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亞科一個激靈,趕緊翻身從沙發上下來,扭亮了客廳裡的開關!
房間一下亮如白晝。他看了客廳一眼,已經知道,這是文靜的家裡。看着躺在沙發上不着寸縷的文靜,趙亞科心裡十分懊悔自己的衝動。怎麼回事?爲什麼剛纔他那樣糊塗?
趙亞科皺着眉頭,一言不發地穿衣服。 “亞科……這麼快就要走?剛纔你還摟着我要死要活的?”
文靜阻擋不了趙亞科打開燈。同時她心裡也好奇,趙亞科要是知道和他*的是自己,會是怎樣的態度?
但她很快就覺出沮喪了。趙亞科嘆了口氣,對文靜說道:“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亞科……你我之間,說什麼抱歉不抱歉呢!剛纔……我是自願的!”文靜慢慢穿好了衣服,又從酒櫃裡取出一瓶92年的拉菲:“亞科,你要不要喝一點?”
“不。我剛醒了酒。”趙亞科將手放在口袋裡,心裡在思怔該怎樣和文靜解釋清楚這一切。
“也是!我怎麼忘了?”文靜的嘴邊又現出一絲苦笑,獨自斟了一杯。要不是趙亞科喝醉了,他也不會稀裡糊塗地將自己當作了蘇安然!
“文靜……我真的很抱歉。都怪我喝醉了。我想,過了今晚,你不如將這一切都忘掉?”趙亞科雙眉緊鎖。他的心裡,依舊在想着躺在病牀上的蘇安然。
該死!自己怎麼能這樣大意?離開她,不正讓鬱文雄有機可乘嗎?是,蘇安然可以不愛他,但她同樣也不能再愛上別人?
他拿起桌上的鑰匙,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你要去哪裡?”文靜驚慌了。
“文靜,我要去看蘇安然。她在醫院裡,剛失去了孩子。那孩子,是我的!”
“呵呵……是嗎?”文靜聽了,心裡卻覺得痛快。活該!一想到那個女人竟然也能懷上亞科的孩子,這不免讓文靜更是心驚。
剛纔……她和亞科*,並沒有採取任何的避孕措施,如果……這一次她能順利懷上的話……
推算一下日期,這幾天並不是自己的安全期。文靜的心裡,更是止不住的激動。爲了能挽留住亞科的心,她不在乎馬上就爲他生一個孩子!
“文靜,這一次只是意外。我想依你的灑脫,很快就能忘掉的!”趙亞科心裡很冷靜,他還是好言相勸。
“不……”文靜激動了,她看着趙亞科的背影,靠在門框上哽咽道,“亞科,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有多愛你嗎?蘇安然,她有什麼好的?她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她能爲你生孩子,我也能!剛纔,我們*,有多麼契合,有多麼熱烈,你不是不知道?何況,我們還曾真誠的相愛過!亞科……你就真的一點機會都不肯給我?”
“文靜……但我們之間真的已經結束了!”
“不!沒有!我們之間,一切正開始!只要……只要你將蘇安然送回蘇家去,我們便就能幸福地在一起!亞科……我發誓,這一次我不會再和從前一樣,無端地對你發脾氣,我什麼都聽你的!”
文靜說完,真的像一個小女生一樣,伸出雙手,靠在趙亞科的後背上。他們之前親密的時候,文靜總是喜歡做這個舉動,將臉緊緊貼在趙亞科的後背上,感受着他身上的溫度。
趙亞科見文靜還是這樣執拗。覺得,還是不要說太多,先讓她冷靜幾天再說。
“文靜,我必須要走了。你先洗個澡,好好睡個覺。明天,便就又是新的一天了!”
“不!亞科……求求你,求你說愛我,說你還喜歡我……”文靜忍住,一下又拉住他的手,眼中已經含了淚水了。
趙亞科的確是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文靜。他記憶中交往中的文靜是活潑的,開朗的,大方的。這樣委委屈屈唯唯諾諾的文靜,是他所不熟悉的,是陌生的。
“文靜……你該自信!從前的你多自信!我們之間還是朋友,只是用另外一種方式維繫了我們的感情!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亞科……可現在我只想要你!你告訴我,你回去,是不是去找蘇安然?”
“文靜,你該冷靜!剛纔……我是真的將你錯當成了蘇安然!”看着文靜喋喋不休,淚流滿面的樣子,趙亞科真的也不忍心了。
畢竟,錯的不是文靜。
他回過頭,走過去,拍了下文靜的肩膀。“文靜,我真的走了!蘇安然因爲……一次意外,失去了肚子裡剛懷了兩個月的孩子,她的心裡,一定很脆弱脆弱。這個時候,我該多去陪陪她!”這一次,趙亞科終於頭也不回地走了。
開着車,他的心裡複雜之極。
如果到了醫院,蘇安然不想見他,那該怎麼辦?那個該死的鬱文雄一定又會在旁冷嘲熱諷!媽的!去他們的鬱文雄!就算蘇安然再討厭他,他要將鬱文雄趕走!
趙亞科啊趙亞科,你是有多沒腦子,纔想出來讓鬱文雄照顧蘇安然的破招?我鄙視你!
趙亞科加大馬力開車。他將車窗統統打開,深夜清新的風吹進車裡,他身體裡殘餘的最後一點酒力也沒了。
二十分鐘後,趙亞科又到了醫院。
悄悄上了樓,步入電梯,走到蘇安然的病房門口。他立在門口,只想聽聽裡面有什麼動靜。
忽然,門就開了。
從裡面出來的鬱文雄和門外的趙亞科都不禁嚇了一跳!
“蘇安然呢?”趙亞科看着房間裡面,牀單疊的整齊,但蘇安然卻是不在。
鬱文雄聽了,就不說話。
“嗯?我問你呢?蘇安然呢!”趙亞科揪住鬱文雄的衣領,心裡很憤怒。既然答應要好好照顧蘇安然,爲什麼又要讓蘇安然走了?他知不知道,蘇安然的身子有多虛弱?
“趙亞科,不要這樣粗魯。前半個小時,她還在的。我也在找她。”鬱文雄的心裡,也非常擔心。
“那你說呀,她到底在哪兒呀?”趙亞科仍是揪住不放。
“她……該是從醫院裡走了!她讓我出去買宵夜,其實是想悄悄地出院。”鬱文雄低着頭,神情也很痛苦。不過看守了蘇安然半天,看得出,蘇安然的情緒一直非常低沉。無論自己說什麼做什麼,蘇安然始終心不在焉。
她寧願一個人走掉,也不願讓自己繼續照顧。看着她欲言又止,看着她滿腹心事,看着她落落寡歡,這一切都提醒鬱文雄:他們之間的感情真的變了!不管怎樣,和蘇安然真的不能回到過去了!畢竟這其中夾雜了一個趙亞科!
“那你知道,蘇安然能去哪兒?我相信,蘇家大宅她始終是不會去的!”趙亞科咬着牙,心裡還是憤恨鬱文雄的疏忽。買什麼外賣,難道就不能打個電話,叫人送上來嗎?
這深更半夜的,蘇安然的身體又那樣病弱,她能去哪兒呢?
趙亞科濃眉緊縮。她的心裡掠過一個又一個地方。難道是……
他二話不說,撂下鬱文雄,就又往樓下趕。
“趙亞科,你去哪兒?”鬱文雄在後緊追。
“不要煩我。如果你真的和蘇安然心有靈犀,你該知道她能去哪兒。”趙亞科制住他,給他一個冰冷的目光。
蘇安然……你一定會在那裡的是不是?等等我,我很快就會來陪你!
半個小時後,趙亞科將車停在一個老舊的小區裡。這裡有一個單元,是蘇安然母親留給蘇安然的。
蘇安然……蘇安然一定就在這裡!如果她不在,那自己真不知她會去哪兒!
一霎時,趙亞科的心裡又緊張,又激動,又不安!他剛纔疾馳狂奔的時候,已經將鬱文雄遠遠地甩在後面了!
他看了下左右,發現並無鬱文雄的身影。這讓趙亞科安心了一點。
其實,他從沒來過這裡。知道這個小區,不過是他偶然聽蘇安然說起。雖然只有一次,但趙亞科卻是牢牢記住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朝這幢老舊的小區裡走。小區裡雜草叢生,窗口亮着燈的房間不過幾戶。耳邊聽着秋蟲的呢喃,更讓趙亞科的心揪了起來。
這裡的環境這樣差,已然不適合住人。
咚咚咚……趙亞科進入最後一幢樓往右的第三個單元。
“蘇安然,你在裡面嗎?”雖然從窗戶看,屋子裡面漆黑一片,但趙亞科並不死心。蘇安然……一定就在這裡!她只是心情灰暗,想借着深沉的夜色,將自己包裹在黑暗裡。
但不管他叫了幾次,屋子裡總是無人答應。趙亞科氣餒了,難道蘇安然真的不在?他無力地靠在防盜門的門框上,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爲什麼……自己不對她好一點,每一次的態度,都是那樣的惡劣?倘若他溫柔一點,體貼一點,蘇安然說不定就不會那樣說!
他不信!這幾個月,日日夜夜,他們都在一起纏綿,鬼才不信她對自己沒感情!說到底,趙亞科還是不甘心!在這一場情慾攻心的遊戲裡,他不甘心失敗。
他就是要得到蘇安然的心!
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趙亞科終於慢慢挪開步子,打算離開這裡。蘇安然不在這裡,到底會去哪裡呢?趙亞科的心焦灼的,幾欲要痛苦的發狂。
從來,在他人生的經歷中,從來也沒有這樣痛苦的體會。當初文靜離開自己,他也沒有這樣痛苦的感受。可以說,蘇安然離開他,痛苦不及蘇安然的千分之一。
爲什麼會這樣,難道說……自己真的愛上蘇安然了?這種感覺,像紅酒,初時一點不覺,但越喝越醇,最後自己早沉醉其中,但卻後知後覺。
蘇安然……你到底在哪兒?你知不知道我很痛苦?
趙亞科擡着千斤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從樓梯下走去。
其實,趙亞科猜的不錯。蘇安然離開醫院,心裡想的就是來母親曾住過的地方。但她身子弱,出了醫院,打算攔輛車可惜沒走幾步,她就覺得頭髮昏,腿腳無力。
咕咚一聲,她真的就摔倒在一個十字路口。一輛銀灰色的寶馬停了下來,車中的男人不可思議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女人。雪白的車燈,映在女人的倆上,許一鳴幾乎嚇了一跳!
蘇安然!地上的女人難道不是蘇安然嗎?
許一鳴趕緊下車,將蘇安然一把扶起。“蘇小姐,你怎麼了?”在許一鳴的懷中,蘇安然悠悠然醒了來。
“放開我,讓我走。”蘇安然皺着眉,只想脫離許一鳴的懷抱。他的身上,散發着濃烈的香水味和菸草味,令她非常不習慣。
“不,蘇小姐,今天幸虧是你遇上我。這要是別人……”許一鳴口中哼哼了幾句,奇怪,蘇安然這個時候,不該和趙亞科在一起嗎?這深更半夜的,她怎麼會在這裡?這到底是什麼回事?難道,她和趙亞科吵架了,因此離家出走?嗯哼,似乎有這個可能!
因此,許一鳴更是感興趣了!
畢竟是深秋了,蘇安然身上單薄,一陣秋風吹過,蘇安然禁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她縮緊身子,低着頭,一副不勝怯弱的樣子。
她這個舉動,可是讓許一鳴更是憐香惜玉了!
他擡起頭,看着幽深的夜色,笑了笑,對蘇安然道:“我說,蘇小姐,天也涼了,要不你就進我車裡,告訴我,你要去哪,我送你過去就是!”
許一鳴對着蘇安然,竭力裝出一副熱心腸的樣子。
蘇安然聽了,想了一想,也就不抗拒。畢竟,她失去了孩子,如果再吹了冷風的話,真的會得婦科病!她是在父母的墓前發過誓的,不管怎樣,不管遇到這樣的挫折,都要一如既往地堅強活下去!
“許先生,你能送我去一個地方嗎?”這個時候,無人幫助他,既然許一鳴出現,那隻能請他幫忙了。
而且,這個時候,她纔想起來,自己的包還放在趙亞科的別墅,並沒有帶進醫院。也就是說,她現在身無分文。就算有司機經過,她也無錢打車。
蘇安然點點頭。許一鳴一見,眉頭更是舒展。雖然許一鳴並不知道蘇安然發生了什麼事,但見她臉色蒼白,纖腰幾乎一手就可握,秀髮垂肩更,更顯得楚楚動人。
許一鳴的心裡,更掀起一股佔有的慾望。“蘇小姐,請上車!”許一鳴彎着腰,對着蘇安然做了一個紳士的請動作。
許一鳴請蘇安然坐進副駕駛室裡,他將車子開到路邊一個隱蔽的地方。
許一鳴就側過身子。“我說,蘇小姐,那地方也有點遠。不如,我請你去吃一點宵夜。”
“我……我不餓。”
“呵呵……可是我分明聽見了你的肚子咕咕的叫聲!”許一鳴又捋了捋頭髮,一副自以爲很帥的樣子。“怎樣?蘇小姐,我可是誠心的!打從我第一眼看見你,我對你的心,從不曾改變。今天晚上,你就給我這個面子吧!”
許一鳴說的既蠱惑又動人。處於傷心痛苦之際的蘇安然,一時真的無法拒絕。
她點點頭,調整了下坐姿,很快就輕聲說道:“許先生,打擾你了。”
“嘿……有啥啊……能爲你這樣的美人服務,是我許某人的榮幸!”許一鳴又恢復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蘇安然以爲:許一鳴就是這樣一個愛開玩笑的人,心眼並不壞的。她哪裡知道以後呢?
許一鳴很會揣測女人的心思。他知道此時的蘇安然,一定不想吃什麼法式大餐,去什麼高檔的地方,品紅酒吃基圍蝦什麼的。許一鳴將蘇安然帶着去了一家外表溫馨的私房菜館。
許一鳴點的都是熱菜。A市的私房菜館,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營業的。
看着一桌子熱騰騰的飯菜,不知爲什麼,蘇安然的眼睛就有些發霧。她拿起桌上的紙巾,悄悄擦了擦。
許一鳴就在她身邊坐下,將手抱着胳膊,笑道:“蘇安然,吃吧,和我還客氣什麼?再說,我將你可是一直當作朋友看待的。”
見蘇安然依然拘謹,許一鳴就主動伸手爲蘇安然盛湯。蘇安然不得不道:“許先生,我自己來。怎麼,你不吃嗎?”
“我的蘇小姐,現在可是晚上十二點。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這個時候吃飯呀!”許一鳴更是邪魅一笑,嘴角展開一個勾人的弧度。
蘇安然聽了,就有些尷尬。她的確是餓了,餓壞了,拿起筷子也就老實不客氣的吃起來。蘇安然一邊吃,許一鳴就一邊看着她。一臉的探究。
蘇安然被他看得發毛。“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許一鳴就搖頭。“當然沒有。不過,我真的很好奇。這個時候,你出現在大街上,看着那樣狼狽,到底,你和趙亞科之間,出了什麼事?”
蘇安然一聽,神情瞬間就晦暗了。
“我知道,這是你的隱私,我不該問。但我又不能不問,因爲我將你當作我的朋友。是朋友,就該兩肋插刀,不能坐視不管。”
許一鳴將這些話說的慢條斯理的,像是經過了慎重的思考,因此就顯得一本正經,看上去也就更真誠。
蘇安然聽了,心裡就覺得有點感動。畢竟,她的朋友不多。離開醫院時,她本想給於琴打電話的。但是撥打了幾次,總是不通。
“許先生,你真的想知道?”蘇安然擡起頭,吞下一個小肉丸。
蘇安然大口吞嚥的樣子,在許一鳴心裡惹起一點憐愛來了。“你慢點吃。”
“許先生,這一次我真的要謝謝你。”
“有什麼?不過是舉手之勞。對了,蘇安然,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叫我什麼許先生許先生的,我聽着彆扭。不如,既然我叫你蘇安然,那你就叫我一鳴,你覺得怎樣?”不知不覺間,許一鳴瞅了空子,已經在得寸進尺了。
就在遇到蘇安然前,他已經接到了蘇勇和蘇敢的電話。這兩兄弟,果然還是搞不定趙亞科,越弄是越難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過,許一鳴不知道,蘇勇綁架的人竟是蘇安然。
看來,這個當口,將趙亞科趕出蘇氏企業,並不那樣簡單。許一鳴叫蘇勇先穩住,不可自亂了陣腳。可惜蘇勇兩兄弟,只是個糊塗的傻瓜。分明許一鳴就是利用他們,這一次兩次的,還是看不透。明明覺出一點不妥了,可在聽了許一鳴的花言巧語後,又一頭栽了進去。
“還是不要這樣吧。”蘇安然並不想和許一鳴進一步,做普通朋友就不錯了。
“呵呵……你不想了解我,又怎樣知道我的一顆心,有多真摯?”許一鳴亦真亦假的,就是想引蘇安然上鉤。
許一鳴深知:女人最脆弱的時候,就是最易芳心的時候。
“蘇安然,告訴我吧,你和趙亞科到底怎麼了?”許一鳴不失時機地又給蘇安然盛了一碗雞湯。
“許先生……”
“叫我一鳴,叫我的名字。許一鳴故意裝作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蘇安然聽了,只得輕聲說道:“一鳴。如果能和你成爲朋友的話,其實我也樂意。”她想:至少這個許一鳴雖然看起來一副愛沾花惹草的樣子,但現在看來,他並無什麼惡意。
“我就喜歡你這樣叫。”許一鳴聽了蘇安然動聽的聲音,心裡就高興了。“說吧,將你的委屈都告訴我吧。我真是搞不懂趙亞科那小子了。明明你是一個大美人,他卻一點不關心你。這個時候了,竟然不將你家。告訴我,蘇安然,統統都告訴我吧,你和趙亞科會不會是吵架了?”
許一鳴的聲音又親切又溫柔,就像是蘇安然可以信賴的兄長。
好吧!他既然想知道,那就告訴他吧。不然也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
“一鳴,我有了他的孩子。但蘇勇和蘇敢不甘心失去在蘇氏的位置,策劃綁架了我。鬱文雄,他算是我的前夫,他知道了,趕着來救我。趙亞科也來了,他們起了爭執……”
蘇安然淡淡地說着,將傷痛放在心底。
什麼?許一鳴一聽,立馬坐不住了!蘇勇!蘇敢!這兩個小子,他們竟然將歪心思動到了蘇安然身上?媽的,虧他還一門心地還想幫助他們!
不行,自己得去教訓教訓!不然……以後蘇安然還得出事!那兩兄弟,一個是喂不飽的狼,一個是嗷嗷叫的狗,都是沒良心的東西!
此時,蘇安然也吃完了。
“待會你要去哪裡?”許一鳴輕聲問。他拿捏不定,趙亞科對蘇安然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如果說,他們因此生了誤會的話,但趙亞科也沒趕她走。
“我……我也不知道。”蘇安然的潛意識裡,竟然希望趙亞科出來找她,將她接回趙家別墅。與其回到趙家別墅,她也不願意讓鬱文雄照料。她爲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是的,她不想爲被自己的心,她對於鬱文雄,已經沒了從前的感情。他越是對自己好,蘇安然越是不安。因爲,她很清楚,時過境遷,自己和他再不能回到從前了。她給不了鬱文雄想要的。
“不知道?那不如……住我那裡!”許一鳴誠懇地邀請她,同時也是在試探。
“不不不!不行!一鳴,謝謝你的好意!”蘇安然不敢想象,要是真住進許一鳴的家裡,趙亞科和鬱文雄知道了,又會掀起怎樣的波浪!
“蘇安然,你誤會了。我在這附近有一個小公寓,平常並沒有人住。你不如搬進去。”許一鳴繼續蠱惑。“如果,你真的想躲避他們的話,住我的公寓,他們一定不會發現的。”
蘇安然聽了,心裡就一愣。真的要借住許一鳴的房子嗎?不不不!無功不受祿,她只想和他保持普通朋友的關係!
“一鳴,我有地方住。我母親留給我一間房子。”蘇安然說出了地址。
許一鳴聽了,就挑了挑眉,笑道:“行。”
雖然蘇安然沒有答應,但許一鳴的心裡還是很高興。因爲,蘇安然畢竟沒有說要再回到趙亞科的身邊去。又或者,又去和鬱文雄重續前緣。
那麼說來,自己還是很有希望的。
不過現在自己的面前一下出現了兩個情敵,還是讓許一鳴倍感壓力。不過,如果真的打敗了他們,將蘇安然摟入懷抱的話,那是不是更有成就感?
許一鳴一心想要看趙亞科和鬱文雄挫敗的嘴臉。
許一鳴付過賬,就摟着蘇安然的纖腰,一步步地從飯店的臺階上下來,走到汽車旁。蘇安然不想和許一鳴過分接近,但因爲身子還是虛弱,也不忍拂他的好意,只能忍着。
許一鳴將蘇安然送進錦繡小區的門口,看着這裡是這樣破舊,許一鳴不禁詫異道:“蘇安然,這裡不適合你!”
“一鳴,這是我母親從前住過的地方。我來來這裡,心裡只得親切,謝謝你。”蘇安然說完了,堅持不讓許一鳴跟進去,強撐着身體進去了。
許一鳴沒辦法,但一想到該馬上回去教訓那兩個蠢東西,就掉轉了車頭,疾馳奔去。
當趙亞科離開十分鐘,後腳蘇安然就來了。雖然只幾分鐘,但一前一後的,卻是錯過了。
打開房門,擰亮燈,蘇安然一下就倒在牀上。房間很乾淨,她經常過來收拾。她的手機也響了。她心裡一陣激動,趙亞科……是他嗎?
她看了下號碼,發現是於琴打來的。
“蘇安然,不好意思啊……剛我一直在外面,沒帶手機。”於琴的聲音淡淡的,透着一股疏離。
“於琴,我出來了。”
“出來了?什麼意思?我不懂啊!”
“於琴,我能過來一下嗎?我是說……我現在離開趙亞科的別墅了。我住在我媽的老房子裡。”
“什麼?怎麼了?難道你和趙亞科分了?”於琴關心的只是這個。
“我……一言難盡。你可以來陪陪我嗎?”蘇安然覺得孤獨。如果這個時候,於琴能來陪陪她,就好了。
“呃……這個……我還很忙呢,下次吧。”
“今天就不行嗎?這個時候,你不早下班了嗎?”
“呃……我是新秘書嘛,下班了,還是將文件帶到家裡做的。我想好好表現嘛!沒什麼事的話,我掛了!”於琴的心裡存了芥蒂,對蘇安然早沒從前那樣親熱了。
呵呵……既然她和趙亞科分了,那麼鬱文雄也就多了接近蘇安然的機會了!蘇安然……你說我還能對你好嗎?我掏心掏肺的對你,然而鬱文雄卻是你的前夫!現在你們又藕斷絲連扯不清的,你又想過我的感受嗎?
蘇安然失望地放下手機。算了,夜深了,自己還是睡覺吧。
趙亞科尋不到蘇安然,焦急地差點在街上大吼。鬱文雄很快就跟過來了。
“不要總是甩我,你找到她了嗎?”
“沒有。你還有沒有路子?剛我去了她母親的老宅,也是人影空空。我真搞不懂,在A市,她到底還有什麼地方可落腳的?而且,她的身上又沒錢。”
“是呀。她能到哪兒去呢?上學時,她也沒有幾個好朋友。除了……”鬱文雄馬上想起於琴,“我還知道她有一個好朋友,或許是在於琴那?”
“於琴?”趙亞科聽了,心裡真的很鬱悶。他自以爲已經瞭解到蘇安然的一切,卻不想鬱文雄比他了解的更多。
“於琴是蘇安然高中的朋友,現在她是我的秘書。”
鬱文雄趕緊撥起電話打。不想於琴聽了,只是告訴他說她也不知道。鬱文雄更是無奈。
“我們是不是有點蠢?怎麼沒想起打她的手機呢?”鬱文雄告訴趙亞科。
趙亞科一怔。是呀!怎麼將這個最徑直的方法忘了?他們兩個大男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覷,最後卻都不禁苦笑。
兩人不約而同地按着蘇安然的號碼。但在撥通前的那一刻,卻又異口同聲地問:“是你打,還是我打?”
“要不,咱們猜拳來決定?”鬱文雄提議。
趙亞科聽了,就瞥了鬱文雄一眼,冷冷地說道:“鬱文雄,蘇安然是一件東西嗎?還要決出個勝負的?”說完,趙亞科已經將蘇安然的手機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