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時候我們真的不知道是爲了什麼愛上一個人?元宵節過後,新學期又開始了。
鬼木好像從人間蒸發似的,一直都沒有聯繫我,我也無法聯繫不上他。是不是當一個人越是在乎某一個人,越就是猜不透他呢?
開學兩個月後,五一假期如約而至。三天的假期,我選擇獨自一人去長沙橘子洲頭看煙花。到達長沙已經是晚上9點了,姨媽打電話給我,要我去她家。她說一個女孩子家在外開房不安全。其實我已經21歲了成年了,我知道怎麼保護好自己了,可在長輩眼裡我依舊是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不過我的確是一個黃毛丫頭,因爲我把頭髮染成了黃色。
在姨媽那就是平方米的房子裡,我徹底感受到了姨父和姨媽兩人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生活狀態。作爲一個局外人,我缺乏應有的理性,我太容易被感動了。姨媽的婚姻生活其實就是我向往的婚姻生活。可我該去哪裡找一個像姨父這樣的居家好男人呢?嗨,西米,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呀?
橘子洲頭的煙花絢麗唯美,美麗的東西一般都是稍縱即逝。可我們寧願爲了這轉瞬即逝的美麗而去忍受那無盡的煎熬和折磨。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在乎,一旦擁有就不當回事了。煙火越來越寂寞,寂寞的煙火寂寞的開。
看完煙花,回到姨媽家上網,無意中在QQ空間裡留意到鬼木當天發表的一篇日記。看完日記後,我徹底明白了鬼木最近音訊全無的來龍去脈。
原來,鬼木在深圳執勤一個星期後,突然接到上級的特殊任務。爲了搗毀深圳最大的販毒集團,他做了臥底。在販毒集團的頭目身邊潛伏了八個月的後,成功搗毀的一個販毒團伙。八個月的暗線生活驚險刺激,除了與上級進行暗線聯繫,他幾乎沒有跟家人打過電話。因此,他父母大鬧警校。校領導在瞭解暗線計劃後,對他父母謊稱他去了西藏。他父母半信半疑,回到家中鬱鬱寡歡。暗線計劃一結束,他就回家,父母蒼老的容顏使他幾乎都認不出來了。
這篇日記寫於長沙,我馬上想起他所在的警校就在長沙。我沒有多想立即撥打了他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就在我想要放棄的時候,電話通了。幾秒後,鬼木那富有磁性的響起。
“是丫頭嗎?”
“是我,你……”
“你現在哪裡呀?快畢業了吧?”他打斷我的話,問我。
“我在長沙,畢業還早着了。”我不明白他爲什麼問我是否快畢業這個問題。
“你在長沙哪裡?”頓了頓,他接着說,“告訴我地點,我明天來找你。”
“我在嶽麓山。”我迫不及待的想見他一面,毫不猶豫的就告訴了他我所在的位置,我希望他真的能來找我。
“明天保持通訊流暢,到時候我到了聯繫你。”他打斷我的思維,語氣有點疲憊。
“好,那你早點休息,晚安。”我心有所待的對他道晚安。
“晚安。做個好夢。”他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整個晚上,我帶着期待的心情和疲憊的身軀陷入了無夢的沉睡,沒有絲毫失眠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