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槿安聽到溫席的話一瞬間愣在原地,女人的香水味?
他今天一直和林渺之在一起,可是他沒碰她,是不是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所以不小心沾上了。
他舔了舔乾澀的脣,看着溫席失望透底的表情,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兮兮,我下午只是見了個女客戶……”
“你說這種話自己都不覺得好笑麼……呵呵,女客戶。難道你和女客戶在牀上談業務?”溫席不屑看着他,更顯得他的藉口有多麼拙劣。
莫槿安聽到她的話眉頭皺的更緊,“我沒有和別人……”
“你可以離我遠點麼。”溫席輕輕開口,眼眸低垂,有些站不穩地靠着牆邊,“你身上的香水味讓我想吐……”
莫槿安從未有過的挫敗,他沉痛地看着溫席,“兮兮,你說過會相信我,這就是你的信任,什麼都不聽直接下了結論!”
“信你?”溫席輕笑地看着他,“怎麼信?相信你只是和女客戶談業務,相信你們只是握手,然後繼續生活在你給我的謊言裡?”
“莫槿安,你不要臉,我還要,你不要用這樣拙劣地藉口騙我。”
莫槿安覺得一顆心被揪的生疼,他痛苦地看着她的樣子,彷彿一顆心被攥的很緊,無法呼吸,他忍不住上前,還沒碰到她,就被溫席躲開。
溫席捂着嘴,忍不住痛彎了腰,語氣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高傲,“請你……離我遠點可以麼。”
“碰!”莫槿安一拳猛地砸在牆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不就是香水味麼!溫席,你有必要這麼嫌棄我?!”
溫席彎腰靠在一邊,雙眸無神地盯着腳尖,手狠狠摁着自己的胃,這麼一比,好像她的胃也沒多疼了。
可是她的心也不疼,她能聽到他發怒的在她耳邊的聲音,只是微微皺眉,沒什麼關係,她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可是她現在好想離開,好想出去,好想逃離這個憋仄的充滿別人香水味的空間。
莫槿安看着她的樣子,怒火更甚,看着她那張沒有反應的臉,他說什麼都已經不在乎了?!
正要靠前,卻看到她無意識皺起的眉,他不敢再靠前,驟然扯掉領帶,連帶着上面那個領帶夾也掉落,回身打開蓬頭,冰涼的水流下,沖刷着他身上的香水味。
溫席看着那個忽然掉落的東西,慢慢走過去撿起來,莫槿安的水有些濺到她身上,她也像是感覺不到一般,偏燙的掌心握着那個領帶夾,忍不住顫抖。
好冷……
這不是他的東西,這個領帶夾一看就是細心挑選過的,那麼是誰呢?是誰買給他的。
“溫席。”莫槿安忽然把蓬頭一扔,轉身冷冷地叫着她的名字,狹長的眸子裡都是她一個人身影。
蓬頭掉在地上,還在不停地噴水,溫席覺得自己的腳好涼,她看着那個人沒有溫度冰冷的眸子,有些不解,“槿安,你爲什麼要生氣。”
“溫席,你說我爲什麼生氣…
…”莫槿安說着猛地把她推到牆邊,貼身上前。
溫席覺得後背一痛,冰涼的牆還有冰涼的他沒有一點溫度,讓她忍不住的顫抖,胃裡抽搐不停,好像全身都很疼。
莫槿安看着發抖的她,眼眸裡沒有一絲心疼,帶着戲謔地嘲笑,“溫席,你是冷還是害怕,你怕我麼……你爲什麼怕我,怎麼?怕我對你做不軌的事?”
“……槿安,放開我。”冰冷沒有一絲溫度,儘管上下牙已經冷的在打顫,可她還是倔強地說着。
莫槿安像是聽到很好笑的笑話,他冰涼的手溫柔地拂開她臉前的碎髮,然後輕輕擡起她的下顎,“放開你?爲什麼要放開你,我不是說過我不會放開你麼,怎麼才過了多久你就忘了。”
“前幾個小時你的懷裡還有別的女人,現在就這麼親密地抱着我。”溫席嘲笑着垂眸,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笑他。
她依舊笑着,好看的眉眼以及八顆牙的微笑,只是多了一絲厭惡,“莫槿安,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很噁心麼,你以爲洗乾淨了身上別的女人的香水味,你就是什麼都沒做麼。你到底是在騙自己還是騙我?”
莫槿安目光更嚴肅了,看着面前這個眉眼溫順的人,聽她說着那些傷人的話,溫席一隻手輕輕點着他的臉,“你怎麼不先問問你自己,你信不信。”
“你知道你這樣多噁心麼,你這副嘴臉簡直比剛纔的香水味更嗆人!”溫席用力推他,“我在你這樣的懷抱裡只會覺得更噁心!”
“溫席!”莫槿安用力把她推在牆邊,也不顧她的身體,他捏着她的下巴,發狠地說道,“不許說我髒!溫席!”
溫席被迫擡頭,冰冷又不屑地看着他,“怎麼?做了不敢承認麼?你自己都覺得丟人了啊……唔!”
莫槿安狠狠咬着她的櫻脣,發狠地撕咬着,不顧她的反抗,狠狠把她擠在牆邊,緊緊抓着她的兩隻手,讓她不能亂動,“溫席,我現在就告訴你,什麼叫髒!”
“莫槿安!你要幹什麼!”溫席聲音撕裂,卻推不開這沉重的桎梏。
手心裡握着領帶夾,尖銳的棱角刺破了她的掌心,有血緩緩流下,滴在浴室的地板上,慢慢又被水暈開,不停地滴落,暈開,就像一直沒有出現過。
“你猜我要幹什麼。”莫槿安用一隻手慢慢地劃過她的臉頰,然後輕輕放到她的脖子上,“這樣好不好,我掐死你好不好。”
溫席狠狠推着他卻沒有一點作用,感受到脖子上的冰涼,反倒覺得有些踏實,“好啊,你掐死我,我求你掐死我,你就是掐死我,我也不想被你這樣糟蹋!”
莫槿安原本邪肆的目光有些慍怒,他慢慢收緊自己的手,掐着她白皙的脖子,然後忽然鬆了力道,深邃的眼眸情緒難分,傾身上前慢慢舔舐和親吻,偶爾用牙齒輕咬,他悶笑道,“我怎麼能掐死你,既然你這麼反感被我碰,那我就試試怎麼樣?”
“這麼久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什麼味道,是不是比
我想的還要甘甜,是不是比我想的還要噁心。”
溫席這一刻更覺得噁心,她剛好能從鏡子裡看到自己慢慢褪下的衣服,白皙的脖頸和鎖骨肩部已經佈滿了青青紫紫地痕跡,她看着面前這個埋頭彎腰的男人,聽到自己悲慼的聲音,“莫槿安,你變態!”
“變態?對,說的很好,我就是變態。”莫槿安那雙狹長的眸子冷漠又嘲諷地看着她,像是在嘲笑她的軟弱,他慢慢靠近她的脣,溫席厭惡地扭頭,卻被他狠狠扯回來,“溫席,你要知道你是多麼幸運,我只對你變態。”
幸運……溫席被吻的很的痛,脣已經有些發麻,嘴裡的血腥味淡了濃,濃了淡,一直沒有消散。
她是多幸運,真的愛了上兩次人渣,真的能被同一個人這麼傷害,她是多幸運,被人握在掌心不停玩弄還天真的以爲,他真的會給她一份平等的愛。
是啊,多幸運,遇到的都是別人碰不到的感情。
“莫槿安,爲什麼你不給我解釋,而是要給我更大的傷害……”溫席看着鏡子裡那個陌生的背影說道。
她的鎖骨忽然被狠狠地咬住,她卻只是皺了皺眉,然後笑意更深,“爲什麼你以爲準備愛別人,還要來這麼玩弄我……”
“我沒有愛上別人,我愛的人只有你。”莫槿安笑着摸着她的臉,阻擋了她看着他背影的視線,他繼續說道,“可是你不乖啊,你不相信我。”
莫槿安像是感嘆,“你從來不願意相信別人。”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如果我連自己都不信,憑什麼去信你。”溫席嘲笑地看着他。
莫槿安用力捏着她的下巴,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她這種笑容,疏離又冷漠,溫席像是感覺不到那上面的力道,依舊微笑着說道,“是不是要再讓我的下巴脫臼。”
“你以爲我不敢麼!”莫槿安冷笑地捏着,只要他再用點力氣,只要再多一絲力氣……
溫席搖了搖頭,目光中的笑容像是碎開的水晶,“莫爺有什麼不敢的……”
“溫席,你可真賤!”莫槿安忽然放到她的下巴,然後拍了拍她的臉,“怪不得你要去凰天,原來你的骨子裡就這麼賤。”
溫席忽然皺眉,笑容有些下沉,她都不知道哪裡忽然疼的厲害。是手心還是胃,還是這顆本來已經死去但又活過來的心臟?
“我賤?我多賤啊……”溫席自嘲地笑着,然後慢慢攤開掌心,讓莫槿安看着那個東西,那個領帶夾已經被她掌心的血染紅。
莫槿安看着忽然心裡一顫,有些抑制不住的顫動。
“這個東西不是你之前有的吧,當然這也不是我送的……那這個東西是哪裡來的,這麼細緻的東西,該不會你的助理送的吧?”溫席歪了歪腦袋,像是要看透他的心。
溫席點着頭,“好,就算是助理送的,那這上面爲什麼刻着,M。L?莫是你吧?難道助理都要對你這麼好,特意去刻字母?你覺得這個謊言好笑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