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景天!”
又一聲低吼聲響起在走廊上;
莫顏,氣結;怒視着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喬景天究竟想要幹什麼?
不過,不管喬景天想怎麼樣,莫顏現在都管不了那麼多了;此時此刻,她只是想要從這個男人的禁錮中掙脫出來。
立刻,馬上。
下一刻,身體扭動的幅度就增大了許多;兩隻小手也加入了這掙扎的隊伍之中。
只是,就算是小手抵在男人這硬實的胸膛處,就算是身體與手並用;卻,沒有一丁點的幫助。
莫顏她依舊是被喬景天給牢牢地控制在他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話句話說,莫顏的掙扎反抗絲毫沒有對男人起到任何影響。
喬景天,依舊是巋然不動地站着。他的那兩條強壯的手臂就這樣摟着莫顏的腰,明明是用了力道的,卻絲毫沒有讓被自己摟着的女人感到任何的不適感。
女人的憤怒激動與男人的冷靜淡定形成鮮明地對比:莫顏依舊憤怒地繼續着自己掙扎的動作,而喬景天則是低垂着眼眸,緊抿着脣,眸光定定但卻一言不發地注視着懷中的女人。
莫顏又豈會沒有注意到那兩道投射到自己身上的定定的眸光,不過,此時此刻的她哪裡還會有心思來理會?
此刻,莫顏的心思可是全部都集中在瞭如何從喬景天的禁錮中掙脫出來;微微低垂着眼眸,一心一意地專注在自己的那一雙抵在喬景天的硬實的胸膛上。
莫顏的劇烈掙扎,緊蹙的不滿的眉心,一臉厭惡地抗拒悉數被納入喬景天的那一雙幽深的星目之中;明明是看見了,明明是感受到了被自己禁錮着的莫顏全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憤怒;
但是,喬景天的反應卻是出奇的平靜;他是完全忽略掉了自己所看到的。
莫顏不知道的是,看似一臉平靜的喬景天,實則在他的腦海中正一幕幕地浮現出昨晚上的情景:
粉藍色的毛毯,倔強而強勢的臉,那一顰,那一動,那長指一直強勢地命令,全然不是自己印象當中的那一個柔軟的模樣;
腦海中所浮現出來的畫面片段漸而清晰,迴盪在喬景天耳畔的還有某人那一句強勢的話:
“你去那邊的沙發坐下!”
何曾,喬景天看到過像昨晚那樣的莫顏;亦或者說,何曾這個被自己禁錮着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展露過她最最真實的一面?
卻,像昨晚那樣的一面真真實實地觸動了自己心底最最柔軟的一處角落;連帶着那一份早已經被自己遺憾了好久好久的溫情因爲昨晚上,因爲昨天晚上莫顏所做的而喚醒了。
甚至,還將那些被喬景天硬生生給封存起來的記憶都喚醒了,那些記憶中有喬景天,還有就是喬景天生命當中的一個重要的女人————他那已經去世的媽媽。
霎那間,有微光浮現在喬景天的那一雙幽深的星目之中:然而,莫顏卻沒有發現,繼續着她掙扎扭動着的動作。
眸光由上及下,倒映在黑色瞳仁裡的身影是如此的清晰:柳眉惱怒地緊緊蹙在一起,覆在美眸上的黑色睫毛因爲心中的怒氣而在抗議般地顫動着,秀挺的鼻亦像是染上了憤憤的怒意,還有那嫣紅的脣瓣也因着怒意而不住地顫抖着。
喬景天的眸光至始至終是一瞬不瞬地盯看在正微微低着頭,繼續着自己動作的女人;一刻也不曾離開。
女人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怒意是如此的明顯,只是………
落在男人的眼中,卻詮釋成了另外一種意思。1bzfx。
性/感之中的可愛!
是的,此時此刻呈現在自己面前的莫顏是性/感的,她曼妙的身材因爲身上的這一件掛脖v領雪紡長裙而完美地展現出來;
而莫顏恐怕是不知道的,因着她這掙扎扭動身體的動作,加上身上這一件雪紡長裙v領的設計,那誘人遐想的溝壑正好落入喬景天的那一雙幽深的星目之中。
很是自然的生理反應:某人的小腹處下意識地一緊。
尤其是當喬景天的眸光無意間落在那兩瓣輕輕顫抖着的,嫣紅的脣瓣上時,那個夾帶着濃濃欲/望的念頭就這樣閃現在喬景天的腦海之中:
他,想吻這個正被自己禁錮在懷中的女人。
這些想着的,下一刻的時候,喬景天也就這麼行動了。
俯下身,低下頭,準確無誤地覆上了那兩瓣顫抖中的嫣紅的脣。
“唔…………”
喬景天的俊顏忽而橫在自己的面前,莫顏尚來不及反應,自己的脣已經被他的覆上了;
莫顏試圖着想要掙扎,喬景天卻一手按住了她亂動着的後腦勺,一手則摟住她那纖細的腰肢,他用他男人的霸道和不容抗拒的強勢併吞了唐唸詩所有的反抗。
而喬景天亦是用這麼的方式在回答了一開始就盤旋在莫顏心中的疑惑:
他不想幹什麼,他只是想要吻她。立刻,馬上。
有些亂了,是的,亂了;
其實就連喬景天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撇下那麼重要的一個會議而來這裡,然後又是這麼湊巧地碰到了莫顏;
如果說,因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因着產生在心中的那一份感動,一開始喬景天只是很單純地想要來看看莫顏的話,那麼現在,此時此刻這個初衷已經在悄然發生着改變了。
是的,沒錯,喬景天現在就只是想要吻這個女人;不管是因爲昨晚上的事情,還是因爲莫顏此刻呈現在自己面前的模樣而冉起在心裡的那最最原始的欲/望:
喬景天唯一一件想要做的事情便是吻這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的名字就叫做————莫顏。
……………………
這邊,莫顏和喬景天在樓廊上糾纏不清着;殊不知,就在距離他們有着十六層摟的這一幢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裡,亦是上演着一場“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戰爭”。
只是,不同的是;在距離十六層樓下方的地下停車場上上演的這一場“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戰爭”,火藥味倒是有的,更多的是帶着死纏爛打的意味。
唐雅言風風火火地從車上下來,尚來不及將車子鎖好就朝着自己對面的停車位走去。
毫不掩飾的是唐雅言雙眸中的怒意,細細看雙眸之中幾欲是要噴火了;亦因爲這怒意而使得唐雅言腳上的那一雙六釐米高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出“咔噠咔噠”地重重的聲響。
這個點,地下停車場是異常的安靜;而這重重的“咔噠咔噠”的聲響聲亦是在這安靜而空曠的地下停車場內久久地迴盪着,迴盪着;
當高跟鞋的鞋跟重重地落在地面上,當唐雅言的腳步停下的那一瞬間,高跟鞋踩地時所發出來的聲響卻沒有因爲腳步的停下而立即消失;而是在經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迴盪了許久之後纔會漸漸地消失掉。
耳畔,依舊清晰可聽的是那餘音;這,與唐雅言一點關係都沒有。
此刻,跟唐雅言有關係的就只有一件事,一個人;而這個人就近在咫尺。
唐雅言就這樣站在一臉紅色的跑車面前,氣呼呼地瞪視着坐在紅色跑車裡面的那個悠閒自得的男人。
擡起自己的右手,憤怒地伸出自己右手的食指,然後朝着坐在紅色跑車駕駛座上的男人便是一指:
“你,給我下車!”
透過面前透亮的跑車的擋風玻璃,站在自己跑車面前的女人她臉上的表情俞子鍵是看得清清楚楚。
這種表情叫做“怒”。
卻,就是這樣的表情,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內,俞子鍵可謂是領略到不少了;因而,之於俞子鍵來講,再一次見到這樣的一張寫滿了憤怒的臉他沒有什麼好感到詫異的。
唐雅言?
不由地,俞子鍵的眸色眯了眯:這個名字倒是好聽,只是可惜這名字的主人的脾氣就……
暴/躁了一點,哪裡有一絲一毫的“雅”的意味。
說實話,當初當俞子鍵知道眼前的這個正站在自己跑車面前的女人,這個叫做唐雅言的女人就是唐唸詩的姑姑時,着實是把俞子鍵給震驚了一下;
是唐唸詩的姑姑,那麼自然也就是程奕銘的姑姑。
這樣的關係還真是有點出乎俞子鍵的想象,卻又讓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小了。
亦或是換句話說:是宣城實在是太小了,人只要是輕輕一個轉身,那些有連帶着關係的人便會碰到。繼而,扯出一大張的人物關係網。
俞子鍵,纔不管什麼人物關係不關係的;他只是關心自己的創立的那一家化妝品公司,現在急需要化妝師;
之於,人才俞子鍵一貫秉承着的一向原則是多多益善;而對於人才的渴求,這個男人亦是秉承着“死皮賴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總原則的。
在舞蹈大賽決賽的那一天,在看到唐唸詩,莫顏和宋穎姿臉上的妝容,尤其是當看到莫顏和宋穎姿女扮男裝的那一面時,俞子鍵裡的雙眸中除了驚豔之外,腦海中第一個反應便是要把這個替唐唸詩,莫顏和宋穎姿化妝的化妝師收納於自己的化妝品公司之中;
所以,當在化妝間裡遇上唐雅言,當知道這個名叫唐雅言的女人就是那個自己想要納爲自己化妝品公司的化妝師時,俞子鍵第一時間就展開了“追求”的攻勢:
自然的,此“追求”非彼“追求”:
俞子鍵是一心想要着將唐雅言納入自己的化妝品公司,並且十分有把握地認爲,最多不出三天就能夠將唐雅言收入自己的化妝品公司之中;也就是意味着,在三天之後,自己的化妝品公司,自己的化妝品團隊,自己離那個想要組建的一支由頂尖化妝師所組成的團隊的夢想就更加進了一步;
只不過……
一切都出乎了俞子鍵的意料之外:那些自以爲是的美好想象,那些過分自信的把握,卻在這個叫做唐雅言的身上逆轉了。
俞子鍵怎麼也不會意料得到,唐雅言竟然是一口回絕掉了自己的邀請;不論自己所提出的薪酬是有多高,這個女人就是堅持着她的初衷。
唐雅言是第一個跟俞子鍵說“不”的人,亦是第一個拒絕自己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第一次,受到一個女人的拒絕;這,對於俞子鍵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自己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這讓俞子鍵怎麼可能會接受?
很好,他記住了這個叫做唐雅言的女人;而這個自負,驕傲又自大的男人可不會認爲唐雅言的拒絕是因爲她所謂的那個要創自己的事業————開一個小小的化妝品店。
俞子鍵可是認爲,這個是女人最喜歡做的一件事情————欲/擒/故/縱。
她,唐雅言亦是不例外的;自然的,這是俞子鍵自己想當然地認爲。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他俞子鍵就陪着唐雅言玩玩。他還是非常非常自信地認爲:不出幾天,所有的局勢都會全面的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