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熬到第二天,他再次去了my工作室好看的小說。
一見沈婭,他冷聲質問:“葉初曉是不是回來了,爲什麼不告訴我?”
沈婭頓時火起,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憑什麼她回來就得告訴你,你算她什麼人?”
這句話更是刺傷了齊禛,他的語調提高了幾分:“她瞞着我,偷偷摸摸地拐走了米粒兒,我找她算賬不行嗎?”
“算賬,哈!”沈婭一嗤,指着他的鼻尖大罵:“不是你把她逼得走投無路,她能走?到了現在你居然還有臉來說這話,真是厚顏無恥!”
“沈婭……”齊禛盯着她,陰冷地笑:“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告訴我葉初曉的事,不然……”
“不然怎麼樣?”沈婭脖子一梗,往前走了一步:“你是打我還是殺我?來唄,我老公可是律師,你要動我一根寒毛,我讓他告得你坐牢……”
“怎麼回事?”門口忽然傳來monica的聲音。
跟沈婭這樣軟硬不吃的人,再吵下去也沒用,齊禛繼而轉身面對monica,強壓着怒火,讓自己的神情語氣緩和些:“您好,我來是想問問初曉的事好看的小說。”
monica也淡淡一笑:“問初曉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聽說她前一陣回來過,我擔心她,也擔心米粒兒,所以想問一下她們的近況。”齊禛此刻的變臉,讓沈婭在旁邊嘲諷地笑:“裝得可真誠懇。”
齊禛不理她,只等着monica的回答。
半晌,monica揚了揚眉:“那你就放心吧,她們現在都過得很好。”
這跟沒回答有什麼兩樣?齊禛咬牙,直視着她,一字一頓:“請給我她的聯繫方式。”
“那就抱歉了,沒經過她本人的允許,我不能給。”monica隨即便撇開他,問沈婭:“昨天我說的那合同準備好了嗎?”
“好了。”沈婭從抽屜裡拿了合同,繞過齊禛,跟monica一起走進裡間的辦公室研究細節,兩個人徹底把他當空氣,視若無睹。
齊禛憤然,可如今這工作室名氣也大,他不好當場發飆,只得摔門離去。
站在窗口看見他開車走了,monica這纔給葉初曉打電話,問她在哪。
“我已經回香港了。”葉初曉回答,不知道爲什麼她語氣這樣焦急:“老師您有事嗎?”
monica頓了一下才說:“齊禛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你回來的消息了,剛纔跑來工作室鬧了。”
葉初曉愣住。
“對不起,我現在都後悔讓你回來了。”monica嘆氣。
“別這麼說老師,我也不可能真躲他一輩子全文字小說。”葉初曉安慰她。
“現在他還暫時不知道你的聯繫方式,但是我擔心,他已經知道e日c的事了。”monica的話,提醒了葉初曉:“那我馬上打電話給e日c,回頭再跟你聯繫。”
她掛斷之後,即刻撥給e日c。
當他聽她說完齊禛的事,卻很淡定:“知道就知道吧,沒有關係。”
“他會不會對你……”葉初曉擔心齊禛會對付他。
“那他也可以試一試。”e日c的語氣依舊平靜如常。他雖然素來不願與人爲敵,但若是對方一定要挑釁,那他也不會手軟,何況是爲了葉初曉。
“好了,初曉,安心過你的生活,什麼也不要擔心。”e日c柔聲安撫:“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葉初曉答應着掛了電話,心中卻還是有些憂慮……
而齊禛那天,從工作室出來之後,的確去了e日c的旅館,問他的聯繫方式。
這邊的經理跟齊禛周旋了一陣,先知會e日c,他很爽快地讓直接把電話給齊禛。
因爲涉及到老闆的私事,經理禮貌地先退了出去,關上門的那一刻,齊禛忍不住對着話筒低吼:“當初是不是你帶走了初曉和米粒兒?”
“是的。”e日c並不否認:“而且這幾年她們都跟我生活在一起。”
這樣的直言不諱反倒讓齊禛一時間噎住,胸膛劇烈起伏,半晌,才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把她們還給我。”
“她們不是你的好看的小說。”e日c淡笑,眼中卻毫無退讓之色:“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也不是屬於其他任何人的私有財產。”
“你不要以爲我不敢收拾你!”齊禛的聲音,陰狠至極。
“我知道你敢,但是,你能做到哪一步呢?”e日c邊說話,邊看助手遞上來的財務報告:“將我在古城的生意擊垮?那也無所謂,那不過是我最小的一家店,即使你能逼得我退出中國,我也不急,這裡並不是我的主要業務區,更何況,我不相信你能夠做得到。”
齊禛的手,在身側攥緊成拳,卻無言以對。
“不好意思,我還有工作,先掛了,bye.”e日c輕鬆地跟他說再見,直接掛斷。
齊禛怒難自抑,將桌上的東西全揮落在地上,而下一刻,門開了,進來四名保安,整整齊齊地站成兩排,虎視眈眈。
“齊先生,請理智一些,如果有過激行爲,我們只能請您出去或者報警了。”酒店經理的態度謙恭,說出來的話卻並不算客氣。
齊禛只得悻悻離去,心中窩火至極。
不過,好歹知道了葉初曉的下落,總比之前音信全無的好,他遲早都能找到機會,見到她。齊禛的脣邊,露出冷笑……
而那天晚上,沈婭回家之後,把白天齊禛來工作室的事告訴了陳則,他猶豫很久,在沈婭去洗澡的時候,打了個電話給陸正南。
陸正南一聽就火起:“他什麼意思?到了現在還不放過初曉?”
陳則嘆氣。齊禛那個人的心結,結得太死,之前沒找到葉初曉,還勉強消停了一段,如今有了她的消息,只怕一切又捲土重來。
“你也別擔心,現在有e日c……”本是想安慰他的,可說了半句,陳則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頓時哽住全文字小說。
而陸正南猛地一怔,勉強笑着,喃喃地說:“是啊,現在有e日c。”
陳則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而這時浴室的門開了,沈婭探出頭來喊他給自己拿一下睡衣。
陸正南在那邊隱約聽見,便藉故掛了電話,獨自到陽臺上抽菸。
葉初曉的身邊,已有了別人守護,不需要他了。
這個事實,明明早已清楚,可被點明時,心還是劇痛。
只但願,她一切都好吧,只要她幸福,無論……守在她身邊的人是誰。他狠狠地吸了口煙,眼神苦澀……
那天過後,齊禛並未再到工作室找過,日子似乎又平靜下來了,但monica還是不放心,叮囑葉初曉暫時不要再回來。
但那個項目已經開始,不可能輕易停下,中途貿然換人也會讓客戶覺得不被尊重,所以葉初曉還是勸慰monica,說杭州離古城很遠,齊禛不可能消息靈通到這個地步。
而那邊客戶對這個項目也的確特別重視,monica只能依她,一再叮囑她小心。
半個月後,葉初曉再次飛往杭州,這邊的裝修正式開始動工。
爲了趕進度,她幾乎全身心都撲在工作上,平日裡就是工地-酒店兩點一線,再沒時間出去。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用再遇見陸正南,遇見……他和別人在一起的情景。
廢寢忘食地忙,直到初期工程終於告一段落,掛念家中的米粒兒他們,她決定先暫時回去一趟。
可到了機場,卻被通知因爲天氣問題,要延遲起飛,她百無聊賴地等了一陣,出去外面透氣好看的小說。
但剛出了門,她忽然一愣,不遠處朝這邊過來的人,是陸正南。
而他此刻,也在一擡眼間,看到了她,同樣怔住。
這個世界真的很小,轉來轉去,他們還是遇見了。
他緩緩走進,跟她笑着打了個招呼:“真巧。”
她不知道說什麼,愣了片刻纔開口:“你……出差啊?”
“回一趟北京。”他低聲答道。今天陸母打電話過來,說老爺子這幾天又住院了,所以他趕回去看看。
葉初曉看他的神情,知道應該是家裡有事兒,不好多問,只點了點頭。
“那我……先進去了。”陸正南默立了一會兒,便先告辭。
他匆匆進了大廳,可是,北京的航班也同樣延誤了,他只得往回走,忽然看見,她竟還站在剛纔那個地方,一動不動。
他的腳步停住,隔着穿梭的人流,和她遙遙相望。
周圍的一切,彷彿化作了虛影,只有她在他眼中,仍是清晰的。
許久,他終於慢慢走了過去,走到她面前,勉強笑了笑:“延遲起飛了。”
她彷彿纔回過神來,垂下眼瞼,也強笑了一下:“哦,和我一樣。”
他頓了頓,提議:“要不然,去那邊坐一會兒,喝杯咖啡吧。”
她“嗯”了一聲,跟着他走好看的小說。
當面對面坐下,兩人似乎又找不到話題可聊,各自沉默。
葉初曉攪着杯中的咖啡,看着雪白的鮮奶,漸漸融進去,成了一個混着棕白兩色的小小漩渦。
“前不久的一個晚上,我在西餐廳門外,看見你和一個女孩子在一起。”她知道自己不該問的,但心裡卻像是有什麼翻涌,最終還是問出了口:“她……是誰?”
陸正南一愣,手緊緊握着杯子,半晌,又慢慢鬆開,聲音低沉:“她叫秦悅,是我現在的同事,也是……我的女朋友。”
葉初曉的手,猛地一顫,勺子磕在杯沿上,清脆地一響。
他心裡,隨着那響聲一疼,但仍是笑了笑;“我跟她,就快要結婚了。”
葉初曉的手,久久地按着杯沿不動,驀地一笑:“那你德國的兒子怎麼辦呢?”
陸正南頓時啞口無言。
葉初曉緩慢地擡起眼來,望着他:“如果你真的幸福,那我祝福你,但是希望,你不要騙我,騙自己。”
他心裡一震,別開目光,不敢和她對視。
“我什麼都知道了。”她用手撐住額,指尖的陰影掩住了眸底的神色:“在我回來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了。你到底,想騙我到什麼時候呢?一輩子?”
“初曉,我……”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最終只能垂下頭,默不作聲。
“你覺得,這樣就是對我好是不是?”葉初曉忍不住,將勺子拍在盤中,淡咖色的泡沫濺在桌上,漸漸化成一灘水:“說真的,陸正南,你這種偉大,偉大得我每次想起來,都只想抽你全文字小說!”
她的臉被怒意染紅,眼角卻已有淚水滑下,陸正南慌了,急忙伸手想去擦,卻又在指腹快要觸到她的臉的那一刻,猛地停住,最終,手緩緩收回:“不管怎麼樣,你現在幸福就好。”
她流着淚,死死地瞪着他,脣已經被咬出一道血線。
就在這時,廣播裡卻忽然傳來聲音,說北京的航線已恢復正常,請乘客準備登機。
他倉皇地站起來:“我要走了,再見。”隨即便離開。
她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哭着大吼:“你要是現在走了,以後我就再也不見你。”
他的腳步,猛地一滯,僵立在原地,良久,沒有回頭,嗓音嘶啞:“祝你幸福,真的,我現在也很幸福。”說完便再也沒停頓,就這樣疾步出門,拐彎消失。
淚水徹底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什麼也看不清,伏在桌上痛哭失聲……
葉初曉回到香港,強打精神陪孩子們玩了一陣,晚飯也只吃了小半碗就再沒胃口。
“我今天實在是累了,明天再陪你們好不好?”她真的已經疲憊到了極點,覺得就快要撐不住了。
“米粒兒今晚還是在我那邊睡吧,你好好休息。”家霖的確已經是大男孩子了,懂事而體貼,米粒兒也乖巧地點頭。
葉初曉欣慰地親了親他們的額,說過晚安,便獨自上了樓。
本以爲這般疲憊,倒下就會睡着,然而,真正躺在牀上,腦子裡卻像電影似地,一幕幕將過去放映。不知不覺間,淚溼了一枕。
尤其是今天最後那一幕,更是讓她心痛如絞好看的小說。
他放棄了她,即使她將一切都挑明,他也還是選擇了放棄。
指尖將牀單,越擰越緊,她最終坐了起來,拿着手機走到陽臺上。
望着漆黑的夜色許久,她撥通了陳則的號碼:“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陳則一愣,回答:“方便,我在事務所加班。”
“好。”葉初曉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我要怎麼,才能把雲水閣的房子,和那筆錢,轉回到陸正南名下?”
陳則頓時愕住。
他不出聲,葉初曉便接着問:“我也可以重新饋贈給他對嗎?”
“但是……他不會願意接受的。”陳則迫不得已,終於開口。
“他給我的時候,我就願意接受嗎?”葉初曉淡淡一嗤:“他既然說,他要和秦悅結婚了,那就當我這個前妻,送給他們的紅包吧。”
哪有這麼大的紅包?陳則冷汗涔涔,還是想勸她:“初曉,你別……”
“你就這麼跟他說吧,”她直接打斷他:“然後定個時間,我們見面籤協議,這件事我就委託給你了,律師費按照你平常的標準收。”
陳則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而她那邊已掛了電話。
這對冤家啊。他長嘆。
躊躇了一陣,他只得給陸正南打電話,果不其然,當他說完,陸正南在那邊久久無法反應,最後斬釘截鐵地說不行。
“你自己去跟初曉說吧全文字小說。”陳則哂笑:“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能搞得定她嗎?而且她現在明顯已經徹底被你惹毛了,我看這事兒要是辦不成,她不會罷休。”
陸正南揉着額沉默了一陣,最後只吐出三個字:“先拖着。”
這也要他拖得住才行啊。陳則無奈。
果然,拖得住纔怪。葉初曉第二天上午,便又打電話過來了:“昨天的事你跟他談好了嗎?”
“我說了……但他不同意。”陳則聲音很低。
“不同意也得同意。”葉初曉態度強硬:“我給你再加一倍的律師費,你必須辦好。”
她如今也學會這招了。陳則只想哀號,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惹上這對刺頭。
“這不是錢的問題,你說你們以前感情那麼好……現在這……”陳則還是試圖想說服她。
“我就是看在感情的份上才這麼做的啊。”葉初曉的回答很天經地義:“你看他對我這麼大方,一會兒送房子一會兒送錢的,眼下他要結婚了,我也不能小氣了不是?”
陳則無語。
“好了,你現在就擬好協議,時間呢,就定在下週四吧,我回古城去籤,他要不來,我就一直在那等。”她乾脆自行做了決定,陳則更是無計可施,只得將她的話,原封不動地轉達給陸正南。
他也徹底無言了,過了很久才說:“算了,下週四我去見她。”
陳則略微鬆了口氣,又趕緊把傳話給葉初曉。
時間就這麼定了下來好看的小說。可是,到了臨行前,e日c卻忽然回來了。
“又要出差嗎?”看着葉初曉的行李,他詫異地問。
葉初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不是,去古城。”
“古城?”e日c神色微怔。
“是。”她垂下眼瞼:“我想把陸正南以前給我的財產,都還給他。”
“怎麼會突然做這個決定?”e日c訝異。
“其實早就想這麼做了……只是之前有些事沒挑明……現在……”她嘆息:“乾脆點了結吧,而且他目前的境況也不太好,需要用錢。”
e日c沉吟了片刻:“不過這樣……好像有些傷男人的自尊。”
“自尊不是該用在這些地方的。”葉初曉笑了笑:“咬着牙重新站起來,不要再被別人踩在腳底,纔是真正的自尊。”
e日c深深地凝望了她半晌,點頭:“好,那我陪你去。”
葉初曉說不用了,但他卻很堅持:“我不放心齊禛。”
提起齊禛,她的確也擔心在那裡又遇到他,發生衝突。
“好了,就這樣,我先去跟家霖和米粒兒告別。”他拍了拍她的肩,隨即上樓。
葉初曉只得嘆了口氣,坐在樓下等……
週三抵達古城,週四的早上,e日c將葉初曉送到陳則的事務所門口,便並未跟進去:“你去談吧,等事情辦完了就打電話給我。”
她和陸正南的會面,他若在場,大家都會更尷尬好看的小說。
葉初曉感謝他的體諒,目送他開車遠去,自己轉身進了事務所。
陳則見了她,低聲說了句:“正南他……應該也快到了。”
“好的。”葉初曉在他對面坐下:“協議擬好了吧?”
陳則在心裡嘆氣,但還是隻能把饋贈協議遞過去,她看了一遍,點了點頭:“挺好,你這邊費用具體是怎麼算的?”
“先別談這個。”陳則苦笑,他還不知道另一位主兒會不會同意……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當事人的另一方,才姍姍來遲。
葉初曉倒不惱,反而微笑着跟他打招呼:“hi,正南,你終於來了。”
陸正南無言以對,默默在她旁邊坐下。
“陳律師,把協議給他看。”葉初曉又招呼。
陳則只得把那張紙推到他面前,他卻沒看,轉過臉來看着葉初曉:“我不接受。”
葉初曉不動聲色地和他對視,半晌,挑眉一笑:“覺得傷自尊?”
陳則倒抽一口冷氣,緊張地望着他們。
“不是……”陸正南過了很久,才艱難地說出這一句。
“不是就好。”葉初曉站起身來:“那我們就去公證處。”
“這是我給你的,我不想再要回來。”陸正南坐着沒動。
葉初曉居高臨下地望着他:“可我不想要了,而且從一開始,我就根本不想要全文字小說。”
陸正南默然,最後囁嚅了句:“反正我不要。”
葉初曉緊盯着他看了半分鐘,忽然走向窗口,“唰”地拉開玻璃,語氣決絕:“不籤是吧,你不籤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陸正南驚得從椅子上彈跳起來,衝過去抱住她:“初曉你別衝動。”
他的懷抱,還是那樣暖。那一刻,葉初曉的淚差點就落了下來,卻又硬是忍住,態度依舊強勢:“你今天非得籤,不然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好,我籤。”陸正南沉沉嘆氣:“你也聽話,別鬧。”
他哄她的語氣,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柔,她心裡疼得厲害,甩開了他的手,快步前行:“那我們現在就走。”
陸正南和陳則對視一眼,只得跟上……
終於,蓋章落印,一切定案,走出公證處,她望着陸正南,翹了翹嘴角:“其實你要真的不籤,我也不會跳樓的。”
陸正南無語。他也覺得她不會真跳,可是,對於她,他冒不起半點險。
“從新再來吧,正南。”她凝視着他,聲音很輕,卻似充滿了力量:“我相信你一定能東山再起。”
陸正南的眼眶,瞬間一熱。
“加油。”她對他笑着握了握拳,便轉身跑向路邊,招手攔車離開。
他看着她遠去,努力望着天空,不讓淚流出來。
這世間,還是隻有她,最懂他。