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153當成私人物品霸佔起來,不給人家碰,看管的非常嚴密
深深坐回座位,劉鼕鼕在她對面,擡了下下巴,笑嘻嘻的問她:“深深,你看見我小表哥了嗎?他剛走。”
四爺喝了酒,身上有酒氣,深深坐下後和四爺捱得特別近,擡手扶了下自己碗筷,手背碰到了四爺的手腕。
吃飯期間,四爺撩起了襯衫袖子,露出兩截特別堅實的小臂蠹。
“看見了。”深深不得不答,朝劉鼕鼕笑笑。
大家又聊起來,深深喝着果汁朝四爺瞥了一眼,瞧見四爺也沒陪洪先生喝酒,人趴在桌上,正在玩手機。
深深朝四爺手機瞥去,屏幕上面是網易的實時新聞。
吃飯時拿手機上網,是有多無聊?四爺這個性子,幹出這種事,深深毫不懷疑,他心裡不痛快。
對面洪兆南,靠着椅背,一條胳臂搭着劉鼕鼕的椅子,看着深深的眼睛,流露出一絲邪魅的笑意。
深深沒有察覺到,挨着四爺,注意力在四爺身上,但他又不搭理她,想說的話咽回了肚中,準備離開餐館時再說髹。
……
1點45,一席人沿着路邊,三三兩兩往醫院回。
深深感覺到四爺有意放慢腳步,原本想和四爺一起走的洪先生,似乎看出了四爺的心思,走到洪兆南和劉鼕鼕身邊,不時,那三人就和四爺拉開了距離。
方纔在包廂吃飯,四爺一直沒點菸,現在點了一根,夾在右手上,皮鞋邁着大步,看樣子是往前走,但突然轉臉看向後面的她。
眼前光線突然被擋,低着頭的深深看見了四爺的西褲褲管,所以擡起頭,與四爺深邃的眼睛四目相對。
四爺垂着眼皮有些冷漠的瞥着她,沒說話。
深深心情有些低落,想了想,看着四爺眼睛,道:“我來例假了,晚上去不了酒店。”
人行道上迎面來了一對小情侶,與他和她擦肩而過,但他們是有說有笑的。
四爺面向了深深,俯低頭,正色眯着深深。
“我沒騙你,你不要多想。”
原先在醫院時,四爺和深深提這事,深深有點猶豫,後來答應了,但也不是很爽快,現在突然來這麼一茬,難保四爺不多想。
深深向四爺解釋,但知道四爺因爲剛纔看見她和洪兆熙單獨在對面商店外面說話,心裡有點不痛快。
四爺發出一聲氣音,明顯帶了點情緒:“你讓我看一下,我就信你沒騙我。”
“……”
深深仰頭看着四爺,一個字講不出口,這人心裡不痛快,擺明了開始找她麻煩。
她準備邁步往前走,不打算在這裡和四爺講一件講不清楚的事情。
四爺隨她轉了個角度,伸手握住她腕子,語氣略帶不滿的講道:“上個月18號來的,今天才幾號?你成心跟四爺過不去可是?”
家裡人已經拐進了醫院,就算回頭也看不到他們,深深不着急走,但轉身,動了動腕子,想把手抽出來。
“例假提前了。”
她輕描淡寫的解釋道,一邊用另外一隻手想扒開四爺骨節修長的五根長指。
“四爺再信你就是孬子。”攥緊她腕子,冷硬的拋出這句話。
深深不免有點不高興,擡頭回望着四爺幽深的黑眼珠,也不怕醜,一本正經的說:“那行,找個地方,我給你看。”
以往她從不敢說這種話,現在給四爺帶的,也有點不着調了。
深深這話,讓四爺結結實實愣住,深邃的眼睛非常亮,哪怕一秒鐘前都還不痛快深深,現在看她,怎麼看怎麼順眼。
四爺面上笑起來,看的出來這人忒假,明顯不想讓深深看出來他樂了,但怪他自己,忍不住,還是笑了起來。
男人骨節修長的大手突然勾住深深的腰,俯低頭,眼睛眯着她,要多蓅氓就多蓅氓,呵着氣在她耳邊問道:“你這樣大方的?”
她耳根有點熱。
身邊又有路人路過,深深把四爺放在她腰上的手推開,轉移話題講道:“來那個,我就先回家了,你給我安排輛車送我。”
四爺也是要臉的人,沒在大馬路上做些不合適的行爲,站在深深面前,夾着根菸,身型挺拔高大,又穿着襯衫西褲,看起來很有派頭。
“回自己家,還是回老太太那邊?”
深深看着四爺俯低頭眯着她,夾着煙送到嘴邊,抽了一口。
她講:“回奶奶那邊吧。”
“沒點良心!”四爺也不囉嗦了,直接吩咐:“先回老太太那邊,把行李拿上,然後回家,晚上等四爺回來一起用晚餐。”
深深有一種感覺,這感覺在她每次陪四爺上過牀後尤其明顯。
她總覺得,四爺追女人時非常紳士,但追到手後,就會當成私人物品霸佔起來,不給人家碰,對自己的私人物品看管的非常嚴密。
這個歲數的男人,姓生活方面肯定是很大量的,雖然她來例假,但擁抱接吻還是可以的。
深深朝四爺點點頭,說道:“那你跟奶奶說一聲,我怕她不同意。”
四爺一直俯着頭,深邃的目光濃情的注視着她,沒回話,但這就已經讓深深有點架不住了。
……
兩人滯後了不少,回醫院的路上,溫佩玲打電話找四爺,四爺說馬上就到。
嶽月和洪兆南的事,兩家其實都不願意他們離,估計還有的勸。
走到住院部樓下,四爺的車停在那裡,司機站在車邊,等四爺安排。
方纔掛掉溫佩玲的電話,四爺就給司機打,叫他把車開到住院部樓下,但沒說別的。
2點多了,太陽西移,四爺鬆開領口的襯衫,裡面隱約有點汗,鎖骨露了出來,朝深深突然轉身時,深深眼神一閃,想到了自己曾經咬過四爺那裡。
“老太太那邊我來擺平,你直接回去拿行李,然後和佟媽媽一起回家,可懂?”
深深點頭,擡頭問:“四爺你晚上回來吃晚餐?”
“廢話。”四爺轉身,同司機講:“送小姐去老宅那邊,然後送她和佟媽回家。”
司機微躬身,問道:“四爺,我送完小姐和佟媽以後,還要來醫院接您嗎?”
原本上午就有公務,不是溫佩玲打了通電話叫他回家,四爺現在正在酒桌上。
他點頭,轉身邁開步子,走到車邊,夾煙的手將後座車門拉開,轉臉眯着眼睛看向深深。
深深彎腰上車時,又被四爺偷襲了一次。
這人和中午從家中離開時一樣,在她上車時,用背擋住她,然後摸了下她的庇骰。
鑽進車裡的深深滿臉通紅,頭髮都亂了,皺着眉擡眼朝車窗外面的那個男人瞪。
這人膽子真大,不怕被人看見麼?
司機上了車,不時就送深深離開了醫院。
四爺叼着煙站在住院部樓下,放眼遠遠目送着遠去的車,脣上蕩起笑意,覺得挺幸福的,轉身朝住院部走去。
……
洪兆南把家人們請出病房,邪笑着合上門,偏頭睨向病牀上的嶽月。
從她面目表情看,就知道這一次是下定了決心,勢必要離開洪兆南。
洪兆南踱步到牀邊,拉了張凳子坐下,疊起腿,一條胳臂搭着椅背,很流氣的歪着頭笑道:“離婚也行,但你得幫我追到鄒家大小姐。”
嶽月眼神有了一絲明亮,從窗邊轉回臉,全神貫注的看着洪兆南。
洪兆南朝嶽月挑了下眉,笑道:“既然要離開你老公,就在走之前替你老公找個女人回家,反正你比較會耍手段。”
嶽月出言嘲諷:“不是都睡了她嗎?還不行?你對我的那些手段不捨得用?”
洪兆南點點頭,笑意直達眼底:“19歲的女孩,我可捨不得欺負,成天哭哭啼啼的,好煩人的,說到底,還是你夠味。”
話裡頭濃濃的輕蔑讓嶽月臉色白了又白,一個男人只有特別討厭一個女人,纔會放開手欺辱、嘲笑,不把她當回事。
嶽月不知道男人爲什麼都不喜歡她,就連深深都說過楚燕西背後怎麼說她的,那不是什麼好話,她心裡面很難受。
“我想辦法,但我出院後,直接搬回孃家住,你沒有意見吧?”
洪兆南笑着聳眉點頭:“那我等你好消息。”
說完他起身,懶散的踱到門前,手已經握上門把,頭又偏回去,對嶽月笑道:“但你得記着,幹什麼都不能牽扯到聶深深,嗯?”
嶽月冷笑了一聲,蒼白的脣彷彿有些乾燥開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