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表情也讓鄭初雪一下子緊張起來,心跳得很快,有感覺到血壓飆升的可能。
手下意識攥緊,指甲直戳進皮肉裡去,鄭初雪還在用力攥緊手指,她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醫生看得很仔細,她神色凝重,一聲不吭這才讓鄭初雪更着急。
但願不是壞消息,她在心裡祈禱着,期待的眼神定定望着醫生,眼瞳不自覺地縮緊。
“醫生,怎麼樣?我的問題不大吧,是不是我這段時間沒休息夠?要不,我吃點藥會好嗎?我已經聽話戒菸戒酒挺長一段時間了,也沒有*習慣。”
長長嘆了嘆氣,有點惋惜的意思,醫生這才望着鄭初雪認真開口,“鄭小姐,你的問題不容樂觀,是大事,你一定要重視。
從檢查結果看,你的乳腺長了一個腫瘤,從面積大小判斷,已經到中期了,你必須要停止妊娠,儘快按受手術。
如果腫瘤是良性的,你只要做了手術切除就可以了。如果是惡性腫瘤,恐怕更難辦了,即便是切除了腫瘤,還是有復發的可能。一般動完手術後,我建議你再做化療。”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怎麼會得這種病?我不過是胸部最近比較疼而已,以前僅是隱疼的,根本不影響我的生活。”鄭初雪一臉的愕然,她胡亂地搖晃着頭,她難以置信醫生的診斷結果。
“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或者是檢查結果出錯了?我沒長腫瘤的,我身體很健康的。”
鄭初雪還是不願意接受醫生所說的結果,她還在質疑。
讓她終止妊娠,開什麼玩笑,她好不容易纔把孩子懷上的,距離她踏進宇文家的大門她僅一步之遙了。
她豈能在這個時候放棄?
這個病一定是假的,是醫生嚇她的。
鄭初雪一直搖頭,她就是不願意接受這個殘忍的結果,她的臉色也突地泛白了。
“鄭小姐,請你冷靜點,當務之急你應該再做一個詳細的檢查確定腫瘤的性質,以配合治療。你還年輕,孩子可以再懷,但是,如果你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你會隨時沒命的。
如果是惡性腫瘤,侵壞性相當的強,一定要及時治。我開給你吃的安胎藥你不能吃了,一定要停,孕激素升高對你的腫瘤有壞處。你身體變異,也許是跟你吃促進排卵的藥有關。
或許吧,你本身已經出現了小問題,你不重視。促進排卵的藥含有大量激素的,所以,纔會導致你的問題變得惡劣。長期服用含有激素的藥物,腫瘤是長得相當快的。”
“醫生,我能不能不終止妊娠?我想要這個孩子。”
沒有了孩子,這一切豈不是白費了,她在瞎折騰而已,鄭初雪很不甘心。
在這個節骨眼上讓她放棄腹中的孩子,簡直是要了她的命一樣一樣。
“不行,孕激素對腫瘤有影響。況且,你這個病不能不治療。在治療過程中,藥物的攝入對孩子造成的危害很大,畸形是小事,中途流產的可能性比較大。
孩子和命,你只能選一樣。哪怕你想要孩子,據你的病情看,孩子你懷不到他出生的。在他還沒出生前,恐怕你已經沒命了。”
鄭初雪沒吭聲,她彷彿在沉思。
“鄭小姐,你要儘快下決定,病情不能拖。你已經是中期了,拖到晚期手術成功的機率不大了。哪怕是成功了,癌細胞擴散的話,動手術切除都沒用了。”
醫生說的好嚇人,鄭初雪相當的糾結。
“醫生,先讓我考慮一下吧,我捨不得孩子,是我好不容易有的。”
“鄭小姐,我建議你儘早做手術。”
“醫生,謝謝你,我還是暫時不要做。可以遲一點嗎?再等我半個月的時間,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辦。辦完了我想做的事情,我才能安心動手術。”
“鄭小姐,你晚一天動手術風險就會增加的。沒有藥物,不做化療抑制癌細胞的生長,你的腫瘤如果是惡性的,增長是相當快的。
特別是,你不能再吃我給你開的藥了,但是,你的胎不穩,不吃藥很容易導致流產。你一定要想清楚,否則,我也幫不了你的。”
“謝謝,我聽明白了,我一定會好好想清楚的。”
一臉的愁容,鄭初雪離開了,她的精神狀態不好,恍恍惚惚的。
老天爺真不開眼,對她最不公平了,當她以爲幸福即將來臨了,老天爺卻又跟她開一個這麼大的玩笑。
她真的好恨!
她現在不會把孩子拿掉的,她要儘快利用他入主宇文家。
等她坐實了宇文家女主人的位置,她再去動手術做治療。
鄭初雪想得很美好,當然了,她現在不會讓腹中孩子有流掉的可能的。
醫生之前給她開的藥她照吃,她就不信她的命硬不過天!
她鄭初雪一定會吉星高照的,多少人想弄死她她依舊死不了。
所以,這一次她一樣是不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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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頭上有工作,齊睿完成了才下班,所以,他比平時下班的時間要晚點。
從電梯出來,停車場靜悄悄的,齊睿的腳步聲聽得很清晰。
停車場也只有他的迴音。
這份寂靜瀰漫着一股詭異的氣息,危險不知不覺中悄然逼近。
齊睿就快走到自己那輛白色奧迪那裡了,冷不防的,他從身後捱了重重的一棍。
“啊……”他痛呼一聲,那一棍打下去要比他被人算計所打的那一棍還要狠得多。
反射性的,齊睿回眸了,他的拳頭也握得緊緊的,隱隱抖動着。
剎那間,他看到了,有十多個人圍了上來,手上都持着一根鐵棍。
那些人一聲不吭,衝就去就是對他一陣暴打。
齊睿只有一雙手,哪怕他也反擊了,他一個人的確打不過十幾個人對他的圍攻,沒多久,他被打趴在地了。
那些鐵棍確實狠,他被打得頭部出血了,眼眶周圍浮腫,臉部也多處瘀青,身上各處疼痛不已。
“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來教訓我的?”哪怕是被打趴在地,齊睿依舊兇惡地瞪着那些暴打他的人質問。
“是我!我不該教訓你嗎?”
聞聲,圍住齊睿的人稍稍站開了,讓出一條路讓宇文拓走近他。
“宇文拓是你,混蛋,幼稚!”
“我警告過你的,讓你識趣離我老婆遠點。齊大院長,現在是你不識趣,怪不得我要動手了。
我老婆是有夫之婦,你這樣纏着她有意思嗎?她只愛我,收起你那些愛慕眼神,我看着噁心。”
噗哧……齊睿嗤笑出聲,嘲諷道:“宇文拓,你讓人教訓我就很光明磊落嗎?你跟土匪差不多!我跟可心是好朋友,我們很乾淨,是你心胸狹窄,是你本身就不夠自信,你好意思怪到我頭上來?
你現在好意思口口聲聲說愛她嗎?你自己以前是怎麼對她的,你想忘了?自己把老婆丟下不顧她的生死,和別的女人去約會,宇文拓,這就是你愛可心的方式?
如果她願意,我倒不希望她嫁給你的,她值得更好的男人,她值得疼她愛她的男人。”
“齊睿,你真的很欠揍,只要讓我看到你跟我老婆在一起一次,我一定會打得你落花流水。
今天這是給你的警告,再有讓我看見我老婆因爲你而被人誣衊聲譽,我一定不會饒了你的。
我以前做錯的,我一定會彌補給她,我也會加倍疼她愛她,我們夫妻的事用不着你費心,你儘管滾得遠遠的就行。”
很不屑地瞪了齊睿一眼,宇文拓走了,那些人也散了。
齊睿冷哼一聲,慢慢地,他爬了起來。
爲了準備科室的抽考,宇文靜今天也有點晚下班了,她從醫院出來等車,赫然地看到宇文拓的車子沒入人流中。
沒多久,齊睿的車也開出了醫院。
不自覺地,宇文靜蹙緊眉頭,腦海裡閃過一絲狐疑。
反射性的,她撥打了齊睿的電話。
“齊院長,你沒事吧?”宇文靜直覺宇文拓不是來醫院看診的,鑑於嫂子的事,他該不會是來找齊睿的麻煩的吧。
發生那種事,她聽說了,她覺得很意外。
其實,她也挺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的。
他跟嫂子……不曉得有沒有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