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蘇沙給丁舒曼安排了一個小型的採訪節目。
這類節目,與那種大型的綜藝節目不同,無非也就是上臺後主持人簡單的採訪她一下。
本來有一個大型的綜藝節目邀請丁舒曼出席,但是由於那不是丁舒曼的整個專場,便被蘇沙推了。
丁舒曼並沒有多想,便出席了那個小型的採訪節目。
來到電視臺的化妝間,化妝室給她畫了一個較爲性感的妝容。
丁舒曼走的是輕熟女路線,因此造型師給她穿上一件露肩性感小短裙。
這將丁舒曼修長的腿的優點完美的展現出來。她這一副樣子,怕是男人看了都要垂涎三尺。
“今天我們要歡迎這一段時間一直很火熱的,丁當!”主持人熱烈的呼喊着。
然後,在掌聲下,丁舒曼從後臺來到了現場,被邀請坐下。
雖然丁舒曼參加過很多次類似的節目,而主持人問的問題也大相徑庭。但丁舒曼依然很有耐心的回答着。
耀眼的燈光打在丁舒曼的頭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其實現場並沒有觀衆,眼前只有工作人員,所以有時候丁舒曼覺得有些壓抑。
短短二十分鐘,採訪快要達到尾聲。
主持人又問了一個問題:“你的好姐妹夏安然最近也接拍了一部新戲《風聲》,你有什麼想對夏安然說的嗎?”
丁舒曼聽聞,只覺得無語,不知什麼時候外界把她們當成好姐妹了,其實她自己並沒有和夏安然有過多接觸。
但丁舒曼還是要笑着回答:“希望她能好好拍戲,有時候拍戲會遇到出乎意料的困難,希望她能克服這個困難。”
主持人最會捕風追影,又問道:“不知道你說的困難是指?”
“並沒有特指,每個人在拍戲的時候遇到的困難都不一定相同。”丁舒曼很聰明的化解了這個問題,她不想又被無聊人士說她對夏安然有意見。
然而主持人還是不放過她:“丁當,如果有牀戲,你願意嘗試嗎?”主持人說完,看着丁舒曼。
丁舒曼沉默了兩秒鐘,終於還是回答道 :“我會努力去嘗試,去突破自己。”
雖是這麼說,但其實她並不會願意去拍牀戲。明明有別的方式去努力,爲什麼要捨棄尊嚴呢。所以說,劇本一定要選好,千萬不能是個劇本就接。
但她大可以完全放心,因爲現在的經紀人是蘇沙,是藍世蕭派給她的人。
蘇沙是肯定不會給她安排有牀戲的部分,就算蘇沙真的想這麼做,相信藍世蕭也不會同意的。
而且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蘇沙真的對自己很認真負責。
隨後主持人又問了丁舒曼幾個問題,她都很有耐心的回答完了。
“好,今天的採訪就到這裡啦,我們下期再見。”
採訪結束後,丁舒曼換好了自己的衣服,也卸了妝。離開電視臺後,她上了自己的黑色保姆車。
再次回到天娛,丁舒曼在休息室裡看到了蘇沙。
“蘇沙姐?”丁舒曼打了聲招呼。
丁舒曼知道蘇沙一直在休息室裡等待,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蘇沙看到丁舒曼,也象徵性的點點頭,然後說道:“這次我替你簽約了一部電影。”
有了第一次《戰國》拍攝的經驗,丁舒曼並沒有看起來欣喜若狂,而是比較鎮定:“嗯,我知道啦。”
說罷,丁舒曼也就坐到椅子上,準備泡茶喝。
“這次你是女主角。”蘇沙冷不丁的說道。
丁舒曼手中拿着茶杯,靜止在空中,愣了片刻,然後放下茶杯,對蘇沙說道:“蘇沙姐果然厲害,才幾天就替我簽了一部電影女一號。”
這個時候,丁舒曼覺得蘇沙彷彿就是上天前來拯救她的天使,不,應該是藍世蕭派來拯救她的。
不管怎麼樣,和蘇沙接觸的幾天來,丁舒曼真的可以見證她是金牌經紀人一說。
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她不會什麼通告都接。
以前的那個男經紀人阿杰,因爲也是新手,所以很多時候對於很多邀請都來者不拒,有幾天丁舒曼從早晨到晚上凌晨都排滿了行程。
而現在,蘇沙只是說選一些重要的任務接,所以丁舒曼不用每天都那麼累,各個地方來回趕。
丁舒曼走神的這會兒,蘇沙已經看穿了她的想法,她知道,丁舒曼已經對她有足夠的信任了。
於是,她也就象徵性的問問:“需要看看劇本嗎,這部劇叫做《青狐》。”這時候,蘇沙已經手拿着一份劇本,準備向丁舒曼遞過去。
“《青狐》?聽着還不錯,應該是古裝劇吧。”丁舒曼的第一感覺,這部劇應該是玄幻古裝劇,自己要扮演的就是一隻會幻化人形的青狐。
然後丁舒曼連忙擺擺手:“不用不用,我現在先不急着看劇本。”
經過上一次丁舒曼拍攝《戰國》的經驗,丁舒曼發現她更適合在開拍前看劇本。
“沒事,反正這部戲臺詞少。”蘇沙笑笑,眼裡閃過一絲鄙夷,恐怕丁舒曼不知道,其實這《青狐》哪裡是什麼古裝劇,而是三級片。
蘇沙不着痕跡的收起手中的劇本。
其實她已經事先做好了準備,方纔她手上的那份劇本里,和丁舒曼即將要拍攝的劇本內容是不一樣的。
一個是妥妥的三級片,一個則是蘇沙經過包裝後的古裝正劇。
當然,蘇沙是不會給丁舒曼機會去拍正劇的。
現在藍世蕭不在,那便是她蘇沙可以一手掌控的天下。
所以不管會發生什麼,藍世蕭現在也都不會知道。
她特意花了一番功夫,讓剛纔的節目組導演安排主持人問“牀戲”的問題,目的就是引丁舒曼上鉤。而丁舒曼果然上鉤了。
等到藍世蕭回來了,一切都已經晚了,到時候想必他也不會責怪自己,只會說她一兩句。
等她再把事情扭轉一番,一口咬定是丁舒曼自願演三級片的,那麼藍世蕭一定會相信自己的。
這定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
到那時候,丁舒曼就有多遠滾多遠吧。
“蘇沙姐,你在想什麼呢?”還在浮想聯翩的蘇沙,被丁舒曼這一聲召喚給叫了回來。
“沒、沒事。”蘇沙輕咳一聲,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又道:“我還有別的事要辦,我就先走了。”
說罷,她把劇本放進自己的包裡,離開了休息室。
只可憐丁舒曼,仍一心一意相信蘇沙純粹的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