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若變成了刺,思念若變成了癡,也許心太碎纔會是愛情最美的樣子,你走了,這樣絕然的走了,留給我一個轉身的背影,你不覺得這樣對我來說,太過殘忍,我知道,我自己不該愛上你,不該這樣義無反顧地愛上你,可是我愛了,就這樣愛了。真的好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此刻,誰能給我提供哭泣的場地,誰能借我肩膀哭泣?誰去拭去我眼角的淚痕,誰會輕輕拍拍我的肩,把我擁入懷中,告訴我,別怕,一切有我。
看着跑來跑去的同學,白夢菲的心裡難受極了,她不需要別的安慰,更不需要別人的憐憫,她只想要一份愛,一份簡單平凡的愛,可爲什麼她做不到,淚水滑落的瞬間,只能自己輕輕的擦拭,她第一次發現,原來眼淚也真的可以流的如此美麗,在眼眶裡不停地轉來轉去,輕輕地滑過眼簾,不帶一點聲音,順着臉頰流過脣邊又滑落下頜掉在地上,這是爲什麼?明明是痛苦的,卻又爲何會再意眼淚的軌跡,明明愛着,卻還要狠心地離去,留下那一地的傷悲,你的眼淚爲誰流,你的心兒爲誰痛。
也許人生就像一個車站,每個地方都是站臺,一不小心上錯了車,下錯了站,那麼你的人生會是什麼樣子,痛苦,無助,可這又能怎麼樣?也許這一切都是老天安排好的,不管怎麼樣的改變都無濟於事?緣來緣去,誰會爲你停留等待?花開花落,試問,花爲誰開又爲誰落?緣聚緣散,一切只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看不見,也摸不着。那一天,短暫的快樂,留給我了現在無限的思念,我不管人生中有幾次相遇,有緣相遇纔是最美的相聚。遇見了你,我信了緣,信了分,信了你相伴時的快樂。
愛,就有多少期待,有多少無奈,痛苦中,理智一次次敲開我的心門,想說的和不想說的都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眼淚,也許是表達自己內心感情的最好方法。愛是不能忘記的,而對你的愛,將是我心底永遠的秘密。不管你愛不愛,反正我愛了。也許過不了多久,你會慢慢地將我遺忘,你去忘記我這個曾經爲你流過淚的女人。你的絕然給了我太多的傷害,可我還是不能忘卻,就像記憶,也許再也沒有人會發現,我的世界裡曾經有過你的臉,當你轉身的剎那,都將成爲永恆的轉眼。
我不知道是該原諒你的絕情,還是得感謝你的絕情。感謝你留給我心底最痛的傷痕。坐在操場上的白夢菲無助地望着藍天,也許是快到冬天了,凋零的樹葉,孤零零地掛在樹上,有的早已進入泥土,有的還在和這秋風做着垂死的掙扎。她有點想笑,可眼淚卻還是留了下來,一陣風吹來,吹亂了她額頭的頭髮,她沒有理會這些,只是呆呆地看着天空。
“白夢菲,你怎麼在這裡,沒有回家嗎?”
任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其實準確說,自從剛纔白夢菲和許萍她們走到操場上的時候,任重就已經發現了,本來他今天要去外校看一位師兄,可剛出校門就接到師
兄的電話,臨時學校出了點事情,只能改期。
任重一個人漫無目地的走到校園裡,他想沿着操場回到公寓,也讓他好好感受一下這些學生的青春氣息,突然他發現白夢菲後面跟着她的三個同學,不知道爲什麼?三個人緊緊地跟在白夢菲後面,一句話也沒有,只是緊緊地跟着她走,直覺告訴他,白夢菲肯定有什麼事情?他就站在那裡默默地看着,最後不知道她們在說着什麼?由於離得遠,他聽不清楚。就在那裡站着,不知道爲什麼?後來她們三個走了。留下白夢菲一個人坐在那裡發呆,她把頭埋在雙腿之間,肩膀在抖動着,任重知道,她在那裡哭,爲什麼?誰傷害了她。任重的心在滴血,那個混蛋,要是讓他知道,他真想殺了他。白夢菲從小就是他心中的公主,他不允許別人傷害她。
曾幾何時,他對她說,菲兒,等我長大後娶你做老婆,一輩子照顧你,愛護你,不讓你掉一顆淚。小小的白夢菲對他點點頭,拉着他的手說,清揚哥哥,你說過的,長大後一定要娶我的,我就是你的小媳婦,你不可以不要我的。可現在,他卻看着她在一邊哭泣,卻無能爲力。不知道哭子多久,她擡起頭來看看天空,也許是在想他,也許是在想小時候,也許是什麼?任重不知道。看着她哭的樣子,心碎的聲音都能聽見。沒辦法,他只能上前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白夢菲轉過臉來看到了任重。
“任老師,你沒有回家嗎?”
“沒有,我的家就在學校,再說我父母早已去逝,現在的家,對我來說都是一個人,回不回去,還不是一樣。”
“對不起,任老師,我不知道,請原諒。”
“沒關係,你怎麼了,不回家,一個人坐這裡發呆。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一個人躲這裡偷偷在哭鼻子來了。”
“那有,我纔不會爲了他哭,再說,他也不敢,我沒事,就是心煩,想在這裡靜一靜。再說也沒有人規定,不讓在操場上坐一會,更沒有人說在操場上想事情,不行吧!老師你可比我爸爸媽媽管得都要多。”
“是嗎?那你爸爸媽媽平時不管你呀,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我爸爸媽媽平時對我可好,我還有一個哥哥。應該和你差不多吧!”
“是嗎?”
白夢菲的話又勾起了任重的回憶,那個時候,他和白世奇是好朋友,好哥們,他們一起上學,放學。一起陪着白夢菲玩,還有帶上邵陽那個小調皮蛋。每次邵陽都會將白夢菲弄哭,白夢菲不去找白世奇,只找任重,那時他還叫劉清揚,他總是會變出各種小花樣,來哄白夢菲,白夢菲曾經對他哥哥說,她長大了一定要嫁給清揚哥哥。
看着眼前這個已經長大了小女孩,任重有太多的話想說,卻不知道如何說起,與其說他這次回來是爲了她,還不如說他回來是報仇的。雖然他現在暫時還沒有查清父親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他
知道,父親的事情與白夢菲的爸爸白俊峰和邵陽的爸爸邵康有關係,而且還有很大的關係,可他一點證據都沒有,母親在他上研究生的時候,已經去逝了,多年的勞累,積了一身的病。不到五十歲的母親就這樣撒手人寰,死的時候,母親告訴他,一直要讓他查清楚父親是怎麼被陷害的。她一直認爲自己的丈夫是被陷害的,被冤枉的,其實這些任重何嘗不知道。
上大學時,他學得是刑偵專業,對於那些案件他是太清楚不過了。通過同學的關係,他也曾調看過父親當年的那些檔案,可還是一如所獲。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認識了當年經辦他父親案件的老警察,那個老警察告訴他,他的父親是被冤枉的,至於爲什麼?他也不知道,他也是當年聽別人在後面議論,他才知道,當年他只是一個小警察,但是他說,他的父親當年確實是一位好的領導,很正直,但最後究竟是怎麼回事,還得找找當年具體辦案的那些人。任重找了好多關係,找了好多人,都沒有一點信息,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看到白夢菲考上現在這所大學,他知道,他的小天鵝長大了,考上大學了,所以他申請調回這所大學,本來他以前所在的大學,正準備讓他出國去深造,可他還是放棄了。他知道父親的事情一天不查清楚,他的良心一天都得不到安省。
父親還是沒有等到出獄的那一天,三年前,父親去逝了。當他接到監獄的電話時,他沒有哭,看着他們把父親的屍體擡上車,拉到火葬廠,當骨灰遞到他手裡時,他還是沒有哭,只是默默地抱關骨灰盒,送到了陵園。把他埋在了母親的身邊。他知道父母終於團聚了,他再也不用操心了,他們終於在一起了。到這所學校快兩年了,他還是沒有一點線索,每天看着白夢菲在他身邊經過,他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有時候,真不知道自己是爲了查父親案子回來的,還是爲了她。
“任老師,你沒有事吧!”
“沒有,怎麼,你認爲我會有事嗎?你好像搞錯對象了。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事,確不告訴我。算了,我不是一個八卦的老師,你們這些小年青的心事我還是不要猜,所謂女孩的心思你別猜,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任老師,你真幽默。謝謝你。”
“謝我,謝我什麼?我可是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有做。”
“不,你已經告訴我很多,看着我,我就想起小時候我們院子裡的一個哥哥。”
“不會吧,小丫頭,你要拉關係也不至於這個樣子吧!我是你的老師。”
“對不起,任老師,你和我小時候院子裡的哥哥真的很像,剛開學時,你第一次給我們上課,我都嚇傻了,可想想,你怎麼會是他呢?你們兩個姓都不一樣。可是你們真的很像。算了,不說他了。”
任重其實真的很想說,傻丫頭,我就是,張了張嘴,他還是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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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