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睿家人沒給過多的壓力,這讓宇文靜鬆了一口氣。
宇文家這邊她倒是不擔心的,如果她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相信媽咪會支持她的,齊睿是個大醫生,相信爺爺也不會反對。
可是,宇文靜還是憂心重重,在齊家的時候,齊睿的媽媽盯了她的肚子好久。
她擔心孩子的問題,沒出生的時候還好說過去的,一旦孩子的問題都被發現了,她不曉得齊家人會怎麼看待她。
雖然齊家兩老是開明人,萬一她肚子裡不是他們的親孫子,這可是個天大的問題,很傷人的。
爲了不讓齊睿擔心,宇文靜的嘴角都是微微上揚的,在與他的父母聊天中,她也積極參與交談。
目前看,他們對她是沒有意見的,婚事也還在可以進一步談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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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宇文靜和齊睿都去上班了,從他們出現的那刻起,有挺多醫護人員對他們投以怪異的眼神。
宇文靜不解,齊睿卻嗅出了這氣氛不對勁。
“睿,他們爲什麼這樣子盯着我們看?我們哪裡不對了?”
“不用理會別人,我們自己覺得好就行了。”齊睿嘴上雖然這麼說,悄然的,他的神色凝重了起來,犀利的眼眸也在閃轉着。
他送宇文靜回門診的更衣室之後,他匆匆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他還在思索這一早的怪異,當他看到他辦公室裡的當天的報紙之後,瞬間,他明白了那些怪異目光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趕緊地,齊睿上網查看了,同樣關於他和宇文靜,以及蘇見信三人錯縱複雜的感情事被人放大了。
就連宇文靜之前被披露患先天性脣裂的事也重提,文字裡還對她所懷的孩子進行一番猜測,進一步報道了她不檢點的私生活。
這太可怕了,也太卑鄙了,分明就是想惡意中傷宇文靜的,就連蘇見信住院的圖片都放了上去。
剎那間,齊睿拔打了林彪的電話,他讓他馬上去處理,務必要把所有的緋聞壓下來。
“彪叔,我爸看了今天的報紙了沒有?”
“董事長和太太都知道了,他們現在一聲不吭,臉色不好喲。”
“哦,我知道了,稍後我跟他們解釋清楚,你先儘快去辦事吧。”
“好的,我儘快去辦事。少爺,你也別擔心了,董事長和太太會明事理的。”
齊睿的眉心緊鎖着,跟彪叔通完電話之後,他不大放心又給唐亦森打了通電話。
“森,你出面幫我壓一壓媒體,十分鐘後,我不想再看到網絡上有關於我和我老婆的負面新聞,再幫我查一下是誰幹的。”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從齊睿的牙縫迸出來的,可見他有多氣憤。
更離譜的是,那些圖片中還羅列了宇文靜跟蘇見信的不雅照,齊睿是相信宇文靜和蘇見信即便是有不清楚也僅是她喝醉酒的那晚,那些不雅照肯定是無中生有。
他更肯定,所有的負面新聞是衝着宇文靜去的。
“好,我替你處理,記得請我喝喜酒。”電話那端的唐亦森自然是看了今天一早轟動的新聞的,聽齊睿自稱是自己的老婆,他就知道他是在乎人家的了,他的嘴角還揚起一抹魅笑。
於情於理,這個忙他肯定幫的,再說了,宇文靜也是唐可心的小姑,他也得給宇文家面子。
“一定的,謝謝!”
電話一掛,唐亦森立即給段無痕打電話,他讓他立即去辦事。這對他們而言,幾分鐘的時間就能搞掂了,不用齊睿給的十分鐘。
網絡上的消息散佈得最快,也是最容易解決的,才一眨眼的功夫,關於宇文靜他們三個人的熱門詞已經沒有了,就連那些緋聞通通不見了。
當天還沒賣出去的報紙雜誌,也在緊急回收中,幾大媒體的老總都被請去了喝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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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誰幹的?
齊睿的腦海裡閃過一絲狐疑,隨即,他大步流星踏出辦公室,匆匆往外科住院部走去,他手中還緊捏着對證的報紙。
多日未見齊睿了,齊睿的突然到來也沒有讓蘇見信感到驚訝。
他不來正稱他的心意,他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
當作沒看見似的,蘇見信頜上了眼睛,絲毫沒有去搭理齊睿。
齊睿就不一樣了,他心裡的怒火在逐漸攀升,幽深的眼眸也閃爍着燦爛的火焰,他兇惡地質問:“蘇見信,緋聞是不是你找人乾的?都什麼地步了,你還不肯放過宇文靜嗎?你還想逼死她嗎?”
聞言,蘇見信鄙夷地微揚嘴角,他微撩了一下眼皮子睨着齊睿。
他的指控他覺得莫名其妙,什麼緋聞,他什麼時候讓人傳出來了?他不知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外面傳了什麼緋聞了?”
“蘇見信,你別扮無知,你曉得所有的負面新聞對宇文靜打擊有多大嗎?她現在懷孕了,她需要好好休息的,她不能受刺激的。有什麼事不滿你儘管衝着我來,別傷害她。”
“我真不懂你說什麼,我這麼多天都呆在這裡,我能幹什麼?”
冷不防的,齊睿把手中的報紙丟給蘇見信看,他瀰漫着火焰的深眸惡狠狠地瞪着他。
“呵……你就因爲這個生氣?媒體沒報道錯呀,事實上我們三個人就是這樣子的呀。靜懷的孩子是我的,你搶着做孩子的爸爸我還沒說你呢。”
“蘇見信,你真的好冷血,你還是不是人的?”齊睿情緒激動,心裡那股無法遏制的怒火憋着太難受了,剎那間,他一把拽住蘇見信的衣領,他把他提了起來。
如果不是看他在生病的份上,他真的要出拳揍他的,可惡,可恨!
“我現在是人啊,也許不久就變成鬼了。”看到齊睿發這麼大火,蘇見信嗤笑出聲。
他心裡有多酸苦,他自己知道。
“消息是不是你給媒體的?如果你真的愛宇文靜,你該停止對她的傷害了,而不是一而再的逼迫她。你這麼對她,你真的有把她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嗎?
她是孕婦,她能承受得住那麼多打擊嗎?前三個月很容易流產的,這樣的常識你不知道嗎?你明知道自己的病情有多嚴重,你還要綁着她,你真的很混蛋!”
“哈哈……哈哈哈……齊睿,別說得自己很偉大,你也是一個混蛋,你比我好不到哪裡去。消息不是我給媒體的,我沒興趣搞這種新聞出來。”
“但願不是你搞出來的,如果真的是你,哪怕是你要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宇文靜的人生不用你負責,我可以照顧好她,你離她遠點就是對她的恩賜了。”
鄙夷地瞪視着蘇見信,驀地,齊睿把他甩落*上,他拿起報紙又匆匆離開了。
他的表情冷峻,讓人無法覬覦他的內心。
“哈……哈哈哈……”蘇見信苦笑着,他心裡早就疼得難以言喻了。
他是多麼的想跟宇文靜有關係的,報紙上放的圖片他也多麼想是真的,可是,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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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炫也看到一早的報紙了,他相當的氣憤。
如今,宇文家的氣氛是緊繃着的,冷凝得四處充滿壓迫感。
“爸爸,你先彆氣,報紙亂寫也是有的,我們先問清楚靜靜吧。”
“以軒,你怎麼讓她搬到外面住,你看看,現在出事了吧。無風不起浪,媒體報道的雖然是誇大其詞,但也不是一點瞄頭都沒有。你等一下打電話給她,讓她今晚務必回家吃飯,這事得問清楚。”
宇文炫的臉佈滿了黑線,很明顯的不悅情緒顯露在臉上。
“爸爸,我知道了,我等一下就打電話給靜靜。”顏以軒黛眉皺緊,她神色凝重。
“懷孕是大事,還要未婚,有辱家風的。對象穩定清楚那還好說,現在人家說她跟兩個男人不清不楚,就連她懷的孩子也讓人質疑到底是誰的。呵……我都被氣死了。”
宇文炫已經很久沒有這般大動肝火了,他以爲宇文靜是最老實的,最讓人放心的,沒想到她還能做出這種事來。
“爸爸,我相信靜靜並不是如報紙上寫的那樣的,也許,這其中有原因的。她是我養大的,她的脾性我也是最瞭解。她懷孕也許是事實,我們現在也不能只顧着動怒,要想辦法解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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