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霄笑一個人走在繁華的大街上,手裡還拿着一杯飲料和一個三文治,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全然不顧形象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五光十色的霓虹燈讓黑夜也有了風情萬種的一面,不再顯得單調。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顏霄笑連忙從口袋拿出了手機。
“希兒,怎麼了?”
“沒怎麼了,就是想問你你現在幹嘛,去到你打工的地方了嗎?”電話的另一端,李希兒關心地問道:“吃飯了沒?”
“現在正在吃,怎麼了嗎?”
“沒什麼,就是打電話問一下你吃飯了沒有,下班了早點回家。”
“好,我知道了,嗯,拜拜。”
顏霄笑笑着掛掉了電話,李希兒的電話讓顏霄笑的心情也好了起來,人生中只要有一位這樣真心實意關心自己的朋友就足夠了。
顏霄笑站在一家奢華的酒吧門口,喝完了手中的飲料,不緊不慢地走了進去。如果不是爲了賺錢,她是完全沒有要進酒吧玩的慾望,因爲實在是又吵又亂。
“笑笑來啦。”店裡的人友善的和她打招呼。
“是”
顏霄笑走進了工作間換上了一套比較舒服的工作服,把頭髮隨便綁了起來就走出去。她是這家酒吧的調酒師,調酒技術可是相當不錯的。
“今天去我的酒吧喝一杯吧!”
徐嘉惟討好地笑着,他可是爲了保命才發出邀請的,要知道樸宇錫現在的表情可不是一般的恐怖。
“沒興趣。”樸宇錫果斷的拒絕。
“就是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才叫你去喝一杯的,我聽我們那的經理說,新來了一位調酒師,還挺不錯的。”
“那去試試,宇錫。”鄭梓蕭終於開口了。
樸宇錫面無表情的說:“那好吧。”
三個人站在酒吧的門外,聽到了裡面傳來一波比一波大的歡呼聲就可以斷定生意很是火爆,徐嘉惟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看來生意還蠻不錯的。”鄭梓蕭笑着說。
“也不看看我是誰?”
樸宇錫看了一眼臭美的徐嘉惟說:“你應該有一年沒踏進你自己的酒吧了吧?”
徐嘉惟一聽立馬垮下了臉,這簡直就是在無視他的存在,再怎麼說他也是這家酒吧的老闆好不好!
“快進去吧,難不成想在這站一個晚上。”鄭梓蕭提醒道。
“顏霄笑!?”
樸宇錫一進到酒吧的大廳就看到了正在調酒的顏霄笑,視力果然還是5.2,事實證明他沒有近視。
徐嘉惟和鄭梓蕭順着樸宇錫快要噴火的目光望過去,看到了正在調酒的顏霄笑,看着她乾淨利落的表演,果然還是有兩把刷子。
“徐總,您來啦。”孔經理連忙過來打招呼。
徐嘉惟指了指正在工作的顏霄笑。
“哦,那是新來的調酒師笑笑,才幹了三個多月,我之前有和你提起過她,我們這有一半的客人都是衝着她來的。”
“讓她到我們的包間。”樸宇錫說完便上樓。
徐嘉惟對孔經理點了點頭,孔經理便連忙走過去顏霄笑那邊。鄭梓蕭不知爲什麼一直盯着顏霄笑看,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蕭,上樓了。”徐嘉惟衝他喊了一句。
“好。”鄭梓蕭也轉身上樓。
顏霄笑站在樸宇錫他們包間的門口外面猶豫着該不該敲門,因爲剛纔孔經理可是一直囑咐她要小心一點,好像對方是個很恐怖的怪物一樣。不管了,顏霄笑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伸出手敲了敲門。
“進來。”
顏霄笑低着頭走了進去,想不到包間裡面還挺安靜的,不過顏霄笑她還沒看清對方是誰也還沒做自我介紹,就先聽到了某人邊磨牙邊說:“顏霄笑。”
“先生你怎麼知道我叫顔,”顏霄笑擡起頭一看,不禁感嘆冤家路窄,“怎麼是你們?”
“怎麼了,害怕了?”
“笑話,誰怕誰啊?莫名其妙。”
顏霄笑冷冷地笑着,要知道她從小到大還真沒有害怕過什麼,只有不想忍受的而已。
“我告訴你,你的死期到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樸宇錫瞪着她說。
“怎麼聽起來這麼像一首歌,明年今日。”顏霄笑無所謂地說着。
顏霄笑果然不怕死,徐嘉惟早就在一旁發羊癲瘋了。
“你”
樸宇錫想要發飆,但被一旁的鄭梓蕭制止了。
“聽說你的酒調得挺不錯的,幫我們調幾杯好嗎?”鄭梓蕭詢問。
顏霄笑聽了,便走到另一邊的調酒臺。心想:還好嗎?我說不好你們會放我走嗎?顏霄笑心裡雖然很不滿,但還是調起了酒。
不一會的功夫,顏霄笑就調了好幾種顏色各不相同的雞尾酒,徐嘉惟看着顏霄笑熟練的樣子,很爲自己酒吧的生意感到欣慰。
“是白開水嗎?”樸宇錫纔剛喝了一口就開始挑剔道:“而且,身爲調酒師你也穿得太沒有看頭了。”
這哪跟哪啊?顏霄笑聽了樸宇錫的話很是無語,她的穿什麼衣服跟她調酒搭不上邊的吧,難道調酒師一定要穿得很暴露才能證明她的調酒技術嗎?
“我覺得還挺不錯的。”鄭梓蕭說道。
“聽到沒啊,你的朋友都覺得還挺不錯的。”
“總之,我不滿意。”樸宇錫說完便氣憤地直接把整個杯子摔在地上。
“喂,你幹嘛?”
顏霄笑生氣地走到樸宇錫的跟前,眼睛冒火似的瞪着他,她最討厭不尊重別人勞動成果的人。徐嘉惟和鄭梓蕭靜靜地看着這兩個互瞪眼的人,看來都不是省油的燈。
“我不是說了嗎,味道就像白開水,技術太差。”
“你是失去味覺了吧,你技術好怎麼不會自己調,只會翹着二郎腿坐在那等着享受,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
顏霄笑完全沒有被樸宇錫的氣勢嚇倒,要知道她的口才也不是蓋的。
“我告訴你,就因爲我是坐着的,所以我有資格說。”
“是嗎?但我覺得你更適合趴着,因爲狗都是趴着的。”顏霄笑毫無懼怕。
“你說什麼,你不要以爲你是女生我就不敢動手。”
樸宇錫大怒,鄭梓蕭和徐嘉惟一看情況不妙,連忙站在中間勸架。
“好了,不要吵了,有事好好說。”
“宇錫,不要生氣了。”
“我有讓你讓着我嗎,是你自己多想了。”
顏霄笑依然不知死活,爭吵中,樸宇錫不小心推了顏霄笑一下,因爲沒站穩,顏霄笑直接摔在地上,左手整個手掌壓在玻璃碎片上,顏霄笑不禁皺起了眉頭,心想:看來今天出門忘上香了。
“那個?”徐嘉惟小心翼翼地問。
“真是的,怎麼會遇上你們這羣人呢,”顏霄笑站起身說道:“看來是非辭職不可了。”
說完顏霄笑便走出了包間,鄭梓蕭朝着徐嘉惟使了一個眼色,徐嘉惟便連忙追了出去。
“笑笑,笑笑,”徐嘉惟拉住了顏霄笑,“先把手消毒包紮一下再走吧。”
“我現在正準備去醫院弄,你別擋我的路,還有,笑笑不是你叫的。”顏霄笑沒好氣的說。
“我陪你一起去吧,這麼晚了,你一個女生也不安全。”
顏霄笑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徐嘉惟,說:“有你在更不安全。”
在醫院裡面,醫生正在幫顏霄笑清理手掌上的傷口,顏霄笑疼得簡直就快要哭出來了。
“醫生,疼,疼,醫生,輕點,疼。”顏霄笑帶着哭腔說。
“怎麼會那麼不小心呢,碎片都插到肉裡面了。”
“醫生,疼,輕點好嗎?真的很疼。”
顏霄笑帶着哭腔,手也一直在
發抖,而且還一直想要把手抽回來,但無奈被徐嘉惟按得緊緊的。
“不要亂動,越動越疼。”徐嘉惟輕聲說。
“就是疼纔會動,要不你來試試。”
“現在我要幫你消毒,可能會比現在疼,忍一忍。”
醫生說完便小心翼翼地幫顏霄笑消毒,疼得她立馬抱住了徐嘉惟,什麼眼淚啊,汗水啊都往徐嘉惟的衣服上擦,徐嘉惟回過頭無語的看着顏霄笑。
處理好手上的傷口後,徐嘉惟和顏霄笑肩並着肩地走在醫院的走廊上,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安靜得有點詭異。
“還疼嗎?”
“你說的是廢話嗎,你來試試。”
徐嘉惟遞了一張紙巾給顏霄笑,“把眼淚和你額頭上的汗水擦一擦。”
“切,”顏霄笑用手背擦了一下額頭說,“可以沒。”
徐嘉惟看了一眼顏霄笑的表情,露出了無比無奈的表情,心想:難不成我會在紙巾裡給你下毒嗎?
顏霄笑站在醫院門口,回過頭瞪着徐嘉惟很不友善地說道:“我明天就會去辭職的,希望以後再也不要看到你們。”
“那可難咯,我們可是校友耶。”
顏霄笑突然走上前毫無預兆地就給了徐嘉惟一拳,徐嘉惟捂住肚子吃痛的看着她。
“那我以後見到你們就以這個當見面方式好了。”
“剛剛真該讓醫生往你傷口撒幾包鹽進去,”徐嘉惟不悅地說,“真該讓你兩隻手都受傷。”
“你怎麼現在纔想到呢?可惜沒這個機會了,”顏霄笑笑着說,“我先回家了,希望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不見。”
徐嘉惟看着顏霄笑離去的背影,想到自己剛剛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拳,徐嘉惟心裡很是不爽,看來好人還真不是那麼好做的。
“回來啦,怎樣,手有沒有廢掉?”樸宇錫一見到徐嘉惟走進包間就問。
“好的不得了,還會打人。”
鄭梓蕭聽了,問:“又怎麼了?”
“沒什麼,”徐嘉惟無所謂地說,“不是說沒味道嗎,怎麼還一杯接一杯地喝啊?”
徐嘉惟看着酒杯不離手的樸宇錫,無語了。
“閉上你的嘴,我是不想浪費。”
鄭梓蕭和徐嘉惟看了一眼忙着喝酒的樸宇錫,又對視了一眼,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我回來了。”
顏霄笑一走進家門就扯開了嗓子大喊。
“回來啦,”顔朗看了一眼顏霄笑的手,關心的問:“手怎麼了?”
“爸,沒什麼啦,只是不小心弄傷了。”
顔朗走過去拿起顏霄笑包紮的手看了看,一臉的心疼。
“真的沒什麼啦,爸。”
顔朗關心地撫摸了一下顏霄笑的頭髮,沒有繼續追問,不是不心疼也不是不關心,只是不想讓女兒覺得他太煩太嘮叨。
“吃宵夜嗎,爸給你下面條。”
“嗯,爸,希兒呢?”
“剛剛出去,好像是去拿資料。”
顏霄笑跟着顔朗走進了廚房,說:“記得放雞蛋。”
“知道。
“顔朗。”顏霄笑突然大叫一聲。
顔朗被顏霄笑嚇了一跳,回過頭問:“幹嘛突然叫我的名字?”
“爸,你什麼時候帶女朋友回來給我看啊,我和希兒好幫你把把關啊。”
“你這孩子,爸爸不是告訴過你不結婚了嗎,去客廳看電視去,不要在這瞎轉悠。”
“哦。”
顏霄笑不捨地走出了廚房。顔朗看着顏霄笑失落離開的樣子,心裡面有點不是滋味,顏霄笑總是讓他結婚這讓他很煩惱,其實不是不想結婚,自己也想找個伴侶;可是如果結婚後,女兒受委屈了怎麼辦,給女兒的愛少了怎麼辦。因爲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所以想給她全部的愛,因爲女兒只有父愛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