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總,這是我們這期慾望的銷售額,你看看吧。”秘書將一份報表放在夏莎的辦公桌上,夏莎咬了一下薄脣,眉頭輕輕的蹙起。
“一會兒我們開個會,通知各部門主要負責人到會議室。”夏莎輕輕的吐着氣,目光掃過桌子上的報表,即使不用整理出來,她也清楚這個星期的銷售額已經低到了谷底。
當夏莎走進會議室的時候,各部門的負責人已經全部到齊。
唯有冷嚴在夏莎進入後,才吊兒郎當、大搖大擺的步入,身子往椅背上一靠,若是給他一張牀,估計他可以直接躺下。
夏莎對李敏書頷首,李敏書在投影儀上將報紙的內容和大幅的照片播放了出來。
“本週慾望的銷售額,因此次緋聞影響,大幅下降,達到歷史新低,給公司帶來很多不利的影響,就連其他品牌也受到了相應的影響。本次會議,我們主要是研究一下補救措施,希望大家出謀劃策,提供可行方案。”
夏莎一直低頭不語,手中握着筆,記錄着大家的各抒己見,面色平靜如水,似乎身後熒幕上的緋聞跟她沒有絲毫的關係。
而作爲始作俑者的冷嚴,臉上沒有一絲的愧疚和反思,始終眯着眼睛看着夏莎的表情,看的越久,他心裡的火氣就越濃。
“夏總,我覺得我們還是換掉徐菲菲,重新再選擇一個合適的代言人吧。”
終於有人不怕得罪冷嚴,而說出了這項提議。
“我反對!”一直不說話的冷嚴目不轉睛的看着夏莎,第一時間就將這個提案駁回。
夏莎依舊微低着頭,表情專注的在日記本上寫着字,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看不出其中的喜怒,語氣平和的道:“我也反對。”
這種場面,就算是局外人也會覺得有些尷尬,夫妻二人坐在一起,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共同討論一個小三的去留問題。
而更尷尬的莫過於此刻,老公不同意趕走小三。但更讓人無法理解,作爲妻子的夏總怎麼就能容許自己的老公如此猖狂。
冷嚴的喉部發出一絲輕微的冷哼,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目的瞪視裡夏莎幾秒,站到投影儀下,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痞態,指着照片上的徐菲菲,“怎麼樣,大家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更漂亮?我們看起來是不是更般配?”
冷子涵實在忍不住,從椅子上站起來,“冷嚴,你不要太過分。”
“呦,別人都不說話,你算老幾,她都沒有異議,你站出來搗什麼亂?上演見義勇爲呢?還是英雄救美?老子就是玩剩下了也輪不到你。”
一次會議,瞬間變成了一場鬧劇,夏莎儘量的讓自己保持平靜,而他的平靜更加激怒了冷嚴心中的怒火。
玻璃門外,徐菲菲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不早不晚的出現在門口。
冷嚴如同一隻瘋狗一般,對着夏莎的椅背就是粗魯的一腳,夏莎的胸口一下撞到桌沿上,有一種痛感蔓延開來。
冷嚴拉扯着襯衫上面的紐
扣,目光落到徐菲菲身上,拉開玻璃門,當着衆人的面,胳膊搭在徐菲菲的肩頭,摟着她大步流星的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夏莎從椅子上站起身,面對着所有人因沒有反應過來而一臉的錯愕,語氣一如之前的平和,“今天的會議先開到這。”
剛剛跨出會議室,夏莎就在最近的一個安全出口處停了下來,整個身體如虛脫了一般,倚在牆上,緊緊的咬着嘴脣,不允許自己有一絲的失控。
夏莎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他們之間僅僅是契約關係,越陷越深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只是她的情緒還沒有完全穩定,身邊的門便被打開,李敏書出現在門口。
李敏書將門倚在自己的身後,手中拿着夏莎的日記本,“其實你的心裡已經開始喜歡冷總了吧?你看,冷總反對撤換徐菲菲的時候,你的這個字,已經抖的看不出是什麼字了。”
李敏書將日記本放在夏莎的手中,“既然在乎,總要做點什麼,愛情面前,誰先卑微又有何妨,只有爭取了,纔不會有遺憾。”
夏莎站直身子,將日記本合上,“我們之間,沒有可能。”
夏莎打開安全出口的門,重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埋頭整理會議方案,想從中整理出一條可行的措施。
“莎莎,你爲什麼不同意撤換徐菲菲,你在股東面前可是立下過軍令狀的,在這樣下去,難道你真的要引咎辭職嗎?”冷子涵不顧外面秘書的阻撓,生生的闖了進來。
夏莎的臉上看上去有一絲的疲倦,“這樣不是更好嗎?正好可以休息休息。”
“來來來,寶貝,進來看看,這對狗男女在幹嘛呢?”冷嚴摟着徐菲菲,明目張膽的就走進夏莎的辦公室,明明自己在做過分的事情,卻一副來捉姦的表情。
“冷嚴,我真沒有想到你是這種人,我會去找大伯,讓他出面將這個女人換掉。”
冷嚴譏笑道:“我說冷子涵,我怎麼才發現你這麼愛多管閒事呢?我和誰好關你屁事,再說了,我泡的是你媳婦嗎?是嗎?至少我還知道兄弟妻,別惦記!你現在幹什麼呢?我告訴你冷子涵,就算我把夏莎支個杆晾起來,你也最好給我斷了念頭。”
即便冷子涵心理素質再好,再儒雅,此刻也不免被冷嚴激怒了,“我就惦記怎麼了?當初讓我惦記的人難道不是你嗎?是誰求我讓我……”
還沒等冷子涵說完這句話,冷嚴的拳頭一下子打在冷子涵的臉頰上,周圍的空氣一下子驟降。
“都給我滾出去。”
冷嚴也是一時心急怕冷子涵說出不該讓夏莎聽到的話,纔對冷子涵動了手,但聽到夏莎居然連他也一起往外轟,張揚的個性,繼續失控中。
“你敢讓我滾,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沒記性?”
“這裡是公司,是辦公的地方,不是處理家務的地方,現在請你們都出去。”夏莎看着眼中冒火的冷嚴,太清楚他的個性,根本就是一個失控無節制的人,不想將事情在公司裡搞的
越來越大,成爲公司員工茶餘飯後的談資。
於是稍微壓制着心中的怒火,可是骨子裡的倔強還是讓她和冷嚴的目光對視着,不肯做一絲退讓。
冷嚴舌頭掃着牙膛,手掐在腰上,頭不禁點着,“好,說的好,這裡不是處理家務的地方,那咱們就回家處理家務去。”
冷嚴幾個大跨步,就繞道夏莎的辦公桌後。
“冷嚴,你要幹嘛?”
還沒等夏莎讀懂他要做什麼,就已經被冷嚴扛在肩膀上,大跨步的往外走。
“冷嚴你要做什麼?”冷子涵想要上前阻止,卻被一旁一直看戲的徐菲菲攔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看着發生的一切。
“我們回家造小人,也要向你彙報嗎?”冷嚴說着,對着在他肩膀上又踢又打的夏莎的屁股狠狠的拍了一下。
“你再用這招挑逗我,小心我現在就把你辦了。”
冷嚴將夏莎大搖大擺的扛出了公司,偶爾有眼睛控制不住看熱鬧的,都會被冷嚴吼道:“看什麼看,沒看過女人上男人嗎?”
整個公司的人都被冷嚴弄的莫名其妙,這一出一出的戲碼,根本看不懂,接不上劇情。
冷嚴將夏莎扔進車裡,給這個近乎被冷嚴逼瘋的女人親自系安全帶,當冷嚴的身體貼近夏莎弄安全帶時,夏莎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對他的氣憤,張開嘴吧,對着冷嚴的肩膀上就是狠狠的一口。
“啊——豬咬人啦!”
冷嚴逃出豬口,氣憤的看着夏莎,“媽的,想親我也親錯了地方,老子教你。”
冷嚴的嘴脣毫無徵兆的便吻上了夏莎的薄脣,有些粗魯,有些生疏的吸允着夏莎的脣瓣。
呼吸變得急促,一雙大手不自覺的放在夏莎的身體上。
夏莎掙脫不開,狠狠的咬了冷嚴的嘴脣。
冷嚴呲牙咧嘴的擡起身子,對着車上的後視鏡用舌頭舔了舔血印。
“你這隻母豬,難道瘋了嗎?幹嘛非禮我?誰允許你親我了?”
夏莎冷眼的看着這個顛倒黑白的傢伙,“冷嚴,咱們現在開車去一個地方行嗎?”
“去哪?”
“去精神病院,我們查查你到底有沒有精神問題。”
冷嚴哂笑道:“你放心,在我變成精神病之前,我會先給你送進去。”
冷嚴一隻胳膊支在方向盤上,一隻胳膊支在靠椅上,突然很專注的看着夏莎,眼神變化不定,尤其在盯着她的脣時,還不經意的抿抿嘴脣。
夏莎被他看的有些發毛,誰能料到這個瘋子下一步會做什麼過格的舉動,一隻手捂在自己的嘴脣上,生怕又被他狼吻。
冷嚴對夏莎的舉動狠狠的瞪了一眼,“還不給我滾下去,你怎麼跟個電暖氣似的,弄的車裡這麼熱。”
“啊——”夏莎覺得自己真的會瘋,“迅速解開安全帶從車裡跳了出去。”
冷嚴搖下車窗,“趕緊攔下後面的出租車回家,哪也不許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