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當楚太太可比當保姆輕鬆多了!”楚衍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
周煦一愣,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說出這句話。
“也難怪,帶着一個病秧子過夠了苦日子,所以才編出瞎話騙我,企圖把這個野種塞給我,好母憑子貴,成爲我們楚家……”
“啪”——
楚衍的話被這響亮的一記耳光給打斷了。
“你住口,別一口一個野種,楚衍,全世界最對不起南南的是你,唯獨你最沒有資格罵他!”
周煦舉着手,氣得渾身發抖,厲聲怒罵。
雖然在楚衍面前一再放棄了尊嚴,但是她也是有底線的,這個底線就是南南,沒有人可以傷害南南,尤其是楚衍。
楚衍臉微微偏着,左臉上是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周煦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嘴角還在流着血。
他毫不在意地用拇指將血跡抹去,一步一步朝周煦逼近。
“呵,被我說中了心思所以惱羞成怒了是不是,周煦你竟然敢打我,還真有種!”
周煦被他眼裡濃郁的狠厲嚇到了,但是依然沒有後退。
許陽見狀況不妙,連忙將周煦護在身後:“你想幹什麼?這是醫院!”
楚衍看着他緊張的樣子,臉上的表情更加冷冽了:“許陽,五年前看在許老爺子的面上,我已經饒過了你,要是你再敢插手我和周煦之間的事情,不僅是你,整個許家我都不會放過!”
他渾身都是凌厲之氣,眼睛赤紅地威脅着許陽。
許陽一瞬間遲疑了,他可以爲了周煦做任何事情,甚至去死,但是卻絕對不能用許家的命運和前程去賭。
周煦看出他的猶豫,直接將他推出了病房:“楚衍說得沒有錯,許陽,這是我和他的事情,這次,我想和他做個了斷。”
她眼神堅定,卻讓許陽更加的愧疚了。
楚衍不耐煩地走過去,啪地一聲,將病房的門關上,隔離了兩人的視線。隨即拽着周煦的胳膊朝屋裡走。
“楚衍,你放開我!”周煦疼得尖叫了一聲,她感覺自己的胳膊被拉脫臼了。
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自己的胳膊從他手裡抽出來,疼得倒吸了一口氣,忍不住怒吼了一聲:“我們把話說清楚,別拉拉扯扯!”
這句疏離的話,讓楚衍氣得火冒三丈,“呵,你還真想和我做個了斷?我告訴你,周煦,我們之間的事情沒完,你欠我的實在太多了。”
“這一點,我早就向你解釋過了,當年的事情我已經說過了,我受了周欣雨的矇騙,我沒有背叛過你,周南也是你的兒子。我沒有騙你,是你一直不信任我。”
周煦心裡委屈極了,眼眶通紅地控訴着他。
楚衍心裡一動,彷彿看到了她以前的樣子,性格嬌軟,每次被孫玉罵了之後,都會跑到楚家抱着他哭訴。
但是他不能釋懷,他善良柔弱的阿煦什麼時候變成了這種滿腹心機的模樣。
“那親子鑑定書怎麼解釋,白紙黑字的證據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