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的車空着也是空着,你就不能載我一段嗎?”
“不能!”冷嚴一個人上了車,爲了防止夏莎進入,把車門全部反鎖。
“你剛吃完我的早飯,嘴一抹油,就忘恩負義啦?”
“拜拜!”冷嚴帶上太陽鏡,手一揮,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哈,真是唯小人和小男子難養也。”夏莎無奈,只能在路邊截了一輛出租車。
“夏總好!”
“夏總好!”
當夏莎走進會議室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到齊,“夏總還真是會踩點啊,這時間踩的真叫一個‘準’,8點29分51秒。”不用猜,也不用聽,敢如此和她公開叫板、找茬的,除了那隻貓就不會有別人。
要不是大清早冷嚴吃過了早餐,依舊不依不饒的非要讓她再給煎兩個雞蛋,她又要重新刷鍋、洗碗,就算他不肯載她,她也不至於險些第一天正式上班就遲到。
“既然我沒有遲到,我們的會議就開始吧。”
夏莎不得不承認,有冷嚴參加的會議還真是累,雖然大的原則上冷嚴並不會隨便的搗亂,然而,那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冷嚴總會不失時機的找夏莎的彆扭,但凡一個明眼人都能看出冷嚴並不是在打情罵俏,而是真的在找夏莎的麻煩。
夏莎對待冷嚴的故意刁難,只是儘量的化解,在大家的面前不想與他有一絲的爭吵,畢竟,一場嘴架,不論誰輸誰贏,最後都是給別人看熱鬧罷了。
冷子涵看出了夏莎的心思,也並不輕易爲夏莎出頭爭辯,以免落了冷嚴的口舌,將問題渲染化,到時候纔是真正的中了冷嚴的下懷。
今天的會議本是針對昨日銷售策劃案開的,原以爲這次會議多少可以解決不少問題,但是因爲冷嚴的攪合,只能算作是事倍功半了。
一場會議就此結束,冷嚴像是打贏了一場戰役般的,用着一副誇張的表情向夏莎示威。
“夏總。”
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
身後響起,打斷了冷嚴的得瑟。
夏莎回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冷蕭逸的秘書李敏書。
“李秘書,你找我?”
李秘書笑着點點頭,看到夏莎身後的冷嚴,神情一頓,卻很快恢復如初。
“董事長交代,說夏總剛進公司,對公司的很多事情還不熟悉,這段時間,讓我來協助夏總。”
夏莎沒有想到,冷蕭逸會將自己多年的貼身秘書派到她身邊,不論她是否願意,她都是無法拒絕的,況且有李秘書這樣通曉公司事宜的人在身邊,也可謂是如魚得水。
“難得董事長想的如此周到,那這段時間就要辛苦李秘書了。”夏莎客氣的說道。
“哇哈哈哈,真是有意思。”冷嚴吹着口哨,從夏莎和李敏書的身邊走過。
…………………………
夏莎回到總經理辦公室的時候,沒想到冷嚴會坐在她辦公室的沙發中等她。
“看來老爺子對你還真是不錯啊,把李秘書都調給你使喚了。”冷嚴譏誚的說道。
“你其實想說的是,董事長並不信任我,而是將一個監控器放在了我的身邊吧!”夏莎從冰箱中取出一瓶蘇打水,喝了起來。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冷嚴雖口中未承認,但是依這些時日夏莎對冷嚴的瞭解,他眼中的光彩不僅是默許,還有那麼一瞬間閃過了讚許。
“說吧,今天故意破壞會議,是想提醒我什麼?是不是我對韓文斌銷售方案的質疑觸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冷嚴歪着頭,有那麼一秒鐘的審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這個女人,應該是學過三十六變的吧?”
“爲何這麼說?”
“你有的時候笨的像頭豬,有的時候呢又慢的像個蝸牛,可是我發現你有的時候也可以變成一隻狐狸。”
“介於你前面羅列的那兩種生物,我不知道你這是在誇獎我還是在貶低我。”夏莎打趣的說道,不過冷嚴的話,已經讓她得到了答
案。
“在中國,不比美國,人際關係很重要,有些人和人之間的微妙關係,不是你看那麼幾頁破紙就可以瞭解的。就好比韓文斌和沈一騰之間,至親血脈卻不在一個戶口本上。你以爲這麼多年來,就真的沒有人能看出銷售方案上的紕漏嗎?有的時候,是要看別人想不想看出來。”
“謝謝你的提點,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不管他們之間到底爲了私人利益,搞些什麼小動作,既然現在我坐在這個位置上,我就不能裝作視而不見。”
“你就不怕沈一騰會在董事會上彈劾你?”很難得的,夏莎在冷嚴的臉上看到的笑意,不再是往日的頑劣,也並非他慣有的譏諷,而是隱隱之中的一種鼓勵,夏莎覺得自己不會領會錯誤,冷嚴這個人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可是每次面對艾維利益的時候,他給夏莎的感覺簡直是判若兩人。
“如果我能在紅利上讓他賺的比這些小動作還多,他會捨得趕我走嗎?”
看着夏莎臉上洋溢的自信的光彩,冷嚴急忙轉過身去,這樣愉快的長談本不屬於他們二人,再逗留下去,怕是自己會真的另眼相看了這個死丫頭。
冷嚴背對着夏莎,舉起手,打了一個響指,“但願你做的和說的一樣漂亮,在你左手邊的垃圾桶裡,有一份文件,或許你會感興趣。”
“還真是一個表裡不一的傢伙,外冷內熱說的是他這種人嗎?”夏莎看着冷嚴離開的背影,輕語道。
夏莎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從垃圾桶中撿起一份文件,翻看之下,竟然是一些沈一騰不爲人知的資料,和掛靠在其他人名下的幾家公司,夏莎將韓文斌的銷售案打開,頓時就明白爲何這種沒有實力的小公司在艾維集團連競標的環節都可以省去,直接以長期合作伙伴的理由入圍。
翻看到最後一頁的時候,裡面還夾着一個小紙條,看字跡應該是冷嚴的,“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夏莎莞爾一笑,知道這紙條的含義,轉身將那份文件放入了碎紙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