，沒有想周厲深對她身體所做的僅限於纏綿，然後突然停了下來，爲楊雨涵穿上衣服。
“這是提前下班的代價。”
楊雨涵默默地望着周厲深，一雙深沉的眼眸裡帶着讓她難以理解的笑意。
這個代價，對她來說，顯得格外地不像是周厲深會做的事情，她想好
的相互折磨已經在徹底淹沒在周厲深此時的溫柔裡面。
“你變了。”
楊雨涵坐在桌子上，面對着擋住了自己視線的周厲深。
“親愛的，是你變了。”周厲深笑着爲她穿上外套。
楊雨涵沒有多說什麼，或許真的是自己變了也說不定，畢竟自己那點小心思，早就被凌瓏猜得八九不離十，至於周厲深，她倒是從來不敢多想。
她知道，自己想要生活好好地，只要乖乖聽周厲深的話就可以，他已經很卑鄙無恥地毀掉了自己想要嫁給晉庭輝的願望，替自己實現了拿回楊氏的願望，雖然這個願望實現還不過一天就作廢。
但是一天的時間，足夠楊雨涵去發現，拿回楊氏對她來說，好像並沒有想象中的 那麼開心 ，爸爸媽媽也不會回來。
她覺得周厲深當初給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已經不足支撐起自己的現在，卻又不敢告訴周厲深，自己爲什麼想要活得好好的。
楊雨涵和孫嘉怡講起這些的時候，孫嘉怡那看破一切的眼神，已經很好地告訴楊雨涵她猜想的沒有錯。
這是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的表現。
“周厲深不需要別人的愛，他只需性、或者別的什麼。”楊雨涵坐在咖啡館裡面，悠閒地攪拌着咖啡。
“如果是這樣，他可以有很多種選擇。”孫嘉怡打量着楊雨涵，帶着高傲的眼神評價着：“你身材也不是頂級尤物水準的，尤其是現在還受着傷，你說他都能對你下得了手，是爲什麼？僅僅是爲了好玩嗎？”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
楊雨涵不敢望着孫嘉怡的眼睛，這人的靠着點心理醫生的專業知識，眼光比凌瓏還毒辣了一百倍。
“得了吧，還在這裡和我裝，滾了那麼多次牀單，就算你不是他，憑着一個男人在牀上對你的表現，是不是他又有什麼區別。”
楊雨涵聽見這話，往周圍掃視了一圈，這種私事到她這裡，已經淪落爲談資。
仔細想起來，他們之間連真正的牀單都還沒有滾過一次。
“算了，我下次和他真的把牀單滾了再告訴你。對了，你今天找我什麼事情？”
“還記得你上我問你，你那個表哥的事情嗎？”
楊雨涵差點沒有一口咖啡噴出來，孫嘉怡還真是對瘋子迷之執着，晉庭輝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對李靖宇那個瘋子表現出非同以往的興趣。
“嘉怡，作爲朋友，我警告你，以後少和那個瘋子來往。”
楊雨涵鄭重其事的樣子，讓孫嘉怡更加地不解，怎麼那個人，幾乎已經做到了全世界都不歡迎的地步。
當然，除了他叫做李阿姨那個人。
“我就見過他幾次，秉持一個優秀醫生的職業操守，問了他一些常規性問題而已，不然怎麼知道他是你表哥。”
孫嘉怡解釋道，要不是這個人的聲音和她很多年前接受治療的那個病人一樣，她纔不花時間，在一個脾氣不太好的殘疾人身上。
“從現在開始，趁着他還沒有盯上你，有多遠走多遠。”
楊雨涵建議道，李靖宇這次回來，恐怕不止是想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那麼簡單
，他會在得到之後 ，毀了一切。
這纔是一個瘋子該做的事情。
“你不知道我喜歡挑戰瘋子麼？”孫嘉怡那副自信的樣子，楊雨涵永遠也忘不了。
“看來你還不知道什麼叫做失敗。”
孫嘉怡的大腦停頓了幾秒，沒有向任何人說起過她的失敗，對與她來說，那個只記得聲音的病人，看不見臉的病人，是她職業生涯中的第一個失敗，並且也是最後一個。
挫敗感在她這裡，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楊雨涵在她面前越是這樣說，她越是不會放過那個叫李靖宇的男人。
凌瓏上次找工作未果之後，再也沒有在晉庭輝面前提起找工作的事情，望着自己的肚子，裡面裝滿了不需要的垃圾，晉庭輝或許永遠不會理解，爲什麼她會那麼想要孩子。
她給出國度假的父母打了個電話，電話裡的爸爸依舊護着媽媽，凌瓏光聽聲音就知道兩個人老人一定很幸福。
她問她媽一個看似很隨意的問題，“是不是兩個人在一起，沒有孩子會很幸福。”
凌媽媽立刻察覺到凌瓏的不對勁，現在都她完全還不知道凌瓏把孩子打掉的事情，一直以爲是凌瓏懷着孩子容易胡思亂想。
“怎麼，孩子都在肚子裡幾個月了，你難不成還不想生了？”
“沒有，就是隨便問問。”凌瓏靠在沙發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覺得晃眼，一時間沒有忍住，眼眶開始泛紅。
“你是媽生的女人，媽還能不瞭解，是不是我女婿對你太好了，怕孩子生下來，小晉只顧着喜歡孩子，忘記喜歡你了。”
凌媽媽在電話的那頭，看着在一旁看電視的看老頭子，當初爲這個事情，她還和凌爸爸鬧了好幾次小脾氣。
“媽，你說我不生孩子可不可以？”凌瓏帶着試探的口吻，她並不敢把這樣殘忍的事實，告訴電話裡生過孩子的女人。
“傻閨女，哪有嫁人不生孩子的道理，再說，就你那小脾氣，我這當媽的還不瞭解，恨不得給小晉生一堆孩子吧！”
凌瓏和晉庭輝的恩愛，凌媽媽從來都是看在眼裡。她還能不瞭解自己女兒那點小心思。
“現在不還有很多丁克麼？”凌瓏說完之後，咬着自己的手，不敢讓電話裡面的凌媽媽聽說任何異樣。
“連我這當媽的都看得出來，你有多麼愛小晉，別跟我說，你以後只想愛他，不想愛你門的孩子，所以纔不想生孩子。”
凌媽媽聽見電話裡面的沉默，又繼續說道，“現在孩子都有了，就好好養着，等你把孩子生下來之後，就知道，對兩個人相愛的人來說呢，生孩子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對了，我上次和你把出去逛街，看到好多小孩子的小玩意，特意給我外孫買了好多東西呢，等再玩一段時間，我和你爸就回國……”
簡單的幾句道別自後，凌瓏匆匆掛掉電話，整個人已經泣不成聲，孩子對他們來說，已經成了永遠不可能的事情。
她知道，晉庭輝也知道，但是，兩個人誰也不說，晉庭輝大概會一直以爲凌瓏不知道這個殘忍的事實。
哭夠了，凌瓏纔想起睜開眼，不知道晉庭輝什麼時候，站在她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