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您在開什麼玩笑呢?我的膽子一直很小。”莉莉緊張的酒都散出來。
容餘搖着頭,細白的手指輕輕點着腿,“這可不行,你怎麼酒都不會倒,就這樣你怎麼能比得過溫美人。”
“我沒想比得過她。”莉莉的眼神灰暗了些,她現在不想聽到那個名字,那個名字就好像是來壓她的。
容餘很輕鬆地看出她眼中的仇恨,他讓她坐在沙發上,手指幫她整了整頭髮,然後肆意地靠在沙發上,目光慵懶又銳利,“你恨她?”
莉莉脫口而出的不恨卻停在舌尖,看着那雙魅惑的眼眸,好像能支持洞察到她的心底,讓她說不出謊話,我恨。”
“因爲她長的太漂亮了?還是賣酒實在太拼了。”容餘聲音看似風輕雲淡,卻無形的壓迫感。
莉莉目光漸漸顯露出厭惡,“之前她在,我們所有人都比不過她,有客人來,買酒就找她,後來她走了,我們終於有了點生意,可是她又回來了!你說我怎麼能不恨她!”
“這樣聽起來,確實太可恨了。”容餘贊同的點着頭,“長得漂亮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麼搶別人生意,要是我我也會生氣。”
莉莉感動地看着容餘,“容少你真的是這麼覺得?我一直以爲你和溫席是朋友,一定會爲她出頭的,沒想到您這麼大度。”
“哦?我大度麼?所有人都說我很小氣,尤其是對……屬於我和我想得到的東西,記住我可是一點都不大度,千萬不要惹到我,你會有想不到的後果。”容餘低沉地說完,然後和她碰杯。
莉莉沉迷於容餘的相貌,好帥,真的好帥!她從來這麼近距離地看過他的臉,和自己撲滿化妝品的臉相比,簡直太完美了,乾淨純粹卻又透着邪氣,容餘微微挑眉,看着她,“怎麼了。”
“容少,你好帥!”莉莉已經徹底淪陷。
容餘陰柔地笑着,之間擦過她的臉,“嘴是比溫美人甜多了。她向來只叫我老男人。”
“她怎麼能這麼說,容少您一點都不老!在我看來,你比我見過的所有男人都好看!”莉莉連忙表達自己的想法,“容少,你讓我留下來是不是覺得我還可以,容少,其實我比溫席懂事多了。而且我很好,您要不要試試,我一定會盡心爲你服務!”
容餘拿着酒杯看着杯中的液體,對着燈光顯得透徹明亮,他的聲音低沉魅惑,“誰和你說我留你下來是要做什麼事情了。”
“難道不是麼?就算剛纔的本意不是,但我現在也可以爲你您做一些事情,我很拿手的,容少……我真的可以做的很好,要比溫席做的好的多……”莉莉一邊說一般脫掉自己的上衣。
容餘嘴角顯出一絲厭惡,灰黑色誘惑人心的眼眸比平時更暗沉,“要脫就要脫的遠點,我要是不喜歡,可是會丟出去的。”
“您一定會喜歡的!”莉莉脫的更賣力了,忽然聽到身邊的笑聲,毛骨悚然,“容少,你笑什麼?”
容餘把被子隨意一扔,玻璃杯撞上茶几的聲音,幾經
翻滾最戶掉到低山,琥珀色的液體流了一桌子,純白色羊毛地毯都被染髒了。
莉莉的動作一滯,看着掉落在地的被子,心好像也是一顫,“這麼想脫的話,就出去脫,我想還是有很多低賤的人喜歡的。”
“容少,您什麼意思?!難道您剛纔的意思不是喜歡我麼?您剛剛還一直說溫席不好,你不是贊同我的話的麼!”莉莉哪還管什麼衣服,直接抓着容餘的手問道。
容餘搖着頭,輕巧地抽出自己的手,“一個女孩這麼潑辣可不好。”
“容少……”莉莉還想去抓他的手,卻被他輕易躲開。
容餘輕輕挑眉,“我嫌髒,你乖乖在一邊坐好。”
嫌髒?莉莉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看起來這麼溫和的一個人,說話這麼溫柔的一個人,爲什麼是這樣的!爲什麼這麼冷漠又嘲諷地看着她?
“我留你下來,只是因爲你和溫席認識。”容餘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連餘光都沒留個她。
他擡頭,目光透出一點點蒼涼,“很久沒見她了,有點想,所以從別人口中聽到她的消息。”
“對我來說,從你們口中聽到的,就是一個全新的她。”
莉莉眼中漸漸溢出淚水,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哭的泣不成聲,“容少,你爲什麼也……也是因爲她!”
“你又在恨她了。”容餘滿足地笑着,然後自言自語般的說道,“溫美人,你真是讓人又愛又恨,怎麼總是做這些……讓我更愛的事情。”
莉莉哭着跑過去想抱住他,他很隨意地轉身莉莉就撲到在地,連忙爬過去抱住他的腿,“容少,我真的愛你!你不要因爲溫席拒絕我好不好,容少,我是真心的!”
“真心?不過幾秒,你只是看了我的眼睛,就說愛我,女孩子愛着這麼輕浮可不好,你看溫美人,就是因爲愛的太輕浮,喜歡上了槿安,怎麼都逃離不開那個魔咒了。”容餘笑着像是教導,又想懷念。
莉莉發狂地喊着,“不要提那個名字!不要提!溫席是賤人!溫席一出現就會把所有的好東西都搶了!我恨她!”
一念之間的愛,很淺顯,也很深刻。
或許一見鍾情,因爲一個美麗的眼神,就再也出不來。
容餘用腳踹開她,高貴而優雅,“我喜歡從別人口中聽到一個全新的溫席,但是不代表我會允許別人罵她。”
“說她賤的人,我都會讓她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賤。”容餘正說着,手機忽然響了,接通後面色帶笑,卻又帶着非人的壓迫感。
莉莉只聽到一句話,就看到他走了。
他說,“死了麼?”
一個把生死這麼輕易掛在嘴邊的人,是不是不該招惹,但是她真的愛上了,就因爲那個純粹又魅惑的眼神,她看着門的方向,腦子裡心裡只有他了,容少……
容餘很快就到了醫院,上了樓看手術室的紅燈,那裡已經有人等着。
“什麼原因。”他的表情很嚴肅。
等在外面的人微微低頭,“車禍。”
“有人陷害?!”容餘雙眸眯起,帶着某種肅殺,眼眸都冷了很多。
“不是,是洺少自己飆車,在高速上連環撞了二十輛車。”
容餘表情冷冽地說道,“立刻解決這件事,他是明星,不能有這樣的新聞。”
“是,已經去解決了。”
容餘眉頭緊皺地看着手術室地燈光,他最討厭的地方是醫院,最討厭的顏色是紅色。
“容少您放心吧,沒有大事,我剛纔已經問過了,內臟沒有傷及,只是腿骨可能會有事,不過那些不是大問題,洺少一定可以吉人天相。”
容餘看着手術室的門,像是能看到裡面,榭洺是,你可別這樣就死了,死了太沒出息了!
不是任務不是暗殺,被一個車禍弄死,那可就太丟臉了。
“阿洺沒事吧!”身後忽然傳來莫槿安的聲音,旁邊還跟着溫席。
溫席正拿着莫槿安的手機在打電話。
容餘的眸子又暗了些,原來他們真的在一起,這麼晚了,他們在一起做什麼?呵……好像這個問題就是廢話,一個正常男人和一個正常女人,而且還互相愛着,深夜還能做什麼。
旁邊站着的人又把事情交代了一遍,溫席掛了電話,皺眉狠狠打了莫槿安的背,“你是不是烏鴉嘴!還說什麼要麼就是出車禍!這下好,真的出車禍了。”
“誰知道他這沒出息。”莫槿安也緊張地等在手術室門外,雖然說了沒大事,但進了手術室,就什麼都說不好了。
或許榭洺哪裡支撐不住,或許哪項環節出了問題,那就真的……
“槿安,不用這麼擔心。”容餘忽然回神安慰道。
莫槿安拍了拍他的肩,“到底是誰擔心的比較嚴重,心疼這麼快。”
“有幾年沒爲你們這麼擔心過了,覺得你們都有了絕對的實力,不會動不動就進手術室,讓我覺得生命脆弱的稍微用力就會斷。”容餘感嘆地說道,然後靠着牆,“真的受夠了這種氣氛,等榭洺出來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莫槿安靠在另一邊,“他要是沒死,我就把他打到半死,讓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錯的事。”
溫席在一邊祈禱着,她記得當年也是這樣在爸爸做手術的時候祈禱,不過……他再也沒有醒來,可能是當時已經對她這個女兒失望透底了。
可是榭洺,您能感受到麼?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在等着你。
忽然有些腳步聲,溫席扭頭就看到棧伊跑過來,臉色蒼白滿頭大汗,身上還穿着睡衣,“榭洺呢?!”
“還在手術中,你彆着急,會沒事的。”溫席說道。
棧伊是急切地想進去,容餘在一旁沉聲道,“這不就是你的目的麼,看到他現在這樣你也滿足了吧。”
“我的目的?我有什麼目的,我只是不想讓他在靠近我,可是我沒想過讓給他出事的。”棧伊紅了眼睛,有些承受不住的扶額,虛晃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