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奕銘和唐唸詩冷戰了。
這是兩個人結婚以來第一次冷戰。
而這一次冷戰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程奕銘暗中調查了左佑南的事情被唐唸詩發現了,結果就演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這是兩個人結婚以來的第一次爭吵,恐怕誰也不會忘記吧!
“程奕銘,你怎麼可以這樣做,那是別人的隱私,你知不知道像你這樣暗中調查被人的隱私是犯罪?”
唐唸詩怎麼也不會想到,程奕銘回找人暗中調查左佑南;如果,如果不是被唐唸詩無意之中發現這些調查資料的話,恐怕,這一件事情唐唸詩是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只要一想到程奕銘這一舉動,唐唸詩拿着照片的手,手上的捏握的力道就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而她卻是全然不知道。
因爲她加重手上的力道,那原本平整的照片便是瞬間起了摺痕。
只是短短的幾秒鐘的功夫,照片畫面上的人便扭曲變形了;光滑的照片面上,已經多出了深深的痕跡。
佔滿視線當中的是大堆的資料和大堆的照片;而每一張照片之於唐唸詩來說是一點也不陌生,相反地是十分熟悉,不論是照片上的背景,還是照片上的人
。
那大堆大堆的資料,全部都是有關於左佑南的,關於左佑南高中時期的;而那大堆大堆的泛了黃的照片,自然的主角也是左佑南。
在那大堆的照片上,細細看之下,才發現在每一張照片的最最角落之處,總是會出現一張相同的臉龐,總是會有那麼一抹相同的身影暗藏在角落當中;偶爾,會有那麼幾張的照片上,那一抹身影會站在左佑南的身邊。
那是一個女生,長得很是清澈;而每一張照片,這個女生的眼眸總是超看着同一個方向:
那是每一張照片主角的方向。
唐唸詩怎麼可能會不熟悉?
那是她在高中時期的記憶當中的一個部分,想要被自己深深埋藏在記憶深處的一部分。
卻,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因爲程奕銘而被呈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程奕銘,他怎麼可以那樣做?
胸/口因着憤怒而在上下劇烈地起伏着,憤憤地瞪視着對面的男人。
唐唸詩繼續宣泄着自己的不滿情緒:
“程奕銘,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怎麼可以派人暗中調查佑南學長的事情,那是佑南學長的個人隱私,你有什麼權利那樣做?你懂不懂什麼叫做個人隱私?”
對於程奕銘的做法,唐唸詩真是被氣到了,怒到了。
所以,最後的那一句話,唐唸詩幾乎是衝着程奕銘怒吼着的。
唐唸詩之所以會這麼生氣,會這麼怒,並不是因爲對方是左佑南,並不是因爲自己曾經對這個男人有過那一短青澀的單戀。
如果說是換做了任何一個人,唐唸詩亦是會如此這般生氣的。
或許程奕銘不知道的是,唐唸詩是一個對“隱私”觀念極其重視的人;這樣的意識,許是跟她在英國留過學有關係,西方的“尊重個人隱私”的觀念是已經深深地植入唐唸詩的心中,所以,她是絕對不允許別人來侵犯自己的個人隱私,對於別人的個人隱私亦是會極其的尊重
。
換言之,若是有人侵犯了自己的隱私,唐唸詩又怎麼會不生氣,不動怒?
而很是顯然,程奕銘的做法已經是觸到了唐唸詩的底線。
其實,在派人暗中調查左佑南時,程奕銘亦是猶豫過的;唐唸詩所尊重的隱私,程奕銘亦是懂得的;在選擇調查與放棄時,有那麼一瞬間,程奕銘亦是有過短暫的猶豫,但是最終這個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的男人,這個橫吃飛醋的男人還是選擇了後者。
如果說,一開始程奕銘之於自己所做的,還有些愧疚的話,那麼當他聽到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一口一句“佑南學長,佑南學長”時,那僅存的點點愧疚之感便是瞬間消失了;那原本想要好好地跟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解釋的念頭亦是在那一刻消失不見了。
那一刻,程奕銘的臉色刷的一下子變了,變得非常非常的難看。
試問,會有哪一個男人受得了自己喜歡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一個勁地提到另外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以這種維護的姿態;更重要的是那個男人還是曾經被自己喜歡的女人單戀過的。
是的,程奕銘被激怒了,因爲嫉妒,因爲看到那些照片;雖然照片上的男女主角並沒有過多的親密舉動,但是程奕銘就是被激怒了;
他,嫉妒地發瘋,照片上的畫面是如此的清晰地在程奕銘的腦海之中閃現出來:17744453
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在籃球場的看臺上爲左佑南加油;在比完賽之後,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又送毛巾運動飲料給左佑南;他們又在一起共撐着一把傘走在雨中;尤其是當程奕銘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打籃球是因爲左佑南。
程奕銘真的是被激怒了,以至於他後面所說的話都是那麼的口無遮攔。
程奕銘陰沉着一張臉,一步一步地朝着唐唸詩靠近,直至把唐唸詩逼退到了客廳的牆角處。
他那一雙猩紅的眸子,死死地盯看在唐唸詩的臉上。
“唐唸詩
!”
這是結婚以來,第一次程奕銘這樣怒吼般地直呼唐唸詩的名字。
怒吼的同時,程奕銘毫不客氣地伸出自己的右手鉗制住唐唸詩的下巴,一把便是擡了起來。
怒氣當中的唐唸詩有怎麼可能會配合?甩頭,掙脫下巴的大手的鉗制便是唐唸詩第一時間的反應。只是男人太過於強勢,女人又怎麼可能會敵得過?
加大了些手中的力道,程奕銘亦這樣的姿勢迫使着唐唸詩將下巴仰起與自己對視。
雖與唐唸詩對視着,但是程奕銘的腦海之中卻一幕幕地浮現出那大堆照片上的畫面?
其實,最最讓程奕銘動怒的並不是過往的那些泛黃的照片,而是最近的那一張畫面清晰的照片;這亦是在派人暗中調查左佑南時,無意之中被派去的人拍到的一張近照。
奕兩那戰怕。那是一張唐唸詩與左佑南在咖啡館的照片,照片上的一男一女就這樣坐在咖啡館靠窗的位置上,男人眉眼含着溫潤的笑,朝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而女人則是拿着白色的咖啡杯,低垂着眼眸好似正欲啄一口咖啡杯中的香濃咖啡。
不知道是拍攝角度選取地太佳了,還是拍攝者的拍攝技藝高超,這一張照片無論是從那一個角度看上去都是相當地完美的,無論是從佈局十分上,還是從照片畫面的質感上。
照片很美,照片上的人更是美;卻,深深地灼傷了看照片的人。
“唐唸詩,我告訴你,你現在是我程奕銘的老婆;‘程太太’的身份我勸你最好不要忘記了。”
“程奕銘,你什麼意思?”
下巴被程奕銘的手牢牢地鉗制着,身體亦是被這個男人大力地禁錮着,控制在程奕銘的勢力範圍當中;現在,唐唸詩的處境真是一點退路都沒有,前面是程奕銘硬實的胸膛,後她的背後則是冰冷的牆壁。
無路可退。
唐唸詩怒,恨,她就這樣怒視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什麼意思?”
程奕銘的眸子是冷的,眸光是猩紅的;可以說此時此刻的他,理智完全是別盛怒給控制住了,
“唐唸詩,你不要告訴我左佑南迴來了,就可以跟他舊情復熾,以後最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跟他在一起;你是有婦之夫,我可不想自己被人戴上了綠帽子卻全然不知情
!”
難聽的話,就這樣從程奕銘的那兩瓣涔薄的脣中冰冷冷地溢出來。
“程奕銘,你…………”
程奕銘所指的,唐唸詩又怎麼會不知道,那張照片她可以解釋的;但是因爲程奕銘這傷人的話而給硬生生地咽回到了肚子裡。
“你,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
被唐唸詩這樣指責,程奕銘冷哼了一聲,“我不可理喻,那麼我倒是想聽聽我親愛的程太太你的解釋是什麼?”
當從程奕銘的口中聽到“親愛的程太太”這幾個字時,唐唸詩的心境完全是沒有以往的了;而她亦是明白,程奕銘亦是如此。
他,不再是亦玩笑調侃的姿態,而是盛怒之下的狀態。
“唐唸詩,你不要告訴我現在還是對左佑南念念不忘吧?”
唐唸詩的沉默,無疑是一劑催化劑,讓程奕銘變得更加的憤怒;既然唐唸詩不想回答自己,好,非常好。
“唐唸詩,我告訴你,這一輩子你想都別想,你是我的,這一輩子就都是我的。”
話語未落,男人的脣便已經落在了女人的脣上。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在啃咬,程奕銘用自己幾欲瘋狂的啃吻在懲罰着唐唸詩,亦是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權,他想用自己的啃吻要唐唸詩明白一個事實:
她,唐唸詩是屬於他程奕銘的。
唐唸詩或許是不知道的,程奕銘只有是以這樣的方式才能夠不會讓他覺得缺乏安全感,纔會讓他有踏實之感
。
原本鉗制住唐唸詩下巴的手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鬆開了,那隻手卻轉變了姿勢,將唐唸詩的那兩隻胡亂掙扎着的手按住並高舉至了她的頭頂處。
而程奕銘的另外一隻手則是摟住了唐唸詩的腰,好讓她能夠更加貼近自己幾分;他的舌則是十分霸道而又蠻狠地撬開了唐唸詩的檀口,無比霸道地勾起唐唸詩的小丁香與他自己的舌糾纏起舞。
“唔…………程奕銘,你放開我……”
斷斷續續地,有女人的抗拒聲從脣齒之間溢出來。
但是,全然是被眼前的這個已經是被盛怒衝昏了頭腦的男人給無視掉了。
火熱的舌硬生生地抵在口腔上顎處,堅硬的齒則是重重地咬在那柔軟的脣瓣之上。
抗拒與強迫,避無可避的,瞬間便是嚐到了溫潤液體的溼意;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
“唔…………程奕銘,你放開我,放開我……”
女人的身體因着疼痛而劇烈地扭動起來,被高舉至頭頂處的兩隻鉗制住的手亦是掙扎起來。
即便是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道,程奕銘亦是沒有鬆開唐唸詩的意思。
唐唸詩的不配合,唐唸詩的掙扎,唐唸詩的抗拒,悉數是被落到程奕銘的雙眸之中;卻是讓程奕銘認爲唐唸詩這樣的抗拒全然是因爲左佑南纔會這樣。
而就是這樣的認識讓原本就積鬱在程奕銘胸膛之處的那一團怒火是燒得更加旺盛了。
“程奕銘,你弄疼我了…………程奕銘,你放開我…………”
脣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和口腔上顎處傳來的被程奕銘火熱的舌頂住的那不舒服之感,讓唐唸詩忍不住落下眼淚來。
可是,失去理智的程奕銘哪裡還會顧得上,繼續着自己的蠻狠地掠奪着。
直到,那火辣辣的舌嚐到了鹹鹹的味道,程奕銘的理智才稍稍迴轉了一點過來;而那鹹鹹的涼涼的液體像是灼傷到了程奕銘,驀地,他慢慢地退開了唐唸詩的脣瓣,卻是沒有鬆開對唐唸詩的鉗制
。
程奕銘的雙手撐在牆壁的兩側,他喘着粗氣,垂視着被圍困在自己胸膛處的小女人;耳畔聽到的是這個小女人低低的抽泣聲;視線當中,看到的是一雙滿含着眼淚卻瞪視自己的倔強的雙眸;
唐唸詩因着抽泣,她的雙肩是輕顫着一聳一聳着。
天哪!
剛纔自己都做了一些什麼?自己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下意識地,程奕銘擡起了自己的手想要去擦拭掉掛在唐唸詩臉上的淚水,卻在就要觸碰到唐唸詩側臉時,程奕銘的手驀地停止住了;
他擡起的手與唐唸詩的側臉只差一公分的距離。
唐唸詩滿含着淚水的眼眸就這樣瞪視着程奕銘,這樣的瞪視是她在對程奕銘剛纔行爲的控訴;
唐唸詩的這這一幅模樣攪得程奕銘是五味雜陳:
懊惱的,憤怒的,自責的,不忍的,糾結的,怨的,恨的,生氣的,各種情緒的累積,讓程奕銘的心情愈發地變得複雜起來。
傷到唐唸詩其實並不是程奕銘的所願意的,但是那張照片卻是傷到了程奕銘自己。
眸光盯看着唐唸詩,程奕銘動了動脣:
瞬間,男人沙啞的聲音便是在女人的耳畔響起:
“對於左佑南,你現在是不是還有感情?”
一瞬不瞬地眸光盯看唐唸詩的臉上,程奕銘,生怕是錯過她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他,在等,亦是非常非常執着地在對待着唐唸詩的回答。
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卻是緊緊地咬着她那破了皮的脣瓣,半響都沒有給自己一個答案。
男人的心,在這一刻似乎真的是冷掉了;看着滿是淚痕的臉,程奕銘的脣角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
。
唐唸詩看得清楚,程奕銘脣角漾開的這一抹笑弧是那麼的悲涼;
女人的心亦是在這一刻驀地緊了一下。 Www ◆тtkan ◆C ○
尤其是在看到程奕銘朝後一步又是一步地倒退着,心就變得難受起來。
程奕銘在一步步朝着後倒退着,唐唸詩的腦海中卻是一遍又一遍地問着自己剛纔這個男人問自己的問題:
自己對左佑南還有那感覺嗎?
還有嗎?爲什麼自己不能夠馬上就答上來;乾乾脆脆地給出一個肯定的回答?
唐唸詩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到底心中還沒有對左佑南的那一份感覺?
說實話,當那天在程家遇上左佑南時,唐唸詩內心的激動與欣喜是有的;那一天遇上左佑南給唐唸詩的最大的感觸就是好像是遇到了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無比親切!
唐唸詩真的不知道,所以她不能夠給予程奕銘一個答案。
其實,這一個問題不光是程奕銘此刻問自己,同樣的問題宋穎姿和莫顏也問過自己。
如同她們問自己時的那樣,唐唸詩亦是沒有給她們一個答案。
唐唸詩記得當時莫顏對自己說過,這個問題的答案她們並不在乎,只要唐唸詩自己心裡清楚明白就行。
跟隨着自己的心,順從着自己的心。
眼看着一步步朝後退去的男人,腦海中卻是不斷浮現出那一天莫顏說過的話。
問問自己的心?
是的,有一件事情唐唸詩卻是清楚明白的很:那就是當她看到程奕銘失落而受傷的表情時,她的心好像是跟着有些難受起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看着程奕銘往後倒退着,好幾次唐唸詩都想要開口,好幾次唐唸詩動了動脣,卻始終沒有開口
。
如果說之前還因爲看到程奕銘臉上所流露出來的受傷表情有些許的動容的話,那麼當唐唸詩在看到程奕銘轉身,摔門而出的動作時,心中的那一股暫時被壓制下去的怒火又再度被點燃了。
望着那一扇被程奕銘狠狠摔上的門;突然間,唐唸詩覺得自己剛纔一定是瘋了,所以纔會對因着程奕銘臉上顯露出來的受傷表情而感到自己的心也跟着不舒服。
對,一定是瘋了!
那一晚,程奕銘一夜沒有回來;而唐唸詩呢,則是睜着眼睛到了天亮。
……………
距離那一天大吵一架之後,唐唸詩和程奕銘已經是整整三天都沒有說過話了。
亦是自那一天後,唐唸詩搬回到了客房睡;一切就好像是迴歸到了原點:就像是她剛和程奕銘結婚的那一會,雖然是同在一個屋檐之下,卻是各自過着各自的生活。
正如同像是程奕銘自己所說的那樣:結婚,只不過是兩個陌生人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罷了。
很快,這樣的狀態真是該死的好極了。
既然是陌生人,那麼見面時就不用打招呼;程奕銘和唐唸詩倒真的是這麼做了。
視而不見!
唐唸詩不知道每一對夫妻在大吵一架之後,是不是都要經過冷戰這樣的一個環節;那麼又是不是在冷戰之後,就會變得若無其事呢?
唐唸詩只知道自己的唐爸爸唐媽媽是這樣的;但是,她,唐唸詩絕對不會像唐爸爸唐媽媽那樣。
她是有驕傲的,那天發生的唐唸詩是一輩子都會記在心中,包括程奕銘對自己所說過的每一句話;如果,如果不是程奕銘先是跟自己道歉的話,唐唸詩這一輩子都不會主動跟他講話。
那天,程奕銘所說的話是多麼的傷人,唐唸詩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不過,這樣視而不見的狀態僅僅只是維持了一天,後面的兩天唐唸詩幾乎見不到程奕銘;
好像最近一段時間這個男人都是很忙很忙,每當唐唸詩出門上班時,程奕銘還在睡覺當中;而當唐唸詩下班回來時,程奕銘又還沒有下班
。
同在一個屋檐的兩個人真的是過起了“日夜顛倒”的生活。
其實還不錯!
當然這只是唐唸詩一廂情願的認爲;某人卻不是這樣認爲的。
………………
蘭頓酒吧,至尊vip包廂內
勁/爆的音樂聲幾欲是貫穿了人的耳膜,絢麗多彩的燈光將整個包廂打造地迷幻無比。
一樓,圓形舞池的中央;穿着性/感露背裝的女人正在熱情地舞動着;而與她貼身共舞的是一個穿着銀灰色襯衫的男人;
男人與女人和着勁/爆舞曲的聲響,熱辣地舞動着;
與一樓的熱鬧不同,二樓就相對要冷清許多。
坐在沙發正南方的位置上,穿着白色襯衫的男人正仰頭將一方杯的酒灌入口中;而他面前擺放着的那一張玻璃茶几上,已經橫七豎八地倒放着好幾個空空如也的玻璃酒瓶。
剛將一杯酒灌下的男人,緊接着有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酒瓶,想要望着自己面前放着的空酒杯裡倒酒,卻不曾想,剛想倒酒空酒杯的杯緣口被一隻大手給覆住了。
有些懊惱地擡起眸子,映入男人眼簾當中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下意識地,男人伸出手擋開了那一隻覆在空酒杯杯緣口上大手,還附加了毫不客氣地兩個字:
“走開!”
極差的語氣,說明此時此刻這個男人的心情是極差的。
杯緣口是沒有了阻擋,倒酒就暢通無阻了;隨即便有“嘩嘩譁”的類似流水的聲響在吵雜的環境當中響起
。
“我說,奕銘啊,你跟你家的那位這冷戰也已經有三天了吧?”
說話的是坐在程奕銘對面的陸明軒,他的手中輕輕搖晃着一杯酒,卻只是搖晃着;他的脣角是勾起着的,那一雙微微眯起的丹鳳眼玩味地盯看在程奕銘的臉上。
自程奕銘跟唐唸詩冷戰以來,自己是天天晚上都是被程奕銘給叫出來喝酒;
如果說單純地只是喝酒也就罷了,問題上程奕銘卻是別有所圖的。
藉着喝酒爲名,實則是爲了從自己這邊打聽到一點有關於他的小妻子唐唸詩的事情。每天,陸明軒都是要被程奕銘給煩着。
而程奕銘這樣的行爲,他卻又不敢承認。
真是一個別扭的男人!
不光是陸明軒覺得程奕銘很是彆扭,就連程奕銘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是彆扭:
明明是在跟着唐唸詩在冷戰,明明是生着唐唸詩的氣的,可是當看到唐唸詩對自己視而不見的時候,程奕銘的心裡就覺得非常不舒服;
亦是這種視而不見,讓程奕銘就愈發地情不自禁想要更多地卻關心唐唸詩。
程奕銘之所以會向自己要有關於唐唸詩的消息,倒不是因爲陸明軒他知道唐唸詩的一些事情,而是最近跟着陸明軒走得有些近的宋穎姿,唐唸詩的好朋友知道。
宋穎姿是唐唸詩的閨蜜,自然是知道她每天的消息的;而每一天程奕銘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知道一些關於唐唸詩的消息的。
不光是陸明軒,喬景天亦是如此。
明明是同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明明是兩夫妻,彼此間的溝通竟然還是要這樣的方式?
陸明軒有些莫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他真的程奕銘結了婚之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是越來越不像自己認識的程奕銘了
。
自己記憶當中的程奕銘,怎麼會是這樣子的?1cs8r。
但是,也讓陸明軒是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程奕銘是真的喜歡上了唐唸詩。
不,是愛上了唐唸詩。不然,程奕銘每天就不會跑來酒吧,借酒消愁;亦不會旁敲側擊地打聽着有關於唐唸詩的消息。
“是不是,也該是時候結束冷戰期了?”
如果說一開始還覺得有些新奇的話,那麼在當了一天的“信差”之後,陸明軒就覺得有些厭倦了;
況且,昨天他才和宋穎姿吵過一架,陸明軒有自己的驕傲,又怎麼會主動去找宋穎姿?
所以,今天程奕銘想要的消息,想要從自己這邊拿到亦是不可能了;而今天喬景天公司那邊有事情所以沒來,他那邊亦是沒有了希望了;
那麼這樣說來也只有是指望俞子鍵了。
陸明軒的一句話,引來的是程奕銘的一記不悅的眼神;眼神之中帶着明顯的警告意味。
“好好好,算我沒說,沒說!”
知道程奕銘的心情不好,陸明軒自然也是不敢去招惹的;正說話間,原本在一樓和辣妹貼身熱舞當中的俞子鍵子從一樓走了上來。
“子鍵,你來的正好!”
話剛落,陸明軒便是將眸光轉看向程奕銘,脣角勾笑道:
“奕銘,你想要知道的就問子鍵吧,他最近可是跟你們家那位的姑姑走的挺近的!”
親們,還有5000,實在是太困了,熬不住了,所以剩下的5000,等到晚上大概七點的樣子再過來看吧!上班的原因,你們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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