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棟別墅叫夢瓏沙,是不是喜歡的要死?”顧謹修笑得春風得意,眼裡都流露着自豪。
果然女人就是喜歡這種粉不拉幾的東西,看着煩都煩死了,真想不通爲什麼喜歡。
安檸沒理會他,依舊呆呆的看着別墅。
但她顯然不是被別墅的裝飾驚豔,而是在腦子中盤算着一切,文湘、顧謹修、小剪刀……
“喂!看傻眼了!”
顧謹修將大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語氣有些好笑。
小剪刀聽到聲音,從二樓快步走了下來,笑的那叫一個花枝招展。
原本就比女人還要漂亮的小臉,更是豔麗動人。
他剛下樓就看到了安檸,眼神微微怔了一下,隨即就恢復往昔。
但看到一旁的顧謹修時,突然鎮住,在原地足足站了五分鐘。
然後換上一副嚴肅的模樣走下來,但眼裡卻抹上了一層戲謔,這是他很少流露出來的。
只有在極親近的人面前纔會這樣,雖然戲謔的成分居多,但仔細觀察會發現裡面的溫暖更多。
“顧謹修你還知道來啊。”小剪刀惡狠狠地盯着他。
那模樣看的安檸瞠目結舌。
這……這還是那個唯唯諾諾,好像一陣風吹過就會倒的小剪刀嗎?
“哥,我這不是來了麼。”顧謹修扶着小剪刀坐到沙發上,活像一副伺候老佛爺的模樣。
安檸驚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哥!小剪刀是顧謹修的哥哥!
她在兩人的臉上來回打量,別說兩人的眉眼還真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只是同樣是柔美,顧謹修的柔美中帶了陽光,而小剪刀更多的則是陰柔。
顧謹修一下抓住仍傻愣在原地的安檸,帶到小剪刀的面前:“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哥顧祁,”說完手指向安檸:“這位是……”
“安檸。”未等他說完,顧祁就叫出了她的名字。
安檸訕訕的笑了一下。
這下倒是換作顧謹修傻愣在原地:“你們認識?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認識的?”
他拋下一連串的問題,問的顧祁頭都大了。
“和你有什麼關係。”顧祁不客氣的說。
安檸今天真的是對他大跌眼界,原來在自己弟弟面前,他這麼強硬。
“怎麼就沒關係了,她是我女朋友!”顧謹修從沙發上猛地站了起來。
大掌緊緊地握着安檸柔弱無骨的小手。
安檸仍是有些呆,這場景……她着實不知道該怎麼辦。
顧祁也不惱,呵呵的笑了兩下:“你當你哥瞎啊!”
這兩人一看就沒有那種關係。
顧謹修知道自己瞞不住他,有些挫敗的坐在他的身邊:“我知道瞞不住哥,那哥竟然什麼都明白,就好人做到底幫個忙唄。”
“你說你這都第幾次了!之前你讓假裝是你女朋友的那些女人,後來沒把你煩死!”
“可我總不能真的和我不喜歡的女人結婚吧。”
大家族就是這樣,婚姻對他們來說,只是換取更高利益的籌碼,但顧謹修不想。
他不想要那樣的婚姻。
“奶奶又沒逼你,你也別總是騙老人家!”顧祁無奈的笑了笑。
“哥,這些我都知道,我這不就想圖個清淨麼,要不然奶奶又要給我安排無休止的相親了。”
奶奶對他是真的不錯,但卻固執的要給他找個完美的結婚對象。
安檸在一旁聽着,算是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顧謹修這是爲了逃避相親,讓她假裝是他的女朋友,哄他奶奶開心啊。
“罷了,罷了,但這是最後一次!”顧祁擺擺手,粉色的沙發着實與他此刻的氣場不搭邊。
怎麼會有人可以將兩種完全對立的氣場,詮釋的這麼好。
顧謹修見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安檸眨了下眼睛。
“那安檸就交給你了!”
沒等安檸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人就被幾個女傭人推到了二樓。
剛進更衣室,她們就開始脫起安檸的衣服。
安檸急忙抓緊前胸的衣服:“你們幹什麼!”
其中一位女傭滿臉微笑地說:“小姐不用害怕,我們只是替你更衣而已。”
更—你—妹!
安檸在心裡罵着,她又不是什麼古代的妃子,哪裡還要別人伺候更衣。
“我自己來就好。”安檸訕笑着,連連後退。
傭人們見狀,沒再說什麼,紛紛退出房間。
不一會,有人拿着一件藕粉色的連衣裙進來。
這應該是那個顧祁給她選的。
安檸拿起,在更衣室穿好,走了出來。
不得不說,顧祁真的是天才設計師!
經他手的衣服,總是能讓人驚訝的說不出話。
裙子剛到安檸的膝蓋,露出她白皙的小腿,她本就生的皮膚白皙,但藕粉色襯得她皮膚白的像雪一樣。
衣服樣式雖然普通,但其實每一處都藏着心機。
裙子整體雖然都是由一層一層的薄紗組成,但隱約可以看到她凹凸有致的曲線,還有腰部的兩側是鏤空的,隨着安檸的每一個動作,都流露着致命的誘惑。
她走下樓,顧謹修看的心口一窒,慌張的撇開眼,耳尖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他輕輕的咳着,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心又莫名的跳的飛快。
看來自己真該找個時間看看心臟了。
顧祁滿意的打量着安檸,這件衣服自打他設計出來後,就沒有人可以穿出他想要的效果,但安檸卻詮釋得很好,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
果然這個丫頭最適合性感了,也許她的性感是從骨子裡流露出來的,不需要任何裝飾,她只是站在哪裡就足夠誘惑了。
顧祁又精心的給她弄了髮型,長髮微微燙成卷,隨意的垂在白皙的肩頭,她的每一根髮絲都像是上帝精心雕刻的一般。
安檸的美真的可以驚豔世人。
顧謹修全程都沒有看她,只是耳尖的紅一直都沒有消退。
但是安檸卻越來越覺的不對勁,要是隻去見他奶奶,爲什麼搞得這麼隆重?
還是說……她搞錯了。
“顧謹修,我們今晚到底去哪?”安檸從桌子上拿起一顆草莓往嘴裡塞。
“宴會。”顧謹修飛快的吐出兩個字。
安檸手一顫,手裡的草莓‘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她的手心開始冒起一層細汗來。
她怎麼也沒想到竟然要去宴會,她是真的不喜歡應付這些事,那些上流宴會的噁心嘴臉真的太讓她厭惡了。
她不想和他們沾一點邊。
她皺着眉,有些不悅的說:“我現在反悔來得及嗎?”
“你說呢!”顧謹修咬牙切齒的說。
她這是什麼意思?想要反悔!
安檸有些懊惱,早知道自己就先問明白了,但她都已經答應他了,也不能反悔。
這是上了條賊船啊。
……
去宴會的路上,顧謹修看向坐在他旁邊的安檸,眼神裡有探究。
“你之前是怎麼認識我哥的。”
安檸整着裙襬,不假思索的說:“之前文湘帶我來過。”
顧謹修眼睛眯起,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之後就是長久的沉默,顧謹修一直看着窗外,腦子裡有什麼東西慢慢串成了線。
倒是一旁的安檸,實在是沒忍住對顧祁的好奇心。
“顧謹修,你哥……顧祁,不……小剪刀,也不對,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顧謹修眼神多了些溫柔,嘴角掛着溫暖的笑意。
他自然是明白安檸這話的意思,他哥的轉變任誰看了都會吃驚。
“他身爲小剪刀時,是你之前見到的樣子;他身爲顧祁時,是你今天見到的模樣。”
“兩幅面孔?”安檸有些不解的開口。
顧謹修神色深了深:“他有雙重人格障礙症,只有在親人在的時候,他纔是真正的顧祁,而小剪刀……”
顧謹修沒有再繼續說出口,只是眼神一片灰暗,還有些嗜血的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