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煜一想着要回去,心裡就燔灼不已,他越來越不想看見趙綿綿,他想着要怎樣才能擺脫她,可是分手的話要自己親口說出來,他還是於心不忍,還是繼續演戲吧。
“OPPA,你回來啦。”趙綿綿剛洗完澡,穿着紫色棉絨睡衣。
“嗯,是呢,還沒有睡覺嗎,快點睡覺吧,明天你還要上班。”他想打發她去睡覺。
“明天星期天呢,不上班。”
“哦,我都忘記了。我只記得日期,不記得星期。”他拍拍腦門。
“OPPA,你要不要洗澡,我去幫你放水泡個澡好不好?”趙綿綿討好道。
“好,泡個澡洗澡舒服。”他一邊說着一邊脫下外套,卻往畫室裡走,不去看她。
趙綿綿歡天喜地的跳着去放洗澡水,她的心就好似汩汩流淌的洗澡水般歡樂。
鍾煜洗澡的時候,趙綿綿換上了一條夏天的黑色吊帶睡裙,半躺在牀上等着鍾煜出浴,並非常有把握的期待和他激情一番。
鍾煜穿着睡袍走進臥室,正用浴巾擦着頭髮,他斜着眼風看見趙綿綿穿吊帶自戀的坐在牀頭心裡幾分明白,可是他故意不去看他,從梳妝檯上拿了吹風機就去洗手間吹頭髮。
當他再次走進臥室時,臥室裡一片漆黑,他剛想開燈,手剛摸到開關,就被趙綿綿的手一把抓開,然後整個人被她牢牢箍住。他感覺到她在的呼吸在自己的脖頸邊探尋,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把趙綿綿用力推開。“OPPA!”趙綿綿又緊緊將他整個人攔腰抱住。
“好啦,早些睡覺吧,我困了。”鍾煜冷漠的說道。
“爲什麼,可是我想要,難道你不想要嗎。”趙綿綿不肯。
“我剛洗澡已經自己解決了。”鍾煜故意說這樣的話氣她,他恨不能把她氣的死心纔好。
“那……”趙綿綿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聽到這樣的話,對於她來說猶如受了莫大的侮辱,她那顆原本燃燒着心瞬間變作如同這黑暗的房間一樣一片灰暗。
鍾煜見她愣在那裡,但是又怕她着涼,不免有些憐憫,攬着她的腰將她按在牀上,趙綿綿順着他的動作躺下,他給她蓋上被子,然後自己蓋上被子貼牀沿兒睡下。他想起白天林鬱林說的話,要找個自己愛的人。於是他想起蘇臻,不禁有些興奮,越想越是亢奮,身體條件反射的有了反應。在他還不明白怎麼回事之時,趙綿綿如猛虎一般撲上來,他完全被她騎在□□,倆人的嘴脣緊緊貼在了一起……
一番雲雨後,他很是懊惱,俗話說“愛愛是個鬼,做了就後悔。”這話一點不假,他彷彿做了錯事了的孩子,心情低落的躺着。趙綿綿心裡亦是事後的悶悶不樂。也許魚水之歡最快樂的感覺就是到達高潮之前,而高潮之後,是無盡的迷茫。人的慾望總是來的莫名其妙,又走的靜悄悄,但是誰也不能擺脫這種交融,甚至不穩定週期性的循環。
第二天醒來,兩人如陌生人般並不言語,但是趙綿綿在出門前還是在他腦門上印了一個吻,他用手摸了摸吻過的地方,臉上是無奈的笑。突然他想到,趙綿綿今天不是休息嗎,她會去哪裡呢?而且還不吭聲,他還真是不明白。不過她去哪裡,他不擔心,隨便她去哪裡都好,就算是跟別人私奔了,他也只會是嘆氣而已,絕無不捨。他想如果分手,痛苦的人一定是她,而不是自己,可是就是因爲這點,他越是開不了口,太殘酷了。
前幾天,趙綿綿在網上查了一家感情顧問公司,早上醒來她突然想起這事,所以想去公司諮詢下。所謂的感情顧問公司,類似於私人偵探,收取高額佣金幫人調查私情,佣金越高調查越詳細越深入。而趙綿綿的要求只是拿到兩人約會的照片,爲此她又找同事借了些錢,現在她可謂是債臺高築,但是她不在乎,爲了挽回鍾煜的心,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從感情顧問公司出來,她似乎心裡輕鬆不少,想着又該做些什麼事情纔好,猛的記起蘇臻說要薰衣草的檀香。於是她去了同事介紹的那家印巴文化店,買了幾盒檀香,有薰衣草香味的和茉莉.花香味的。手裡提着檀香,快步往蘇臻家走去。
蘇臻正在睡覺,看見趙綿綿不請自來,非常訝異。“週末不陪你家男人嗎?我還在睡覺呢。你要不也還睡會兒?”蘇臻一邊說着一邊關上大門,並往臥室裡小跑,天氣冷的她背縮成了一隻基圍蝦。
“那我再陪你睡會兒咯,我也困的很呢。”趙綿綿說着脫了衣服爬上蘇臻的牀,她還想對蘇臻說幾句話,但是看蘇臻側身背對着自己,於是也就不再說話,等睡醒了再說吧。
天色有些暗了,蘇臻一覺醒來,驀地發現趙綿綿睡在自己身邊,用手推了推她。“綿綿,起牀了。”趙綿綿睡的正香,突然聽見蘇臻叫自己,猛的醒過來,心跳加速,彷彿做了噩夢突然醒來,實際上她也睡的並不安穩。大概因爲做賊心虛的不安。
“哎呀,嚇了我一跳,蘇臻。”趙綿綿捂着胸口。
“好了,我要起牀了,你再睡會兒吧。”蘇臻說着要爬起來。
“蘇臻,我跟你說個秘密,你可不要跟別人說。”趙綿綿非常認真的望着她。
蘇臻又重新鑽進被窩。“秘密,什麼秘密?機密程度有多高?”她似乎對這個秘密很感興趣。
“真的是秘密,我只跟你說。我下午去了一傢俬人偵探公司,找人幫我調查那個女的,我這樣做可取不可取?”趙綿綿在衝動之後,似乎有些後悔了。
“你還真的去了,昨天還叫你別去,今個兒就去了?浪費錢。”蘇臻不贊同。
“我認爲值得,只要能拆散他們,我就覺得值得。”
“我覺得這怎麼像是電視裡的情節,你怎麼學會了這招了,看來電視劇害人不淺。我覺得這樣做真的小題大作了,鍾煜要知道了肯定會生氣,換做是我知道你調查我,或者從我朋友那裡打聽我,我都會不能接受。就算是愛我,才這樣去做,就算是我也同樣愛着他,可是不能因此而原諒他,這樣太傷人了,那樣我會很痛苦的。你還是別調查了,你還是去取消吧。真的。”蘇臻好言相勸。
可是人有時候倔脾氣來了,別人越是反對,自己就越是要堅持,趙綿綿就是這樣。她毫不動搖的說:“我只是好奇,只是想知道的更多,想證明他是不真的愛上了別人。你不知道昨晚我找他那個,他不願意……然後我霸王硬上弓,才……真不知道自己怎麼變成這樣子,說來就難爲情,可是我又忍不住要同你說。”趙綿綿捂臉甚是不安。
“我不知道,自己的事自己決定吧。”蘇臻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了,這是別人的事情,多說無益。而且趙綿綿也是頑固分子,你即使是說一大堆理由,她聽時會思考,聽過後還是要按自己的相法做事,毫不計較後果。
蘇臻搖着頭,長嘆着起牀,她刷牙洗臉。趙綿綿則在客廳裡點燃一根茉莉.花香的檀香。“蘇臻,我給你買了檀香了,有薰衣草香味的和茉莉香味的。我點了枝茉莉香的,聞到沒?”
“謝謝啊,你還真放心上了啊。”
“那當然了。你說今天晚上我又去做什麼啊。好無聊的週末,這天氣天寒地凍的哪裡也不想去。唉,鍾煜又不陪我。唉,蘇臻日子真是沒勁透了,兩個人呆久了真的會煩,我真不知道那些耄耋之年的老夫妻一輩子是怎麼過來的。”趙綿綿望着微微亮着星火的草綠色茉莉檀香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就這麼過來的,每天吃喝拉撒,睡覺上班,就過來了啊。你以爲人生有多長啊。我覺得人生很短呢。”蘇臻往臉上噴爽膚水。
“唉。多無聊的日子啊。結婚啊,結婚啊,我要結婚啊。”
“好了,你就別念了,讓我這個難嫁的情何以堪?你還有個男人一起睡,你看我一個人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不也過來了。別指望婚姻了,女人還是自己靠自己好,這年月靠山山倒,靠人人倒,還是靠自己最好。”
“都和你一樣,就天下大亂了。”趙綿綿咕噥了一句。
“應該是都和我一樣,才天下太平。你看我恪守婦道,沒有放浪形骸,沒有奪人之愛,也沒有做小三。我就一作風正派,舉止穩重的優質文明女青年。你要是和我一樣,哪裡還有我這樣的煩惱。但是若是我想找人結婚,我一定是全速進攻,把他拿下,免得夜長夢多。你看你和鍾煜在一起,似乎你都還不能確定他是不是愛你……”蘇臻大放厥詞的說道。
趙綿綿一聽蘇臻又要數落自己了,於是打斷她的話,忙道:“好啦,別說了。當我沒有說,我以後少唸叨就是了。我跟你學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