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貝貝走上樓之後,突然聽到從某個房間裡傳出來的奇怪的聲音。她將耳朵貼在門上,聽着裡面不斷的喘息聲,她的手顫抖的抓上了自己的胸口,眼淚頓時從眼角劃出來鈐。
江貝貝提了一口氣,一腳將房間的門從外面踹開,她冷笑着看着裡面的人,說道:“你是誰?洽”
女人半裸着躲在錢莫迪的身後,戰戰兢兢地不敢說話。
江貝貝一步步走進房間中,她只覺得她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頂板上,令人從腳底一痛到心底。
“錢莫迪……我的好老公,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只愛我一個人的嗎?”江貝貝說道。
錢莫迪不緊不慢地將自己上衣的扣子繫上,說道:“你想怎麼樣?”
江貝貝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她笑着說道:“我想怎麼樣?我倒是想問你,你想怎麼樣,你把野女人帶到家裡來,你明顯是想要將我踩在腳底下!”
江貝貝突然一個箭步衝到錢莫迪的背後,一把採住了那女人的頭髮。
“啊!”江貝貝受不住錢莫迪的大力,被他一下子摔在地上,她咬牙站起身來,眯着眼睛不可思議地說道:“你還是錢莫迪嗎?”
“如假包換!”錢莫迪說着又將那女人護在自己的身後。
“她能給你什麼,你要如此護着她?”江貝貝心痛的說道。
“你所不能給的一切。”錢莫迪一字一頓地說道。
江貝貝吸了吸鼻子,“好,那你就帶着她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滾,立刻,馬上!”江貝貝嘶吼着,卻看見錢莫迪無所謂的揚起了嘴角。
他說:“江貝貝,這房契上寫的可是我錢莫迪的名字,這裡是錢家,不是叫江家,要滾也是你滾。”
江貝貝咬牙,恨恨地轉頭,揚長而去。
……
h市,某傢俬立幼兒園的門口,米婭與秦然都坐在教室裡,抻着脖子盼望着有人來接他們。
牧白的到來顯然出乎秦然的意料,秦然問牧白說:“哥哥,我媽咪呢?”
牧白微微一笑,說道:“怎麼,只許你媽咪來接你,就不能是我來接你?”
牧白說着便將秦然抱起來,說道:“小傢伙,你可得減減肥了。”
秦然吐了吐舌頭,說道:“纔不要,我媽咪說我這樣很可愛。”
牧白捏了捏秦然的鼻子,說道:“對,你媽咪說的都是金口玉言。走吧,我們回家。”
“把米婭也帶上。”秦然說道。
牧白看了一眼還在遠處坐着的米婭,笑笑說道:“好。”
“米婭!”這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道男生,米婭頓時眼前一亮,大喊道:“爹地。”
米婭像是一隻小鳥一樣飛出了教室,直奔到錢莫迪的懷裡,“你怎麼纔來接我?”
錢莫迪歉疚地一笑,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關係,我們回家吧。”米婭說道,“我好餓,好想吃媽咪做的糖醋魚。”
錢莫迪臉色一變,試探性的問道:“米婭,出了糖醋魚還想吃什麼?”
“媽咪做的麻辣雞。”米婭想也不想地說道,“還有炸小肉丸。”
錢莫迪沒有將他和江貝貝的事情告訴米婭,他只親了親米婭的臉頰說道:“好,我們先回家。”
……
牧白將秦然放在車後座上,且爲他繫好安全帶,然後便一路向市醫院開去。
秦然看着汽車行駛的路線不太對,便問道:“哥哥,我們這是去哪裡?”
牧白暗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媽咪出了點小事故,現在這個躺在醫院裡。”
秦然無力的捂着自己的額頭,“只是小事故嗎?”
“嗯,只是小事故!”牧白說道。
牧白帶着秦然一起進了醫院的病房,此時,秦暖正被衆位家屬團團圍着,像是動物園裡的大熊貓似的,被人當成是珍稀動物觀賞着。
“媽咪?”秦然推開病房的門,叫了一聲,然後滴溜溜地跑到秦暖的病牀前,趴在牀邊,說道:“媽咪,你怎麼總是這麼叫人不放心?”
秦暖哭笑不得,只得說道:“對不起,又叫你擔心了。”
秦然小大人似的嘆着氣搖了搖頭。
這時候,牧白將王溪婷從病房裡拉出來,與她說道:“你怎麼來了?”
“我爲什麼不能來?”王溪婷不滿地說道。
“你懷孕了,得在家好好休息。”牧白理直氣壯地說道。
“憑什麼,我又不是豬。”王溪婷說道。
“不行,前三個月很危險,你得在家好好呆着。”牧白說道,“跟我回家。”
王溪婷扁扁嘴,說道:“那總得與裡面的人說一聲吧。”
“那好,快點!”
王溪婷又進了病房,與裡面的人打了個招呼之後便又退出來,“走吧,不過我想先去吃點東西,又餓了。”
“好,沒問題,你說你想吃什麼?”牧白笑眯眯地說道。
自從王溪婷懷孕之後,牧白對她的態度比以前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倍,就連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的降低了。
王溪婷想了想之後說道:“想吃烤鴨!”
……
江貝貝坐在餐桌旁,面前是一大桌子的美食。
她搓了搓手,然後拿起筷子來,每一道菜都細細地品嚐,她連連點頭,忍不住對過往的服務員豎起大拇指。
“實在是太好吃了。”江貝貝自言自語道。
“喂!”
江貝貝只覺得肩膀一重,她下意識地擡頭,看見牧白正站在她的身後。
“幹嘛?”江貝貝鎖眉說道,“你知不知道就你剛纔那一掌,差點讓我噎死。”
牧白悻悻地舉了舉手,說道:“抱歉!”
王溪婷站在牧白的旁邊,將店內環顧了一下,然後疑惑得與江貝貝說道:“自己來的?”
江貝貝吞了吞舌頭,說道:“不是,還有朋友。”
“哦!”王溪婷點了點頭,說道:“不過,爲什麼只有你這一雙碗筷?”
牧白輕聲一笑,說道:“小妮子,是不是感情出了問題了?”
“說什麼鬼話呢?”江貝貝說道,“別開玩笑了。”江貝貝心虛的將臉撇到一邊去。
“好啦,開個玩笑而已。”牧白輕輕地拍了拍江貝貝的肩膀說道。
牧白與王溪婷相攜離去,江貝貝兀自嘆了口氣,又看了看眼前的一桌子菜,頓時沒了胃口,於是放下了筷子,黯然離去。
……
米婭一直哭鬧,錢莫迪最後沒有辦法,便將米婭送去了江家。
江貝貝很晚纔回去,卻一進客廳便有一個小東西瞬間滾到了她面前。
“米婭?”江貝貝將米婭抱起來,且將她放在沙發上,說道:“你怎麼來了?”
“來找你!”米婭將小臉埋進江貝貝的懷裡,“媽咪,我們回家好不好,家裡有一個壞阿姨,你把她趕走好不好?”
江貝貝嘆了口氣,“米婭,你以後是想和爹地在一起生活,還是想和媽咪在一起生活?”
“我不要你們分開,我要和你們在一起。”米婭緊緊地抱着江貝貝哭着說道。
這時候,江國海從外面回來,看見江貝貝母子正坐在沙發上,這樣的畫面他早就見怪不怪了,於是他徑自走過來與江貝貝說道:“吃過晚飯了沒有?”
“吃過了。”江貝貝吸了吸鼻子,說道。
這時候,江國海發現江貝貝和米婭都是眼眶紅紅的,米婭是個小孩子,平常哭鬧那實屬正常,怎麼連江貝貝都這個樣子?他覺得十分的奇怪,於是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啊。”江貝貝說道。
“你哭過了?”江國海問道。
“怎麼可能呢?”江貝貝揮了揮手,笑着說道,“您還是上去換衣服吧,一身酒臭味。”
江國海聞了聞自己的衣服,然後起身上樓而去。
江貝貝暗舒一口氣,然後哄着米婭說道:“米婭,不要再哭了,我們回房間睡覺覺好不好?”
米婭一邊抹淚一邊哽咽道:“媽咪……我想爹地!”
江貝貝嘆了口氣,“那我給你送回去。”
“我不要!”米婭又扯着江貝貝的衣服哭道,“我不要和媽咪分開。”
江貝貝有些無奈,說道:“你究竟想讓我怎麼做?”
米婭用手胡亂地抹了下眼淚,然後看着江貝貝定定地說道:“把那個壞阿姨趕走。”
江貝貝咬咬牙,說道:“好!”
……
韓國。
韓子遇與妮娜在外面逛了大半天才晃悠着從外面又回到酒店裡。
妮娜一回到酒店房間,便連滾帶爬的上了牀,且又是呈大字型,霸佔着整張牀。
“喂,你能不能換完衣服在躺在上面,髒死了。”韓子遇說道。
妮娜不理會韓子遇的意見,只管在牀上滾來滾去,最後說道:“不要你管。”
韓子遇無語地離開,從外面又抱回來一牀被子,然後直接扔在沙發上。
妮娜見了一咕嚕從牀上翻身坐起來,奇怪的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我可不想與你同牀共枕。”韓子遇揶揄地說道。
“隨便!”妮娜說道,然後又倒回沙發裡,“我自己一個人睡一大張牀,開心還來不及呢。”
“那你就盡情的開心吧,”韓子遇說道,“反正我是不要和你在一起睡覺。”
“怎麼?”妮娜玩味的說道,“你害怕我趁機把你那個了不成?”
“切”韓子遇不屑地說道:“就算是那個,也是我把你那個了。”
此話說完,兩個人都是尷尬地不說話,妮娜小心翼翼地扯過被子將自己通紅的臉蒙上,而韓子遇則是尷尬的清咳兩聲,躲進浴室裡洗衣服。
韓子遇再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妮娜顯然已經睡着,因爲房間的每個角落裡都充斥着她的呼嚕聲。
韓子遇哭笑不得,他走到沙發旁躺下來,眼睛定定的盯着房頂,不知什麼時候他竟也睡着了。
韓子遇在睡夢中聽到了窸窸窣窣的響聲,因爲睡眠輕的緣故,他立馬警覺地睜開了眼睛,卻看見妮娜端着一個乾的泡麪桶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喂。”韓子遇試探的叫了一聲,“你是醒着的……還是睡着的……”
“……”妮娜不說管,只管在房間裡來回逡巡。
“唉……”韓子遇無語,他豎起了拳頭,恨不得一拳打在妮娜的頭上,卻又扁扁嘴,無奈地又躺會自己的位置,說道:“走累了記得上-牀睡覺。”
沒想到韓子遇此話一出,妮娜竟真的走回了牀邊,且重新躺下來。
“乖乖的閉眼睡吧。”韓子遇十分疲憊的說道。
第二天清晨,妮娜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自己是神清氣爽,她下牀走到窗前一把將窗簾拉開。
韓子遇睜開眼睛,無力地與妮娜說道:“你幹嘛把窗簾拉開?”
“太陽都曬屁股啦。”妮娜指着外面的天空說道,“今天天氣這麼好,我們去哪裡玩才行呢?”
“我不要出去,我要睡覺。”韓子遇一邊說一邊又將自己的眼睛閉上。
妮娜走到韓子遇的旁邊,居然臨下的睥睨着他,突然一把將韓子遇身上的被子扯掉。
“啊!”韓子遇下意識地驚叫一聲,且坐起身來,卻又在經過三秒的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用重新躺下去。
妮娜無語,突然她眼睛一轉,直接坐在了韓子遇的肚子上,且用自己的屁股攆着身下的韓子遇說道:“我早飯就想吃烤肉,你想吃什麼?”
韓子遇在妮娜的身下倍感屈辱,一把將妮娜從自己的身上揮下去,然後坐起來,幽幽地看着依舊一臉得意的妮娜說道:“我不想吃早飯。”
……
早晨九點的時候,妮娜與韓子遇準時出了酒店的大門,兩個人按照旅遊雜誌上的介紹去了清潭洞。
韓子遇在妮娜身後亦步亦趨,走起路來不緊不慢,而且時不時地有女生向前來問韓子遇是不是明星,且想要與他一起合影。
妮娜總是笑着與那些女孩子說韓子遇就是明星,而她是他的經紀人,如此一來,韓子遇被人瘋狂拍照,且雲裡霧裡的爲許多人簽了名。
將近中午的時候韓子遇才和妮娜進了一家地道的韓式餐館。
韓子遇此時早就餓的前行貼後背,他幽幽地看着一臉陽光燦爛的妮娜說道:“剛纔在外面你都和他們說了些什麼?”
“什麼啊?”妮娜裝傻,“什麼都沒說啊。”
“切。”韓子遇無語,只管在心裡生悶氣。
妮娜邪氣一笑,其實最後我與他們說:“其實你是我的老公。”
韓子遇不作理會,然後又聽妮娜說道:“他們說你能娶了我簡直就是三生有幸。”
事實上,妮娜確實與那些人說自己是韓子遇的妻子,而那些人迴應她的卻是無比的羨慕,說她能夠嫁給韓子遇完全就是幸運。
韓子遇冷哼一聲,語氣森寒的說道:“恐怕得倒過來說吧?”
妮娜挑挑眉,說道:“無所謂啦,反正我妮娜也不是那種沽名釣譽之人,何況我們之間的婚姻根本就是一種交易。”
“沒錯!我們之間只有交易。”韓子遇說道,竟在一某瞬間,莫名的覺得心臟像是被細針紮了一下,酸澀的,麻麻的,十分的難受。
中午吃過午飯之後,江貝貝開車回了錢莫迪那裡,門鎖並沒有換,她直接開門進去。
江貝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覺得胸口悶悶地,就連呼吸都覺得相當的困難。
“特麼的,我一天不在,這房子裡的氣味都變了。”江貝貝說道,“滿世界的狐狸***味。”
……
錢莫迪與那女人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十分,他們一進門,便發現客廳裡的涼嗖嗖的,竟然有涼風從外面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