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亦寒抱着她,聞着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臉貼着她細膩柔軟的脖頸,身子一緊。
“shit!”
穆亦寒低低的咒罵着,然後快速的鬆開她往浴室走去。
安檸看着他飛快離開的背影,低着頭笑出了聲。
穆亦寒快速衝了一個戰鬥澡,亞麻色的短髮溼漉漉的,髮梢處還流淌着水滴,寬大的浴袍露出他性感結實的肌膚。
他邁着修長的雙腿走進書房,一雙如鷹隼般的眼眸裡面全都是陰沉。
拿起一旁的手機找到名忠的號碼,快速的按了撥通鍵。
“好好查一下曲易冰。”
這個曲易冰一定不簡單,否則她不會躲在門外故意聽他打電話。
名忠在電話那頭恭敬地說了句“是”,穆亦寒就結束了通話。
半小時過後,名忠就再次打來了電話。
穆亦寒想查一個人,不出半小時就能知道,要知道穆亦寒的黑市權利是人們無法想象的,而黑市是什麼地方!那是這世界上最黑暗、最骯張的地方,在哪裡,任何事情都可以隨心,就連人命也是捏在手裡的遊戲。
名忠將手機放在耳邊,恭敬地開口,但聲音裡卻有些震驚與疑惑。
“說來奇怪,曲易冰剛來南海市沒多久,但剛來後......就消失了一段時間,再出現就成了西蒙學校的學生。”
剛來南海市?消失了一段時間?
穆亦寒眯了眯眼,腦子有些東西慢慢浮現出來。
他記得那個冰也是今年剛搬來南海市的,一來也出了車禍......而這個曲易冰消失了一段時間......
難道是巧合?
但穆亦寒卻從不相信巧合這種東西。
冰?曲易冰?
穆亦寒冷冷的笑着,眸子深的像是旋渦,分分鐘將人的靈魂吸進他黑色的眸子裡。
樓下,安檸被陳叔護送着走進臥室。
月色皎潔,天上的星星也像是碎銀一樣灑落在黑色的幕布上,給人一種寧靜致遠的錯覺。
安檸坐在臥室的桌子前,月色透過落地的玻璃窗全都灑在了她的後肩上,滿室都是旖旎的氛圍。
她手裡拿着白皮本,擡頭想着什麼,然後又低下頭奮筆書寫着,這樣來會反覆,她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滿足的笑。
穆亦寒走進臥室看到的就是她低着頭,揹着月色寫着什麼的場景,她周身的柔和與美好就像是灑在她身上的月色一樣。
心臟莫名跳的飛快。
如果以後的生活裡都能這樣,穆亦寒想,他一定會很期待。
他小心翼翼不發出任何聲音的走過去,安檸寫的太投入完全沒注意到他的到來。
穆亦寒靜悄悄的站在她的身後,大手撫上她的腰肢,繾綣的擁着她。
安檸突然感覺到後背的暖意,身子嚇的一震。
這傢伙是鬼魂嗎?走路都沒有聲!
安檸眼神有些慌張,飛快的將手裡的白皮本合上放在了抽屜裡。
穆亦寒臉貼着她的後背,並沒有注意到她手裡的白皮本。
安檸將白皮本放好後,微微掙開他的手,然後轉過身看着他。
穆亦寒看着她臉上柔柔的笑意,擡手撫上她的臉頰,就那樣定定的看着她。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受不住。”
穆亦寒深深地盯着她的臉上的神色,聲音有些暗啞的說道。
安檸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你腦子裡就不能想些正經的事嗎?”
天天都要提這些......事。
穆亦寒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着她柔嫩細膩的臉頰,勾脣笑的邪魅:“哦?什麼不正經的事?”
“你這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安檸咬牙說道。
“你說什麼啊,我不明白。”穆亦寒裝出一副無知的模樣。
“......”
安檸無語至極。
她竟沒看出來這傢伙還有演戲的天分。
安檸起身,不去理會他,自顧自的朝浴室走去。
穆亦寒跟在她的身後,她走一步他就跟着走一步,她走兩步他就跟着走兩步,完全是一副跟屁蟲的模樣。
安檸看着他這樣,絲毫不覺的奇怪,因爲這就是她平時見到的穆亦寒的模樣,幼稚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完全沒有面對外人時的那副冰冷攝人的模樣。
但這樣的穆亦寒,只有安檸知道。
安檸這樣想這,心裡竟然覺得有些甜蜜,只有她知道這樣的穆亦寒,這種感覺就像是他是完全屬於自己的。
完完全全屬於她的。
安檸走進浴室,剛要關上門,穆亦寒的手突然伸了過來。
安檸勾脣邪笑,手撐着浴室的門,挑眉邪氣的看向他:“怎麼我洗澡,你......也想進來?”
“當然想。”穆亦寒不過大腦的說出口。
“大色狼,流氓!”安檸說完,向他翻了個白眼,然後迅速的將他的手推開一把關上浴室的門。
這貨還真好意思說出口。
穆亦寒看着緊閉的浴室門,心裡鬱悶的很。
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咬着後槽牙,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沒關係,再等兩年,就兩年。
安檸洗的很快,沒一會就從浴室走了出來,手上拿着一個乾毛巾擦着頭上的水滴,穿着絲滑的白色睡衣朝牀邊走過去。
她轉着眼珠,左右看看都沒有發現穆亦寒的身影,心裡疑惑難道是回自己的房間了?
結果剛走到牀邊,卻發現穆亦寒手撐着後腦勺,閉着眼舒服的躺在牀上。
安檸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穆亦寒依舊沒要醒的意思,這是睡着了?
她掀開被子,動作極輕的鑽了進去。
轉身看着他英挺的側臉,滿足感瞬間充斥了整個心房。
安檸看着看着微笑着嘆了口氣。
自己這輩子算是徹底栽在這個叫穆亦寒的男人身上了。
她朝穆亦寒靠近了些,聞着他身上古龍香水的味道,閉上眼打算睡覺。
結果她剛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突然一個有力的雙手攔住她的腰肢,整個人都撞進一個堅硬溫暖的懷裡。
安檸愣了一下:“你沒睡着啊?”
沒睡着還裝的像是睡的很熟的樣子。
穆亦寒不回答,自己愛的女人在浴室裡洗澡,嘩嘩的水聲不停沖刷着他的耳膜,身心都在承受着折磨,這讓他怎麼睡。
簡直是對他的考驗。
穆亦寒將下巴抵在安檸的頭上,觸到的卻是一片溼潤,潮溼的感覺讓他睜開眼來,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皺着一雙劍眉看着安檸:“怎麼不吹頭髮?”
“一會它自己就幹了”安檸仍舊閉着眼,慵懶的開口,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太困了,睡覺吧。”
安檸是真的很累,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怎麼也睜不開。
穆亦寒猛地從牀上坐起來,掀開被子下牀。
安檸嘴脣動了動,柔軟的小臉蹭了蹭被子,轉個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沒一會,穆亦寒抿着薄脣,手裡拿着一個吹風機朝牀邊走了過來。
“起來把頭髮吹乾。”
安檸哼唧了兩句,蹭了蹭被子假裝聽不見,繼續睡。
穆亦寒也不催她,突然低下頭含住她的脣,掠奪着她所有的呼吸。
安檸皺着眉毛,手使勁的推着他,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難受。
好難受。
可不論她怎麼推,穆亦寒就像是一面鐵壁一樣,怎麼也推不開,她悠悠的睜開眼,卻看見穆亦寒的雙眼一直看着自己。
穆亦寒見她醒了,就鬆開了她。
將她扶起來坐在牀上,又重複了一遍:“吹頭髮。”
安檸拗不過他,只好乖乖地坐在牀上,用一副委屈的小臉看着他。
穆亦寒看着她軟綿綿的小臉,無奈的嘆了口氣,聲音變得輕柔起來:“頭髮不吹乾,生病了我得多心疼。”
說完,拿着吹風機一點一點的小心翼翼的給她吹着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