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不理是唐唸詩在瞟看了一眼亮閃着的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之後的第一時間的反應的話,在手機堅持不懈地連續着響了好幾分鐘之後,終究,這使人煩躁無比的手機鈴聲讓唐唸詩是十分乾脆就把手機給直接關了機。愛睍蓴璩
是的,她唐唸詩一點也不想要接這個電話,接這個可惡而又無賴男人的電話。
甚至,好像還很是不解氣地,唐唸詩將關了的手機便是往着面前的桌子上一甩。
唐唸詩甩手機的力道到並不是很大,手機在桌面上滑了一小段的距離之後便是停了下來。
然而,手機停下來的位置正好是直面着莫顏的方向的。
思緒一徵一愣,眼眸一垂一擡;當莫顏的眸光在唐唸詩的臉上停留了短短几秒之後,下一刻的時候,她便是將自己的眸光轉看向了坐在唐唸詩身邊的宋穎姿身上。
默契而不動聲色地,兩個人的眼神便是在瀰漫着濃郁咖啡香味的空氣當中交換了一下。
勾脣一笑是宋穎姿和莫顏下一秒的反應,而當她們兩個人的眼眸相互碰撞的那一瞬間,莫顏和宋穎姿彼此的眼眸當中流轉着的是相同的神色。
一瞬間,兩個人的嘴角溢出的笑意便又是濃烈了幾分。
莫顏的手捏握着那銀質的小勺,她就這樣很是隨意地攪動着白色咖啡杯當中那深棕色的濃稠液體;而她的流轉着狡黠光彩的眼眸卻是朝看向坐在對面的,微擰着眉心面露不悅之色的唐唸詩:
“穎姿,看來我不在的這一段日子,我是錯過了很多精彩。”
莫顏,明明是看着唐唸詩的,但是她的話卻是對着宋穎姿講的。
心領神會地,宋穎姿原本就朝上揚起的脣角,這下又是揚起了幾分。
笑意狡黠無比,宋穎姿的眼眸卻是帶着三分玩味,七分狡黠地看了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一眼。
卻,只是一眼。
一眼之後,宋穎姿含着濃濃笑意的眼眸便是朝看向了對面的莫顏。
“顏顏,你說的對;你不在的這一些日子,確實是錯過了很多的精彩。尤其…………”
飽滿的雙脣十分故意地放慢了張合度,宋穎姿收回了原本朝看向莫顏的眸光,隨即她便是將眸光十分曖昧地停留在了唐唸詩的那一張染上了一層薄薄怒意的臉上。
這一段日子,唐唸詩和程奕銘兩夫妻之間的那些事情;宋穎姿可是清清楚楚地很。
想想,真是挺好笑的。
所謂的那些夫妻間的事。
有趣之極!
只是,想到自己跟陸明軒…………
宋穎姿的眼眸便是閃過一抹不易被人察覺到的暗淡無比的光芒,卻是稍縱即逝。
下一秒的時候,宋穎姿的臉上便是有恢復了之前的色彩:
“尤其,尤其是我們的念念和他家的那位……豬頭。”
“豬頭?”
聞言宋穎姿的笑語,莫顏先是一怔;繼而她的眉心便是不自覺地一跳。
短短兩秒鐘的怔愣之後,宋穎姿便是恍然大悟了起來。
勾起脣角的那一霎那,脣瓣溢出的笑是如此的明媚而又燦爛;還有帶着心領神會的瞭然。
這下,莫顏倒並不急着開口了。
落入視線當中的,莫顏她捏握着咖啡杯的杯柄便是將咖啡杯拿了起來。
柔軟的紅脣貼合着白色的咖啡杯的杯壁,優雅無比地當莫顏微微擡起咖啡杯的那一刻,便是有馥郁而濃稠的深棕色液體滲滑入微微開啓的檀口當中。
那種絲滑而濃郁的口感瞬間便是喚醒了舌尖上的味蕾;而脣齒間亦是沾染上了那咖啡馥郁與香濃。
莫顏,原本就是一個淑女,她的言行舉止一向來都是優雅無比的。
當她十分優雅地將手上端着的白色咖啡杯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時,莫顏擡起的眸光看向了唐唸詩再次開口道:
sp;“念念,爲什麼不接程奕銘的電話啊?說不定他有什麼事情呢?”
那一聲又是一聲堅持不懈地響起着的手機鈴聲,在旁人看來定是像莫顏此時此刻這麼理解的。
憑藉着莫顏對唐唸詩的瞭解,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表情,莫顏便可以瞭然此時此刻唐唸詩心中在想些什麼;卻是故意地調侃起唐唸詩來,繼續狐疑道:
“念念,你跟你家那位豬頭怎麼了?鬧彆扭了?”
不提“程奕銘”三個字還好;現在一提到“程奕銘”這三個字,原本被唐唸詩壓制在心中的那一把怒火便是“蹭蹭蹭”地開始往上冒了上來。
而在唐唸詩的腦海當中亦是不自覺地浮現出了那個可惡而又十分無賴的男人的臉來。
的確可惡,的確無賴;而且還是無賴至極。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評比最無賴,亦或是最可惡男人的活動”的話,那麼毋庸置疑地那個叫做程奕銘的男人絕對可以穩拿這個獎項了。
且,實至名歸的。
可惡,可惡,程奕銘,可惡!
狠狠地,唐唸詩在心裡暗罵了好幾遍。
因爲心中的憤懣,使得唐唸詩是不自覺地拽緊了自己的手心,那樣的用力,那樣的緊;甚至,她的指甲是差一點就要掐入到了皮肉當中,這個此時此刻已經憤憤然的小女人卻是全然不知道。
怎麼能夠不憤憤然?怎麼能夠不對那個可惡而又無賴的男人恨的是咬牙切齒?
程奕銘,確確實實就是一個無賴,一個可惡的無賴。
這個無賴已經賴在唐家,賴在她唐爸爸家裡有整整一個月了。
整整的一個月時間,不少也不多。
確切地講,從唐唸詩出院回唐家的那一天開始,程奕銘也十分厚臉皮地住了進來,住進了唐家。
唐唸詩還清清楚楚地記得當時的情景:
那一天的記憶怎麼可能不會令唐唸詩感到不深刻?
那一天的氣氛並不好。
那一天,在程氏企業,除了自己還有程奕銘和慕子晴;唐唸詩是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在程氏企業慕子晴的“歇斯底里”,程奕銘的“憤憤然”;
那一天,慕子晴在程氏企業所說的話,唐唸詩亦是聽得清清楚楚的;那一天,所有的誤會便是解開了,所有的事情似乎在那一天也就告一個段落了。
那一天,之於唐唸詩來說倒是還有些許的意外,些許的震驚。
唐唸詩還不會忘記的是,那突然間出現在程氏企業的民警,不會忘記當慕子晴被民警帶走時她一臉茫然的模樣;
其實,當時的自己與程奕銘亦是如此的:茫然!
只是到了第二天那茫然,錯愕全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震驚。
她,慕子晴竟然“交通肇事之後逃逸了”。
那一日,整個宣城因爲這勁爆的新聞而鬧得是沸沸揚揚。
其實,所有的事情在那一天都告了一個段落了;其實,在那一天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但是…………
明明,誤會解開了;
明明,一切都明朗了;
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心裡還好像有被什麼東西堵着呢?
恨嗎?
當然恨。
在慕子晴做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尤其是因爲她而使得自己小產失掉了孩子之後,唐唸詩怎麼可能會不恨呢?
然而,從某個角度上來講,唐唸詩卻是可以理解慕子晴爲什麼會那樣做,做了那麼多讓人憤怒不已的事情。
那是一種“因愛生恨”的bt心理在作祟。
但,唐唸詩只是理解慕子晴的這一種行爲;心中對她的恨意卻依舊是存在的。
這,是不是很矛盾?
p;或許是吧!
如果說對慕子晴唐唸詩是恨的,怨的,憤怒的話,那麼對程奕銘呢?
如果說之於慕子晴,唐唸詩是懷着一種矛盾而又是複雜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的話,那麼對程奕銘這個可惡而又無賴的男人;唐唸詩卻是可以十分清楚地告訴自己,那是一種叫做“怨意”的情緒。
唐唸詩可以理解慕子晴的所作所爲,但是卻不可以原諒程奕銘隱瞞自己的事情。
這讓程奕銘一時間怎麼能夠原諒這個男人?
明明,在此之前說好的無論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要對彼此坦誠的;可是這個男人卻是在前一秒信誓旦旦地應允之後,下一刻的時候便違背了彼此間許下的承諾。
這叫唐唸詩怎麼能夠原諒?
被隱瞞的這一口氣可是憋在唐唸詩的心中,不會這麼快就消逝掉的。
唐唸詩可以理解慕子晴的所作所爲,卻不可以原諒程奕銘;之所以會有這樣的不同對待,其實全然是因爲這個男人是自己在乎的,自己所愛着的。
所以,唐唸詩纔會這麼計較。
程奕銘這個可惡而又無賴至極的男人,前一秒才送自己回唐家;後一秒他便是提着一個行李箱也來了唐家。
就在程奕銘拎着行李箱準備進門的時候,唐唸詩便是將這個男人拉住了;
眉心深鎖,狐疑地開口;生硬的語氣當中帶着顯而易見的不滿。
對程奕銘的不滿。
“你,這是做什麼?程奕銘!”
“跟你一樣,回家啊?”
程奕銘回答得極其地順口,他好像是完全沒有看出唐唸詩臉上染開的那一層薄怒,聽不出唐唸詩語氣當中的生硬與冰冷似的;可是,明明擋在他面前的這個小女人表現地很是明顯的啊!
極其順口地回答了唐唸詩,而程奕銘那一雙漾開着笑意的桃花眼卻是朝看着屋內。
唐唸詩不知道的是,就在程奕銘將他的眸光朝看向屋內時,他的腦海當中便開始浮現出一幕幕憧憬而期待着的畫面。
跟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住在唐家,接下來的日子相信一定會是很精彩的;亦是非常非常令人期待的。
甚至,這一刻,程奕銘便開始迫不及待起來了。
程奕銘在那邊美好憧憬着,而唐唸詩卻是在這邊因爲程奕銘剛纔所說的那一句“跟你一樣回家”的話,而一時間被怔愣住了,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回家?程奕銘,他…………
就是在唐唸詩怔愣恍惚間,站在門口的這個拎着行李箱的男人便開始有了動作:
不動聲色地,程奕銘便是避開了唐唸詩的阻攔;他就這樣拎着行李箱堂而皇之地走進了唐家。
而待到唐唸詩完全反應過來時,程奕銘已經站在了客廳裡。
他,勾起着他那涔薄的脣“好心情”地打量着客廳裡的一切。
後知後覺,程奕銘怎麼可以住唐家,住在這裡?
唐唸詩第一時間的反應便是朝着已經站在了客廳當中的男人十分不客氣地喊道:
“程奕銘,誰允許你住這裡了?你,馬上給我出去!”
說話間,唐唸詩便是伸出了她的右手;她的手指直指向門口。
眼前的這個小女人的反應,一點也沒有出乎程奕銘的意料。
迎上對面的這個小女人怒意滿滿的眼眸,聽着這個小女人毫不客氣的話語;程奕銘自然是明白的,眼前的這個小女人臉上所顯露出來的怒氣,她話語當中的毫不客氣全然是針對自己的;
程奕銘更是清楚,他的小妻子唐唸詩一點也不歡迎自己來唐家,更不用提自己住在這裡。
唐唸詩是非常非常地討厭着自己住進唐家。
明明,唐唸詩這完全是針對着自己的惡劣態度程奕銘感受到了;但是,他卻是一點也不在意;
至始至終,他涔薄的脣依舊是朝上揚起着的;
他的那一雙桃花眼當中依舊是漾着濃濃笑意的。
相較於唐唸詩此刻十分不悅地緊擰眉心,一臉怒氣滿滿的模樣;程奕銘的反應倒是淡然許多。
甚至,在這一刻他亦是不急也不躁了;在看了一眼怒瞪着自己的依舊是站在玄關處的小女人之後,程奕銘卻是無比優雅地在身後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凝視着唐唸詩;
下一刻的時候,他便是收斂了原本漾開在脣角上的笑意:
取而代之地,臉上展露出了無辜之色;
程奕銘就這樣眨巴眨巴着他的那一雙桃花眼,一臉無辜地看着唐唸詩:
儼然落入到唐唸詩眼眸當中的程奕銘,像極了一個小孩:
程奕銘,極其老實地回答道:
“爸,讓我住進來的。”
一句“爸,讓我住進來的!”
一瞬間便是怔愣了唐唸詩;
唐唸詩怎麼也不會想到,她的唐爸爸竟然會讓程奕銘住進唐家;而亦是唐爸爸的這一句話,程奕銘就這樣住進了唐家。
唐唸詩甚至連一句反對的話都來不及說;其實,並不是唐唸詩不想說,而是她的唐爸爸和唐媽媽根本不給唐唸詩發言的機會。
曾經在唐家一直延續的“民主”竟然在這一件事情上完全都消失不見了;剩下的便是“**而獨裁”。
更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從程奕銘住進唐家以來,唐唸詩發現無論是她的唐爸爸也好,還是唐媽媽也罷;曾經都是把所有的愛都放在自己身上的他們,好像現在更加在意關心的就是程奕銘,他們的女婿了。
尤其是唐媽媽。
而在唐爸爸和唐媽媽面前,這個可惡而又無賴至極的男人亦是極盡討好。
原本對這個男人就是討厭至極了,現在程奕銘在唐爸爸,唐媽媽面前如此的“殷勤”,無疑是讓唐唸詩對程奕銘心中的那種怨恨更是加重了幾倍。
唐爸爸,唐媽媽爲什麼會這樣做,唐唸詩當然明白他們的意思;唐爸爸,唐媽媽就是爲了要撮合自己和程奕銘,當一回和事老。
親情的壓力,唐唸詩抗拒不了;
唐爸爸和唐媽媽只知道,程奕銘是住進了自己女兒唐唸詩的臥室;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程奕銘是與唐唸詩雖然是同住一間臥室,卻是…………
唐唸詩睡的是牀,而程奕銘卻是睡唐唸詩臥室當中的沙發。
這一個月,唐唸詩完全沒有給過這個可惡而又無賴的男人好臉色看過;唐唸詩討厭程奕銘在自己的唐爸爸和唐媽媽面前殷勤,討厭這個男人說些甜言蜜語討唐媽媽歡心,討厭這個男人明明知道自己對她冷言冷語時不時會諷刺,而他卻像是完全沒有感受到似的:
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無賴的男人!
心裡,恨!
尤其是每當程奕銘在無比殷勤地討好唐爸爸,唐媽媽的時候,唐唸詩便是會忍不住數落他,亦或是冷嘲熱諷。
總之,只要有關於程奕銘的:無論是他說出的話,還是他送給唐爸爸唐媽媽的禮物,唐唸詩便是會十分惡意地評頭論足一番。
而每每這個時候,唐爸爸和唐媽媽尤其是唐媽媽便是會十分嚴厲地把唐唸詩責備一番。
委屈,非常非常的委屈;
不滿,非常非常的不滿;
一時間,唐唸詩氣急,心裡極爲不平衡;自然是免不了跟唐媽媽理論一番。
而亦是每每這個時候,程奕銘便是會來當做“和事老”。
程奕銘這樣的表現,無疑是讓唐媽媽越看這個女婿越好;而對自己的女兒唐唸詩則就常常會說一句:
“念念,你看奕銘就比你懂事!”
“我…………”
心裡,恨恨地;狠狠地咬着脣,唐唸詩無比怨恨地瞪看着在按撫着唐媽媽的程奕銘。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可惡了!
真的是太可惡了!
不得不承認,程奕銘這個可惡而又十分無賴的男人很會討長輩們的歡心;唐媽媽喜歡程奕銘唐唸詩一開始就知道了,但是唐爸爸…………
唐唸詩蹙了蹙眉心,她沒有想到的是像唐爸爸這樣“理智”的人竟然也陷在了程奕銘的“糖衣炮彈”,“甜言蜜語”當中。
就在幾天前,程奕銘還主動提出了向唐爸爸學習做菜的要求;
如果說一開始之於程奕銘提出這樣的要求唐唸詩的反應是疑惑不解的話,那麼僅僅幾分鐘之後她的反應便是變成了震驚。
程奕銘,竟然很有做菜的天賦!
甚至,連唐爸爸都情不自禁地誇讚。
其實說實話,程奕銘真的是很有做菜的天賦;只是,因爲對程奕銘的討厭,唐唸詩並不想承認。
這個男人,是不是處處跟着自己在作對?
明明自己纔是“受害者”,明明這個男人“隱瞞”了自己,可是唐爸爸,唐媽媽卻還這麼護着他;甚至,甚至有時候還責備自己的不是。
唐唸詩,越想越生氣。
所以,她現在是一點也不想要聽到這個男人的名字。
“穎姿,不是說要跟顏顏接風洗塵麼?”
只有把話題轉移了,那麼注意力就會轉移;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生氣了;
唐唸詩側臉轉眸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宋穎姿。
對視的那一眼,宋穎姿原本漾開在嘴角的笑意便是瞬間就僵住了。
短暫地沉默之後,她便是明白這是唐唸詩在故意而爲之。
既然唐唸詩不想提,那麼自己也就不再繼續這一個話題了。
下一刻的時候,宋穎姿便是迎視着面前的這一道眸光,訕笑道:
“當然,當然有啊!”
昨天唐唸詩和宋穎姿一起去機場接了莫顏,自然的今天要給宋穎姿接風洗塵。
而爲莫顏接風洗塵的事情宋穎姿早就已經是安排好了。
“保準你們滿意!”
想到自己今晚爲了給莫顏接風洗塵而安排好的一切,宋穎姿是十分有信心地朝上揚起了脣角。
不是宋穎姿自誇,這個安排決定是堪稱完美的。
“不過,暫時還得保密!”
見着宋穎姿說得如此地神秘,莫顏是揚起了脣,眉眼彎彎道:
“哦,那我倒是很好奇了!”
而唐唸詩呢,她的注意力顯然是被宋穎姿所說的這一句話給分散掉了;原本漾開在臉上的那一層薄薄的怒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臉上閃過一抹期待之光。
……………
那邊,唐唸詩是毫不客氣地掛斷了程奕銘的電話,最後還是乾脆地把手機關了機;
而她不知道的是,電話這頭的程奕銘卻是因爲電話聽筒當中傳來的“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聲音而感到非常的焦灼不安。
原本,他打着一通電話是爲了要給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一個驚喜的;
卻,不曾想的是,他的小妻子竟然關機了。
所有的計劃全然是被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這猝不及防的動作而給打亂了。
明明,早已經就安排好的一切,
明明,早已經就計劃好的一切,
就這樣因爲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的舉動而全部都打亂了程奕銘的步調。
最重要的是,現在的他竟然連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在哪裡都不知道。
可是,腕錶上所顯示出來的時間刻度卻是在提醒着程奕銘:
現在已經很晚了,而他的小妻子唐唸詩竟然還沒有回來。
這,
能不讓程奕銘感到焦灼不安?
正當程奕銘抓起了外套準備出去找人的時候,他的手機卻是在這一刻響了起來。
而當程奕銘接起電話,將手機貼放到自己的耳邊時;只是短短的幾秒,他的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