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溫度在不斷攀升。
顧媛緊繃着身子低着頭,眼神閃躲。他的目光太過熾熱,她難以承受,可是她越不敢看他,陸離就越想要她看,眼底充斥着濃烈的欲.望。
禁.欲了一個多月的身子,現在就像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本來他今晚沒打算對她做什麼,反正他們日後還長,可以慢慢來,只要留在她身邊陪着她就夠了。
但他發現自己對這個女人真的“慢”不下來,甚至“快”得一碰到她就險些一瀉千里了,非常敏感。
“你……陸……”
“你很緊張麼?你的臉很紅。”他的頭緩緩貼在她耳朵上,她的耳朵小巧,輪廓很可愛,已經紅透了,像火燒雲一樣。
“是不是已經很久沒有和男人這麼親密過了?”
顧媛口看舌燥,舔了舔脣,耳旁“嗡嗡嗡”地響,“誰、誰說的。”嘴上語無倫地否認,“我跟很多男人……你不會以爲分開六年,我都是一個人吧,我……啊。”
她低叫一聲,因爲這個男人居然咬她的耳朵。
“你咬我幹嘛?你是狗啊?”
“咬你,是懲罰你不誠實。”
“我說的是實話。”
“如果你有過很多男人,反應不會這麼生澀。”
“我裝的不行嗎?”
男人在她耳旁沉沉低笑。“你太高估了你的演技。”
“過去六年,你沒被男人碰過,是不是?嗯?”
他誘哄道,“是不是?”
“我、我有!”
“你又不誠實了……”
“我……”她困難地吞嚥着口水,他強壯的身體已經依着她的越來越低,幾乎是覆在了她身上,薄薄的衣料婆娑着,隨着他的動作,他胸口的衣袍敞開了,露出了精壯如獵豹般的身材。
這……太誘人了,顧媛有點承受不了。
男女之間的最原始的,雄性與雌性之間的荷爾蒙,糾纏着,催生出情.欲的味道。
天雷勾地火般熱烈,一觸即燃。
“你是我的女人。”他說。
“不是,我們還沒復婚,我現在和你沒有關係。”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一點底氣都沒有。
“復婚是遲早的事情,我不介意現在提前享受我福利。”陸離眯着眼眸,低頭吻上她的額頭、眼皮,她的睫毛緊張得顫抖個不停。他的脣繼續往下,來到她的鼻樑,臉頰,嘴角,輕輕在她脣上輾轉着。
顧媛揪緊了牀單,心快要從喉嚨口蹦出來,她緊抿着嘴脣,可是他不厭其煩地輕輕啃噬着,誘.惑她爲他張開,漸漸地,她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脣,他趁勢而入,遊刃有餘地遊走着。
她的身子在融化,她要控制她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手指插入她指縫間,與她十指緊扣,健碩的身體不斷往她身體裡融去。很快,他的氣息就完全融入了她的身體。
兩人吻過太多次,可是這一次的感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溫柔,酥入骨髓,她的身子都在顫抖,彷彿被一股溫柔的力氣貫穿了。
她在他身下融化着,甚至不由自主地迴應。
陸離很快就察覺到了這一點,她的手攀上了的肩膀,也將他摁入了自己的身體。
兩人的身子摩擦着,她的芳香和柔軟的肌膚都讓他熱血沸騰,胸膛裡那團欲.火熊熊燃燒的厲害。
大手從她衣服裡面鑽了進去,沿着她的肚子緩緩往上,摸到了她的內.衣,薄薄的蕾.絲內婆娑着他的手指。
陸離深深地吸了口氣,他想要了,想要更多,想要榨乾她的全部。
“顧媛……我想要你……”他激動地說着,“想要你……想要得發瘋……”
他的嗓音像是催.情藥,讓她原本就僅剩不多的理智被徹底摧毀了。長久以來和他抗爭太累了,她活得太理智,理智得讓她疲憊,尤其是在男人如此強勢又溫柔的攻勢下,她早已失去抵抗的力氣。
顧媛拒絕不了他的溫柔。
她偶爾也會想不顧一切地放縱一次。
不是任何人都行,不是因爲她本性淫.亂,而是因爲這個人是陸離。是過去那麼多年她生命中唯一一個男人,他早已融入了她的靈魂。
男人在她身上游走着,熟練地點燃了她身體的每一處,她每個毛孔都大大張開,已經乾涸了許久,飢.渴地呼喚着他的恩澤。
“陸……陸離……”她眯着眼睛,難受地拱起身子,就像一隻發.情的喵兒。“我……”
她不知道自己在呼喚些什麼,也許她知道,只是難以啓齒。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要了,寶貝兒,我馬上給你。”
他解開了兩人身上的束縛,衣服一件件掉在地上,身體最真實地展現在對方眼前。
她閉上了眼睛,忘記了理智,憑着身體的本能去感受這一切,去做出反應。
任由這個男人引領着自己,全身細胞感受着強烈的歡愉。
顫抖着,痙攣着,緊密地交纏着,融化着,瑰麗的一幕幕在她眼前交織着。
男人陽剛的肌肉,女人雪白的肌膚,滲出了細密的汗水,熱情而洶涌的浪潮將他們席捲。
……
這一晚做了一次又一次,哪怕是陸離這樣強壯的男人,也被榨乾了,沉沉睡去。一覺醒來,手邊是空的。
他擡起沉重的眼皮,牀上只剩下他一個人,凌亂的牀單證明了昨夜瘋狂的旖旎。
難道那小女人害羞地逃跑了?
他起身,渾身赤.裸,抓起浴巾在腰上圍了一圈就走出去。
客廳是空的。
真跑了?
他正要去看鞋架,廚房傳來一些響動,她走過去。她站在廚房裡,揹着他,正在做早餐,一隻手顯得有些笨拙。
黃油稍微多了一點,她用手指拂去,舔了舔,小舌頭又香又軟。
他下腹又是一陣強烈的反應,這個女人不需要刻意撩撥他,只是一個小動作就能夠讓他熱血沸騰,感覺像患上性.癮了。
大概是隻剩一隻手的緣故,她的馬尾扎得鬆鬆垮垮,一些髮絲漏下來散落在臉頰邊,輕輕拂過雪白的肌膚,襯得那張臉愈發溫柔。
嘴裡碎碎念,聲音很小,暖糯,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可愛極了。
陸離上前,從身後環住她,一低頭就在臉上親了一口。
“早。”
男人咧嘴笑,一口整齊的牙齒在陽光下白得發亮。
她的身子一緊,似乎是被他嚇到了,還有些牴觸想推開他,但她忍住了。
“這麼好起牀做早餐?”
“嗯。”
“我以爲你被昨晚的事嚇跑了。”
“沒有。”她語氣淡淡的,佯裝冷靜。
“昨晚睡得好嗎?”
顧媛說她哪有睡,被他折騰到早上四點好嗎?她還是個病人呢。
“我在做早餐。”
“瞧你這笨手笨腳的樣子,我來。”
她聽話地站到一邊去了。
陸離拿着小刀抹黃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麼了?昨晚太激烈,做傻了?”
“沒有。”
“你突然這麼溫柔我可不習慣了。”
她白了他一眼。
“好了,出去吃早餐吧。”
歐式風格的餐廳裡,溫馨簡單,清晨的陽光又那麼透亮,讓吃早餐變成了一件極爲享受的事情。
當然,也許不是環境的緣故,而是身邊的女人。
坦白說,謝清歌佈置的花房更加精緻,可是……也只是精緻而已,並沒有給陸離這樣身心愉悅的感覺。
“我們談談復婚的事。”
顧媛似乎料到他會主動提這個,反應也很從容,“我目前沒有這個打算。”
“我們昨晚已經*了。”
“嗯,那又怎麼樣?只是一時的生理衝動而已,與欲.望有關,與愛無關。難道做過了就要結婚?我想你也沒那麼清純。解決生理需求就可以,別牽扯太多。”
她一本正經地說着,但陸離突然“噗嗤——”笑出來。
“你笑什麼?”她皺眉。
“原來你一早上這種反應都是在鋪墊,我猜你一覺醒來,肯定是毀得腸子都青了,然後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但又怕表現得太慌張,讓我笑你,所以才故作淡定,是不是這樣?”
內心的真實想法被拆穿,顧媛一下子臉都紅了。
她的演技有那麼糟糕嗎?
可還真讓他說對了,她早上一睜眼看到他的臉就在眼前,後悔得想撞牆,但又不想逃避顯得多在乎似的。畢竟三十多歲的女人了,要是因爲一夜歡愛就各種跳腳,那豈不是顯得很矯情?所以她才故作淡定,以一種成熟的態度去處理這事兒,以顯示她的不在乎,沒想居然被他看穿,好尷尬。
越是僞裝,就代表越在乎,因爲真正的在乎是不需要任何僞裝的。
“我沒有故作淡定。”她還是嘴硬道。“不然你想我怎麼樣?上躥下跳地要求你負責嗎?我已經不是十幾歲二十幾歲的年輕小姑娘了,也不是處,發生了就發生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沒那麼差。”
“可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沒那麼好。”陸離從容地說,嘴角一直噙着淺笑。“昨晚的事是擦槍走火,你根本沒想過要和我*,是吧?所以我說,身體永遠比你的心,比你的嘴要誠實,自欺欺人沒意思。你嘴上喊着多恨我,但還不是和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