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我在陸氏的職位暫時由下屬的一個經理接任。
收拾東西要走的時候,秘書站在旁邊顯得有些鬱郁。
我見了就問她:“怎麼這個表情?”
秘書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何總,您以後還回來嗎?”
這個問題我是很認真地想了一下,然後也很認真地回答道:“還不知道呢,有機會的話會回來。”
“可是……”秘書有些欲言又止。
我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再問她:“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沒、沒有,就是公司裡面在傳,說您這次走了就再……再不可能回來了。”
我聽完默然了一會兒,也知道這樣的傳言不可能是憑空生出,很可能是有心人在暗地裡散播的。
不過不管這樣做的人是誰,這個時間,我也不可能去追究什麼。
“這樣的話聽聽就行了,接下來的工作還是不能放鬆,新的副總來了也要好好工作,知道嗎?”
“嗯,知道了。”
……
離開公司的時候,陸行熠不知道聽到了什麼風聲,專程下樓來送我。
我想了好久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他,最終決定還是跟往常一樣,對他不冷不淡,疏遠些爲好。
而陸行熠也照例不在意,接過我手裡的箱子,率先進了電梯,我沒辦法也只好跟上。
“美國那邊也差不多安排好了,只要這邊的簽證搞定,馬上就可以過去。”
透過電梯壁,我可以看到陸行熠帶着笑意的臉。
“嗯,麻煩小叔了。”我環着胳膊,淡淡地應了聲。
我這個樣子陸行熠應該很習慣,所以也沒多說什麼,心裡估計還挺美。
電梯到達的時候,我想把箱子拿過來,誰知道他抱着沒給。
“送你到停車場。”他自以爲帥氣地朝我挑挑眉。
我壓下心裡的不耐煩,笑笑道:“真的不用麻煩了。”
“說什麼麻不麻煩,等以後你跟我大哥去了美國,也沒這樣效勞的機會了。”說着他就繞過我徑直向停車場走去。
我站在原地着實有些氣悶,呵,這人,現在已經開始想象我跟行洲離開時的情景了。
是啊,我們離開之後他再不能“效勞”,也再不會有人妨礙他了。
真是居心叵測啊居心叵測。
到了我的車邊,我想着這下他終於要走了吧,誰知道陸行熠把東西放到後備箱之後走過來,伸手按住了駕駛座的車門。
我皺着眉看向他,不知道他又要玩什麼把戲。
陸行熠這回卻沒多說什麼,我甚至覺得他還有些糾結。
不過現在有什麼可糾結的呢,我以爲我離開了陸氏,對他來說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畢竟他現在拿不準我跟行洲到底存着怎樣的心思,能讓我們遠離就是最保險的做法。
在我終於忍不住想要推開他之前,陸行熠突然向後退了一步,讓出了位置。
而等我上車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又敲了敲車窗玻璃,我無奈只好搖下玻璃看向他。
“去美國之後好好照顧我大哥,也……好好照顧自己。”他說話的眼睛沒看向我。
我聞言則盯着他的側臉看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應下來:“知道了,我會的。”
雖然,我深知,美國那個地方,我跟行洲都不會踏足。
但不管在哪裡,我都會照顧好他,也儘量讓自己得到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