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272結局篇 用一條堅實的手臂將她溫柔的擁住
深深的身旁突然趴着一個男人,用一條堅實的手臂將她溫柔的擁住,並且用充滿蠱惑味道的長指輕輕撥開她的頭髮。
露出來的後頸和肩膀雪白一團,男人定神凝望了望,俯低頭,動情的吻了下去。
輕輕舔舐皮膚的感覺很癢,深深縮了縮脖子,有點受不了大清早這種舉動。
還好還沒忘記通話沒結束,所以剋制着沒發出那種讓人想入非非的聲音。
“小亮,哥回來了嗎?逆”
小亮微微頓了頓,才道:“沒。”
“聖誕節的,哥心裡多不是滋味。茶”
這話聽着像怪她,小亮不服:“他其他任何邪火我都能夠理解,但他打我老公不行。”
深深縮着脖子,艱難的避開男人對她的狣浢。
“今天打一通電話,讓哥回來,晚上一起慶祝聖誕節。”
“要打你打。”
她旁邊胡來的男人用溫柔蠱惑的嗓音,輕輕咬住她耳垂,對着她耳道呵氣——
“今天跟四爺一起度過,帶上兒子,聽話。”
話罷,四爺用齒尖輕輕齧她耳垂。
尖細點狀般的輕噬,讓她腳趾都忍不住蜷縮起來。
她往枕頭裡面藏,無奈身邊的男人亦步亦趨的跟着她。
“小亮,在家等我,我過會兒回來。”
交代完,她匆匆忙忙結束通話,翻個身,就對他推搡起來:“好了!”
男人強大的身軀硬邦邦的貼在她身旁,眉目含笑:“聽聽,說的什麼話?”
在近距離的地方凝望清晨他的一雙乾淨眼眸,心裡有說不出的怦然與悸動。
她輕輕攥住他肩膀處的睡袍面料,語帶嬌俏:“四爺,你夠壞的啊,想讓小亮聽到可是啊?”
男人眉目清俊儒雅,瘦下來的臉更顯眼睛的深邃,內雙眼皮撐入眼眶後,湛黑的瞳孔益發明亮有神。
深深忍不住撇開頭,有點架不住這樣子的對視。
四爺握住她的手,包裹在他溫暖的大手中。
“結婚吧。”
低聲的乞求,也像是呢喃。
深深回望男人的黑眸,卻有些失意:“不行,得我哥同意。”
四爺眼神深邃不少:“這是什麼意思?如果他不同意,你就不要四爺了?”
“怎麼可能!”
深深擡手,輕輕撫摸四爺的臉頰,與他四目相對。
“我會讓我哥同意的,四爺你不要急,我不能只考慮我們,我哥是我親哥,他爲我付出很多,我不能不顧他的感受。”
兩人沉默不語的看着對方,好似想在對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四爺最終妥協,溫和淡雅的表情蓄着笑,輕輕撫摸她的頭:“對你沒轍,你說怎樣,那就怎樣吧,可好?”
……
哥最近是不是運勢有點低,才頻頻和家人鬧不愉快。
她和四爺的事還沒理出所以然來,哥和小亮的那點事又成了二哥的心病。
以至於平安夜也吵架,雙方鬧的不歡而散。
……
四爺從公寓樓附屬的地下車庫開車上了路面,深深坐在副駕,車子朝她家別墅方向駛去。
1小時前,四爺在他豪華公寓的料理臺邊給她熱牛奶。
深深從主臥出來,站在客廳落地窗邊,靜靜打量他白襯衫黑西褲乾淨簡約的一身,不免心思電轉,恍恍惚惚就開口道:“四爺,您當大老闆了麼?”
彼時他正背對她,俯低頸認真爲她準備着早餐。
聞聲淺淺擡頭,有頓那麼一頓,才朝她回個頭微笑,三言兩語一筆帶過:“是經營了一家規模比較大的餐廳,但四爺不是老闆,四爺只是入股的股東,房車都是用公司股份貸款買的。”
深深卻看的出,他有意濾去了什麼,表情那樣淡。
於是她也就沒問,但她現在坐在他價值過百萬的車裡,又不期然想起了1小時前與他的對話。
“四爺,我問你個問題,你能誠實回答我麼?”
駕駛座專心而投入在擋風玻璃前的男人,略略側了個頭,清俊爾雅的面龐暈染着陽光,氣質是沉穩成熟的。
四爺黑眸盈盈,莞爾一笑,右手已在不知不覺間,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
“這麼鄭重的口氣,四爺還真是怕。”他笑意徐徐,眉目溫存:“怕不是四爺做了什麼壞事,叫深深知道了吧?”
深深指了指前方:“你看路。”
“好。”
四爺從善如流的轉臉看向前方,但側臉輪廓仍舊清風朗月般溫和可親,歲月積澱下來的沉穩最令人心動。
深深把他的手放回方向盤上。
“四爺你恨我大哥麼?”
四爺反應不大,哪怕連一個微表情都不曾出現過。
但如果細緻辨別的話,是能看出他瘦長俊臉上的肌肉略有些僵硬。
深深沒留意到這些,她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的側臉。
這個沉默的時間,可以認爲是他的迴避。
他依舊閒適的看着擋風玻璃,側臉有笑,雙手輕輕扶着方向盤。
但對於深深的問題,卻一直沒有做出回答。
上一輩的事,原本善惡有別,可是到了四爺和大哥這一輩,卻有點冤冤相報何時了的味道。
當年四爺已經決定替他爸自首,坦誠當年兇殺案的真相,可是哥卻逼死了他爸,東窗事發,岳家的生意一敗塗地,法院拍賣了不動產,可是那個時候,四爺還躺在病牀上,心如刀絞,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家中的傭人何去何從,全是四爺那三位兄弟幫忙打點的,至於四爺母親和佟媽媽的衣食住行,在那段時間,也是四爺那三位兄弟鼎力相幫才得以安穩度日。
人心難測,深深問這話,其實心裡毫無底氣。
這個問題,四爺沒回答。
……
顧母在餐桌邊喂寶寶吃水果,小亮坐在地毯上跟着電視中的視頻做瑜伽,顧父在陽光充沛的院子裡擺弄養的盆栽,洪兆熙在器械房做引體向上。
車行到家外,柵欄被豔陽曬的很溫暖。
深深打開柵欄後,回頭看了四爺一眼。
他襯衫西褲溫文爾雅的立在身後,像一道頎長的影子,面上噙着淡淡微笑,十分彬彬有禮。
於是想說的話嚥了回去,打開門,側身讓他先進,不料他俯低頭,牽起她的手。
深深有笑,覺得溫馨,與他一同步入家中。
這個瞬間給她的感覺有點緊張,和每個女孩子第一次帶男朋友回家見父母的感覺一樣。
家中的落地窗明亮如新,家裡的人與家外的人同時看見了彼此。
深深招手。
豆豆遠遠看見媽媽,開心的手舞足蹈,坐在嬰兒餐桌椅中下不來,可是卻高興的拿起孰料勺子,咯咯樂呵着上下亂晃。
剛噘爛的水果從寶寶缺牙的地方淌了出來,顧母一邊笑,一邊給寶寶整理乾淨,順便把寶寶抱下來。
深深卻分明感覺到身邊與她牽手的人,手心發涼,血液都似有些僵硬。
她踏上臺階,默默看他一眼,沒說話,拉開玻璃大門,帶他進了家。
小亮瑜伽不停,只擡個眼:“哦,回來啦?”
深深隨便點個頭,眼睛已經看向寶寶。
與和深深的關係不同,雖然這個男人是豆豆的爸爸,但小亮正用一種仔細觀察的神情打量着四爺。
儒雅的男人身穿男人最經典的白襯衫黑西褲,備顯男性成熟穩重的魅力,但他此刻的臉色卻有些蒼白。
彷彿不知所措,所以停住腳步,用複雜難辨的表情一瞬一瞬的看着他的兒子。
寶寶什麼也不知道,顛兒顛兒就手舞足蹈的朝媽媽過來,糯糯的喊了“媽媽”後,嘰裡呱啦說了一大通嬰語,沒人聽的懂。
顧父不知不覺也提着噴壺站在玻璃大門外的臺階上,人沒進來,卻靜靜打量父子相見的這一幕。
深深心有酸澀,剛抿脣朝四爺扭臉,沒成想四爺突然邁步朝前走出去。
寶寶到他面前時,他倏爾蹲下地,將寶寶抱了起來。
儘管四爺對寶寶來說,是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但寶寶不怕生,被四爺抱着,四爺起身,寶寶看見了媽媽,對媽媽伸出小手,又突然把小手送到嘴巴里吧唧。
小孩子的手纖細的根根分明,舔了舔,就往面前的襯衫面料上抹。
四爺再轉身,眼眶已通紅。
他抱着兒子,原地轉了幾圈,一句話也說不出,可是誰都能看的出,他已哽咽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