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檸看着他那極度官方的笑容和回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陳叔,你跟我還裝什麼呀!”安檸走到陳叔面前,歪着腦袋笑眯眯的說。
“是不是穆亦寒罰你了。”
陳叔沒回答,但也當做是默認了。
安檸坐到餐桌前,小口小口的喝着碗裡的粥:“陳叔你是不是哪得罪了穆亦寒?”
陳叔想來想去也沒想到怎麼得罪了穆亦寒,他擡頭看了眼安檸。
昨天晚上......晚上,他猛地想起了安檸去抓姦的事。
莫非,莫非是少爺真的在外面偷腥被小姐抓到了,因爲怒火無處發泄,就牽連了他?
少爺自己不檢點,與他何干啊!真是獨裁專制,霸道得很!
安檸看着陳叔那張不斷變化的臉,停下手中的動作:“你真得罪了少爺啊,是什麼事啊?給我講講唄,我也樂呵樂呵。”
她說着,眼裡還流露出了別樣的光彩。
樂呵樂呵?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少爺和小姐都是一樣腹黑的人!
“小姐我真的是被牽連的,你說少爺被你抓着了,憑什麼將怒火全都轉移到我身上啊!又不是我讓他偷腥的。”陳叔雙手擱在腹前,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抓?偷腥?她想到昨晚臨走前說的“抓姦”兩字,頓時就明白了,穆亦寒爲什麼罰陳叔了。
肯定是陳叔誤會自己要出去抓穆亦寒,然後偷偷給他報了信。
她就說昨晚穆亦寒怎麼會那樣呢!原來都是因爲陳叔啊!
安檸走到陳叔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搖着頭往外走去。
陳叔趕緊跟上安檸,送小姐去了學校,到學校門口後,安檸並沒有直接下車。
她在來的路上就在想,陳叔竟然偷偷給穆亦寒報信,他這是在給穆亦寒打掩護啊!
安檸邪邪的笑了一下繼而對陳叔說道:“今晚繼續值班。”
說完就下車進了學校。
陳叔徹底凌亂了,他是不是又得罪了安小姐啊!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這倆腹黑的人以後要是在一起了......陳叔想到後身體本能的抖了抖。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陳叔嘟囔着驅車離開。
安檸一進班級就看見文湘沒精打采的趴在書桌上,她走過去輕輕拍了一下文湘的肩膀。
“還在爲你哥的事煩惱啊?”
“可不是嘛,我哥昨天晚上都沒回家,說不定在哪借酒消愁呢。”文湘用胳膊撐着桌子,耷拉着腦袋,連連嘆氣。
“你也別想太多,也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你哥能處理好的。”安檸翻開一本書,細細看着。
這本書,她好像格外喜歡,總是在閒暇的時候翻開。
但奇怪的是這本書封面全白,沒有書名,也沒有作者。
曾經文湘好奇偷看過,但纔剛要翻開第一頁,就被安檸及時制止了。
安檸還因爲這個事整整一個星期沒理她,從那之後,文湘再好奇也沒有偷看過。
“安檸,你陪我去找宮鈴鈴吧!”
文湘知道哥哥很愛宮鈴鈴,如果宮鈴鈴真的出軌了,被哥哥知道後,他肯定會承受不住。
她要去找宮鈴鈴替哥哥都處理好。
“安檸,你就陪我去找她好不好?”
安檸想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
兩人一下課就去了宮鈴鈴的家,文湘一手掐着腰,另一隻手瘋狂的按着門鈴,那架勢恨不得直接將門踹開。
“宮鈴鈴,開門!”文湘用她那堪比獅吼功的音量大聲喊着。
“嗒”門開了,來開門的人竟然是文宇恆。
“哥,你怎麼在這?”文湘驚訝的下巴都快要掉在了地上。
這兩人不是吵架了嗎?他哥怎麼還來宮鈴鈴的家。
文宇恆撐着門欄,笑眯眯地說:“這是我女朋友的家,我怎麼不能來了。”
安檸一看這情況也有些怔住了,但轉瞬,眼裡流出同情的目光,看來他還不知道自己頭上已經一片草原了。
甚是可憐啊!
文湘看着自家哥哥還一副‘我有女朋友我驕傲’的姿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大勁的將文宇恆推開。
雙手掐腰的往裡走,好像是要見什麼莫大的仇人。
安檸趕忙追上前,趴在文湘耳邊小聲說:“你收着點,看你哥這樣應該還不知道宮鈴鈴的事,我們就先探探口風就好。萬一是我們誤會了那就壞了。”
文湘將掐在腰上的手鬆開,是她衝動了,她那個倒黴哥哥現在還啥也不知道呢!
要是讓他現在知道了,指不定要變成啥樣。
而此刻仍站在門口的文宇恆,一臉震驚的看着就那樣衝進去的兩個丫頭,滿腦子問號啊!
剛纔發生了什麼?怎麼感覺有一陣風吹過。
安檸和文湘快步走到客廳,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那兩個人後,眼睛睜的老大,一同張大了嘴巴。
what?這是什麼情況!
沙發上坐着的赫然是宮鈴鈴還有......還有她們在照片上看到的那個男人!!!
莫非是宮鈴鈴揹着文宇恆和他們的朋友有一腿!
安檸同情的看着從門口走過來的文宇恆,瞬間就覺得文湘這哥哥上輩子肯定是某片大草原的的保護者,才讓他這輩子頭上擁有了這麼大一片草原。
而一旁的文湘齜牙咧嘴,再次雙手掐腰惡狠狠地盯着沙發上的兩人。
文宇恆看着安檸和文湘臉上的怪異表情,又看了看沙發上同樣滿臉疑惑的宮鈴鈴,兩人用眼神交流着。
宮鈴鈴:她倆怎麼了?
文宇恆:I don't know.
宮鈴鈴:難道受什麼刺激了?
文宇恆:maybe.我這個妹妹從小腦子就不好使。
有這麼坑自己妹妹的嗎!
文湘再也顧不得那麼多,管它那傻蛋哥哥能不能受得住,都這樣了,還啥也不知道,腦子是個好東西,她這哥怎麼就沒有呢?
她滿眼怒火的看着宮鈴鈴,咬牙切齒地說:“我哥對你怎麼樣?”
宮鈴鈴眯着眼,漂亮的小臉上寫滿了疑惑:“好啊!”
“我對你怎麼樣?”
“很好啊!”
“我們文家對你怎麼樣?”
“非常好啊!”
文宇恆聽着她一連串的問題,走過去摸了摸文湘的腦門。
“沒發燒啊。”這怎麼老說胡話呢?
“你才發燒了呢!頭上都成大草原了,還傻不拉幾的,你說我怎麼有你這個沒腦子的哥哥呢!”宮鈴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着文宇恆,臉上竟然還有幾絲愧疚。
要是讓文宇恆知道這愧疚來自何處,一定會與她斷絕哥妹關係,她在愧疚爸媽把聰明的基因都給了自己,卻沒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