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嚴肅的點頭,抱着貓,回頭瞥了深深一道,迎面襲來的目光,怨憤着他,他裝作沒看見,大步出去了。
……
迎面在走廊上,撞見了匆匆忙忙的下人,人對四爺道:“四爺,楚先生來啦!”
四爺眉頭一挑,作勢走去樓梯邊,朝樓下探望。
見到一個長長的影子,有些流氣的進來,方纔開口,問道:“你跑我家來做什麼?”
樓下立着的,正是楚燕西,他東張西望的,還在等個誰來招呼招呼他呢。
聽到四爺的聲音,他就一擡頭,然後笑眯眯的喊道:“老嶽,兄弟一場,別見死不救,今晚讓我住你這,成不?”
二樓走廊後的四爺,目光好似越來越深,對着樓下的楚燕西,笑了笑,笑的直點頭,笑的露出了嘲諷的表情。
“下回再被老婆趕出來,別上我家,我這裡,可不是收/容/所。”
“奶奶個腿,你還是人不是?這點同情心都沒有?等你以後被你女人抓包,別找我搭救,老子記仇的很!”
四爺不是不會說粗話,無奈的是,家裡養了個閨女,且這閨女,還讓四爺疼的比親生的還狠,四爺自律的很,從不在深深面前粗魯。
於是對這楚燕西的罵聲,是以壓着眉,將俊雋的眼睛,變得狹長而幽深的表情動作,威脅道的——
“在我地盤,講話給我規規矩矩的,記住。”
楚燕西知道四爺的弊端在哪,直點頭,笑的壞壞的,在原處抖着腿,道:“老嶽,咋兩什麼交情,我懂。你把房間給我準備好,我明個再想辦法回去負荊請罪。”
“楚叔叔,您好。”
不知何時,深深竟然站在了四爺身邊,對樓下的楚燕西,笑着招手。
楚燕西立刻笑道:“小深深好,我借你家的房間一睡,明早就走。”
深深好想對一臉討好的楚燕西說,“不要緊的,楚叔叔,歡迎您住下來”,可是肩膀,卻被四爺的大手攬住,感覺要帶着她轉身。
於是深深擡頭,不解的目光,望向四爺。
四爺的左胳膊,還託着肥胖過度的嶽西西,這邊,又還能強迫她轉身,當真是很有力量的。
四爺深邃迷人的眼神,從高處拋下來,同時,獨屬於成熟男人的醇厚嗓音,飄灑出來——
“少跟不正經的人接觸,四爺陪你回屋。”
……
四爺嘴上這麼說,但哪會真的這樣待客呢?送了深深回房,四爺就和楚燕西鑽進書房去了。
圍着鍋竈的幾個小姑娘,都在猜測楚燕西是不是外面有女人,因爲其中一個,方纔看見楚燕西襯衫領子裡頭的一點皮肉,有淡淡的口紅印。
估計沒來得及擦,但怕就怕,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她們談論的時候,另外一個小姑娘,提着一個茶壺,從門口進來,打斷了此時的談話——
“方纔我在書房給四爺沏茶時,聽得楚先生提到,今晚是陪四爺吃酒的,但楚先生好似在怪四爺。”
倚在廚臺邊的深深,喝好了水,轉身放下水杯,爐竈上傳來“嘟嘟”水沸騰的聲音。
做好了醒酒湯,將那精緻的小瓷碗,擺在托盤裡,由下人交到深深手裡。
她們還在議論楚燕西的事,深深已經端着托盤,上樓去了。
纖瘦的身子,邁着輕盈細碎的步子,就不發一聲的,到了四爺書房門口,剛要叩門,卻聽到裡頭的四爺講話,四爺講道——
“燕西,我從來都不敢在她面前喝醉,知道爲什麼嗎?”
深深好奇心起,就沒進去,端好托盤,把耳朵偷偷的貼到門上。
楚燕西要麼是沒回四爺這話,要麼是,回了一個表情,總之沒聽到他出聲。
深深低下頭,心裡面計較着,四爺說的,這是誰呢?是否是四爺外面來往的一些紅顏知己?但又有哪個能讓四爺這樣困擾?
正在這時,她又聽到四爺開口,四爺講道——
“我今晚唐突她了。”
這回,楚燕西倒是說話了,他道:“遲早的事,難不成你還打算一輩子跟她,‘君子有情,止乎於禮’啊?”
深深的耳朵,幾乎都嵌進門裡了,兩隻眼睛,撐的大大圓圓的。
四爺在房裡,長長嘆了一聲,然後講道——
“燕西,我控制不了,在她牀上我特別想做那種事。”
“我去~她才19,不能這麼早跟你吧?怎麼着也得等到20歲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