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們永遠是朋友。”夏莎正視冷子涵的眼睛,將手伸到冷子涵的面前。
永遠是朋友這句話對冷子涵來講有些扎心,不過他還是將自己的握在夏莎柔軟的手上,雖然有些不捨,但是在冷子涵的心中還是心存希望,因爲他知道冷嚴的心裡不愛夏莎,反而裝着一個叫做黎昕的女人。
夏莎的心中也沒有冷嚴,雖然不知道她還記掛着誰,可是那已經是一段過去式的愛情,所以他沒有沮喪的理由。
只是,他知道,他們以後的相處,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隨心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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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婚期的臨近,夏莎與冷嚴還是會偶爾的出來秀秀恩愛,雖然過後他們會彼此裝作嘔吐一番。
而他們出鏡最高的就是他們一起去超市買菜的照片,雖然記者常會放上一些看似比較親密的照片,而完全忽略了他們因爲買哪些食材而爭執的場景。
“不許買胡蘿蔔,我不愛吃。”
“誰管你愛不愛吃,吃這個東西有營養知道嗎?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挑食。”夏莎不顧冷嚴的反對,將一盒胡蘿蔔放進來購物車。
“我說不許就不許。”冷嚴將胡蘿蔔從夏莎的購物車裡拿出來,重新扔了回去。
“來來,再買條魚。”冷嚴看到魚缸中的魚,又跑了過去。
“我不要,每次你來都買這個,難道你是貓嗎?”
“我是貓也比你是豬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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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大男人,老看這些影片,難道就不能換個頻道嗎?”夏莎搶過冷嚴手中的遙控器,將電視頻道調到了經濟頻道。
“你這個女人真是無聊。”冷嚴毫不謙讓的將遙控器搶回,又重新調了回去。
冷嚴死死的將遙控器握着手中,得意的對着夏莎揮了揮。
夏莎白了冷嚴一眼,拿了一袋薯片,也坐了下來與冷嚴一起看。
冷嚴趁夏莎不注意,將她
手中的薯片搶了下來,放在自己懷中,佔爲己有。
“冷嚴……”夏莎有些氣憤的將沙發上的抱枕抱在自己的懷中,盤起腿,認真的看起了電視。
冷嚴吃光了薯片,正準備將空了的薯片袋塞給夏莎,卻發現她正抱着紙抽哭。
“喂,就一袋薯片,你至於嗎?”冷嚴有些慌亂,以爲又是他將夏莎弄哭了。
夏莎指着電視中的男人說道,“他是不是傻,那女人其實是愛他的,他都看不出來嗎?”
冷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是不是傻,沒有淚點的地方你也能哭出來。”
夏莎將抱枕甩在冷嚴的臉上,“你不傻,你還看這麼狗血的電視劇。”
冷嚴將抱枕抓起丟向走掉的夏莎,卻只是砸在了她緊閉的房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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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要去酒店住了,明天教堂見,把你的鬧鐘定好,不要遲到,裝了這麼久,就不要在最後的關頭,在記者們的面前丟人。”夏莎對冷嚴囑咐道,提着自己明天需要穿的婚紗,走出了冷嚴的公寓。
“真的不需要我給你送過去?”冷嚴雖然這麼說,但是一點兒也沒有想送夏莎去的意思。
夏莎白了一眼這個虛僞的男人,“對,不用,因爲少看到你一分鐘,都是上天對我的恩賜。”
“砰”門被冷嚴甩上,夏莎拎着自己手中的大袋子,自己打車去了冷蕭逸事先安排好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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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四點多鐘,就有人上門來爲夏莎服務了,幫她化妝、做髮型,穿婚紗。
“哇!”穿着婚紗的夏莎很美,驚豔了在場的所有人,她如同黑夜中的一盞燈,讓人不自覺的將她視爲唯一的焦點。
夏莎被接到了教堂,在更衣室中,靜靜的等待着時間的臨近,等着冷嚴的到來。
時間越發臨近,卻始終沒有冷嚴的消息,守在夏莎身邊的人有些着急,就連剛剛還一臉平靜的冷蕭逸,此刻
也皺起了眉頭。
“打電話給冷嚴,看看他那邊到底出來了沒有。”冷蕭逸對李敏書吩咐道。
李敏書撥了冷嚴的電話號碼,“董事長,冷總的手機關機了。”李敏書的目光投向夏莎,有些擔憂的看着夏莎。
夏莎雖然和冷嚴接觸的時間並不長,可是既然冷嚴和她在公衆面前裝了這麼久的情侶,依她對冷嚴的認識,他不應該是會在這個時候放她鴿子的人。
不過當時間已經超出了預計的時間,嘉賓們都已經開始竊竊私語的時候,夏莎對自己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她知道,自己今天終究是要被放鴿子了,只是不知道明天的報紙上不知道會如何寫自己。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夏莎站起身,對着冷蕭逸莞爾一笑,“冷伯伯,總不能讓嘉賓們就這麼等着,我覺得我應該出去做個說明。”
冷蕭逸有些歉疚的看着夏莎,“讓你受委屈了,我沒有想到冷嚴這個臭小子,連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不過以後,不要再叫我冷伯伯了,該是改口的時候了。”
“爸爸。”夏莎並不忌諱叫冷蕭逸爸爸,因爲在夏莎的心裡,冷蕭逸就是自己的父親,在她五歲的時候,夏莎的父母就在一場意外中身亡,若不是冷蕭逸念及和她父親夏錦程的舊情,收養她,恐怕小小的她,就要生活在孤兒院中,自然也不會有在美國讀書的機會。
她今日的成就,要歸功於冷蕭逸,因此,當冷蕭逸提出讓她嫁給冷嚴的時候,夏莎才無法拒絕冷蕭逸,,爲了報恩,夏莎不得已與相戀三年的男友分手,這是她心裡的痛,儘管她愛的男人不會理解,也不願意原諒她。
夏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搭在冷蕭逸的胳膊上,走出了更衣室,在冷蕭逸的引領下,獨自一人走在教堂的紅毯上,獨自一人面對着牧師,和臺下上百雙的眼睛。
夏莎露出淺淺的微笑,“我知道大家一定會奇怪,爲什麼只有我一個人站在這裡,大家一定會問新郎哪裡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