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庭輝在凌瓏的擺弄下徹底成了智障,凌瓏讓打電話就乖乖給打電話,凌瓏讓不許亂動,好好的大總裁就杵在那裡像個木頭人一樣,活活成了凌瓏手下的智障。
“現在是風水輪流轉了嗎?”晉庭輝忍不住調侃,看着凌瓏低垂的眼眸,只見她睫毛一顫。
“嘶。”晉庭輝傷口上的疼痛感傳來,凌瓏一時慌神,想好的要溫柔結果變成了手足無措。
“還是等醫生來吧。”凌瓏把棉籤放扔到垃圾桶裡。
“凌瓏,在醫生沒來之前我們說點正事。”晉庭輝往自己旁邊拍了拍。凌瓏很自覺地坐在晉庭輝旁邊。
兩個人沒喲對視,坐在牀邊看着窗外。
“什麼事?”凌瓏問道。
“就是你剛纔在廁所說要離開的事情。”晉庭輝慢慢說道,他已經想好了怎麼回答。
“哦。”凌瓏把自己無意間碰到晉庭輝的手縮了回來,“你的答案是?”
窗外的高樓大廈在夜裡變得模糊,僅憑人的肉眼隱約可見幾點星光和路邊徹夜不休的燈光。
“你其實很在乎的吧。”晉庭輝說道,牽起凌瓏想要逃避的手,緊緊不放手。
凌瓏沒有回答,手心直冒汗,那種一個人極力隱藏的秘密被窺探感覺,讓她慌得只想到逃避。
“就算你再怎麼努力,因爲在我身邊,被人誤解爲靠我上位;就算和我結婚,我不解釋,就是你的勾引;柳楠、馮落落、楊雨涵,對你的挖苦諷刺你沒有在乎是假的吧,不然他們能對你那麼氣氛,以至於上次因爲楊雨涵說,無緣無故失蹤——”
“停!”凌瓏打斷晉庭輝的話,語氣稍顯激動,這個早就已經洞察一切的男人,從頭到尾表現得一無所知的樣子,他的迷惑在凌瓏眼裡和玩弄差不了多少。
“還有我媽,以你那執拗的性子,只要想離開,和我拼個魚死網破的事情你也幹得出來,你跟我說你想離開,已經做好準備了嗎?”
晉庭輝問道,他想告訴她,他都知道。至於放凌瓏走,還是真的和她魚死網破,他在等凌瓏的回答。
“既然你都知道,還有什麼好問的呢?”凌瓏把難解的問題直接甩給晉庭輝,
“我在等你給我一個回答。”晉庭輝見着窗外的大廈還剩幾星燈火,不知道對面住的人是起牀,還是正準備睡覺。就像他不知道凌瓏要離開是永遠離自己,還是離開之後會回來。
“沒錯,你說的我都很在乎,明明是結婚,還得加上個離婚的期限;明明是在利用我,總給我晉庭輝很喜歡我的錯覺;明明很介意你家人,卻只能稱呼你父母伯父伯父,甚至連你家阿姨叫我淩小姐我都介意;上次爲什麼無緣無故失蹤,就是因爲很在乎她說我被包養,問我們會離婚嗎?看清楚了嗎?我們遲早要離婚!”
晉庭輝把凌瓏的手握得更加緊:“上次從爸媽家回來,不是說合約不算數嗎?”
“上次我問你是想要我現在離開,還是明天離開,你沒有回答。”凌瓏說到這些,眼眶溼潤,她想起那些自欺欺人的過往,只看到自己的可笑和愚蠢。
“上次我在等你的問題。”晉庭輝解釋,想像平常一樣笑出來,發現嘴角連提起來都費勁,“不是我是身體是不是很喜歡你身體的問題,你應該繼續問下去的。”
“問下去?”凌瓏含着眼淚冷笑,現在想假裝帶着自己那點小心思珍惜在一起的時間已經變得
有點荒唐。
“問你什麼,是不是喜歡我?是不是在利用我?是不是喜歡利用我?”凌瓏繼續說道,聲音已經變得有點顫抖。
晉庭輝看這凌瓏的側臉,即使在夜晚開着燈的房間,也沒能好好看清楚,她的凌瓏,會這樣認爲,是該慶幸她感受了他那一點點愛意,還是心疼她看到了那麼多的利用。
他要的是她能知曉他全部的愛意。
“自取欺辱的事情做多了,也會累的,晉庭輝。”凌瓏的手掙奮力掙脫開晉庭輝的手,走到窗戶邊,該說是多美的夜色,還是多美的凌晨呢?
一年的時間有那麼重要嗎?
“自取欺辱?凌瓏,你他媽是要蠢飛天是吧!”晉庭輝說着,衝到凌瓏面前,擋住了她看風景的視線。
凌瓏閉眼,眼不見,心不煩。
“多問我一句愛不愛你,會死嗎?”晉庭輝僅憑着還沒有手上的那隻手將凌瓏攬在懷裡。
晉庭輝太用力的擁抱,得到的只有凌瓏帶着哭腔的一句:“你撞得我胸疼。”
“心疼不疼?”晉庭輝問道,稍微鬆手。
凌瓏看在晉庭輝那隻受傷的手的份上,輕輕推開他,站在距離晉庭輝一米的位置,沒有回答晉庭輝的問題,問了幾乎所有女人都會問的問題。
“你愛我嗎?”凌瓏收住自己的哭腔,聲音還是有些顫抖,她告訴自己要微笑,想讓自己儘量顯得理性些。
晉庭輝沒有回答,微笑看着凌瓏,眼角邊激動得已經落淚。
“問了也沒有死。”凌瓏笑道,晉庭輝的笑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此時的晉庭輝在他面前不是什麼商戰笑面虎,自己也不是他的獵物。
他愛她,她知道。
“蠢貨,還等什麼,過來。”晉庭輝張開獨臂,笑得一臉燦爛。
凌瓏站在原地,笑得也是一臉陽光:“不!我很生氣。”凌瓏指了指晉庭輝,然後指了指自己:“你過來。”
晉庭輝收回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頭,衝向凌瓏,這次擁抱的力度剛剛好。
“真是拿你這蠢貨沒辦法。”晉庭輝說道。寵溺的語氣不用看臉就知道。
“我很生氣,關於愛不愛你這種問題,我不問,你就不知道說嗎?。”
“我在等你問我,從第一次看見你的那天就在等你問我這個問題。”
“所以破壞我相親的是你,進公司讓我簽了賣身契似的合約是你,耍點小手段讓我和你假結婚的是你——”
“是我,”晉庭輝打斷凌瓏的話,很不情願地看着放開她:“但是你現在要做的是閉嘴。”
說完,手扶着凌瓏的頭,輕輕地吻上凌瓏的脣。
凌瓏想起過過往種種,一切都解釋通了,晉庭輝的深謀遠慮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她一掃之前猥瑣男的陰影,由開始的拒絕,慢慢迴應着晉庭輝輕柔的吻。
和夢裡一模一樣,她知道不是做夢,不用過多的言語,凌瓏感受得到晉庭輝和愛她,她也愛晉庭輝。
直到一陣門鈴聲打破了兩人的纏綿,凌瓏和晉庭輝才發現兩個人已經不知不覺纏綿到了牀上,衣服已經脫得差不多,至於晉庭輝是怎麼忍着受傷的手和凌瓏親熱的,凌瓏只能說,情到深處很忘我。
見來的是私人醫生,晉庭輝開門就讓他滾,還好凌瓏衝過了及時制止了晉庭輝這荒唐的行爲。
“醫生,這
麼晚了還麻煩你,真是抱歉。”還是凌瓏把醫生請了進來,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讓醫生給晉庭輝處理手臂上的傷口。
醫生在離開之前,還特意再三叮囑一定不能傷口一定不能碰水,尤其是不能提重物。
“提……提重物。”晉庭輝看着凌瓏,忍不住笑起來。
“再提重物,你的我要是不廢,我來給你廢了。”凌瓏踢了晉庭輝一腳,抱怨道,“下次看你還敢不敢逞強,明明受傷了還抱我,不知道我最近在家養腳傷,被你養得長膘了嗎?”
“養得白白胖胖之後,纔好生孩子。”晉庭輝牽着凌瓏的手走向臥室,兩個人折騰到凌晨,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前提是你的手沒廢,抱得起孩子。”凌瓏白了晉庭輝一眼,跟在晉庭輝的身後,就算只看見他的背影,也幸福感爆棚。
第二天,凌瓏在晉庭輝的懷裡醒過來,腦子昏昏沉沉,一看時間,瞬間清醒,趕緊起來洗漱。
晉庭輝醒來見凌瓏已經不在,聽見衛生間嘩嘩的水聲,心安了許多,昨天真的不是在做夢。
“起這麼早要給我做早飯,辛苦老婆啦!”晉庭輝走到衛生間門口,看着凌瓏忙碌的樣子,他很享受。
“你。”凌瓏嘴裡含着牙膏泡沫,向晉庭輝勾了勾自己的食指,“過來。”
晉庭輝乖乖地走過去,不料凌瓏直接拿出他的牙刷,快速把牙膏擠到牙刷上,然後塞在晉庭輝嘴裡,堵住他那張胡言亂語的嘴。
看着鏡子裡面的兩個人,用着情侶牙刷,刷牙的頻率幾乎一樣,就是兩個人的方向有點不一致,凌瓏用右手刷牙,晉庭輝用沒有受傷的左手刷牙,兩人難免有些磕磕碰碰。
刷個牙下來,凌瓏憋了一肚子的話最後變成了最簡單的陳述事實:“剛纔你刷牙的時候用手肘撞了我的頭四次。”
“你也用你的手肘撞了我的身體四次。”晉庭輝回答。
“所以,我們一筆勾銷。”
“不不不!”晉庭輝搖頭,“我們要相愛相殺,剛纔相殺四次,所以現在——”
“現在洗臉!”凌瓏直接打斷晉庭輝的小算計,直接把毛巾往他臉上撲,才意識到兩個人的身高差距,在這個時候光用踮腳是不夠的,最後直接踩在小板凳上,儘量向着晉庭輝的高度看齊。
晉庭輝默默享受着凌瓏在自己臉上的蹂躪,他的臉得見天日之時,就是凌瓏的臉受難之日。
只是“啵啵啵啵”四下,晉庭輝親得凌瓏分不清南北、
“現在是相愛。”晉庭輝親完之後解釋,直接指着自己的臉,“相殺少一點,相愛多一點,有助於婚後生活。”
“我還沒有洗臉呢。”凌瓏回過神來,一臉的嫌棄樣。
“我剛洗過臉。”晉庭輝說道,看着凌瓏將頭髮隨意紮起,幾縷頭髮在他的臉上,凌亂是凌亂,但是一點也不妨礙他欣賞面前他愛的女人。
“呼——”凌瓏長吐一口氣,雙手捧住晉庭輝的臉,然後開吻,比起晉庭輝在她額頭的匆匆四吻,凌瓏輕柔而又不纏綿,點到爲止的吻,簡直是吻界良心。
藉着板凳上的高度,和晉庭輝接吻,對凌瓏來說,還是第一次。四個吻下來,已經從最開始的生疏變得熟練。
果然什麼東西多練習就好。
“以後接吻我都要踩小板凳。”凌瓏笑着說道,這無理的要求說得自己都想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