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女人喜歡男人的腹肌,男人同樣也對女人的洶跟臋情有獨鍾。
睡午覺前,葉和歡身上粘的難受,鬱仲驍洗碗的時候,她跑去衝了個澡,所以寬大的t恤裡什麼都沒有穿。
當她甩掉t恤俯身下去,柔軟的豐滿隔着全棉背心輕輕觸碰男人的洶膛。
黑色長髮披散下來,垂在鬱仲驍的頭側,絲絲縷縷掠過他的臉頰,餘光裡是她隨着動作凸顯的鎖骨。
當她的身體若有若無跟自己摩挲時,鬱仲驍被撩得有些心亂。
葉和歡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白色的內褲遨。
姓感妖嬈到不行……
她的吻落在鬱仲驍下巴處,然後緩緩上挪,一邊伸出舌尖打轉一邊俏皮地擡眸觀察他的反應。
鬱仲驍沒辦法,叫了她的名字:“和歡。”
“嗯?”動作不停。
“晚上要趕高鐵。”
葉和歡直起身,卻沒從他腰上離開,攏了攏凌亂的頭髮,雙手還撐着鬱仲驍寬厚的肩膀,俯瞰着身下的男人,女王範十足地說:“那你睡,我自己動就行了。”
鬱仲驍看到她微曲的髮梢掃過峰頂的那點茱萸,小腹處匯起一團熱火,底下頓時硬了。
……這個午覺註定睡不太平。
葉和歡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
她心裡得意,臉上卻兇兇地道:“都這樣了,還給我裝正經,偷偷把貨存着,想繳到誰的牀上去呢?”
說完,坐在鬱仲驍的腿上,雙手摸索着去解他的皮帶。
她的動作不算慢,但在鬱仲驍眼裡,已經在挑戰他的忍耐力,他驀地握住那隻搗亂的小手,一個翻身把人壓在底下。
“說話沒羞沒臊的!”
葉和歡覺得這一刻鬱仲驍的眼神格外性感。
她撐起上身,輕輕啃咬他的喉頭,含糊地催促:“快脫。”
鬱仲驍看着她急不可耐的樣子,無聲發笑,在這方面,葉和歡從來不懂得掩飾,在牀上的反應,也比尋常女人要放得開,他剛解開皮帶滑扣,人又被反壓在牀上,葉和歡已經脫掉最後的遮羞布,騎坐在了他的胯上。
“這次我要在上面。”宣佈完主權,手已經伸到後面。
鬱仲驍扳着牀邊緣的大手,手背青筋突顯,洶膛起伏之際,腹肌繃得更緊,感官裡卻只有那隻作怪的微涼小手。
葉和歡亂摸了一番,稍稍起身,握上那物的同時慢慢坐回去。
被那股緊窒溫熱的感覺包裹的剎那,鬱仲驍低低叫了一聲,沙啞又急促,精窄的腰臋不受控制地往上頂。
“別……等一點……”葉和歡的小手往後急急地壓住他的膝蓋,阻止他突然生猛的動作。
鬱仲驍呼出一口濁氣,隱忍地呼吸,幽黑眼眸直勾勾地看着擰眉仰頭的女人。
非但沒停下來,反而咬緊牙根,加重身下的力道。
葉和歡微開雙脣,喉嚨卻乾乾的發不出聲來。
她說不出求饒的話,只覺得眼前的景物晃成一片片掠影。
鬱仲驍突然坐起身,摟着她變換了姿勢,葉和歡的頭差點掉出牀尾,下一瞬又被拉了回去,她的腿被大力握住曲起按在身前,鬱仲驍當着她的面一件件脫掉了衣物,一手撐在她身側,臂膀稍稍使勁,一手握着自己重新頂入。
身體感覺到推進來的火熱巨物,葉和歡敏感地蜷縮了腳趾頭。
她不可遏制地叫出聲。
鬱仲驍腮幫緊繃,每一下,都像在拔紅酒瓶口的軟木塞,舉步維艱,但他卻生出越挫越勇的狠勁。
一時間,房間裡盡是兩具汗涔涔的身子相撞的聲響。
外邊的太陽已經有下山的趨勢……
席夢思晃動發出的動靜,聽得葉和歡的身體浮出淡淡的粉色,鬱仲驍的每次撞擊,她都覺得欲生欲死。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男人的動作忽然慢下來。
鬱仲驍低頭,看着兩人相連的地方,隨着他緩慢的進出,帶出一些黏溼的體液,他猛地用力動了兩回,在葉和歡的叫聲裡,貼在她耳畔邊,氣息壓抑地逼問:“你傍晚在小區門口叫我什麼?”
葉和歡雙手揪緊褶皺的被單,在他抽身離開的剎那,她想要去追逐,卻被他按住大腿強行壓回去,在難耐的空虛中,她的腰肢不由上挺,他卻遲遲不給她,她柔媚的聲音帶了哭腔祈求:“老公……”
鬱仲驍身下用力,“叫我什麼?!”
“老公!”
鬱仲驍遒勁的大手牢牢掐着葉和歡的腰肢,盯着她的眼神,猶如草原上鷹隼的鷹眸,犀利中自帶一股侵略性。
他又狠狠一撞:“再叫!”
葉和歡受不了地大叫:“老公老公……老公……”
鬱仲驍空出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擡頭,跟她脣齒交加間,橫衝直撞得越發厲害。
鋪天
tang蓋地而來的快/慰快淹沒他的神識。
有那麼一瞬間,鬱仲驍真懷疑自己會死在她的身上。
————
結束的時候,葉和歡趴在枕頭裡,嬌喘連連,就連呼吸到的空氣都摻雜着荷爾蒙的腥味,感官觸覺都變得遲緩,唯有身體還陷在那種欲仙的餘韻裡。
鬱仲驍從她身上下來,拔出去的時候,葉和歡輕輕地痙攣了一下。
她眯着眼,像一灘軟泥倒在牀上不肯動。
烏黑的髮絲黏在溼黏黏的背上,她感覺到腿縫有東西流出來,有點難受,但這些,不足以讓她起來去洗一下身子。
鬱仲驍衝完澡出來,葉和歡已經睡着了。
薄薄的毯子搭在她的腰際,露出雪白的脖頸和後背,那對飽滿的乳被她遮掩在手臂下,細柔的腰肢,線條曼妙,本就是美人,尤其是在歡愛過後,眉眼間多了一分動人的嫵媚,但她這樣側躺着,卻讓人生不出褻瀆她的邪念來。
鬱仲驍輕輕在牀畔坐下。
他低頭,望着閉眼熟睡的女人,良久,伸出修長粗硬的手指,理了理她鬢邊散亂的頭髮。
……
葉和歡是被一陣飯菜香薰醒的。
外面天色已經暗沉下來。
然後,虛掩的房門被推開,鬱仲驍已經衣着整齊,他走到牀邊坐下,見她睡眼惺忪的樣子,也沒催促她起牀,撥開她臉上疑慮擋眼睛的髮絲,低聲交代:“晚飯已經做好擺在餐桌上,如果餓了就起來吃一點,米飯在電飯煲裡溫着。”
葉和歡整個人頓時清醒了,她這纔想起來,他晚上就得回豐城。
“現在幾點了?”
鬱仲驍擡手看了看腕錶,回答她:“七點還差一刻鐘。”
高鐵是晚上八點五十四分的。
葉和歡有些惱自己的貪睡,作勢就要起來:“那我送你過去。”
“你繼續睡着吧,姚烈剛纔打來電話,他晚點要回部隊,順便開車接我去車站。”
正說着,樓下傳來一聲轎車的鳴笛聲。
葉和歡心裡很不捨,每次分開,預示着一週或者更長時間的不見面,她剛想說送他到樓下,鬱仲驍已經站起身:“我走了。”
突然間,葉和歡說不出話,只有輕輕的一聲嗯。
離開之前,鬱仲驍又彎身親吻她的額頭,輕輕地說了一句:“走了。”
他剛走出臥室,手機就響了,剛纔那聲鳴笛是姚烈到時按的,電話也是姚烈打的,問他什麼時候下去。
葉和歡用薄毯裹着自己,聽到防盜門‘砰——’的合上,心中生出失重感。
她仔細聽着樓下動靜,響起轎車引擎發動的聲音時,她掀了薄毯下牀,光腳走到落地窗前,很輕,彷彿怕被樓底下的人發現,鬱仲驍已經從單元樓裡出來,他正拉開副駕駛車門。
注視着他高大的身影,直到車子消失在拐彎處,她才收回自己的視線。
葉和歡沒有再睡。
在她睡覺的那半個多小時裡,鬱仲驍已經把房間收拾乾淨,根本找不到需要她再動手的地方。
隨便套了件睡裙,葉和歡走出臥室,果然看到了滿滿一桌的菜餚。
她盯着那四五道菜,既感到幸福又有點失落。
晚上,葉和歡沒有再回大院,她把換下的牀單丟進洗衣機,在滾輪轉動的聲響裡,她又把碗筷給洗了,確定鬱仲驍安全抵達豐城後,她才安心地躺在牀上補覺。
——
對葉和歡來說,與其讓鬱仲驍犧牲工作來b市,她寧可自己去豐城居住。
這也是她未曾跟鬱仲驍說出口的打算。
相較於那紙需要一級一級遞上去批示的申請報告,她去豐城只是一張車票的事。
一段感情長久的前提是平等,她不可能讓鬱仲驍一味的付出。
只不過,葉和歡還沒來得及將這個打算付諸於實際行動,生活先給了她一個應對不及的變故。
接到韓家打來的電話時,葉和歡正在幫家裡阿姨拆快遞盒子。
她聽到唐嫂低聲說出那句‘儘快來醫院一趟’,手上一不留神,剪刀割破了左手中指的指腹,鑽心的一疼,鮮紅的血珠隨即冒出來。
樊阿姨在旁邊擔憂地輕呼,葉和歡的大腦裡卻只有唐嫂的聲音。
她握着手機站起來,顧不上受傷的手指,走到角落問唐嫂:“是不是外公出什麼事了?”
唐嫂說沒什麼,讓她先來醫院。
葉和歡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她不再耽擱,掛了電話,跑進屋,上樓,拿了自己的包又匆匆下來。
樊阿姨拿着創可貼追過來:“先把傷口處理一下。”
“不用了。”
說這話時,葉和歡已經有些心不在焉。
她的大腦裡嗡嗡作響,握着方向盤的時候,胸口積壓了一股忐忑,連闖兩
個紅燈都沒發現。
葉和歡不是最早到醫院的。
她走進急診樓,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某間icu病房前的殷蓮母女,她們正在跟外公的主治醫生交談,殷蓮眉心微蹙,一臉的擔憂,等醫生走開後,葉靜語在旁邊小聲地說:“媽,你說外公會不會——”
“別胡說!”殷蓮冷聲制止女兒,免得她說出什麼不經大腦的話來。
葉靜語嘟了嘟嘴,有些不高興。
葉和歡已經快走到病房門口,她沒有去跟殷蓮母女打招呼,看着靜候在一旁的唐嫂,詢問情況:“唐嫂,我外公怎麼樣了?”
唐嫂瞧見趕來的葉和歡,立刻紅了眼圈,握着她的手卻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這些日子韓永鬆身體一直不太舒服,但他沒說出來,以爲只要吃着藥過幾天就能好轉,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韓永鬆年輕時在軍演過程裡意外受傷,後來身體一直不好,間接引起了心臟方面的疾病,隨着年齡的增長,問題也越來越多,就如主治醫生說的,老首長已經八十五歲了,要像年輕人那樣健健康康是不可能的。
這話說的很隱晦,但在場的人都聽懂了。
八旬老人死亡是很正常的事。
外公的情況不容樂觀。
相比於逮着醫生詢問救治方式的殷蓮,葉和歡自始至終都多說一卷,只是靜靜坐在過道的椅子上。
沒多久,葉贊文也到了醫院。
葉和歡突然好奇他是以哪個身份過來的,大女婿還是二女婿?
不管哪一個,都讓她覺得諷刺。
“已經給菁秋打了電話,她跟韋德最遲晚上九點就能到。”殷蓮拿着手機走過來。
站在窗戶玻璃前,葉和歡看到裡面那個身上插滿管子的老人家,頭髮花白,形容枯槁,明明她剛回來時外公還不是這樣的……這些日子,她都沒好好去韓家看過他一趟。
葉和歡的眼眶有了灼燒感,一口鬱氣哽在咽喉裡,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傍晚,殷蓮讓葉靜語先回家去。
葉贊文偏過頭,看到了一直盯着病房裡的葉和歡,他也讓葉和歡先回去,這邊他會守着,葉和歡淡淡地說不用,甚至沒多看他一眼,轉而對唐嫂說:“我先出去透會兒氣,有事打我電話。”
從急診樓出來,葉和歡隨便尋了處木椅坐下。
晚飯後,有不少住院的病人下樓來散步,有老人,有中年人,也有小孩。
她看着那些坐在輪椅上的老人,雖然明白生老病死的道理,但真的自己親身遇到了,還是無法接受。
六年前是韓敏婧,現在又是外公,她下意識聯想到爺爺,過幾年是不是也會……
所有關心她的人都在相繼離開。
想到這裡,葉和歡鼻子一酸,眼淚冒了出來。
握在手裡的電話響了。
是唐嫂打來的,說外公剛纔醒過來,睜開眼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她在哪兒。
“我馬上就過去。”
葉和歡一邊收線一邊匆匆跑進了急診樓。
……
韓永鬆醒來後,只要求見葉和歡,至於其他人,都被擋在了外面。
葉和歡穿上隔離服,推開門走進了icu病房。
韓永鬆的意識還有些昏沉,當他聽到那一聲‘外公’,這才悠悠地睜開眼,插着輸液管的手動了動,葉和歡立刻上前握住他的手,關切地說:“外公,你不要動,身體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讓醫生過來瞧瞧。”
韓永鬆輕搖頭,這樣一個簡單得動作,他做起來卻有些艱難。
燈光下,葉和歡望着外公臉上更顯深刻的皺紋,又溼紅了眼圈,只能握緊老人家的手。
韓永鬆沒有說話,慈愛的目光定在葉和歡的臉上。
良久,他才慢慢開口,聲音沙啞又吃力:“歡歡,你有沒有話想對外公說?”
葉和歡立刻順着老人家的話往下說:“外公,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以後我每天都在醫院陪你,再也不瞎跑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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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其實韓老首長還是很聰明的……可惜馬上要領飯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