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宇森端了一杯紅酒起身,臨走前兒對着江貝貝別有深意的抿脣一笑,頓時間江貝貝就愣在原地,良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牧宇森那眼睛裡到底寫了些什麼,威脅?嘲笑?還是憐憫?江貝貝更是一臉的惶惑,直到秦暖走到她眼前事她才反應過來。
“暖暖,你絕不覺得,你男人似乎就像是個鬼魅,怪滲人的。”江貝貝如此說道鈐。
秦暖十分不吝惜自己的白眼,狠狠地剜了江貝貝數眼,說道:“說什麼鬼話呢。洽”
江貝貝連忙推着秦暖說道:“真的,就剛纔牧宇森站起來時看着我的小眼神兒,也太特麼的勾魂奪魄了,嚇得我心都不在肝兒上。”
秦暖狠狠地用食指點了點江貝貝光潔的額頭,咬着牙說道:“心本來就不在肝兒上,再說了,牧宇森看起來有那麼可怕嗎?”
“可怕,可怕得不得了!”江貝貝十分肯定地說道,秦暖更是無語,目光掃過正與人交談着的牧宇森,忽而微微地嘆了口氣。
“誠然,他是越來越厲害了,這男人是越發的道行深似海了。”秦暖不無感慨地說道。
“嗯!”江貝貝點頭,說道:“反正就不能被列在正常人的行列裡就是了。”
得,牧宇森已經被秦暖和江貝貝兩個唧唧歪歪的女人成功地給妖魔化了。
江貝貝和秦暖繞着餐桌轉了一圈又一圈,一邊撿着桌子上美味的食物,一邊說話,而今天的江貝貝與往日裡看起來並沒什麼不同,但是秦暖覺得此時眼前的女人定是裝着什麼心事,因爲從一開始到現在她都是眉毛微微顰蹙的神態,完全不像她。
“貝貝,是不是有什麼事,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秦暖說道。
“啊?”江貝貝微微一愣,繼而眼神閃爍着說道:“沒什麼事啊……不過,我媽媽那邊倒是出了點小狀況!”
“哦?”秦暖問道:“什麼狀況?”秦暖十分烏鴉嘴地在心裡暗道:不會是瘋了好了之後又瘋了吧……
江貝貝看了秦暖一眼,說道:“絕對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呵呵……”秦暖尷尬地笑笑,說道:“連你都能看出我在想什麼啊?”
“這有什麼奇怪的,你的臉就是你的心,你心裡想什麼,完全就會呈現在臉上,說白了,有時候你就是活的太直白,沒有一點神秘感!“江貝貝說道。
秦暖無奈地擺擺手說道:“做不到像牡丹那樣開的繁複,只能像蘭花那樣簡單的只有四片花瓣。”
江貝貝嗤笑,說道:“那三角梅不是更簡單,不對,乾脆做草得了……”
秦暖斜睨着江貝貝,說道:“說正經的,阿姨到底怎麼回事?”
江貝貝聳聳肩,說道:“還能有什麼事,不過就是念叨我爸唄,唉,女人這一輩子,最怕的就是想不開,何必呢,爲一棵歪脖子樹,放棄了一整片森林,可悲,可氣!”
秦暖看着如此激憤的江貝貝大惑不解,說道:“之前不是一直想讓你媽好你爸複合的嗎?”
“別提了,不成,根本不成,就前幾天,我還發現……”江貝貝抵在秦暖耳邊低聲將後面的話說完,秦暖一臉的堂皇,而江貝貝則是挑挑眉,一臉的泄氣,繼續說道:“知道了嗎,這就是男人!”
秦暖微微地嘆了口氣,是簡單地安慰了江貝貝兩句,便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江貝貝的的媽媽陳和娜和她的爸爸江國海早就在六年前就因爲夫妻失和和離了婚,而且後來陳和娜又因爲精神病的緣故被江家人送進了醫院,直到後來,陳赫娜病情好轉,江貝貝便將她接出來,安置在一處別墅內。
本以爲事情過去了,當年鬧的沸沸揚揚的私生子事件平息了,江貝貝這幾年一直都想找機會重新撮合自己的老爸老媽,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而且再找到一個能彼此瞭解的人真的是不容易。
陳和娜病好了之後自己也想了很多東西,再加上江貝貝時常開導,便也能接受江國海對婚姻不忠的事情,再加上本來陳和娜心裡就有江國海,若是沒有當年性子火爆的陳和娜也不至於爲了江國海跳樓自殺,後來又弄到精神時常。
當完事具備只欠東風之時,江貝貝無意中發現,江國海又和他身邊的女秘書關係曖昧,這件事實在是令人頭疼。江國海當年背叛陳和娜就算是再有合理的理由,到如今兩個人也已經分開了整整六年之久,當初那點美好的念想早就不知被時間沖淡了多少,而且套用趙本山在《河東獅吼2》裡面的臺詞,他也是男人,他也有需求,身邊有個風流多情的女秘書對她垂涎已久,他終究是不能不動心。
江貝貝怕了,怕陳和娜再受些刺激,索性就把撮合她和江國海的事情又放下了,爲的是以免再招禍患,這個江家此時已經夠亂的了,再添點亂起八糟的事,無疑就是火上澆油,絕對傷不起!
江貝貝的苦心秦暖不是不懂,只是作爲一個局外人她也真的是有心無力,於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此時幫着江貝貝往盤子裡多夾兩塊點心,然後再說一句:“別擔心,穿到橋頭自然直!“這樣安慰的話罷了。
空氣中傳來不少人的驚歎聲,秦暖詫異,隨着衆人的視線望去,“這人是?”並不是秦暖不認識,只是秦暖有些難以置信,她不關心,但並不代表她不知道,童莫此前早就已經在h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如今怎麼就像是雨後春筍似的冒出來了。
“啪啦”一聲脆響,秦暖一驚,低頭看見桌上有個盤子已經碎成了兩半,不用懷疑,這個盤子就是剛纔江貝貝手中拿着的盤子。
“貝貝,你要幹什麼啊?”秦暖苦着臉連忙拉住江貝貝的胳膊,“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江貝貝冷冷地逼視着秦暖,說道:“暖暖,你這是做什麼,放開我,今天你要是拉着我,我們從此就一刀兩斷,恩斷義絕。”江貝貝說的英氣,就跟古時候說書人口中性情剛烈的小娘子似的,胳膊一甩,便朝着童莫走去。
童莫微微地嘆了口氣,站在江偉川身邊,低着眼皮,臉色蒼白,比她身上的白裙還要白,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站着,江偉川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你瞧今天多熱鬧,這些都是我爲你才精心準備的,你就不開心?”江偉川邊走邊貼近童莫的耳朵說道。
在場的賓客有誰不知道此時跟在江偉川身邊的美得和花似的女人就是江偉川的第二個後媽,只是他們現在的舉止親暱曖昧,由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他們簡直就是在用行動在向衆人宣誓:江偉川和童莫私通啦!
童莫不說話,安靜的就像是一個啞巴,不用看也知道,此時在場所有的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和江偉川,只是她就覺得奇怪了,着江偉川到底是有多無恥,非要公開表明她和他的不倫的關係。
“童莫!”江貝貝不知從哪裡鑽出來,一把拽住了童莫的胳膊,童莫一個踉蹌,身子向歪了歪,卻被站在他身後的江偉川拉住,江偉川大力一拉,生生地又將童莫扯到了自己的身後。
“貝貝,別沒大沒小的。”江偉川冷着聲音對江貝貝說道。
衆人都看傻了,而有些好事的,此時正喝着香檳,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上演的鬧劇,只是任誰都不會去捅破那層窗戶紙,因爲所有人都知道,豪門之內的愛恨情仇從來都只能以供談資,認不得真、尋不得根!
“貝貝,別亂來,別忘了這裡是江家!”錢莫迪走到江貝貝身邊說道,其實他的言外之意是說,別忘了你也是江家人!
江貝貝回頭訥訥地看着錢莫迪,他身後還站着不安的秦暖以及臉上掛着淡淡嘲諷的牧宇森,驀地,只覺得心臟某個地方被人揪了一把一樣。
凌厲的眼神慢慢地變得柔和,然後用盡所有力氣,含着眼淚撐起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道:“表哥你這是做什麼,好久沒見到嬸嬸了,我想她!”說着便走到童莫的身邊,伸手挎着童莫的胳膊,問道:“嬸嬸,好久不見,我看你倒是越發的苗條漂亮了,快告訴我,是怎麼做到的?”
牧宇森臉上的嘲諷越發的明顯,而後卻是什麼也沒說便轉身向僻靜的角落走去,秦暖看了一眼牧宇森便連忙跟上,再他耳邊小聲問道:“怎麼了?”
牧宇森搖搖頭,淡淡地回了一句,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噁心!”
秦暖聽了之後突然怔住,她從來不知道牧宇森的骨子裡竟是一個性情中人,不過她卻覺得越發的放心,就在那一刻秦暖相信,牧宇森絕對是能夠做到從始至終,從一而終的好男人!
“各位親爲親朋好友!”突然有人拿着麥克風講話,秦暖回頭,說話人正是江偉川,“感謝你們光臨寒舍來參加此次宴會,江家因此而蓬蓽生輝。”
秦暖看着一臉得意的江偉川嘴角一斜,暗道:“恐怕小人得志也就這個樣子了。”她環抱着雙臂,與在場的衆人一樣,靜靜地聽着。
“今天宴請大家來,是因爲我有兩件喜事與大家分享!”江偉川說道。
衆人交頭接耳,紛紛議論着是什麼事情。
“第一件,大家已經看見了,就是我的繼母,童莫小姐,已經回到江家!”江偉川說道,因他這一句話都少人蒼白了臉,擡不起頭來,其中包括江貝貝,錢莫迪,最後還有童莫。
“第二件事,就是我要正式向大家宣佈,從今往後我就是江氏企業的董事長!”江偉川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格外的意氣風發。
江貝貝一驚,卻是扁扁脣,對錢莫迪說道:“得,江家的好日子到頭了。”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錢莫迪反問道,與衆人一同鼓掌納威。
“你還看不出來嗎?表哥這個人是個是色厲內荏的狠角色,當初大伯在的時候就一再的想要執掌江家,現在終於有機會了,還不攪個天翻地覆?”江貝貝說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錢莫迪說道,“別以爲江偉川是簡單到能被你一眼看出的人,依我看來,他是極重感情。”
江貝貝看着錢莫迪,一臉的不可思議,良久才說道:“我說你怎麼成天就是和我對着幹啊?就不能又一次是順着我的話說的?”
錢莫迪笑笑,說道:“這叫不是冤家不聚頭,再說了,血淋淋的歷史告訴我們,大多數的時候還是我說的對!”
江貝貝不服氣地瞪着眼睛,扁扁嘴後說道:“行,希望你這一次也說對了。”
秦暖此時和牧宇森的感覺一樣,就是對於參加這次宴會後悔極了,她本事想要藉此問一下江貝貝調查的謝柔婉的事情怎麼樣了,但是,照現在這個樣子,江貝貝這個人已經是對江家的事情應接不暇了,哪還有心思顧得上牧家的破事。
此時大廳的當中的人都在跳舞,秦暖和牧宇森卻是面對這面,一臉的枯槁之色,早就沒了跳舞玩樂的興致。於是兩個人準備提前撒腿撤場。
“啊!”正當衆人沉浸在美妙的音樂中,揮灑恣肆地跳舞的時候,一聲突兀的尖叫傳來,唬的大家連忙都停了下來。
秦暖看了牧宇森一眼,此時他正看着那個蹲在地上起不來的女人出神,秦暖瞬間暗了眸子,擡腳便朝那女人走過去。
“是不是扭到腳了?”秦暖關切地問道。
褚擡頭看着秦暖,頓時臉上浮現不可思議地神情,點點頭沒有說話,而此時褚落夕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碎的汗珠。
韓子健回頭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不遠處未動,但是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們這邊的牧宇森,突然間眸光亦是變得漆暗如夜,讓人猜不出他此時到底在想些什麼。
“二樓的房間裡有藥,還是先帶她上去歇會然後擦些藥吧!”江偉川說道。
“我陪她上去就好了。”童莫突然開口說道。
此時童莫靜落的猶如夏日裡的梔子花,白色令人覺得恍惚,不知爲何,秦暖只覺得這樣的童莫讓她覺得陌生,不是六年前在她的婚禮上見到的那個若夏花般絢爛的女子,反倒是靜靜地、淡淡地、不惹眼,但是卻足夠令人看了一眼就覺得難以忘記。
人,還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
“我幫你!”秦暖說道,然後對着童莫宛然一笑,童莫一怔,轉而低下眼皮,沒有再多說些什麼,而是與秦暖一同將褚落夕攙扶着上了二樓去。
韓子健看着三個女人上樓去的身影,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對着江偉川道了聲謝,轉身便朝着牧宇森走去。
牧宇森朝着韓子健微微一笑,伸手拿過兩杯侍應生托盤中的香檳,順手便將其中一杯遞到了韓子健面前,說道:“今天晚上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故接二連三!”
韓子健啜了一口香檳,嘴角微微的翹起,眼睛似是不屑地看了一眼牧宇森,說道:“你可不像能說出這樣的話的人,怎麼,害怕了?”
牧宇森低眉癡癡地笑,潔白的牙齒在水一般的燈光下泛着冷冷地輝,說道:“是你故意將落夕絆倒的對不對?”
韓子健聽罷臉上的笑容盡數斂去,轉而冰冷着一雙眸子注視着牧宇森,說道:“看來你對她還是念念不忘。”
牧宇森笑的更甚,眼睛裡寫滿了不屑的冰涼,說道:“那倒不至於,完全沒有理由,只是,我或許瞭解落夕並不比你少,她是極其擅長交誼舞,而且她向來謹慎,不可能會讓自己在這種場合出這種狀況,你說我說的對嗎?”
韓子健嘴角撐開意思陰森的笑意,看着牧宇森不說話,只是挑釁似的喝了一口酒。
“你究竟想做什麼?”牧宇森擰着眉問道。
韓子健慘淡一笑,說道:“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
秦暖下來的時候發現牧宇森與韓子健正在對峙,猶是無奈地苦澀一笑。這時候江貝貝突然衝到她眼前,確切的說是江貝貝衝到了樓梯上,後面還緊緊隨着一雙不安的眸子。
秦暖連忙把江貝貝攔下來,說道:“貝貝,你這是做什麼,想找她算賬有的是機會,就非得在今天?”
江貝貝賭氣地白了一眼秦暖,說道:“暖暖,這事別管,這是江家的事情。”
秦暖私下將大廳的情景環顧一週,並沒有人注意她們這邊的情況,於是對着江貝貝又是一番苦口婆心,方纔把江貝貝拉回大廳當中,最後將不安分的江貝貝強行按在椅子中,在她懷裡塞了一盤子點心。
“暖暖……”江貝貝鎖眉。
“得了,你也別說什麼了,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好歹是一家人,彼此留個餘地。”秦暖說道。
江貝貝從鼻子裡冷哼一聲,不說話,拿起一塊夾心餅乾放在嘴裡咬的脆響,那架勢簡直就是把餅乾往死裡咬,哦不是,是把餅乾當做是童莫往死裡咬。
錢莫迪坐下,說道:“你什麼時候能改掉這個愛衝動的破毛病?”
江貝貝看了一眼錢莫迪,下巴一樣,道:“死的時候!”
錢莫迪無奈地直翻白眼,他若是拿江貝貝有辦法,江貝貝早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你們倆誰也別說誰,要不是錢師兄你平常對貝貝太過寵溺,何至於都三十歲的人了還一副小孩子脾氣。”秦暖拿出女教員的口吻說道。
錢莫迪攤開雙手說道:“你要是平常多拿出些好形象來薰陶她,她何至於現在這個樣子?”
“得,說來說去,還有我的不是!”秦暖無語至極,只得揮着手說道:“你們在這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出了事我可不管,我可是要回家抱孩子去了。”
“喂,你等等!”江貝貝突然將秦暖拉住,拽着她坐下,探過頭去說道:“先別走,我還有事沒和你說呢。”
秦暖聽罷一驚,卻又說道:“先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多少和你有點關係,你說是好事還是壞事?”江貝貝眨巴着眼睛故作神秘的說道。
“什麼意思?感情和我先關的事情就沒好事了是不是?”秦暖問道。
“呵呵……這是你自己說的啊!”江貝貝嬉笑着說道。
秦暖揮揮手,說道:“說吧,我洗耳恭聽。”
江貝貝看他們這邊比較靜落,而大多數人都還在大廳中央玩鬧,於是伏在秦暖身邊說道:“上次你讓我去調查的事情,算是有結果了。”
秦暖挑眉,有些不解,說道:“什麼叫做算是有結果了?”
錢莫迪接着說道:“因爲你讓我們調查的謝柔婉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沒什麼好調查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不過是豪門裡的較之普通人家光鮮一些的家庭主婦,沒有作奸犯科……”
秦暖不解,說道:“她和佟夫人之間?”
“就是情敵關係!”錢莫迪說道,“當年牧裕隆風流,已經是有家室的他卻還和佟毓婉曖昧不清,當年確實傳的沸沸揚揚,滿城風雨,甚至重要大小宴會都是牧裕隆和佟毓婉同進同出,那個謝柔婉據說性情溫婉的很,而且爲人怯懦,對於丈夫的不軌行爲從不加以干涉。”
“啊?”秦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搖着頭說道:“不可能,當出謝柔婉拿菸灰缸開我的腦袋的時候可一點都不溫婉怯懦,反而生猛如狼。”
“受了什麼刺激?”錢莫迪鎖眉問道。
秦暖微微地搖頭,而後又說道:“當初她砸我的時候,說我是壞人,還說我是佟毓婉派來害她的,最後她因驚嚇過度而被嚇出心臟病來,你們難道就不覺得蹊蹺嗎?”
“有這回事?”錢莫迪大驚,“還真是有點不可思議,若說起來佟毓婉和謝柔婉之間不過就是因爲一個男人而產生的矛盾,況且謝柔婉做牧家的媳婦這麼多年,何至於怕佟毓婉到這種地步?”
江貝貝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立馬掩住了嘴,瞪大了一雙眼睛。
一時間,三個人面面相覷,卻又是心領神會。
“這樣說來,那就絕對是謝柔婉做賊心虛!”錢莫迪說道。秦暖和江貝貝亦是贊同的點頭。
“這兩個女人之間絕對是有瓜葛,所以我纔會成了她們之間的炮灰,而我最想知道的其實是,牧宇森和謝柔婉之間有什麼瓜葛。”秦暖說道。
“啊?”江貝貝和錢莫迪皆是一陣驚愕,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覷。
……
宴會散去,秦暖和牧宇森隨着衆人一起出了江家別墅。深夜,涼風習習,秦暖緊緊貼着牧宇森與他一同走,安靜乖巧地像一隻貓咪。秦暖很享受這樣的時光,能夠挽着自己心愛的人,一同走在茭白的月光裡,靜謐而又美好。
回到東郊的別墅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家裡的人早就都已經睡下,秦暖和牧宇森躡手躡腳地上樓去,活像是一對來偷東西的夜貓賊,於是秦暖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拽着牧宇森說道:“我怎麼就覺得我們倆回自己的家卻好像是進了別人的家似的,還要偷偷摸摸的。”
牧宇森聽罷癡癡地笑,說道:“難道還飛呀讓被人知道我們兩個之前出去偷情了,到現在纔回來?”
“說什麼呢,別開玩笑了,快點啊!”秦暖說道。
秦暖和牧宇森一前一後進了臥室,牧宇森剛將房間內的燈一打開,便聽見秦暖像是見了鬼一樣尖叫一聲。
“怎麼……啊!”牧宇森猶是尖叫一聲。
“你幹嘛?”秦暖皺着眉指着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秦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