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頓酒吧
當華燈初上街頭的時候,錦城的夜生活也就開始了,而且是越夜越精彩!
一道厚重而漆金的門,明明是想要隔絕了門外與門內之間的喧鬧;卻,還是抵擋不住從裡面傳出來男人與女人調笑聲,和勁爆音樂舞曲聲。實則,並不是這一扇厚重漆金門的隔音效果差。
怪只怪,這門內的人玩得太high了!
至尊級vip包廂裡,全然一副紙醉金迷的景象。
包廂內分成上下兩層樓,室內的裝修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金碧輝煌”。
樓下一層裡,巨大的投影屏幕前,幾個身材姓??感火辣的妖??嬈女人被三四個男人圍??繞着,男男女女一羣人正和着勁爆的舞曲聲,舞得正high;
女人們,拼命地扭動着自己曼妙的身姿,烈焰紅脣,媚眼如絲地將自己的身體往自己邊上的男人貼去;而男人們,則十分享受軟玉在懷的一刻,大手有意無意地朝着身邊這曼妙的身段上撩撥着。
投影屏幕前的這一個小小舞池之中,最顯眼的當數是一個穿着粉色襯衫的男人。他正如一個穿着低??胸露背狀的女人面對面貼身熱舞着;彼此肌膚相貼,要多大膽就有多大膽,要有多香豔就有多香豔!
非常地明顯,這個穿着粉色襯衫的男人,他的舞??技是相當地棒,而且這個男人還十分懂得挑??逗一個女人。
包廂一層的天花扳上,那一盞圓形的光纖照明燈360度旋轉着,它所散發出來的五顏六色的光線打在小小舞池中熱舞着的男男女女們身上,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迷??幻。
時不時地,那個穿着粉色襯衫的男人會朝着包廂裡二層的方向瞟看一眼。
脣角噙笑,卻舞動不停
。
包廂的二層,寬大而舒適的沙發上,坐着三個男人。
收回看向一層那個投影屏幕前小小舞池裡的目光,坐在沙發南邊的男人,微微將身體朝前傾了傾,隨手拿起了一杯紅酒。
男人沒有急着喝,而是輕輕地晃動了起拿在自己手上的酒杯;隨着他的動作,玻璃酒杯裡盛着的紅色液體便泛起了小小的漣漪;一層一層的漣漪在包廂內昏暗的燈光下,折射出好看的光澤;
就如同是男人醇醇的,卻帶着戲謔的笑聲:
“那個妞是明軒新馬??子,身材不錯!”
男人的話,很明顯是對坐在自己對面的兩個男人所說的。
“子鍵,那是他經紀公司的一個新??模??特,”
坐在沙發東面的另外一個穿着深灰色襯衫的男人嘴角噙着笑,解釋着,可以聽得出來他的語氣之中帶了一絲不可置信的狐疑。
“不過,什麼時候咱們的陸大少吃起了窩邊草!”
拿起手中的酒杯,喬景天小小地抿了一口。隨即,男人的喉結便上下滑動了幾下,那是因爲有涼涼的液體滑入口腔之中。
“哎哎哎,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可不是一件高雅的事情!”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聞其聲,坐在沙發上的三個男人幾乎是同時將眸光看向了包廂中央的那一個盤旋而上的雕花鏤空樓梯。
陸明軒,已然走到了包廂的二層;倏爾,他便在俞子鍵的身邊坐了下來。
顯然,剛纔的那一段熱舞已經消耗了他不少的力氣,所以他的氣息還是有些喘的,而他的額頭上方也還沁着一層來不及擦拭的,細細密密的汗。
許是剛纔的運動太過於激烈而又太勞累了,二話不說,他拿起了茶几上的,放在自己面前的一杯涼的白開水就猛灌了下去
“我們的陸少還是不改你‘女人的保鮮期只有一星期’的原則!”
是坐在沙發的西面的,穿着藍色斜條紋襯衫的,一直沉默着的男人。只見他朝着陸明軒挑了挑眉,晃悠着自己手中拿着的玻璃酒杯調侃道。
稍事休息之後的陸明軒已經恢復了精神,他當然聽出了坐在自己對面的這一個穿着藍色斜條紋襯衫的男人的調侃之意。
俊朗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對於男人的話他沒有任何反駁,因爲這是他交女朋友的原則。但凡在自己身邊的女人,能夠待的就是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之後,他的身邊有出現了新的女人。
陸明軒朝着對面的男人勾了勾脣角,他十分樂意將自己的經驗分享給其他三位男人:
“那是自然,女人不像紅酒,時間越長酒的味道就會越醇厚;女人一旦過了保鮮期,那麼就會變得索然無味!”
這是陸明軒對待女人問題上的態度,關於這一個“一個星期保鮮期”的觀點,他很是樂此不疲。
丹鳳眼斜斜的瞟看了一眼包廂一層還在舞池之中熱舞那幾個熱辣姓感的女人,他的眸光沒有及時的迴轉過來,嘴角噙笑道:
“成年人的世界,都是你情我願!她們不也是玩得很高興!”
“呵呵呵………”
聞言陸明軒這一番所謂的“對待女人的理論”,其餘的三個男人都不由地笑出了聲。
隔空,各自拿起了酒杯示意了一下,無聲地表示贊同。然後,四個人便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下。
這,就是他們的生活!有錢人的生活,習以爲常的生活!
俞子鍵又給自己的空着的玻璃酒杯上到了紅酒,只是在將紅酒瓶放到一邊的時候,他的眼眸之中卻閃過一絲戲謔的賊光:
擡起頭,看向自己的對面;確切地說是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那一個穿着藍色斜條紋襯衫的男人身上:
“奕銘,昨晚你的洞房花燭夜過得怎麼樣啊?”
俞子鍵的一句問話,倒是引起了其他兩個男人的雙雙側目,非常非常的明顯,因爲“洞房花燭”這四個字,兩個男人的臉上顯露出來的表情是如出一轍的:賊賊的笑
!
坐在沙發西面的程奕銘聞言俞子鍵戲謔的話,沒有回答,只是脣角微微朝上一勾。
“昨晚上沒有讓你的小嬌妻失望吧?”
俞子鍵了十分淫??蕩地乾笑了幾聲,“昨晚我們的程少可是被我們哥幾個灌了不少的酒!”
邊說着,俞子鍵還邊朝着自己身邊的陸明軒十分邪??惡地瞟了瞟眼。
“奕銘,你昨天晚上到底行不行啊?不會是焉掉了吧?”
陸明軒抿了一口紅酒,笑得十分邪??惡。
“………”
某人還是一貫保持着嘴角噙着痞雅笑容的姿勢,只不過,腦海之中去因爲俞子鍵挑起的“洞房花燭”這個話題而浮現出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一些場景片段。
那一張羞赧的小臉,那一個情不自禁的吻,還有那一個小女人的甜味味道。
毫無意識地,程奕銘原本就朝上揚起的弧度又擴大了不少。
他自己沒有發現,但是其他的三個男人卻是十分清楚地看在了眼中。
包廂的二樓之內,調侃之聲繼續:
“看來,昨天晚上我們的程少是獸性大發了”,這四個男人之間的對話一直都是這樣的肆無忌憚的,但是也是他們四個男人之間友情體現,
“只不過,我看我們程少的小嬌妻她的身板這麼瘦小,能夠經得起你的蹂??躪麼?”
喬景天在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先是將他的眸光看向一旁的陸明軒和俞子鍵,爾後才把注意力最後集中到了一直沉默不語,卻嘴角漾着笑容的程奕銘
。
說實話,他的“洞房花燭之夜”倒是很特別。
莫名的,他的腦海之中又浮現出唐唸詩的身影:她紅着臉,羞赧的樣子真的很是可愛!不知道,這個小女人現在在幹什麼?是不是已經在他們的家裡了呢?上午的時候,自己說會晚點回家!雖然知道,那個小女人是不可能會等自己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此時此刻,在程奕銘的心中還是有些許的期待的。
只是一瞬間的走神,很快程奕銘便回過神來:
““還有完沒完,”很顯然,程奕銘時不打算回答這三個男人的問題,“來蘭頓酒吧可不是讓你們來聊這麼無聊的話題的!怎麼今天不玩了?”
無聊的話題!
程奕銘的言外之意,俞子鍵,喬景天,陸明軒又怎麼會不明白:
“得得得,既然我們程大少說這是無聊的話題,那麼我們自然是得住口嘍!”
陸明軒最先含笑着開口道,眸光掃過其餘三個男人,“來蘭頓當然是要來玩得!老規矩!”
下一秒,他便站起身,朝着包廂一層的那一個大屏幕投影儀前,小小舞池中央正舞得起勁的妖嬈的女人拍了幾下手掌。
清脆而響亮的掌聲響起,像是一種明顯的暗號。
一瞬間,那幾個原本舞動着的女人們便停下了舞動的動作;爾後,朝着一層大廳中央的那一盤旋而上的鏤空雕花樓梯走來。
個個,笑顏如花;個個,媚眼如絲。
很快,又有男人與女人的調笑聲再一次從透過這一扇漆金的厚重的包廂門傳出來。
宣城的夜,真是越夜越精彩了;也是越夜越香??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