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坐在辦公室裡的白世奇想起了什麼?那首歌,對就是那首歌,《EveryBreathYou
Take》,你的每一次呼吸,這是日本歌手藤田惠美在2005年收錄在自己挪威甘菊2裡的一首歌,以前老聽喬莉聽過這首歌,好像喬莉死的時候也房間裡放得就是這首歌,父親會不會去找喬莉,不會,他和喬莉沒有關係,那會在那裡?
對了,繁星吧!他記得上次和劉清揚去那裡的時候,劉清揚讓服務生幫他放的就是這首歌,父親去了繁星吧!也就是說他是去落實任重到底是不是劉清揚的問題,怎麼辦?不能讓他們見面,何況他答應過劉清揚,替他保守着這個秘密,現在父親去找他,明擺着是已經知道了,可卻不敢確定,如果他要和任重對峙的話,怎麼辦?
白世奇迅速地拿起電話,給劉清揚打着電話,可劉清揚一直沒有接電話,這小子幹嘛呢?不接電話,白世奇只能去學校裡找劉清揚了,他希望在他找到劉清揚之前,父親還沒有和劉清揚見過面,一邊開車,一邊撥打着是劉清揚的電話,可此時的劉清楊正在給經管班的學生上課,早晨出來的時候,他把手機拉在家裡了,只能等放學後回家了才能看時間,手機對於他來說,就是手錶的功能加上通話的功能。
有時候他和同學們聊天的時候,也在奇怪爲什麼現在這麼多同學喜歡最新的電子產品,手機不就是接電話,打電話,發發短信而已嗎?如果不發短信,不打電話了,它就是一塊手錶不是嗎?現在的手機功能越多,學生們上課都在玩手機,還有誰會安心上課。白世奇還是一直在撥打電話,白俊峰也撥打了好多次,都是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到了學校門口,劉清揚還是沒有接電話,白世奇想想,這傢伙肯定是在上課,不然怎麼會不接電話,他直接把車開到了公寓樓下,查看了一圈,沒有發現父親的車,這才放心了,就把車停在公寓下,等着劉清揚下課。
等了有二十多分鐘,終於聽到了下課的鈴聲,白世奇看了看手錶,他給劉清揚掐着時間,最多十分鐘後這傢伙會從教學校走到公寓,因爲他下了課,不會和學生有交談,直接拿上書本回公寓,學生平時有什麼問題,都寫成紙條交給學習委員,再由本班的學習委員交給他,他懶得和學生打交道,特別是女生。
可他教的是英語,偏偏學英語的男生就少,女生多。沒辦法,每天上課看着那些學生的樣子,他有種說不出的痛苦感,現在的學生怎麼都這個樣子,上課不專心聽課,眼睛只盯着老師,真把老師當什麼了。
這輩子,除了白夢菲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走進他的心裡。而此刻那個叫白夢菲的女孩子卻坐在角落,眼睛看着窗外,從出院回學校後,她就一直這樣,只要是上任重的課,她都會坐在教室最後面的角落裡,呆呆地看着外面,要麼就是拿一本書就那裡看,整堂課她的頭都沒有擡起來看過任重。
任重知道,如果不是課前班主任點名的話,他相信白夢菲是不會來上他的課的,他努力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給大家上課,可眼睛總是會看到角落裡那個小女孩。終於下課了,他拿起教案,擡眼看了看那個收拾好書包走出教室的女孩子,這還是以前那個女孩嗎?還是那個看着他笑,叫他Alex的女孩子嗎?
看着她獨單的背影,他真想把她攬入懷中,告訴她,菲兒,我是清揚,劉清揚,你的清揚哥哥回來了。可爲什麼他不敢,不敢上前去對她說
。
他們走的是同一條路,可在相同的路口,他朝左回公寓,她朝右回宿舍,都說兩條平行線也有相交的一天,可爲什麼兩條相交線在一起,心卻漸行漸遠了。
是太過執著還是太多的傷害註定了這輩子他們是不可能再有相交的一天,誰都不是神仙,誰都不會猜出來下面的故事會有怎麼樣的劇情發生,平行,相交,只是現理論上的問題嗎?
劉清揚想不明白,白夢菲也想不明白。
快到公寓樓下時,劉清揚看見了停下樓下的車,是白世奇的,車牌號他太熟悉了。一摸口袋,原來手機沒帶,難怪這哥們會把車停在他們公寓樓下。一把拉開了車門,一屁股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看着假昧的白世奇,劉清揚笑了笑,說:“白大總經理,行了,別裝睡了,什麼事情還勞煩你白大總經理親自來通知我這小小的教師啊!打個電話不就行了,我親自上門請罪不就行了。”
“行了,別那麼多廢話了,打電話,你的電話在那裡,我都快把你的電話打爆了,你接了嗎?你現在架子大的不行呀!是不是以後要見你,還得提前打個電話預約啊!”
“預約就談不上了,至少你得提前通知吧!有事說事,沒事我就走了。”
“你有麻煩了。兄弟,可別怪我沒提前通知你。”
“麻煩,嚇唬我啊!我能有什麼麻煩,只要你家老爹和邵家不找我的麻煩,我就沒有麻煩,莫非是?”
“明白了嗎?”
“明白了,他們對我採取行動了,還是讓你提前通知我。”
“你傻啊!他們要是知道咱們的關係,那肯定就知道你的身份了,還會像現在這樣,是我來通知你,那兩個人都早會找到這裡的,他們找你可是找了十幾年了。”
“哈哈哈,我還以爲你把我出買了。只要我不承認,他們有什麼辦法?”
“兄弟,你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嗎?他們倆人沒事,找到你也算是了了他們的心願,這些年來他們找你可能是想對你爸爸有個交待,畢竟他們曾經是兄弟,可我怕,我怕他們找到你了,那麼其他人也會找到你的。你明白嗎?”
“其他人,你是說邵家那老東西。”
“除了他,還會有誰?你別忘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他現在的那些爪牙還都在位子上,他一句話,你想,我們一個小小普通老百姓怎麼會他鬥。”
“如果真是那樣子,我就豁出了,看看他能把我怎麼樣,我等着。”
“你傻啊!他們能把你怎麼樣?你在明處,他們在暗處。好好想想吧!”
“你的意思是那個老東西后面還有人?”
“我給你的那些材料你沒有看嗎?當年老爺子是省委書記,他要是想讓你爸爸下臺的話,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可他爲什麼沒有說話,而是讓別人去整他,還是採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這可能嗎?我們只能說老爺子是個知情者,其他的,我還在查。不過,這件事情爲什麼老爺子到最後閉了嘴,動用自己的關係不讓查了,那肯定與他有關係,準確的說是與他家老二邵莊有關係。”
“你怎麼會知道與老二有關係,而不是老大邵康,你不會是想袒護他吧!”
“我袒護他對我有什麼好處,如果是邵康,他這些年來就不會和我爸爸不要命的去尋找你和你媽了。具說當年最有力的竟爭者不是邵康而是邵莊的大舅子,可到了最後,不知道爲什麼上臺的是
邵康,而邵莊的大舅子被調到了另外一個區,這其中的玄機你看不出來嗎?老爺子沒那麼傻,拿自己的兒子當賭注。”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現在我們依然動不了邵家,邵康現在是副省長,邵家的老二是渭北市的市長,那怎麼辦?我們真的得找到邵莊的大舅子就行了,如果他能出來把這事說清楚就行了。可我聽說他退體了,是提前退的,好像得了病,還挺嚴重的。不過沒有在咱們省,聽說他兒子在北京當了個領導,就把他接到北京去了,最近聽說又回來了,具體的我還在查,你等我的消息吧!我爸爸今天可能給你打電話了,我剛纔給他打電話時,聽着手機裡傳出來的聲音,他當時應該在繁星吧裡坐着,其實當時我真的沒太在意,就掛了電話,只是覺得那首歌有點熟悉,突然想起來,喬莉死的時候,她房間裡就放的是那首歌,我也想起了上次我們在繁星吧裡你讓服務生放過這首歌,你常聽的。所以我判斷他當時就在繁星吧!我就拼命地給你老兄打電話,你可到好,電話一直沒人接聽。我估計他還會給你打電話,知道了自己該怎麼說了吧!”
“你小子,比小時候還精,我有時候在想,你是不是故意在給我下套啊!”
“我故意給你下套,有意思嗎?你,傻子。行了,話我也不多說了,我最近公司事挺多的,你自己注意就行了。我先走了,免得被我老爸看見咱倆在一起,那咱們之前所做的那些都白做了。”
“行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看着白世奇開着車離開,劉清揚站在樓下笑了笑,就上了樓,他知道,早晚都有這麼一天,看來他是得去見見白俊峰了,既然你來找我,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就去會會你,回到家,劉清揚的手機裡有三十多個未接電話,其中二十個是白世奇打的,看來這小子剛纔還挺急。還有一個陌生的號碼,想必就是白俊峰打的。他剛想打電話過去,白俊峰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請問,你是任重任老師嗎?”
“你好,我是。請問你是哪位?”劉清揚故作不知道反問白俊峰。
“你好,任老師,我是白夢菲的爸爸,三十晚上我們一起吃過飯,你還記得嗎?就是在我們家酒樓裡,世奇領你進來的。”
“是白叔叔啊!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劉清揚明知故問到。
“沒有,我只是現在在你們學校的門口,就是想了解一下白夢菲的情況。”
“是這樣啊!那叔叔我可真幫不上你什麼忙,這些事情你得找他們班主任瞭解情況,他們比較全面,我就是一個代課教師,平時也管不到他們。”
“是嗎?你看既然我都來了,那咱們就見個面,畢竟你和世奇也認識,也算是朋友,我想這個面子你得給吧!”
“既然白叔叔這麼說,那我恭敬不入從命了,這樣吧!我剛下課,我收拾一上,馬上就來,你現在在那裡?一會我到那裡去找你。”
“我在你們學校門口的繁星吧!你知道地方嗎?”
“知道,那麻煩你等一下,我一會就來。”
掛了電話,劉清揚笑了笑,這對父子可真的意思,換好了衣服,他來到了繁星吧外,不管怎麼說,他明白,總會有這麼一天,他該面對的他一定會去面對,可現在,他還沒有查清楚,他還不需要對他們公開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採納了白世奇的意見,暫時的隱瞞也許是更好的辦法。不管對誰,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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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