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以馨不僅把牌都撒了,就連遺留在桌子上的那幾張牌也不放過,她抓起就氣憤地砸那幾個牌友,並惡狠狠地瞪着她們吼。
“我再不跟你們玩了,想賺我的錢,沒門!都把我當傻瓜一樣耍,稱姐妹,卻在背後捅我一刀,怎麼有你們這樣的踐人?”
“顏以馨,你夠了啊,你再過份我們也饒不了你。是你自己蠢,怨得了誰?不跟我們玩就不跟我們玩唄,我們又不缺你這個腳,你以爲我們想討好你嗎,只不過是看在你兒子份上,宇文家有錢罷了。”
被砸得吃痛,梅姐就乾脆撕破臉到底,平時打牌總叫顏以馨,不就是看她經常給她們送錢才玩玩,哼,現在她也不想賺她的錢了。
“哦……原來你們平時都是這樣想我的,一羣踐人!你們給我等着,我讓我兒子狠狠地教訓你們,最好是讓你們統統滾出港城。”
擱下警告十足的話,顏以馨沒好氣地掃視她們一眼,她踩着高跟鞋傲然離開了。
她心裡很不是滋味,原來,她在別人心中都只不過是個供人娛樂的小丑罷了,她還真的蠢得以爲人家是真心對她好的。
呵……姐妹,呸,她們只是一羣踐人,她被她們騙了那麼久,現在終於清醒了,她看清楚了她們的真面目,真的好惡心!
又氣又惱,顏以馨心裡更是一下一下地刺疼着。
顏以馨憤然走了,那幾個女人也沒有心思打牌了,主動散了,她們現在多了一份提心吊膽,後悔剛纔太沖動口不擇言。
激怒了顏以馨對她們沒有好處,她們並不是怕她,她們是怕宇文拓,怕他真的會替她出氣。
顏以馨是一無是處,可人家好命生了個兒子,她兒子的身家在港城屈指可數的,沒有多少人敢得罪,更是她們不敢得罪的。
女人們的神色突然變得凝重了,心裡慌得很,她們趕着回去想辦法補救。
顏以馨的表情幽怨,哪怕是沒有當面質問過鄭初雪,就憑那幾個女人親口承認了,以及態度,她也有幾分相信了宇文拓跟她說的話是真實的。
混蛋,都把她當成猴子一樣耍了!
心裡就是憤憤難平,顏以馨憋着一肚子的火氣,她沉思了一下下,隨後,她撥打了鄭初雪的電話。
她要當面跟她對質,她要問問她爲什麼那樣對她。
好緣份,福星……呸,原來都是假的!
顏以馨是挺難接受這樣的打擊,她心裡的滋味也難以言喻。
不信邪,顏以馨連續撥打了幾次鄭初雪的電話,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她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哈哈哈……”顏以馨自嘲地冷笑着,她是個傻瓜,她太自以爲是了,她活該!
就連鄭初雪現在也躲着她了,連個解釋都省了。
笑着笑着,冷不防的,顏以馨的眼角滲出了淚花。
跌跌撞撞,她恍惚地亂走着,她的嘴角始終噙着一抹自嘲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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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初雪住進了宇文炫給她安排的房子裡,她安心住下了,她也聰明地關掉了手機。
看宇文拓能拿她怎麼辦,他萬萬沒想到吧,他弄不死她的。
至於他那個媽,對她來說似乎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跟她在一起,宇文拓更是不會放過她的,她沒那麼蠢,還在這個時候去招惹他們。
在手術沒做成功之前,她是不會隨便現身的,她現在好好呆着就是安全的了。
雖然宇文炫也會想辦法對付她,鄭初雪很自信的,在他還沒有得到那個母帶時,他是不會輕易動她的。
很好,她就跟他玩一場時間賽跑。
接下來的時間裡,鄭初雪還是按時回去複診,她曉得的,她在宇文炫的眼皮子底下,他豈不會監視她。
他會答應給她安排住處,另一個目的就是爲了很好的監視她吧。
她已經安排好了,她纔不怕他去查她呢。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這麼簡單的道理她不會不懂的,她會好好利用宇文炫的庇護的,等着瞧吧!
“炫董,我打聽過那家診所了,是私人掛牌的婦科醫生,蠻有名氣的,很多明星私底下都找過她看診的。
我查過了,鄭初雪最近除了去那裡複診外,她沒有外出了,安份呆別墅裡。據監控回報,她在別墅裡的一切正常,沒發現可疑的。”
宇文炫仔細聽着年伯焰的報告,不自覺地微微蹙眉,問:“她去那裡幹嘛?看什麼病?”
“我查過記錄了,她在看婦科病。”
宇文炫點了點頭,脣瓣微抿着,鄭初雪會去看婦科病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像她那種不自愛的女人,最好是病死纔好。
“繼續盯着她,一定要以最短的時間查到母帶的下落,那麼招搖的東西,鄭初雪肯定不會帶在身上的,她一定會是藏在某個地方。”
製成光碟的窩點已經被年伯焰倒毀了,現在就只差母帶沒到手了,鄭初雪不傻,她肯定很有把握藏好的,她想在港城活命還得靠那玩意兒。
失去母帶的庇護,她什麼都不是,動她也猶如在動一隻螞蟻。
他不信他除不掉她!
“是,我會吩咐下去盯緊她的,也加派人手繼續搜查。”
“伯焰,走吧,陪我一起去見見木村先生。”
年伯焰點了點頭,他率先下樓去備車,隨後,宇文炫也離開書房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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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炫坐在後座,他頜上了眼睛,頭靠在真皮座椅上。
老態盡顯的臉瀰漫着一絲疲憊,他可謂是心力絞猝了,爲了宇文家的安寧,他一直都沒有安心過,一直在操勞。
一晃就是二十幾年過去了,希望真的能如他的願一家人和睦平安。
他什麼也不圖了,就兩個孫子好好過下去他就感覺到安慰了。
車子在一家會所的停車場穩穩停好了,直到年伯焰打開車門,咻地,宇文炫才睜開眼睛,他下車了。
他們跟木村先生就約在這間會所見面,他可是很有誠意跟他談談的。
“木村先生,幸會!”
“宇文先生,言重了,不用客氣!”
兩人的深眸對視着,都很有禮貌點了點頭。
習慣性,他們都點了一杯咖啡。
“久仰木村先生的大名了,既然來了港城那麼久,怎麼不吭一下聲,好讓炫某儘儘地主之宜。木村先生,你這也顯得太見外了吧,好像是不把炫某在放眼裡?”
玩味般的口吻,宇文炫的嘴角也扯着一抹淺笑,但,高深莫測的神情之下卻有着讓人看不着底的心思。
“宇文先生,你真的言重了,木村不是這樣的意思。我這次是來港城度假的,我並不想張揚,只想安靜呆一段時間就離開,所以,纔沒去打擾宇文先生的。”
宇文炫的深眸略眯,他定定望着木村,“度假?木村先生,你還挺風趣的。如果我一早知道你來了港城的話,我會相信你所說的話的。
可是,我是你來了港城挺長一段時間了才知悉,所以,這與度假差得太遠了吧?你此次來港城,恐怕是有別的目的的吧?”
宇文炫凝視木村的眼神充滿探究的意味,他也刺探性問。
“宇文先生,你真會說笑,木村剛纔已經說過了,只想安靜度個假,不曾想過要打擾在港城的任何朋友。”
木村先生的脣間掛着溫柔淡雅的笑意,漆黑的眼眸卻銳得彷彿看穿了宇文炫的心思,但,他的俊臉依舊沒有情緒起伏。
宇文炫剎那間燃起一股不悅的情緒,木村跟他打馬虎眼,他相當不滿意。
眼中隱隱閃動着幽波,他不再跟他兜圈子了,實話道明來意。
“木村先生,宇文家的家事並不是你能插手的,你最好是袖手旁觀。我們的一些家事,外人也不懂。
我的孫子在想什麼,我很清楚,你也不用瞞我了,你來港城壓根就不是度假的。我不想跟深田道夫交惡,你還是識趣離開吧。”
“宇文家的家事我雖然不太明白,但是,我更不明白宇文先生的做法,你懂的哈?不瞞你說,木村明天的飛機回日本,我會識趣走的。有些事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宇文先生,你遲一步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這樣子偏袒很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